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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薇薇此話一出,霍司雨無話可說,腦海裏全是跟霍小小有關的畫麵。
反倒成為了慕薇薇更加誤會的原因,憤怒不經意用上身,擦了擦眼淚,嗤笑一聲,“怎麽?說不出話來嗎?霍司雨,你承認了嗎?”
“承認什麽?”霍司雨完全聽不明白,她到底什麽意思,總是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讓他不知從何說起。
霍司雨你是真的傻還是裝的傻?
當年你父親使用下三濫的技術讓我捐腎給你當真不知道?
當時腦海裏就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就想這樣反擊給他,可準備說時又什麽都說不出口。
卻換了一樣的問法,“你根本一點也不愛我對吧,我說怎麽會那麽多女人而你卻隻選擇我當你的夫人,給你生孩子,原來,是因為你對我有愧……”
的確,霍司雨對慕薇薇有愧,何止是愧,還是罪。
男人沉默了半響,還是什麽話都冇有說,隻是冷冷的地應了句:“霍小小死了。”
記憶裏,十七歲時,霍老爺子卻把他看中得很,再次碰到慕薇薇,已是中學時期。
那晚正是剛剛入秋,晚上時而會刮來猛烈的風刺入骨髓。
黑暗的廢墟場,瀰漫著腥風血雨的味道,壓迫得快讓人窒息。
嘭。
一盆冰涼的水猛的往身上潑去,身體被打的老濕,彷彿就是讓降低血液循環的罪魁禍首。
涼颼颼的感覺纏繞著身體逐漸變強,真是冷入骨髓。
現在連整個眼睛,都這麽費力了嗎?
全身被打濕的衣裳再加上被綁在柱子上有些時日,好不容易睡著的她被這麽潑醒,還是很不服氣的。
“有病吧你。”女人直接對著潑水的人吼了一句。
都被綁成這樣了,還要被潑冷水,這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男人抬起她的雙下巴,用力把她腦袋往後壓,痠痛感瞬間襲來,她覺得這樣下去,腦袋就快被他給掰斷。
男人嗤笑一聲,眸中浸滿了嘲諷得意,戲謔的聲音傳來,“這不冇死嗎?看來生命力,也不是像霍家人說的那麽弱嘛,不過也就是占著薇薇的一顆腎活下去。”
話音剛落,女人便心中開始打量這句話,明擺著是針對她而來,而這個男人,是為了那個慕薇薇。
腦袋用力甩開他的手,瞪了瞪眼,向他吐了口水,罵道:“你這個壞人,我哥說,壞人永遠得不到好下場,你就等著報應吧。”
明明被綁的是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她信誓旦旦在他麵前說他可以因得報應而死。
壞人就該有不好的下場,這是霍司雨經常告訴她的。
男人一聽就不樂意了,還特麽被這瘋婆娘吐了一趟口水,真是掃興。
嘚瑟吧,被綁了的人,終究是被綁著的,除了嘴巴會裝腔作勢以外,也冇什麽可以做的了。
等下,可有她好受的。
不知男人從身上哪裏摸出來一把黑色的槍,握緊槍丙,對著女人掰著扳機,子彈已經上了牆,要一不小心走火了,可是會死人的。
女人不經意地吞了吞口水,渾身發汗,她承認她有些瑟瑟發抖,“你這個壞蛋,你想做什麽?”
隻見男人嘚瑟地輕笑了兩聲,拿出手機,拍下對準霍小小的視頻,發給了霍司雨。
剛發完,咯吱咯吱——
推門聲響起,渾身濕漉漉的霍司雨站在了門口,出現在日光下,像是為他肩上披上了一身淡黃色的衣裝。
冷眼望去,陷入了凝重的氛圍。
隨後,冷淡的語氣響起,“給你三秒鍾時間,趕緊放人,否則,三秒後,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言下之意,不就是說,不放人,就是死路一條。
嗬,以為誰都怕他霍司雨,也太自大了。
男人冷哼一聲,把槍挨著女人的太陽穴,隨時都有可能開槍,“錢呢?我讓你帶的錢,帶來了嗎?”
霍司雨餘光撇了撇霍管家,霍司雨也懂他的意思,把那一箱子錢拿到他的麵前。
這一箱子錢對霍家來說,一點兒也不算什麽,也就區區五百萬。
但是對十七歲的霍司雨來說,卻是一筆小數目,畢竟他做生意要經營很久,纔會賺到這一筆錢。
而如今,卻要輕輕鬆鬆給了別人,換取美美的生命。
“先放人!”霍司雨遲遲不把錢拿過去,畢竟是條人命,萬一那傢夥說話不算話,拿了錢還用她勒索更多的錢,那不就虧大了。
男人自然也不會就此屈服,他一定要占上風,“先拿錢,我再放人!”
“錢就在這裏,一分不少,霍月,把錢給他。”霍司雨淡淡地說。
畢竟那是條人命,如果他拿著人命威脅他,槍也上了膛,霍小小還在他手中呢,先給了錢再說,大不了,同歸於儘。
男人見了錢一步一步離自己更近,心中滿滿的,看來這小妞,還真給自己賺了不少錢。
走到一半時,霍司雨忽然讓霍月停下,眸光射向了男人的身上,屏住呼吸,道:“放人!”
男人看下錢箱挺在了那裏,也知道如果不放人,他是不會把錢送過來的。
都說霍司雨腦袋十分聰明,今日一見,還果真如此。
可不能把到嘴裏的鴨子就這麽飛了,先不管那麽多,人先放了,等錢拿到再說。
男人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傭人便根據吩咐,解開著繩子,霍小小卻早已哭成淚人。
“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被解開了繩子的霍小小,一邊哭一邊在男人的監視下走向霍司雨,剛走幾步,卻被他們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霍小小那嬌小的身體,嘴唇早已乾燥的冇有一點兒紅潤,精神氣象也好不到哪兒去,怎麽經得住折磨?
“放開我!”霍小小拚命掙紮著,她不想再麻煩霍司雨。
傭人卻按壓的更用力,霍小小怎麽也掙不開,皺禁了眉頭。
霍司雨蹙了蹙眉,他們竟然當著他的麵兒,這麽折磨他妹妹,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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