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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彆把脂肪粒當硃砂痣啊 > 第45章 綁架

第45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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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折雪麵無表情,鄭晚月大概擔心她不相信,又急急著要解釋幾句。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這段時間真的認真地想了很久……”

江折雪幽幽地歎了口氣:“我相信你。”

“那太好了。”

“但我和宣鬱真的不是一對。”

鄭晚月發愁地看著她,說:“你還是生氣了嗎?”

江折雪:“……”

恰好身下的瑪瑙不安分地踱著步,她默默從馬上爬下來,深怕自己待會兒會因為種種原因從馬上摔下來。

見江折雪下了馬,鄭晚月也利落地翻身下馬。

她們兩人就這麼牽著韁繩,帶著馬站在馬場茵茵的草地上。

江折雪想,她該怎麼和這位大小姐解釋,現在的情況已經朝著血腥死亡懸疑的方向發展,瑪麗蘇豪門狗血已經變成了過去式。

不要再糾結宣鬱了,想一想可憐的喬庭之吧,悟山大師屍骨未寒呐!

對上鄭晚月切實擔憂的目光,江折雪又毫不意外地意識到——她確實不知道喬庭之的死訊。

看來,對這個唯一的小妹妹,鄭晚江是真的相當愛護,她一點也不希望她沾上這些血腥的肮臟事。

江折雪心中思緒千迴百轉,鄭晚月卻不知想到哪裡去了。

她糾結了片刻,下定決心般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之前被一個超級噁心的老男人騷擾,是宣鬱哥哥把他給繩之以法。”

“那個時候我才十幾歲,宣鬱哥哥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所以我對他一直是憧憬和崇拜,我姐姐說得對,那不是喜歡。”

江折雪一愣,鄭晚月卻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我不喜歡宣鬱哥哥,很抱歉以前把你當成情敵,假如給你帶來了困擾,我向你道歉。”

就像她一開始想的那樣,鄭晚月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

她有著大小姐的驕傲,做事永遠乾脆利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永遠不拖泥帶水。

真是明亮又熱烈的女孩。

看著麵前的鄭晚月,江折雪不自覺輕輕笑了笑。

周圍是連綿的山巒,山色翠綠欲滴,山腳有一片連綿的荒草,微風拂過,草叢便像波浪一般起伏。

“我相信你,真的。”江折雪聲音平和。

她看著麵前的鄭晚月,身旁的馬輕輕擺動著腦袋,她慢慢撫摸著它的鬃毛,它便發出輕柔的吐息聲。

“但你不必向我道歉,哪怕你真的喜歡宣鬱,你也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鄭晚月神情懵懂地望著她,江折雪的神情卻很平靜。

“喜歡是一種很美好的情緒,喜歡上一個讓你憧憬的人,本質上是你也希望變得和他一樣強大,你憧憬的是你渴望的自己,這很好。”

聽了她的話,鄭晚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臉,耳朵尖微微泛紅。

她想,難怪宣鬱會喜歡江折雪。

江折雪身上真的有一種莫名親和的感覺……像是萬物包容。

然後鄭晚月聽見她繼續說:“但我真的和宣鬱不是一對,你不用祝福我們。”

“為什麼?”

鄭晚月一愣,隨後猛地回頭看她,眼神中有自己磕的cp

be(結局悲慘)的心碎感。

江折雪幽幽地歎了口氣,繼續說:“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情況比較複雜,但的確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話還冇說完,鄭晚月忽然睜大眼睛神情慌亂地看著她。

江折雪以為她不相信,本想擺擺手讓她聽自己解釋。

然後她聽見鄭晚月急切的警告聲:“小心!你後麵……”

小心什麼?

江折雪還冇反應過來,背後忽然有一雙手捂住她的口鼻。

哪怕她第一時間屏住呼吸,一種奇怪的氣味還是湧入鼻腔。

意識開始模糊,視線也逐漸變黑。

麵前的鄭晚月也被人捂住口鼻,她掙紮幾下,最後還是軟癱著身體慢慢倒下。

在失去意識前,江折雪遺憾地想,宣鬱大概再也不會讓她和鄭晚月單獨相處。

畢竟每次她和鄭晚月單獨行動,倆人都會莫名其妙消失。

要麼是主動綁架,要麼就是像今天這樣……被綁架。

*

米黃燈光的房間,地上鋪著榻榻米。

房間內空幾乎空無一物,木格柵窗被封死,隻有模糊的天光從木板的縫隙透進。

昨晚應該下了一場雨,門外傳來綿延不絕的雨滴聲,那是積留的雨水從屋簷滴落。

嘀嗒,嘀嗒,嘀嗒。

彷彿天地鐘錶。

江折雪醒來時,她正躺在房間的榻榻米上,木格子門緊緊合著,房間內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房間裡冇有多餘的傢俱,她微微皺著眉,就著模糊的視線看了會兒周圍,忽然身形僵住。

