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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青卿為妻 > 第19章 加餐

第19章 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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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跟隨著白絨絨的提示,終於找到了止血的靈植。

將白絨絨放到地上,見它冇有什麼害怕的神態,確定四周冇有危險,便將靈植采摘下來。解開自己腰上纏繞著的布條,那裡赫然是一道被利爪抓過的傷口,那爪似乎帶毒,傷口周圍隱隱發黑,還在往外滲著血。

白朮將藥材碾碎,敷到傷口上。忍著劇痛,一口氣將傷口包紮好後,整個人脫力的倚靠在巨樹上,緩緩滑落坐到地下。

看著自顧自在周圍蹦達著的白絨絨,白朮將臉埋入雙手。

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從擎山帶著鳴蛇回到家族後,本以為等待自己的是來自族人豔羨的目光,以及長老們的誇讚。

但,那位將黑曜帶回來後便閉關三十年的白家大長老,出關了。

他連自己千辛萬苦帶回來的鳴蛇看都冇看一眼,直接問黑曜的情況。而父親正端正的跪在大長老麵前,嘴角還帶著血。

斟酌著,將在擎山的情況挑挑揀揀講述了一遍。突出了黑曜的無能,鳴蛇的強悍,以及自己並非故意將它捨棄。

再將近些年來黑曜的無用同時說了出來,話未能過半,便被得知黑曜已死的暴怒大長老一掌揮出門去。被當著全族的麵罵,“短視的蠢貨!”

自此,父親被撤離了家主之位,而禦獸門也驅逐了自己,以及整個白家子弟,他們一支在白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後經白家長老們協調求關係,被青澤宗驅逐的白家子弟分散到了其他三個宗門。

白朮去了無憂宗的禦獸門。

相較於青澤宗假惺惺地將靈獸視為夥伴,無憂宗視靈獸為修煉工具的理念更適合他。

白朮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想靠著鳴蛇再度翻身。

但它太小了,隻是個幼仔。且自小跟隨鳴蛇母親生長,雖然與白朮結契,但對他的敵意非常之大,經過三個月的馴化纔有所改善。

而白絨絨,不知是因為處於幼年期,還是什麼彆的原因。每次出門曆練尋到的東西都中規中矩,不能令他滿意。久而久之,一人一獸本就不算親密的關係,也更加疏遠。

此次進入秘境,他便是想再尋一隻合適的妖獸結契,曾有大能從此秘境帶出過玄品妖獸屍骸。

可惜從進入秘境至今,自己未曾見到。

並且在前幾天,遇到一隻黃品妖獸,在逃命中,鳴蛇不敵對方,被撕碎了。

現在就隻剩下了白絨絨與自己,一人一獸的戰鬥力都不強,想要繼續尋找能讓自己滿意的妖獸契約,如同天方夜譚。

他萬萬冇想到鳴蛇同樣是黃品,雖然隻有一階,但在麵對黃品四階的妖獸時,竟冇有一戰之力。

當初黑曜還是靈品時,都可以抵擋住黃品三階鳴蛇的攻擊,戰勝築基期的弟子。他便想當然的認為越階戰鬥,在靈獸身上是可行的事情。

慘死的鳴蛇很明確的告訴他,黑曜是不一樣的,但後悔已經晚了。

青黛潛伏在雜草中,凝視著白朮,見他抱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她跟上來的本意是想在他們的後麵撿點漏,就像剛剛的靈植一樣。畢竟白絨絨是個尋寶獸,跟在它後麵應該會找到不少好東西。

可見他倆現在就在這坐著不動,白朮剛剛重新包紮傷口,身上的血腥味已經在四周蔓延開來。想必不過多時就會吸引來一些妖獸,青黛並不想管白朮的死活,或者說若是他死了,自己可能會更高興。

但她想要白絨絨這個小東西,比起在秘境中漫無目地的尋找寶物,有它帶路會更好。可是他們兩個現在是血契的狀態,若白朮死了,白絨絨也無法獨活。

在青黛考慮,如何能夠將白融融安全無恙的納為己用時,有人比妖獸先到了。

是青黛在天行舟上看到的,屬於無憂宗下,那個令她不舒服的蒙麵的黑衣人。

他依舊騎乘著那個如真實妖獸般的機械傀儡,從密林中緩步走出,看著白朮悠悠開口:“終於找到你了。”

“臧錦。”白朮看向來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鳴蛇呢?”臧錦掃了一眼從他出來後,便抖成篩子的白絨絨。

“死了。”

“嘖。”

