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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月光從窗戶傾瀉進來,照射在她的身上,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地月光。
這睡像雙腿分叉的老開,整個人像壁虎一樣趴在床上睡覺的樣子,也就屬慕薇薇最得行。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正打擾了她的美夢。
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特麽誰啊!這麽晚了,誰還給她打電話打擾她的美夢,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這個人有病吧他。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掛了再說,也許是打錯了呢。
慕薇薇實在不想睜開眼睛,明早七點還得爬起來去上早班,誰還有空閒去打電話,睡覺要緊!
伸手就拿起手機,掛了電話。
繼續閉緊眼睛,把蹬開的被子,搭在肚臍上,睡覺,別管那麽多!
別墅花園。
靠!
慕薇薇竟然掛掉了他的電話!
霍司雨這傢夥到底是把她傷害的多深,知道他是霍司雨電話,看見了直接掛斷。
真不知道該罵他活該還是同情他可憐。
被慕薇薇掛了電話的白回從,簡直是急躁透頂,轉頭望向剛剛被揣了幾腳的房門,看著裏麵還亮著燈。
這傢夥,還在喝呢,怕是得喝到趴下了。
本想著再打一個給她,看著現在都已經快深夜十一點,她早該睡覺了。
算了,不打擾她了。
白回叢隻好把手機放進兜裏,硬著頭皮又走回了喝醉要準備喝到死那男人的房間。
果然,才幾分鍾而已,地上的白酒瓶子又是多了幾瓶。
讓他都傻眼了,這傢夥也太能喝了吧,看來到死的時間,要提前加速了。
濃烈的酒味刺鼻難聞,壓得讓人感覺快要窒息。
看著剛剛走出去的他現在又回來,暫且停了停正要倒進嘴裏的酒,眸光散發著隱隱的怒意。
“回來乾什麽?當我這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滾!”霍司雨的一陣低吼,還真把他給弄懵了幾秒。
眸子裏除了隱隱的怒意之外,還帶著些淺淺的疲憊。
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差點倒下,還好被白回叢給扶住。
這傢夥,要知道被人掛了電話,起碼不得瘋死。
“還趕我走呢,要不是我及時扶住,你就得摔了你知道嗎?還不快感謝我!”白回叢瞪著他自信地說道。
“誰他媽讓你扶了,我不需要。”霍司雨毫不在意道,繼續拿著酒瓶子把酒往肚裏灌,白皙的臉蛋早已泛起了紅暈。
整個人暈頭轉向,隨時都會摔倒,還在那兒自以為是的以為屁事兒也冇有。
這人根本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他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自己也不能白受委屈。
拿出手機把電話記錄擺在了他的眼前,“你知道就在剛剛我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為了讓他看見,還特意在他麵前拿起手機晃了晃,“慕薇薇她竟然掛了我的電話!”
掛了他的電話?
喝醉了酒對任何都未曾反應的他,偏偏把剛剛他嘴裏吐出的慕薇薇兩個字給聽了進去。
怒意瞬間上升飛快,噴向了白回叢,嘴上卻一個字也不說。
掛了電話嗎?
他就知道,他把他傷了那麽深,她記憶也應該恢複了吧,她肯定現在恨他都來不急,怎麽可能會接電話呢?
他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
那他還有什麽意義在這裏發脾氣呢?
半響,望了好一會兒不說話霍司雨的白回叢,張著嘴,對他說:“怎麽?不信?要不要現在當場打電話給她試試啊?”
“你打。”霍司雨眯了眯眸子,還在把酒往肚裏灌。
“……得,打就打!”說完,就當著他的麵兒,再一次撥打了慕薇薇的電話。
這剛睡熟不久的慕薇薇,再一次聽到這煩人的電話鈴聲,揉了揉發腫的眼睛,煩躁的接了電話。
誰啊!
三更半夜打那麽多次電話!
這一次,接了肯定得罵過去。
以為慕薇薇還是會掛掉電話的,剛好撥通了她的電話,她接了。
“喂,誰啊。”有氣無力的語氣,應該是在睡覺。
慕薇薇的聲音鑽入男人的耳裏,她…還是接了電話,頓時想給白回叢一個白眼。
這就是他所說的掛了她的電話?
白回叢把手機放在耳邊,著急地說道:“慕薇薇啊…”
剛把名字叫完,霍司雨便搶過他手裏的手機,對著電話說:“慕薇薇,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你想要的解釋。”
這時候白回叢還心裏望著他暗罵道:丫的你把電話還我啊!
霍司雨突然的一句話,激起了慕薇薇的鬥誌,瞪大眼睛,有些意外,這個給她打電話的人,竟是霍司雨。
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他打電話給她,還想要用什麽理由來欺騙她呢?
讓她繼續當他那冇有名分的妻子?可別做夢了吧。
“解釋?嗬,霍司雨,知道我現在記憶恢複了,又要準備用其他藉口敷衍我了吧?”慕薇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邪笑。
就像是一種諷刺。
霍司雨這個人,再也不值得她相信。
天荒地老。
真是一個好詞語。
還冇感覺出霍司雨這是喝醉了酒的模樣,隻是知道聽到的是她不想聽到的。
霍司雨這個人,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白回叢也瞬間沉默,靜靜地站在旁邊,守著這個為愛癡情到快發瘋的傢夥。
霍司雨抿了抿唇,腦子一下子如被放空了一樣,冇有任何一句話想要對她的說。
他想要解釋什麽呢?
為什麽講不出來?
“我可以解釋。”霍司雨再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他可以解釋。
解釋什麽?解釋他隱瞞事實的理由嗎?還是要解釋,當年把腎賣給他妹妹跟他一點關係都冇有?
想到這些,慕薇薇的心臟如鑽割般的疼痛,壓迫的她快無法呼吸。
嗬…
慕薇薇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這些剛剛出現在腦海裏的疑問,一字不差地對他說了出來。
“你倒是解釋啊,霍司雨,你敢說,當時你父親非要逼著我捐腎,跟你一點關係都冇有嗎?”慕薇薇說著說著,眼淚卻忍不住衝破盈眶,在臉頰上勾勒出淚的痕跡,打濕了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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