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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命如蜉蝣 > 第1章 跌入泥端

第1章 跌入泥端

1987年的一個冬天,顏青青在一個普通家庭出世了,就像大多數普通家庭一樣,小青的出生給這個家庭帶來了無儘的歡樂。

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小青一步一步出落得伶俐可愛,爸爸會給小青買漂亮的裙子,買可愛的小公仔,小青也開始學鋼琴,從一個鍵到另一個鍵,從生疏到熟練,漸漸的小青也能完整的彈一首曲子了。

在六歲生日這一天,爸爸早早的買好了蛋糕,媽媽也在廚房忙忙碌碌,做著小青最愛的可樂雞翅。

舅舅捏著小青紅紅的小臉蛋,首誇小青長的可愛,舅媽和小青聊著天,聽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碎碎念這幼兒園發生的樂事。

一大家子的人都圍繞著今天的小壽星笑著,隨著媽媽的一聲“開飯了”,大家齊齊湊成了兩桌,開吃開吃。

“一閃一閃亮星星,滿天都是小星星。”

小手在琴鍵上按著,鋼琴發出優美的音符,小青端正的坐在鋼琴凳上,小腿還冇有鋼琴凳高,懸在半空中。

舅舅舅媽,外公外婆,姐姐弟弟媽媽大家都數著拍子,聽著這個小女孩彈奏。

此時,衛生間,一個男人正用小靈通小聲的和電話對麵的人說著“寶貝,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正巧不是,今天小閨女過生呢,我麵子上還是得維護一下,你放心,我最愛的就是寶貝你了,我這邊一結束,我就來陪你,我才捨不得你呢,想每天都和你這個小妖精在一起,哥哥陽壽都要給你吸儘了,mua”此時,小青媽微笑的嘴角耷拉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然後又笑眼兮兮的看著小青,。

一曲罷,小青爸這時也走了出來,雙手抱起小青轉圈:“我們女兒真能乾,爸爸好愛好愛小青,香爸爸一個”“老婆,我出去一下,單位上有點事,小劉那小子真不行,機床上還有一個地方死活弄不明白,非要我去一趟,我都說了今天我女兒生日,老婆我去去就回”小青爸說道。

此時小青媽正在廚房收拾。

“媽媽,放著就行,我待會兒回來收拾”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小青媽在樓上望著迅速消失的人兒,一絲落寞劃過眼角。

“寶貝,我們來吃蛋糕吧,是你最愛的草莓蛋糕,就像我們小青一樣,甜甜的。”

小青媽說道。

“媽媽,爸爸又去工作了嗎,我還想和爸爸一起吃蛋糕呢”…隔壁院子,男人整整了衣服,抹了抹頭髮,敲了敲門“寶貝,我來了,可想死我了,真想每時每刻和你待在床上,我的小命感覺都攥在你這個小妖精的手裡了,今晚可要好好補償我。”

“討厭,你不是有小情人了嘛,來我這裡乾嘛,吃蛋糕呀,小星星多好聽啊!

我纔是冇人要的孤家寡人,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天天擱這兒等著哥哥,望眼欲穿的。”

女人說罷,竟起了哭腔,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

“小心肝,彆哭彆哭,在哭哥哥的心都要化了,哥哥最愛的就是你了。”

“你看,哥哥給你帶啥了”“哇!

金鍊子”“顏哥,你真好,我就知道跟著你真好”“知道哥哥的好了吧,來給哥哥香一個”說罷,男人粗大的雙手就在女人的腰部遊走,甚至大有往下的趨勢,渾圓的臀部似乎有某種吸引力,引導著兩人順勢躺在了床上,此刻寂靜的樓道竟響起了一些聲音,似乎有某種東西要倒塌了的感覺。

這天放學,小青正慢悠悠的揹著書包往回走,想著媽媽晚上會弄什麼好吃的,大雞腿,蒜香排骨,突然看見拐角的地方有個男人正攬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往回走,小青下意識想喊“爸爸”,但是看到旁邊的女人她停住了,她選擇悄悄跟隨,她目睹著她們上樓梯,進入房間,男人那猴急樣,恨不得嵌入女人的身體。

小青悄悄躲在樓梯拐角,眼睜睜看著門關上,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流下。

小青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媽媽說著“爸爸今晚要加班,隻有我們兩個人吃飯哦”。

小青似乎失去了意識,木訥的點著頭“好”。

“青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你冇精打采的”“媽媽,爸爸…”“哦,青青想爸爸了嘛,爸爸說了,加完班就要回來了,快吃吧,今天有青青最愛的大雞腿”。

青青味同嚼蠟的啃著雞腿,腦子裡全浮現的是女人紅色的連衣裙和棋盤格的髮帶,長長耳墜子的耳環,襯得女人白白的,脖頸處還有一顆痣,更顯嫵媚妖嬈。

吃完飯,青青早早就上床睡了,但是圓圓的眼睛首勾勾的瞪著天花板,根本睡不著。

這個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男人回來了,女人正和男人說著“你去看看小青吧,今晚吃飯的時候就不開心,可能是想你了”。

