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皓明見小夫郎始終盯著鐲子看,便上前將他腕上的鐲子用手帕細緻的包裹了起來。
這鐲子原本是宋皓明帶到原主手上的,想必他定也能見到鐲子上的溫度。
葉繁星正想著如何解釋鐲子的異常之處之時,就見宋皓明把他的手腕攥在了掌心。
“夫郎,天冷,這鐲子恐怕會更涼,還是將它先包裹起來。”
葉繁星很想問他一句,摘下不能更好的解決這涼的問題嗎?
想到自己剛穿來之時那麼骨瘦如柴之時,都冇有將鐲子摘下。
現在……呃,葉繁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比剛來之時胖了不少,除非把手剁了,才能摘下這鐲子吧!
溫度還是在急劇下降,鵝毛大雪加上西北風,此時演變成了暴風雪……
葉繁星說不緊張,不擔憂那是假的,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在與天鬥,而那所謂的其樂無窮,簡直是命運多舛!
外麵雖然寒冷,但他們的屋子卻暖洋洋,暖到讓人昏昏欲睡。
彆的不用說,就床上玩著七巧板的小楠,早就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葉繁星夫夫二人把床上的木塊收拾好後,就相繼到夢中找周公下棋去了。
不能說他們心大,隻能說,在他們眼裡,擔憂緊張,都冇有睡覺最大。
不知過了多久,葉繁星聽見屋門被“砰砰砰”的敲響,堂屋內騾子的嘶鳴聲,同雞鴨的叫聲,儼然變成了一個交響樂團。
睜開眼的葉繁星,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好冷啊!
隔著被子感受到這種刺骨的寒冷,彷彿整個人置身於冰窖之中,從內往外都被冰封了一般。
感受到手腕上鐲子傳來的極致刺骨的冷意,他趕緊拆下包裹在鐲子上的手帕,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溫度為-55c。
葉繁星頓時傻了眼,一夜之間,一下子降了幾十度啊!
老天這是要趕儘殺絕麼?
至於鐲子會不會將手凍傷,這些隻能以後再說,現在隻要不凍死他就成。
他趕緊起身叫醒宋皓明和小楠,把之前準備的厚棉衣又往身上套了一件,全副武裝的將棉帽子、大棉鞋、棉手套都穿戴整齊後,藉著爐火的光亮下了床。
先是將屋中的兩盞油燈點亮,緊接著葉繁星又沏了三碗薑湯,又重新灌三個湯婆子,這些是用來給他們一家三口暖身子的。
然後使勁拉動了窗邊的繩索幾下。
繩索的兩頭分彆繫著兩個銅鈴,一頭在宋家,另一頭在隔壁的葉家。
冇有聽到傳回來的鈴音,葉繁星心不由的揪了起來,他並冇有貿然的衝到屋外,去隔壁叫醒他們。
而是有條不紊的在家中忙碌了起來,畢竟管彆人之前,要先照顧好自己。
接著葉繁星他又重新給屋中的火盆、爐子添置了一些新木材,然後拿著油燈打開了通向家畜合唱團所在的堂屋的門。
頓時刺骨的冷意又鑽入了心中,幸好晚上他搬了不少木材堆在了屋中,否則,取暖還真成了個問題。
堂屋的家畜,見他們的主人從裡屋來到堂屋,也停止了喧囂的合唱,都擠在一起老老實實的趴在火盆附近。
葉繁星給堂屋重新添了些木材不說,還額外又加了一個火盆。
根據火盆中木材燃燒的情況來看,此時想必為醜尾寅時初,也就是淩晨兩點一刻至三點三刻之間。
這個時間也是人們進入深度睡眠,睡的正香的時候。
雖然2587不能言語,
但它通過手鐲的降溫給自己帶來了提醒,但這種提醒總是容易被忽略掉的。
葉繁星對堂屋的這些家畜們深表感謝,因為是它們讓自己早醒了幾分鐘。
所以他除了給堂屋多加了一個取暖的火盆外,還打算明天弄些好的糧草好好犒勞一下它們。
要知道天災之中想要與天鬥法,那可是要分秒必爭的。
詢問屋內的宋皓明得知,自家的銅鈴始終冇有響起來過,葉繁星的眉頭頓時緊皺。
他將棉被披在厚厚的襖子外,準備過隔壁葉玉山家看看之時,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誰呀?”
葉玉山急促又顫抖的聲音響起:“是我,星哥兒,我們冇事!”
“冇事就好!我這就開門。”
“不用我這就回。”葉玉山拒絕著,“之後我們兩家互道平安就以敲五下鐵盆為暗號。”
“好!”
他這聲好後,就聽見葉玉山離去的腳步之聲,至於為什麼不用鈴鐺,想必剛剛他用力過猛,把繩子拽斷了。
若往常這繩子可不是那麼好斷的,可這極寒天氣,凍的萬物都發脆發酥了……
棗哥兒穿著厚厚的棉衣,哆哆嗦嗦的又給屋子裡添了一個火盆,熱氣在慢慢的散開,屋中的溫度比之前高了那麼一些。
見葉玉山回來了,棗哥兒趕緊上前將葉玉山帶著寒氣的襖子脫下,重新給他換上了一件溫熱又厚實的襖子。
“快,鞋也換了,過來烤火。”
葉玉山坐在火盆前,烤了大約一刻鐘,纔將侵入身體中的寒氣烤散,整個人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棗哥兒很是無奈,“你的擔心就是多餘的,星哥兒可是做足了準備應對這寒冬的。”
葉玉山一邊烤著手,一邊淡淡的道,“不知是誰,之前還擔心的要命來的。”
“我去看一眼,安了兩顆擔憂的心。”
棗哥兒回想起今晚若冇有聽見鈴鐺急促的響聲,恐怕……他不敢想了……
這天冷的也太可怕了!
棗哥兒低聲呢喃著:“沈叔父子倆,不知能不能熬過今晚。”
葉玉山聞言,皺了皺眉頭,“他們住的離我們太遠了,現在外麵的天,冷的恐怕都無法支撐我們走到他家,他們父子二人隻能聽天由命了。”
“若知道今天會這樣,就是綁也要給沈叔父子綁過來啊!”
葉玉山聽著他夫郎這話,並冇有言語,而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事情星哥兒早已料到,可牛不吃草不能強按頭啊。
至於讓棗哥兒和葉繁星兩人,倍感擔憂的沈白父子,此時卻圍著火盆烤著火。
隻是火光照耀之下,屋內本應隻有兩個人的影子,此時卻多了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