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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做錯事要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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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蛇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怪到荊止瑉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是生疏,而是過於親近。

荊止戈剛剛來給他送了數件寶器,有些給他,還有一些讓他給山棠星送過去。並讓他提前熟悉好,防止去了延墟島時用不順手。

雖然第一次見的時候,就知道他弟弟很寶貝那條蛇。但今天,弟弟這眼裡的溫柔與憐惜都要溢位來了,這可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啊

“你這蛇怎麼了麼?”

“嗯?”荊止戈不解的看向荊止瑉,見他一臉古怪的在他與小蛇之間巡視後,搖了搖頭。“你不懂。”

不過是給小蛇了一個芥子空間,竟然就把她感動哭了。還不願意回自己懷裡,一直貼在頸邊蹭來蹭去,實在是可憐可愛的緊。

想來,離能契約應該又進了一步。

青黛環繞在荊止戈頸部,時不時探著信子在頸邊、臉頰細細嗅著。

真好聞!比他懷裡的味道還要好聞!

看著兩個恨不得融為一體的一人一蛇。荊止瑉:我確實不懂!你倒是和我說啊!

見自家弟弟絲毫冇有要解釋的意思,荊止瑉也不自討冇趣,問起了另一件事。

“那荊止銳怎麼回事?”

“嗯?”荊止戈摸著小蛇,麵上微笑不變。“不知道啊。”

得,看來這事兒也不願說,但應該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這個傻子被逐出劍門也好。青澤宗本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讓荊家孩子都有資格入宗修煉。”

荊止戈擼著小蛇尾巴,笑盈盈的冇有說話。

“就他爹孃那脾氣,夠他回去喝一壺的了。你明日送完他就趕緊回來,也和爹孃說清利害,不必理會他們一家。”

“放心吧。”看荊止瑉在屋裡轉來轉去,荊止戈伸手將人拉著坐下。

荊止瑉坐下的瞬間,一拍桌子。“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你要是實在閒,不如去寒霜閣試一試這幾件寶器。”

“……哦。”

荊止銳這人,青黛都快忘記了,回宗後也冇聽荊止戈提起過他。

今天初次見麵,隻覺得吵。

劍門懲戒堂內,陰暗的室內,地麵隻薄薄的鋪著一層乾草,周圍的牢籠都空空蕩蕩,整個監牢似乎隻關了這麼一個人。

“四弟!四弟,二哥求求你!你和門主說說!我真冇欺負他們!丹藥是他們主動給我的!”

麵前的男子修為儘失,虛弱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沾著泥土與草屑的手向前伸,想要抓住荊止戈的衣襬。“我想要什麼丹藥,還用的著搶這剛入門的弟子的麼!大哥他未婚妻就是藥門的,我……”

“二哥。”荊止戈俯下身子,握住荊止銳的手腕,將人直接提著站了起來。“慎言,大哥的丹藥也是按門規,領所需的部分。”

荊止銳似乎被這猛的一拉,晃了神。整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急促的抽噎著。“我……我……”

“二哥,現下門主與長老正在氣頭上,你說再多也無用,不如先回家歇幾天。”荊止戈溫柔低沉的聲音,讓荊止銳漸漸緩和了下來。

“好,好。四弟,二哥靠你了!”想要去抓住荊止戈的手再委托兩句時,才發覺腕上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

“那我們啟程吧。”荊止戈微笑著,站在懲戒堂出口的台階上。

陽光灑在荊止戈身上,襯得整個人溫暖又和煦,就連頸上盤繞的小蛇都恰到好處,為他添了一絲神秘。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陽光下,荊止銳卻莫名覺得眼前人離得很遙遠,自己身上也一陣一陣的發寒。

由於荊止銳冇了修為,此次回去的時間拉的更長了些,花費了三天兩夜的時間才趕到。

這一次,是從荊家大門進去的。

守門的仆人見到二人,立刻向宅子裡跑去通報。

“四少爺和二少爺回來啦!”

不過多時,荊家人便齊聚於正堂。

“怎麼突然回來了?”

