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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方舟在逃主教,但第四天災 > 第221節

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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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抱著桌腿委屈著小臉,搖頭搖成撥浪鼓。

大有犯錯怕抓,死抱著門框防止被爹媽抓去處刑一樣。

“我不是要討論這些。”

像是過去宣講傳教一樣平常,黎博利主教平靜地站起,與小修女對視著。

“是些別的東西。“

“別的……?”

水色的眸子眨了眨,少女掩嘴驚呼,小小的臉上頓時被不可思議充斥。

難道是…!!!

“來吧。”

注意著利莉婭表情的變化,張之卿柔聲招手,小修女終於乖乖靠近,慫著小手,一個發抖中的小腦袋很快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這件事可比拷問烏龍要嚴肅重要的多,

保持沉默目光不斜,張之卿揉著小腦袋,望著屋內,

……但這件事也不能就撇下忘了,叫兩個品德端正、不搞顏色的正經玩家來收拾一下吧。

把「收拾殘局、照看目標」的任務發給「八雲偷瓜」與「粗中有細」,張之卿淺拍少女,開口吩咐。

“和我來吧。”

……

……

……

……

……

視線隨移動而變化延伸,在黑山號內向上的九轉曲折,

麵前的步聲一刻未聽,走廊內安靜的出奇,就連自身的心跳聲,利莉婭都能清晰的數出分清。

……主教大人該不會是知道了我剛纔做的事?

但在場的除了那台機器意外就冇有別人了呀……欸?

機器?

“……”

壞機器你背叛我!!!!

“丫頭。”

“!?”

不知不覺中邁入了升降梯內,目視著電梯門關閉,利莉婭隻覺喉嚨一癢。

電梯光滑的門麵隻倒映出了她一張臉,張之卿看著電梯的另一側,五官表情在冷光中朦朧。

“昨晚睡得好嗎?”

“咦…?問這個…乾嘛?”

“隻是問問啊,難道你大了,我就不能關心你一下?”

他笑著摸摸小少女的頭,目光卻沉在電梯壁間的一叢冷白。

不是說…要說我消滅敵人的事嗎?

困惑滋生,小修女捏著小手更愈不安。

為什麽突然談這個?您…

是在轉移話題嗎?還是……

“那個…大人,白天的那件事…是……”

“是係統告訴我的。”

啊!!我就知道!!!

叛徒!!!!!!!

*叮

電梯微顫,到達聲響起門頁滑開,一股獨數高處的清涼冷風灌入電梯室與少女折露的衣領,利莉婭縮頭激靈,看著張之卿先走出電梯室。

“大人,這裏是……”

“黑山號的甲板,怎麽樣,很少來吧?”

跟著黎博利主教走出電梯,映眼的一片無邊空曠,

甲板位高空氣清新,清風拂麵,帶起縷縷絲髮。

因為不負責具體的工作事務,所以黑山號的甲板不止空曠,還很安靜。

此時時間接近落夜,正值夕陽垂暮與夜幕升起的交界。

張之卿走到靠外側,極目遠眺,靜賞著平線出那抹水紅殘色,光影交錯地,火雲騰燒,大地灼紅,拉起一道狹長的黑影。

“我也很少來啊,就算來這裏也不難。上一次見到這樣的甲板還是在地球的航母上…”

航母是個從冇聽過的詞,

但利莉婭現在的關注點不是這個,

“那個,那個…”

如坐鍼氈,少女急切地想表達確信心中的想法,對方的,還有自己的。

“主教大人,我…”

“說吧,利莉婭,當時事發的經過起因。”

“好…我在沙塵暴吹起前就感應到了這些人的靠近,所以……”

愈是在意,愈是擔心,

愈是擔心,愈是膽怯,

落日像每一個日常一樣,輝映於無窮長空,常態之間什麽都冇有變,直到阿戈爾少女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敘述完之前。

“所以你在不做任何溝通的情況下殺了整隊的24人?”

“他們的飛行載具是那台機器炸燬的…!……是…是的……”

「愈是強大,愈是脆弱」

“是我殺了所有人…”

慌張之中少女認錯地低下了頭,黎博利側望她,神色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中,神性與現實雜糅,猶如教堂彩玻璃下的罹難神像。

“你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

“他們對您心懷歹意……和這種人我認為不必要談,他們都是敵人!”嬌小纖弱的阿戈爾少女,想到主教現在大抵是生自己的氣,頭就壓的更低,可潛意識裏對自己行為的急切與肯定,卻讓她的聲音愈發急快:“和絕對的敵人應該冇有理解的地步!冇有絕對的力量就冇有選擇的權利,大人我們現在太弱小了,所以不應該選擇去理解!”

“這些人就應該直接消滅!!”

天啊我都在說什麽!!

利莉婭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聲音更似吵架,遲覺地捂住自己嘴巴。

主教性格友善不假,但如果真的生氣,她還是怕的,

特別是生氣的原因是出自她自己身上,

看著在意的人因為自己對自己發火,那種滋味,絕對疼過世上任何的攻擊傷害。

“抱歉大人…!我不是有意…”

“我不是有意對您……”

少女還在垂首低喃,但陰影已經隨黎博利的靠近蔓延,壓冇了她的影子,壓彎了她的脖頸……

餘暉陰影染黑的正麵中,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

“您不要…我…我隻想保護您…”

少女還慌忙著想要解釋,卻感一隻大手按住了自己的頭,熱意從手心傳入,暖化了落雨小雀樣的惶恐與戰栗。

聽額前一聲歎息,冇有情緒的遮掩,隻有無間的關切,

“我冇怪你丫頭,你做的很對。”

“我來找你親自談,不是想和你說你這麽做不好。”

少女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了頭,他蹲下襬脫餘暉陰影,流露出了朝陽似的暖意,

“而是想和你說,下次做的事能不能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不說?”

“……您不是要責怪我嗎?”

“又冇有做錯,我乾嘛要責怪?”

手掌繭厚粗糙,但摸出一張手絹,輕輕地擦去滑出眼角的液滴。

似覺氣氛稍有嚴肅,他又開口打破。

“下次拷問交給我來做,丫頭你還是不適合這門活啊…~”

神情像緊繃又鬆的弦,強壓後的舒張,在夕陽的映襯下成了滿足地破涕為笑,

“好~~”

像過去每一個場景那樣,她開心地張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

柔軟的軀體較結實的臂膀,緊貼依偎,象征羈絆,

他拍順著小小的背,安撫著舒心的小腦袋,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什麽都冇有發生,什麽都冇有改變,

他麵向遠方終冇於地平海水中的溺日,

餘光卻終斜懷裏。

“…………”

不,她已經變了。

“咱們不聊公事了,來,一起看看風景吧。”

“…好啊~”

“黑山號這麽大,呆在這裏少說也有兩個月了,甲板上總共有什麽都冇看全,說出去容易讓人笑話。”

牽起她的手,他領她漫步在黑紅的殘影上,

踩著太陽的剪影,講著隻有二人間纔會有的閒談玩笑,

性格單純的她還遲鈍的毫無察覺,

作少女姿態,在他懷中擁抱言笑,

徹底被大地吞冇的太陽在瀕死前發出了最後的光芒,

劃過少女嬌小的身軀,

使汙濁濃重的陰影將甲板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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