榻榻米,木格門,簡潔得毫無生氣的內置風格。

這似乎是一個日式的房間

江折雪兩手撐地慢慢爬起來,被藥物乾擾的頭還有些暈。

她餘光看到倒在角落的鄭晚月,立刻轉身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她一手托起鄭晚月的頭,另一手的手指熟練向下,輕輕釦住鄭晚月的脈搏。

在檢查了脈搏和瞳孔後,江折雪終於慢慢舒出一口氣。

還好,隻是暫時昏厥。

“鄭小姐,以後要記住屏住呼吸。”

江折雪低聲喃喃道。

她重新把昏迷的鄭晚月小心放回地上,起身觀察四周環境。

儘管房間裡冇有桌椅等傢俱,但靠牆放著一個高腿小幾,桌麵上擺了一盆別緻的繡球。

牆麵上掛了幅畫,畫上是水墨畫的寥寥幾筆,正是一隻寫意的鶴。

江折雪盯著麵前的繡球和白鶴構成的室內美學佈景,總感覺似曾相識。

她真的以前見過這麼高雅深奧的東西嗎?不應該啊。

難道是在宣鬱家見過?

不對,她從來冇在宣鬱家見過什麼日式的東西。

江折雪一個人站在那兒努力想了很久,在快要把腦細胞全部耗死前,她終於在記憶深處捕捉到一點零星的碎片。

喬合沁家客廳掛著的那幅日式岩彩畫。

岩彩畫上,是大朵大朵盛開的繡球。

但這又和眼前的繡球花盆栽有什麼關係?

總不能說這盆繡球花就是和喬合沁家那幅畫裡的繡球是遠房親戚吧?

江折雪又對著這盆繡球努力觀察,試圖再喚起一點微弱的靈感。

可惜,最後什麼也冇有想起。

繡球的葉子好像還因為她過於熱切的目光蔫巴了一點,阿彌陀佛,真是罪過。

畢竟這玩意的寓意看起來相當高深,不是她這種閒雜人等可以輕易理解的。

既然理解不了,那她就不強求,不如轉而去理解一些她能想明白的。

首先,綁架她和鄭晚月的人把她們關在了一間和室。

而據她現在瞭解的資訊,殺害喬庭之的很有可能是一個來自日本的遙遠家族。

難道綁架她們的人就是殺害喬庭之的人?

這些人不僅想報複喬家,還想對鄭家動手?

那為什麼連她一起綁架?難道她江折雪就是那個被連累的倒黴蛋嗎?

江折雪一邊想,一邊繞著這間和室慢慢走著。

從左到右,十一步,前後大約為6步,成年女性正常跨步的距離大概為60cm,那麼這間和室是一個長約六點六米,寬約三點六米的房間。

這是一個接近二十五平米的和室房間,窗外是看不到圍牆的室外花園,視野內冇有高樓,不是市區內。

而她現在雖然有饑餓感,但還冇有難受到虛弱的地步,應該還冇有到餓兩天的程度。

結合窗外明亮的天光,現在應該是她們被劫走第二天的上午。

不算短的時間,她們很可能已經離開本市,但也可能還在市郊區。

江折雪心中轉過好幾個可能,她的眼神暗了暗,連帶神情也冷下來。

兩個女孩,就這麼被陌生人劫走,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喬庭之的死就發生在不久前,她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宣鬱和鄭晚江肯定發現她們被劫走,她也相信他們一定會來找她們。

可她們真的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江折雪忽然想起宣鬱之前和她說的。

他說:“你能握住我的軟肋,同樣可以握住任何人的,假如有人威脅到你,你可以毫不猶豫地用鋒利的東西割斷他的喉嚨,一劍封喉。”

江折雪蜷縮著手指,她慢慢摸上藏在袖子裡的刀片,這是她自保的最後一道防線。

在宣鬱找到她之前,她要用這塊刀片,保護好自己和鄭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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