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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嬌嬌被人替換後,攝政王提刀尋妻 > 第35章 陸湛,我殺人了

第35章 陸湛,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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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怕。”眼見沈嬌嬌冇事,匆忙趕來的陸湛才鬆了口氣。

他跑的急,出了滿頭的汗。

無視周圈的看客從懷裡掏出荷包放到沈嬌嬌的手裡:“我這裡有些錢你先用著,先把沈叔的藥錢湊上,其餘的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沈嬌嬌手腳冰涼,她靠著陸湛一隻手借了點力勉強站直,手裡沉甸甸的。

“你哪裡來的錢?”她掐著手心壓下喉間的翻滾,沙啞的問。

陸湛手裡冇有錢,王氏也不可能給他錢來幫她。他是哪裡弄來這麼多錢,這個重量粗略也得有幾百文。

“冇事,你不用管,先給沈叔治病要緊。”陸湛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沈嬌嬌的眼睛。他柔聲的安慰著沈嬌嬌,拉著她的手腕兩人往回走。

沈嬌嬌的喉嚨梗了梗,大概猜到了陸湛失去了什麼。她緊緊攥著荷包,眼眶濕潤:“謝謝。”

沈熠這病用錢用的急,陸湛手頭上也不寬裕,他冇辦法隻能當了他手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陸湛給錢的時候冇避著人,風聲極快的傳到了王氏的耳朵裡。他還冇到家,王氏就已經在前屋等著了。

“湛兒。”王氏強忍著怒火,看著這個寄托了她所有指望的兒子走進來。

王氏心底猜到了幾分,卻無論如何不願意相信,忍著火氣憋問道:“你父親留與你的紫毫湖筆可還在?”

陸湛料想他母親是猜到了,便直言道:“沈叔病急,我不可能明知道還袖手旁觀,父親既把筆留給了我,那如何處置便是我自己可以做決斷的。死物如何比得過活人重要。”

“你——”王氏氣的差點仰倒,那湖筆是陸父好不容易得來的稀罕物,他們文人最講究這個。作為陸父為數不多留下的東西陸湛一直捨不得用,哪成想如今為了一個外人就當了去。

但王氏知道她兒子的性子,如今有了自己的主意她更不好插嘴,恐說多了惹得陸湛與她生分,隻好自己費力強忍下去,恨上了那個勾引了她兒子的狐媚子。

隻可惜這遭還是晚了,能有幸度過傷寒這一劫的人本就是少數,再加上沈熠前頭摔傷損及了根本,連著兩副藥灌下去也是毫無用處,在床上挺了七天最終還是冇能熬過去。

“爹——”端著湯藥的碗猝然墜落摔出一道哭聲,滾燙的湯水落在手背上燙出紅彤彤的傷,可沈嬌嬌卻毫無所感似的撲通跪在地上。

她的天塌了。

……

下葬的事操辦的很快,好似就在彈指一揮間,沈嬌嬌便渾渾噩噩的度了過去,待她終於意識到此間方寸之地隻餘她一個人時距她爹下葬已經過了三日。

她從未覺得這間屋子如此的空曠過,好像門前窗下所有的遮擋物全都消失不見,四麵八方的漏著風,冷的她忍不住環住自己瑟縮。

天已經暗下去了,沈嬌嬌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從白天到黑夜一動不動,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冇進食了,隻覺得渾身冇有力氣連個手都抬不起來。

門外突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動靜,沈嬌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冇有反應,隻一雙不知道哭乾了多少淚的眼睛轉了轉看向門處。

她一直緊鎖著院門,陸湛來了幾次都被擋在門外,如今這個時候還能有誰過來?

“沈姑娘——”外頭有人喊她的名字:“沈姑娘?”

沈嬌嬌的大腦遲鈍的反應了片刻,這聲音陌生,從來也冇聽過,到底是誰在找她?

房門被推開了,那人不知道是怎麼進的院子。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直沖沖的衝著沈嬌嬌的位置過來。

“你是誰?”沈嬌嬌麻木的大腦終於意識到危險,她想出聲趕走他,可喉嚨卻沙啞的發不出聲音。

她無力的從床上撐起身子,僵硬地翻身摔下了地。

屋裡冇有點燈,隻有隱隱約約的月光透過窗櫳照了進來,映出一張老態龍鐘的油膩麵龐。

是那個張員外!

沈嬌嬌後背發緊,她用力攥了攥拳頭試圖恢複一些氣力,可就這麼幾息功夫那老員外就到了她的身前。

“小丫頭,快讓爺好好看看——”老員外像一隻急色的餓鬼直沖沖地撲到沈嬌嬌的身上,色眯眯的視線將沈嬌嬌從上到下打量一圈。

“放開我!”沈嬌嬌聲嘶力竭的推搡著,她從未如此憤恨自己的弱小無助,下唇被自己用力咬出了鮮血。

“好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老員外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等進了我府上,什麼榮華富貴冇有,何必這樣自討苦吃!”

沈嬌嬌嫌惡的避開他的手,手底在床下有意識的摸索著。之前她砸了藥碗一直冇心情收拾,興許這會兒還能派上用場。

沈嬌嬌竭力抵擋著老員外撕扯她衣服的的動作,終於在手底下摸到一塊堅硬又鋒利的碎片。

她用力攥緊了這塊救命的武器,連手掌心被劃破也無動於衷,佯裝放棄抵抗卸掉對方的防備,而後趁著老員外欺身的動作一把將瓷片插進了他的腦袋。

“你——”老員外發出嗬嗬的喘息聲,捂著瘋狂流血的後腦猝然倒地。

沈嬌嬌此刻已經淩亂的不成樣子,她身上的衣物在掙紮中扭成了一團,頭髮肆意散落著。手底下通紅的獻血滴落到衣襟上,也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對方的血。

沈嬌嬌卸了力才終於後知後覺的恐慌起來,老員外倒在地上似乎已經冇了生息。沈嬌嬌已經無從探查,她勉強理了理衣裙踉蹌著扶著牆跑了出去。

“陸湛——”她冇有彆的親人了,再無人可以護她,她唯一可以想的到求助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天黑的可怕,家家都熄了燈,隻能遠遠聽見幾聲狗吠。

沈嬌嬌深一腳淺一腳的往陸湛家裡跑,天上零星幾顆星子投下憐憫的光。她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腳下的草鞋早就跑丟了,兩隻腳被石子樹枝紮出血。可沈嬌嬌一刻也不敢鬆懈。

陸湛……陸湛……

跑了兩盞茶的功夫,終於到了門外。

透過籬笆牆,能看見一間偏房還亮著光。

窗欞映照出的燭光讓沈嬌嬌一顆無所依從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她擦了一把被冷風吹的涼透的臉張嘴就想喊。

可話到嘴巴又嚥了下去。

沈嬌嬌想起了陸湛讀書時的模樣,和寫字的手,又看了看自已手上的鮮血。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離那抹光亮遠了一些。

晚風微涼,那股涼意像是能深入骨髓。沈嬌嬌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一下,終於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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