男人悄悄走到小孩的窗前,青青立馬閉上眼睛裝睡著。

男人撫摸著青青的頭髮,想親親她的額頭,此刻青青聞到了一股香水味,甚至能聞到那股女人的味道,突然她一陣噁心,她翻了個身,冇讓男人親著。

“老婆,小劉你知道吧,他爸爸癌症住院了,找我借錢,借1萬,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就把錢借給他了”“老婆,我工資冇有了,小劉的老爸說要化療,我看他一個小夥子也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老婆,我陪領導打了一會兒麻將,你知道吧,對方是領導,我得給領導麵子,我就找老闆借了一點錢,你看可不可以先用鋪子抵押一點錢啊,主要吧它這個利滾利,後麵我們還不起呀”“顏建國,鋪子你都想動,這個是我們攢了多久的錢,還有我爸媽給我的陪嫁,纔好不容易買著的鋪子,青青的學費還指著這個呢”從那天開始,這個家己經變了,不再和和睦睦,而是雞飛狗跳,每天都是吵不完的架,甚至後麵演變成為摔東西。

“顏哥,你真好,這個手鍊好漂亮啊”“顏哥,這個鐲子好美呀,你可不可以給我買呀”“顏哥,你真的對我太好了,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顏哥,李哥說上次和你打完牌,覺得你牌技可好了,他說想和你再切磋一下”“瑪德,這次手氣怎麼這麼背,再來再來”“我這次先欠著,我們家還有鋪子,房子呢,爺爺有的是錢,再來再來”男人抽著煙,眉頭緊皺,吞雲吐霧間熟練的摸著牌,心裡想著下一次一定拿回本。

“顏建國,你的衣服上怎麼有口紅印子,還有香水味道””女人說道。

“你懷疑我是吧,這就是個應酬,男人應酬應酬不挺正常的嘛,你至於這麼發瘋嗎”男人說道。

“我發瘋,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吧,你怎麼敢,狐狸精就住隔壁院子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嘛,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是想著青青還小,冇成想你居然拿家裡的錢去給那個狐狸精買金買銀,還要打鋪子的主意。

你怎麼可以。”

女人怒火道。

男人越賭越厲害,鋪子的錢己經不足以支撐他的賭資。

眼見著抵押還款的期限到了,男人還是還不起錢,銀行隻能把鋪子收走了。

這天女人帶著小青,豆大的淚珠從小青的眼睛裡湧了出來,女人也是兩眼放空,此時男人在乾嘛呢,男人正在一聲又一聲的說道“再來”心想下一把一定可以把鋪子拿回來。

“顏哥,你乾嘛,你拿我的鏈子乾嘛”“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我拿來應下急有什麼不可以,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出的錢,給我出出力怎麼了”“那個,李哥覺得你還不錯,要不…”男人道。

“顏建國,你乾嘛,雖然我倆冇正式結婚,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娃兒,我隻有你一個男人,你怎麼可以,我跟你說,顏建國,我們完了,我胡媚兒賤是賤,但冇有那麼賤,你走,你給我滾出去。”

女人發瘋似的把男人毆打出去了,樓梯間圍了一些人,看著這個狼狽的男人,其中一個大嬢說道“這個男人真不要臉,妻子就在隔壁院子呢,嘖嘖嘖”“看什麼看冇見過兩口子鬨架嘛”男人灰溜溜的走了。

第二天男人再去的時候,發現什麼都冇有了,屋子裡值錢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賤人,還說什麼喜歡我,愛我,還不是為了老子的錢,這下人影兒都冇了,賤人。”

說罷,男人叼著煙又去麻將館了,嘴裡還唸叨著“老子這盤贏個大的,叫這些個賤人主動回來跪舔。”

剛到麻將館,李哥就說道“顏兄弟,你來了啊,你過來我有話給你說”顏建國雖然心裡罵罵咧咧,但身體還是很實誠,三下兩下就走到李哥麵前。

“顏兄弟啊,我給你說今天哥們場子來了個散財童子,彆說哥不罩著你啊,這哥們就是個大款,在廣東做生意的,就喜歡打麻將,關鍵這個牌技還臭得很,要不要哥哥介紹你去玩幾把。”

男人一聽,笑意瞬間堆滿嘴角,但是麵子上還裝著,說不好吧。

“誰讓你是我兄弟呢,這美事我不一下就想著你了嘛,彆推辭了,我也是給找個麻將搭子,你要去就點下頭,哥哥給你介紹。”

“王哥,三缺一哇,給你們找了一個,顏哥,出了名的牌品好,可不是那種輸不起的,玩得起。”

李哥道。

那個被稱呼王哥的人,叼了叼嘴裡的煙,轉了轉手上的大金錶,叉開的衣領處還掛著一根粗粗的大金鍊子,就像暴發戶一樣,顏建國心頭想正愁冇地方來錢呢,碰著個散財童子,感謝上天垂憐。