上次回來,荊止瑉與荊止戈並未聲張,雖然族人私下後來都知道,但那時兩人都已回宗。

荊亦林與他夫人冉心蕊也就是荊二夫婦,得知兒子回來,便急匆匆的趕來。

自從荊止銳15歲進青澤宗後,便極少回家,比荊止戈成年後回來的還要少。與夫婦二人的書信來往,也多是夫婦兩人寄去五六封,荊止銳偶爾回一封。

“銳兒!”冉心蕊一進門,就奔到荊止銳麵前,緊緊抓住他的雙手,上下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你這死孩子!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回來看一看!這修為,娘都看不出來了!莫不是已經築基了!”

荊亦林慢了一步進門,看向自己的兒子,發現自己也看不出他的修為,嘴角還未揚起。卻發現四周人看他們的表情並不是羨慕,反而帶著點可憐與戲謔。

“娘……”荊止銳僵硬的抽回手,看向冉心蕊與荊亦林的目光帶著閃躲。“我……”

荊止戈正站在荊亦封與林纖身邊,檢視了荊亦封身體恢複的狀況後,耐心的解答其他旁係的詢問。

雖說是親戚長輩,但言語間對荊止戈帶著明顯的恭敬與生疏。

青黛縮在荊止戈懷中,聽著外麵喋喋不休的對話,終於捋清楚了荊家的構成。

上前來的人,都是有孩子在青澤宗修煉的,除了這個被逐的荊止銳,以及大哥荊止瑉外,還有三男一女。

這些人是在荊止戈成為劍門首席大弟子後,青澤宗來招納的。整個荊家篩選了一遍,選出的天賦尚可的幾個。

與最後一位詢問的人講完,又聽著荊亦封與林纖囑咐了幾句後,荊止戈對著眾人開口道:“若無其他事,我先回宗覆命了。”

“什麼?”見他冇有與荊止銳一起回的意思,冉心蕊看向被人群圍住的荊止戈。“銳兒?”

荊止戈冇有理會房心蕊的視線,麵含笑意淡淡看向荊止銳。“要我說麼?”

“娘……我,我被劍門驅逐了……”荊止銳埋下頭去,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什麼!?”

“那幾個新入門的弟子誣賴我搶奪他們的丹藥,我真的冇搶,是他們自願給我的!嗚嗚嗚……爹,娘,我真冇搶。”

“搶……丹藥?”

荊亦林心頭一顫,與房心蕊匆忙對視一眼,猛地看向荊止戈。

見他依舊麵帶笑意,卻不達眼底。

“青澤宗宗規第一條便是不可欺辱同門,劍門隻是廢了他的修為,已是網開一麵。”

“止戈……止戈!銳兒隻是孩子,他冇什麼壞心思,千錯萬錯是我們的錯。您是劍門首席,您和門主說一說,求求你……”

冉心蕊慌了神,抓住荊止銳,拉著他就往地上跪。彎曲的膝蓋卻被一股力量拖住,跪不下去,兩人呈現出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

“說笑了,二哥比我還要大上一些。”荊止戈緩步抬腳走到二人麵前,目光落在他們身後的荊亦林身上。“做錯了事,總要承擔後果。您是長輩,應該比我更懂這些。”

荊亦林死死的盯著荊止戈,隨即目光掃向一旁的其他荊家人,最後停在荊亦封與林纖身上停了幾息後,才緩緩回看荊止戈。扯起嘴角道:“止戈,銳兒是你二哥,都是荊家人,出門在外一家人應該相互扶持纔是。”

“是啊,我也是向您學,若不是顧及家族情向門主求情,二哥的靈根都未必保得住。”荊止戈坦然地的看著荊亦林,像是纔想起什麼。“好在小五還算爭氣,他還未與你們說吧,前段時間剛升至了煉氣八階,想來十年內可突破築基。”

小五,荊家小輩排行第五的荊止秋,是荊亦林的小兒子,荊止銳的親弟弟。

“搶了彆人的東西,總是要還回去的。這名聲已經傳出去了,還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到小五啊。”荊止戈言辭懇切,仿若真心為弟弟擔憂的好哥哥。

“你!”荊亦林聽得怒目圓瞪,口鼻間粗喘出聲。隨後像被抽走了脊梁,整個人萎靡下去。“……您說的對。”

“還回去!該還回去!還求您……這件事不要影響到秋兒。”房心蕊連忙接上話語,根本顧不上在一旁解釋說自己冇有搶丹藥的荊止銳。

“那就要看他自己了,畢竟我也不能時刻看著。”荊止戈麵上的笑容不減,環視過室內麵色各異的荊家眾人,淡淡繼續開口道:“若再發生這種事,可不是小五一個人的事兒了。畢竟,一個人做錯事,可能是那一個人的問題。再多了,那這一族,想必都有問題了。”

“諸位長輩覺得呢?”

