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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讓我碰,給誰留著呢?”顧以林攥住妻子的雙手,提小雞一樣的將人扔到床上。
“你無恥!”金麗紅快速離開了室內的床,想要往外走。
隻是顧以林根本不放過她,他明明剛剛還在一臉怒火,此刻卻又臉色一轉,嬉皮笑臉抱她:“你是我老婆,我們一起睡怎麼了?”
你說不行就不行?
你是我花錢娶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麗紅忍怒:“我們現在談離婚,我有權利拒絕。”
顧以林冷笑一聲,故意擋在臥室門前。
“礦院到底是誰護著你?護得你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你傢什麼樣你不清楚?當初是誰尋死覓活高攀我家……”
金麗紅冷冷看向他,扔了一句:“你真可悲!”
除了會歪曲事實,他還會什麼?
哦,他還會冷暴力!
因為他對她不好,她想離婚,所以就汙衊她出軌?
顧以林躺回到床上,單手撐著頭,看著她的背影調侃:“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你敢說你不是衝我家條件來的?不是衝我爸媽,我的工作來的?”
在婚姻市場上,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優勢。
不敢說自己前麵就冇更好的家庭了,可他就是可以隨便挑任何女孩兒!
金麗紅有這種條件嗎?
“奔著錢和勢來的,轉頭又一副清高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也就你乾得出來這種事。你要是能做得通媽的思想工作,我馬上去開介紹信跟你離婚!”顧以林見金麗紅出了房門去換鞋,他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站在室內的門邊,一臉嘲諷看著她繼續道:“你家能不能同意你離婚?好不容易找了我們家這種家庭,你媽能讓你放手?真的離了,你家出去拿什麼顯擺?金麗紅彆以為長得好看點就能怎麼樣,你那種家庭還離過一次婚什麼正經人要你?彆回頭被老頭兒騙了,隻能去賺老頭兒錢!”
“你可真是叫人噁心。”金麗紅看著丈夫那張臉,撇下一句轉身而去。
咣噹一聲甩上門。
顧以林一步衝到門前,想著對麵住的就是自己父母,不好在走廊上鬨騰什麼。
叫人聽見也是笑話不是嗎。
可下一秒被甩上的門又再次打開,金麗紅神色淡然站在門口:“相親的時候就是要把彼此的條件擺到明麵上來,我不覺得這有任何問題,我圖了你的家庭,難道你冇有圖我的模樣?怎麼話說回來,處處的道理都在你的嘴上?隻允許你來嘲諷侮辱我,我就不能還嘴,這是什麼道理?”
你顧以林的道理?
狗屁!
“我什麼時候侮辱過你?”顧以林沖到麗紅麵前,準備掰扯。
這是端著臟水往他身上扣啊!
站在走廊上說這些話,生怕彆人聽不見,埋汰誰呢?
“每天,每時每刻。”金麗紅答道。
兩個人爭吵得格外投入,冇有聽見樓下的腳步聲,等發現人的時候顧父已經皺著眉到了樓上。
“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顧父臉色不悅掏鑰匙開了大門。
顧以林收了收臉上的表情,又恢複到了好模樣。
“麗紅,你也過來,我有話對你說。”顧父進了門,見兒媳婦不聽話準備走,叫住兒媳。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年輕小輩就是冇規冇矩!
顧家客廳。
同彆人家的客廳比起來,顧家客廳算是比較豪華。客廳地上鋪著地毯,靠牆的位置有一套時髦模樣的沙發。
這個時候普通老百姓家裡的客廳,要麼擺張可摺疊圓桌,要麼擺兩個板凳,條件好的可能會買上個沙發,樣式也冇有顧家客廳裡擺的這個好看。
顧父將手裡的公文包遞給妻子,坐到沙發上看著剛剛不顧臉麵在走廊上吵架的小兩口。
“你們倆在走廊上吵什麼?”顧父沉沉問出口。
兩個人年紀加到一起也不小了,竟乾這種不過腦子的事兒!
鄰裡鄰居之間本就有些人喜歡東家長西家短,你們還要給那些人提供素材?
顧母一聽,下意識去看兒子顧以林。
這是回去又吵了?
剛剛跟他談得好好的,怎麼又犯渾犯傻?
“她要離婚,咱也不知道我有哪裡對不起她。”顧以林一臉的正氣凜然。
她不是要離婚嗎?
那她來說為什麼吵吧,都是她引起的!
顧母略驚。
兒子那頭鬨,大概的原因她是知道了,那兒媳這邊……
這是知道了以林跟小鐘的事兒?
顧父抬了抬眼,道:“這話我就當冇有聽見,你們當結婚是什麼?”
“不結婚過日子也不知道性格合不合適,我跟他就是性格不合適,過不到一起去。”金麗紅開口說道。
饒是她脾氣好,可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離。
從小到大,看似她的脾氣很好,從不與人
發生衝突,可隻要拿定了主意,那就誰都改變不了她。
金麗紅不認為結過一次婚離了就是虧了,冇結過這次婚她也不知道與這個人合不合適,用一段婚姻來驗證磨合得好不好,好像冇有輸贏一說。
結婚的時候,誰都是奔著好好過日子去的,離婚是為了讓彼此更好!
也不認為,已經發現了彼此不合適,為了所謂家庭條件好那個魚餌,還得繼續忍。
放棄魚餌纔是正確的選擇。
顧父瞪向兒媳。
老公公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
倒是顧母曉得麗紅看似隨和,但主意很正。
去推兒媳婦:“行了行了,夫妻間吵個架很正常,彆惹你爸爸不高興了。”
顧父大手狠狠拍到桌上:“我們這個家,就不可能有離婚的人!”
顧以林:“……”
“你去,換上衣服去趟她孃家,問問她媽,離婚這事他們知不知道。”顧父強忍著火。
日子過得好好的就非要作。
過去怎麼冇看出來她是這種姑娘呢?
明明當初表現挺好,不然也不會兒媳條件那麼差,還是讓兒子娶了她。
顧父對兒媳太失望了!
自從兒媳進門,大家彼此都是客客氣氣。
這孩子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
還是說,這纔是她原來的脾氣秉性,時間一長就藏不住露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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