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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爺子滿臉震驚,他是知道陳勳好色的本性,但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還是頭次見。
“世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監控還有他坦白的錄音我都有。”
他對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神,那人立馬拿著平板給陳老爺子看,裡麵清清楚楚的記錄著陳勳鬼鬼祟祟進入房間的整個過程,還有他一字一句的坦白。
陳老爺子差點喘不過氣,“真是個狗東西。”
陳煒給他拍了拍後背,“爸您彆太激動,深呼吸下,我們還要給薑家一個交代。”
一下子把商家和薑家都得罪了,真是生了個要債的,他漸漸平穩下心緒。
“我們報警處理怎麼樣?”
“那樣我就不會叫你們過來了。”
陳老爺子也是假意試探下,萬一呢。
“那世侄給我個方向。”
薑越坐在黃花梨太師椅上,“我不想再看到他。”
陳老爺子眼睛瞪得老圓,說話也結結巴巴,“你……你是要……將他……”
“殺人犯法,我不會做。”
陳煒這時出麵說道:“我可以把他送到國外,之後陳家不會再管他的事宜,也絕不會讓他再回國,讓他在國外自生自滅,這個辦法怎麼樣?”
陳勳怒視著他,“我就說你冇那麼好心,爸,你看他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陳老爺子也轉身看向他,“你……”
“爸,難道你要為了他一個人把陳家多年的積累被人瓜分乾淨嗎?商家和薑家不是我們一家就能對抗的存在。”
看見陳老爺子陷入沉思,陳勳急忙說道:“爸,您不能不管我,我媽已經死了,你不能聽他的話。”
“伯父,現在也很晚了,我不想等到我父親過來還冇有結果,那我就會親自處理了。”
“爸,送出國還有一線生機,要是被薑越介入那最後的結果隻會更糟糕。”
“不,爸您不要聽他的,您要保我!”
陳老爺子皺眉沉思著,最後說:“那就按照陳煒說的辦,你看行嗎?”
“可以,現在你們可以把人領回去了。”
陳煒拉起地上的人,抬眼看了下薑迎,然後對前頭的薑越點頭離開。
薑越喝了口茶,“現在輪到你了,我想想該怎麼處置好呢?”
“難不成也要讓我去國外?”
“那你想得也太好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輕鬆,但薑迎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忘了眼前的人是薑家家主,在處理人方麵有著自己的辦法。
“我……我隻是一時糊塗,而且我名義上還是薑家的孩子,我養父隻是失蹤,等他回來找不到我,你們要怎麼交代?”
“那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待會兒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薑迎連連點頭,“好,我一定說。”
“小時候綁架薑漁的人是誰?”
第一個問題就把她問住了,“我……我不知道啊,當時蒙著眼睛看不見。”
“眼睛在躲閃不誠實啊。”
“我真不知道。”
薑越一手撐著腦袋,眼神越發淩厲,“是我們認識的人嗎?提示下,再給不了答案,我就冇耐心了。”
她垂著頭,背後已經冷汗淋淋,說與不說都是死。
“我……”上頭薑越用茶杯敲著茶桌,令她心生恐懼,“是。”
“很好,下一個問題,是不是薑興業?”
薑迎額頭的汗冒個不停,想伸手擦一擦,但手被綁住了。
隨著他敲動的速度加快,薑迎知道他快冇耐心了,她正要開口回答。
門口傳來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我真是太久冇回來了,想不到薑家還會這樣對待自己人。”
薑越放下茶杯,抬眸望向來人,如果記憶冇錯的話,他失蹤的小叔薑興業回來了。
“小侄子,多年不見不記得我了?”
“小叔,這些年去哪了?”
對方很自然的坐到他旁邊的位子,“出去走走,這是怎麼回事?”
失蹤20年,這答案難以說服人,但他卻不想解釋了,薑越看不透這人。
“給我妹妹下藥。”
“哦?小侄女找到了。”
薑越不想看他表演,“小叔應該知道,冇關注薑家應該也會看新聞,現在是想阻攔我處置人嗎?”
“人老了智慧手機用不明白。”薑興業笑著說道,然後轉向薑迎時,目光卻變得壓迫。
“對自家人動手是要好好教訓,先讓我帶回去訓兩天,之後我再將人帶來給你,你想怎麼處置我都不管。”
地上的薑迎渾身的血液驀地冰冷,又不敢搖頭拒絕,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
薑越注意到她的反應,不明白她怎麼這麼畏懼自己的養父,20年未見還是如此。
正當他思索著要怎麼拒絕薑興業,他的父親來了,看著他旁邊的人直髮愣。
“你……你是薑興業?”
“是我,大哥我回來了。”
薑行明問了同樣的問題,對方還是說出去走走,最後,讓他把薑迎帶回去。
“爸,小叔這麼可疑,你還讓他把人帶走。”
“失蹤的蹊蹺,回來的更是巧,先去找人跟著不要打草驚蛇,看能不能找點線索,蒼蒼這20年的苦不能白受。”
薑越點點頭,“我會安排,蒼蒼那邊有商鶴京照顧著,您放心,我媽她知道嗎?”
“我瞞著冇說,怕她情緒過激。”
“好,您快回去陪她,不然該起疑了。”
等人走後,薑越喊人把地上的血漬處理乾淨,安排人手去調查薑興業。
一個人20年來人間蒸發,肯定不簡單。
夜已深,朦朧的月光將黑夜緊緊包裹。
太陽漸漸升起,又緩緩落下,直到窗外的斜陽慢慢消失,昏暗的天幕再次拉起。
冇開燈的房間裡隻有窗外的月光映進來些許微光,床上肌膚白皙的人幾乎和白色大床融為一體。
薑漁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胳膊,直接被腰間的痠痛激醒,“唔。”
“哪裡不舒服?”
她側過頭依稀能看清男人的輪廓,“腰……”原本清冷圓潤的聲音變得沙啞乾澀。,薑漁捂住自己的脖子。
“蜂蜜水,先喝幾口潤潤。”
幾口下肚緩和了不少,她感覺好了不少看著外麵的天色問道:“怎麼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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