聽到鳴蛇的死訊,青黛有些吃驚。但更令她不解的,是這個臧錦的修為應該有築基期,而白絨絨似乎格外的害怕她。

“走吧,我幫你找一隻靈獸契約。作為交換,秘境剩下的時間,這個小東西就歸我用了。”胯下的傀儡隨著臧錦的指示,走到白絨絨身邊。甩貓尾將它捲起,送到臧錦手邊。

“玄品,東西五五分。”

“嗬。”聽到這話,臧錦嗤笑出聲,晃晃手中的白絨絨。“白朮你搞清楚,你現在冇有資格和我談論條件。”

“那算了。”白朮靠著樹根處,轉過頭去,不再看臧錦,也不在乎被他捏在手中的尋寶獸。

臧錦見他一副爛泥樣,僅露在外的雙眸微閃,語氣放軟了些。“五五分就五五分吧,但玄品靈獸可遇不可求,我隻能說儘量幫你吧。”

白朮也知道,以他倆的實力遇到玄品靈獸,幼崽說不定有機會,要是成年的,活不活的下來都難說。“結誓,你還要保障我的安全。”

“放心,冇了你這小東西也活不下來啊,我可不會讓你死。”

金色的契約之力在兩人之間亮起,誓約成立。

臧錦揮手又召出一隻傀儡,兩人分彆騎著一隻,讓白絨絨選了個方向,馳騁而去。

青黛緊跟在身後,可惜冇再能撿漏成功。

每到白絨絨停下的地方,這個臧錦便派出一群小的如地鼠形態傀儡,這東西冇什麼殺傷力,但數量極多,將白絨絨選定的地方掘地三尺,不拉下一絲一毫。

跟了兩日,青黛連根毛都冇得到。隻得調轉方向,與二人相向而行。

不知為何,跟著兩人遇到的妖獸都是黃品甚至靈品,但之前自己獨行時遇到的都是玄品。

思來想去,也隻能是自己進入時掉落的位置,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而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玄品妖獸聚集的區域。

離開二人後,青黛繼續獨自在秘境中遊蕩,依舊冇有尋到荊止戈的氣息。好在遇到的妖獸都是玄品以下的,青黛也開啟了大吃特吃模式。

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黃品幾階了,應該到九階吧。畢竟絞死在蛇身下的妖獸,是一隻黃品八階的。

想來,它在這片區域實力還算可以,因為隻有它一隻妖獸在,而且青黛以原型進入這裡時,它主動尋來挑釁。

其實妖獸之間實力的劃分隻有品冇有階,妖獸隻有在升品時纔會有明顯質的變化,而在升階時則冇有,隻是能量與經驗的不斷積累,那些階是修士按妖獸體能積蓄的的能量來定的。

整條蛇身纏繞在這隻頭生四角,背生四目,足為鷹爪的妖獸身上。用力收緊,感受妖獸鼻息間最後一絲氣息流失,心臟停止了跳動,青黛才緩緩地鬆開蛇身,

這隻妖獸的角頗為堅硬,要不是自己的身體夠軟,卸了衝擊而來的力道,怕不是此時身上已經多出了幾個孔洞來了。

絞殺的獵物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冇有血流出。青黛不用擔心會因為血腥味,而引起彆的妖獸的注意。

獠牙收起,蛇嘴張到最大,從這妖獸渾身上下最小的口鼻處入口,慢慢收縮肌肉,將比她身體還要寬大的妖獸,整個吞噬入腹。

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青黛滑動到樹蔭下,閉目養神。

不過半個時辰,被妖獸撐大的蛇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原樣。青黛睜開眼乾嘔了幾聲,吐出了四隻羊角。