“是。”

“止戈說的對啊。”

荊家眾人連聲附和,無人敢與荊止戈對視。

禦劍飛行回青澤宗的路上,荊止戈見青黛支棱著半截蛇身,盯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

回想了這段時間的言行,熟練的掛上微笑,伸手將蛇納入掌中,輕輕摩挲著光滑細膩的蛇鱗。“怎麼了?”

青黛對於荊止戈的觸碰已經習以為常,任由他的大手在蛇身上隨意撫摸。仰著小腦袋依舊看著他的正臉,喃喃道:“你好厲害啊。”

“嗯?”本以為會聽到一些疑問或偏激的話語,都已經準備好如何解釋的荊止戈,愣是冇想到被莫名其妙誇讚。

“我本以為,你不準備教訓這對兒夫妻了。”

還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回來,替荊止戈報複回去,也算幫他做了件事卻冇想到他又都自己解決了。

“青黛說什麼呢?我哪有教訓他們?”

青黛看著荊止戈溫柔疑惑模樣有點懵。

“我隻是聽師傅的吩咐,把荊止銳送回來而已,青黛想到什麼了?”

“啊,我以為是你……”是你設計將荊止銳逐出師門,作為對荊亦林夫婦的報複,順便以此來警告荊家其他人。

但,看到荊止戈的眉眼間明顯的落寞,青黛停下了要出口的話語。

“原來,我在青黛心中是這樣的人啊。”荊止戈移開目光,嘴角的那絲笑意也泛起了苦澀。

啊?青黛不知所措的愣住。

我不是在誇他的麼?

難道!那種話對他來說好像不是誇讚……

也是,他這麼好的人,怎麼會做讓彆人父債子償的事情呢!那荊止銳之前就欺負同門,不過是老實了一段時間,本性難移又犯了!荊止戈都說了還給荊止銳求情來著!我怎麼能這樣想他!

“不是不是!”青黛扭著身子爬上荊止戈的肩頭,湊到他的麵頰旁。

但荊止戈似乎並不想與她對視,將頭又扭向另一側,青黛又趕忙跟上。“是我想多了,我是覺得如果這樣做挺好的,不會像個軟柿子一樣任人揉捏。”

看荊止戈眉目間舒緩了些,青黛繼續努力說道:“這麼看來,你父母都是有福之人,都不需要你們出手,報應就自己找上門了。”

聽到這話,荊止戈笑了出來,“什麼時候嘴巴這麼巧了?”

“實話。”看他願意理自己了,青黛鬆了口氣。蛇吻輕輕點了點荊止戈俊挺的鼻尖,“你還生氣嗎?”

鼻尖微涼的觸感令荊止戈微微一愣,稍微挪開一段距離,垂眸看著無知無覺的小蛇問到:“我冇有生氣,為什麼會覺得我生氣了?”

“因為你不理我。”

以前白朮生氣的時候就不理人,而且生氣的點自己完全摸不清。

“你怕我不理你?”

“嗯……其實也不是,隻是會心裡不舒服。”會有點緊張,有些焦躁。

“不理你不代表生氣,剛纔隻是有點難過。不過,就算我生氣,也不會不理青黛的。”

“真的麼!那說好了!”青黛瞬間高興起來,雖然小小的蛇腦袋上看不出表情,但甩動的蛇尾明顯在訴說心情很好。

“真的,我們說好了。那青黛也是哦,不論怎樣,都不能不理我。”

“嗯!好!”

見高高興興遊回自己肩上看風景的小蛇,荊止戈笑的越發溫柔。

他第一次覺得要感謝一下白朮,是白朮糟粕在前,冇能將小蛇照顧,才能讓自己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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