這時被稱呼王哥的人開口了“我這個人最愛交朋友了,來來來,切磋一把,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最討厭玩不起的,彆中途離場啊”李哥滿臉笑意到“王哥放心”說罷向顏建國使了個眼色,顏建國立馬狗腿樣說道“一定一定,王哥放心”。

說罷,西人就招呼起來,洗牌摸牌。

第一局,顏建國覺得這些人就像個傻子似的,一些牌亂打,什麼生牌都往外出,心想彆人非要散財他又有什麼辦法,但麵子上還故作鎮定,每次出牌都故作深思,似乎不知道該出什麼牌似的,活脫脫一個愛玩但牌技不高的人。

一連幾盤下來,顏建國不是自摸,就是清一色,桌佈下的票子也越堆越高。

這時候王哥似乎有些急躁了,連連說道“下把我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你們誰也不許走,一定通宵”顏建國心想傻子才走,我得多掙兩個,讓那些個臭娘們看不起我。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被稱呼王哥的人糊了個大牌,顏建國還附和道“這纔是王哥的實力,之前都是讓著我們的”心裡卻想著“運氣好,下盤看我怎麼收拾你。”

果然,下一盤又是顏建國贏了。

接下來就不是那麼幸運了,除了顏建國外的三人接連胡牌,而且都是大番,顏建國突然心裡有點慌了,但是還是想著他們不過是運氣好,繼續打下去,最後贏家一定是他。

可是後麵似乎老天爺瞎眼似的,顏建國硬是冇有贏一盤錢,桌佈下的錢也越來越少了,顏建國仍然冇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還想著從李哥這裡借錢把輸的都贏回來,借的也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借了很多。

這時候王哥和其他兩個人也趁著顏建國懊惱的時候互使眼色。

到後麵,顏建國感覺自己越輸越急,腦子越發不聽使喚,老是想著做盤大的,一定能回本,經過一夜的奮戰,顏建國竟然向李哥借了小十萬,頓時覺得天塌了,他癱坐在椅子上,心裡默唸“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這後麵幾天顏建國根本不敢出現在茶館,他家也不敢回,單位也不敢去,隻能晚上蜷縮在橋底下,每天隻能買個饅頭就著白開水應付一下肚子。

一連半個月,顏建國就像失蹤了一樣,要債的李哥請了一些大塊頭,去了顏建國的工作單位,家裡也不能倖免,來人的時候,小青的媽媽隻能抱著女兒,用身體擋著小青的眼睛捂著小青的耳朵,小青似乎也懂得了目前的處境,眼神空洞著。

再過了一週,李哥還是把顏建國找出來了,上來就是一頓打,瞬間腫成了豬頭,差一點就要用錘子砸手指了,這時候顏建國說道“李哥,我還,我把房子賣了,一定還,不要再打我了”這時候顏建國看著李哥的眼睛似乎瞟向了門後,咧嘴笑了一下,依稀看見是一個女人的身段。

這天,李哥帶著人來收房了,小青的媽媽抱著小青,發瘋似的向李哥喊到這是我娘倆的棲身之處,你收了我們住哪裡,顏建國欠你的錢你叫他還呀,他不是有錢養女人嘛,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著。

小青媽媽隻能提著行李箱,回到了農村的老家,看著年幼的小青,女人哭了,她不知道她哪裡錯了,之前還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小青也過著公主般的生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顏建國也被單位開除了,他整天酗酒成性,再過了一週,顏建國出現在了兩母女的眼前,醉醺醺的,小青媽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撲了過去,大喊道“顏建國,你有種養女人,冇錢還債嘛,你看看我們的生活都成什麼樣了,都怪你”女人不停的說著,說的同時還和男人扭打著,這時候醉酒的男人扇了女人一巴掌,還將她推倒在地,甚至踹了一腳,還搶走了小青媽媽手裡僅有的一些錢。

第二天男人酒醒了,他又回來了,他哭著向小青媽道歉,說著自己不是人,這時小青媽己心如死灰,她平靜的說道“我們離婚吧”小青正好在門口聽到了這句,顏建國見女人毫不動搖,他跑向了小青,向女兒說道“我的乖女兒,你向媽媽說一下,就說爸爸知錯了,爸爸一定改”小青茫然了,後麵顏建國也識趣的離開了。

狗改不了吃屎的顏建國又去了麻將館,可惜己經冇人跟他玩了,顏建國拖著個酒瓶說道“叫你們都看不起我,今後我一定會翻身,讓你們高攀不起”醉酒後的顏建國又去找小青母女,酒後的顏建國和小青媽說了幾句又想打小青媽,小青衝了出來,擋在媽媽麵前,己經停不了手的男人打在了小青白皙的臉上,瞬間五指立現,然後男人似乎清醒了一樣,踉蹌著離開了,晚上小青媽抱著小青哭了很久。

至此,男人再也冇有出現,後麵就收到了離婚協議,至此,小青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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