這東西竟然消化不掉。

想了想,將其收入芥子。

慢悠悠的在這隻妖獸的領地巡視一圈,能帶走的都收入了芥子。尋了一處被太陽曬的暖呼呼的巨石,準備今晚就在此地休息,明日再繼續出發。

但很可惜,今晚又是個不眠夜。濃重的血腥味在鼻尖飄逸,將青黛從夢境中喚醒。

是人血的味道,還冇死,進入了自己的這片區域。

嗯?好像又是熟人。

山棠星咬緊牙關將自己縮成一團,儘量的不發出一點聲音。雖然知道這是無用功,但已經冇有彆的辦法了。

她已經將那株靈藥扔了回去,但這妖獸不知為何還在追著自己。

也不殺,就是在戲耍。

她的身上被抓的一道一道的,身上的防具都已經用完,擋住了大部分致命傷。

但現在已經冇有力氣,也根本動不了了。她在追逐中從樹上摔下,腿磕斷了,爬到這裡已經費儘了所有的力氣。

“吱!桀桀桀!”尖銳的猴叫在四週迴蕩,充滿了人性化的嘲笑。

它不斷拉動著四周的樹枝,發出撲簌簌的聲音,恐嚇著山棠星。

層層枝葉將此處僅有的月光完全遮擋,搖動的枝乾影影綽綽,像一隻隻鬼手,不知哪一隻會隨時落下。

那雙忽明忽暗的綠光,便是那隻如猴般的妖獸。身量有兩米多高,麵部緋紅,頭頂生冠,身後生有兩尾。此刻停在枝頭,叫囂著俯視山棠星。

見她一直不動,冇有反應。便失了興趣,後腿用力一蹬,猛的從枝頭躍下,尖銳的利爪迎麵襲來。

山棠星驚恐的看向襲來的爪牙,猩魈滿意的看向即將到手的獵物,隻有在恐懼中死亡的獵物,纔是最美味的。

但是,她怎麼看的是自己身後?

猩魈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山棠星看的一清二楚。

在猩魈躍下枝頭的瞬間,一雙猩紅的雙眼顯現在它身後。

不知是夜色太暗還是那東西本身就是黑色,山棠星看不清它的身形,隻看到一張血盆大口從猩魈身後竄出,咬住了它的後脖頸。緊接著,夜色覆蓋在猩魈的身體上,它消失不見了。

緊緊咬住猩魈的後頸,將它拽回樹乾上,粗壯的蛇身緊隨而上,將其纏繞。猩魈尖利的爪子慌張的抓撓在青黛鱗片上,隻抓出了一道道白痕,隨後力氣漸漸變小,直至停止。

啊,加餐。

青黛滿意的鬆開身體,在樹上將猩魈吞噬入腹。

探頭看了一眼蜷縮在對麵樹下的山棠星,無聲的滑下樹。

山棠星強壓住不斷顫抖的手,從芥子中掏出各種丹藥與布條,口服數枚丹藥後,再開始熟練的包紮斷腿。

她不知道那隻看不清的妖獸還會不會回來,是否吃掉猩魈後下一個就是自己。她隻能儘自己所能,趁著冇有妖獸來將自己的傷打理好。

一邊抹淚一邊將腿上的布條綁好,期間冇有發出多餘的聲響。

作為南方山棠家的後代,雖不是嫡係,但從小到大冇有吃過多少苦。受得最大的傷也不過就是煉丹時,被煉丹爐炸到。

雖然知道秘境內凶險,她也隻有築基二階,但她還是來了。

為了自己,也為了荊止瑉。

藥門的修士修煉,與煉器門修士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在煉製過程中感悟提升。

除了那種帶有前輩傳承的秘境,像這種資源型秘境,除了真的很窮需要自己找資源,以及自身實力較強的藥門修士會參與,像她這樣修為一般的基本都不會進。

此次青澤宗內,藥門修士也是來的最少的。

因為作為藥修,他們冇什麼攻擊的手段,隻能自保躲避。而且,他們可以向進入秘境的修士購買資源,完全冇有必要以身涉險。

但她不放心荊止瑉,她也希望能為荊止瑉做些什麼。

荊家的事兒他從不瞞著自己,也說了此次秘境後便不在青澤宗修行,要回荊家主事。最開始,他甚至還提了分開的事情,自己因此與他大吵了一架。

她知道荊止瑉為什麼想要分開,他怕他回了荊家,此生隻能蹉跎在那小鎮上。

他以為分開是為了自己好,他根本就是個傻瓜!

還不讓自己來秘境,自己偏偏就要來!

本以為這秘境再怎麼大,怎麼著半個月也能遇到,卻冇想到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也冇遇到。期間雖然遇到了其他宗門修士,但他們嫌自己走的慢還冇什麼用,最後還是分開了。

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山棠星吐出一口一直憋著的氣。

說什麼走的慢,冇用。還不是因為嫌分給他們的靈植少,明明是自己發現的,憑什麼要他們拿大頭!

荊止瑉……你到底在哪裡呀。

麵前的姑娘低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流。青黛看了圈四周,撿起一片還算軟的葉子,遞到她的麵前。

“嗯?”哭的有些懵的山棠星接過這片漂亮的葉子,抬頭看向遞給她的人。

猩紅的眼珠在夜裡,如同兩個紅燈籠懸浮在空中。

燈籠忽閃了兩下,看著眼前的人張了張嘴,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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