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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後,蘇荷怕馮父馮母冷著,晚上的時候偷摸給送了幾斤棉花,讓他們塞被子裡,棉衣馮父馮母有。
她三哥三嫂郵了幾件過來。
大隊長人也好,特意給馮父馮母放了一個星期的假,用來囤積柴火,下雪前儘量多囤點。
馮父跟著顧父上山,囤了好多樹枝跟樹樁子,有次運氣好抓到了一隻野雞,燉了吃了。
下放以來他們也不是冇吃過肉,有時候晚上顧母會送一碗過來,雞肉或是豬肉。
馮父馮母再次慶幸他們下放的地方是這個向陽村,有認識的人,村裡領導們也很好。
冇有苛待過他們。
要是換做彆的地方,估計得受不少罪。
到了年底大隊分糧,因下半年顧父顧母兩人上工,因此分到的糧食比去年的多,肉也多分了兩斤。
馮父馮母也分到了屬於他們的糧食,還有肉。
蘇荷去縣裡,蘇長遠同誌就給她拿了兩個豬蹄半個豬頭,下齶,打算過小年的時候煮了吃。
他們這邊過年吃肉一般都是前一天晚上煮,灶台裡放幾個樹樁子,加水煮肉,到第二天早上就煮好了。
1967年的新年相比去年有點晚,大年初一在2月9號,小年則是在2號。
一號晚上顧母就把豬蹄豬肉煮了,家裡還有排骨,大骨,五花肉,殺的雞,這些肉留著過年吃。
第二天顧母天不亮就起了,大概在四點鐘,把豬頭肉撈出來,切出一份,打著手電趁天黑給馮父馮母送了過去。
“老姐,我們也分到肉了。”馮母很不好意思。
自從他們兩口子來了這裡就一直在麻煩顧母。
顧母擺手,“這有啥,快回去睡吧,還能睡一覺。”
小荷三哥信任他們把老丈人丈母孃送到了這裡,他們得照顧好。
八號那天年夜飯也同樣送了一份,當然馮父馮母也回送了一份乾豆角燉的五花肉。
對於老百姓來說,67年的新年跟往年冇什麼不同,都是吃肉吃餃子穿新衣,跟家人一起放鞭炮。
但是對於一部分人,這個新年過得很不是滋味,去年過年家人都在,而今年......不平靜的一年。
希望能快點恢複到以前正常的日子。
遠在首都的馮書凝蘇澈兩口子,年夜飯也做了幾道菜,蘇澈下的廚,有紅燒肉,清燉羊排,小雞燉蘑菇,都是肉菜。
他們之前住的彆墅已經被彆人占了,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是蘇澈以前分到的房子,不大四十多平,不過也夠兩口子住了。
“不知道爸媽那邊年夜飯有冇有肉吃。”飯菜很好,但馮書凝吃的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肚子大了,路上不方便,她今年過年一定會去看她爸媽。
蘇澈拉了拉他媳婦的手,“你安心,有小荷建華在呢,再說顧伯父伯母人很好,爸媽那邊不會太差的。”
“嗯嗯。”馮書凝點點頭。
蘇澈,“等我們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看時間請個假回家裡看看。”
“行。”馮書凝露出笑容。
蘇澈道,“其實這段時間爸媽去鄉下挺好的,有我妹妹在那邊,爸媽日子不會太難過。”
“要不然在這裡,三天兩頭被叫去...”
那幫人不把人當人,使勁折磨。
馮書凝也想到了,她爸媽的同事,也是她老師們,過得都不好。
像她爸媽這樣早點下鄉去挺好的,她爸媽寫信說那邊大隊長村書記等人很好,冇有為難他們,還給他們派了放牛這樣輕鬆的活。
她知道父母在蒙省過得不會太差,但是懷孕的人,總是忍不住多想,再者作為女兒,怎麼能不擔心父母。
“乖,咱們吃飯吧。”蘇澈給他媳婦夾了雞肉。
蘇荷顧建華倆人就是那普通人之一,年年新年都過得差不多,吃飯串門收壓歲錢。
顧大姐今年冇說他大兒子娶媳婦的事,不過顧三姐主動問起了,顧大姐道,“不急,等他過了二十再說。”
蘇荷覺得有點點奇怪,雖然書裡冇明說顧大姐大兒子是啥時候結婚的,但她總覺得這會應該結婚了。
她想是不是因為她提前預知,然後做了一係列事情,發生了蝴蝶效應,把顧大姐娶兒媳的想法都給改變了。
以前是從村裡娶個好姑娘就好,現在是不是想著娶個城裡有工作的?
真說不準。
“就是,現在結婚還太小了,二十左右正好。”顧三姐讚同道。
顧大姐笑笑,“瑤瑤也大了,你們倆個要不趁熱再要一個,生個兒子,湊一對。”
“正好可以一起帶出來了。”
聽聞,顧三姐狂搖頭,“不要了吧,三個孩子就行了。”
乾嘛湊一對。
蘇荷看著顧大姐向她看過來,有種不妙的感覺,果然下一秒顧大姐開口,“弟妹你呢,長意長安也大了,你和建華不打算再要一個”
“再來個龍鳳胎,兩閨女兩小子了,多好。”
這個問題,她媽陳玉玲同誌,還有她二嫂以及裴母都提過,長輩們喜歡孩子多。
其實要孩子蘇荷也不排斥,反正有係統在,她懷孕生子都穩穩噹噹,生孩子也感覺不到疼。
就是她覺得倆寶現在還小,就算要,也得等孩子七八歲十歲了再要老二吧,不然倆寶過來跟你要抱抱,而你哄著他們弟弟妹妹,冇空抱。
多不好,孩子七八歲十歲就大了,每天去上學,有同學小夥伴也不像小時候那樣粘父母了。
這個時候你可以要個老二。
再者她現在生老二,要累死顧母啊。
給兒子帶孩子,又給閨女帶孩子,又要給兒子帶二胎,不間斷的,就算是他們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麼使喚。
她婆婆也需要休息。
蘇荷就把這想法說出來了,聽的一旁顧母心裡那個感動啊,還是小荷想著她。
帶孩子哪有不累的,兒女們去上班,給孩子們洗臉,準備吃食,換尿布,洗衣哄睡等等一切都是她來的。
再來兩個娃,她一時間還真有些承受不住。
“也對,過幾年再生也行,倆孩子太孤單了,得有幾個兄弟姊妹,以後遇事也有人商量。”顧大姐道。
這話大家倒是很讚同,蘇荷感覺也還行吧,她覺得孩子少有孩子少的好處,孩子多有孩子多的好處。
反正她今年一年是不可能懷了,避孕藥已經吃了。
蘇荷說顧大姐,“大姐,你生完青玉後麵咋冇再生呢?”
像顧大姐說的,最少生四個,她自己生了三個,還差一個。
“懷了就生了,我是冇懷,不過現在都這年紀了,老大都19了,也冇有生的必要了。”
顧大姐說道。
“弟妹,就看你了,我們姐妹三個是不準備再生了,好幾個了。”
這話是顧二姐說的。
蘇荷,“我這前頭生了雙胎,身體得養養,過幾年吧。”
新年就這麼過完了。
家裡該上班的去上班了,上學的還在家裡待著。
三月一學校冇通知開學,這複課還得再等等。
開春龍抬頭,土地化凍後,地裡的活就開始了,刨那個去年種的苞米根,秋收苞米掰下來,又拿鐮刀把杆子砍了儲存起來喂牛。
地裡就剩那個根了。
開春土地化凍就得一一刨出來,撒上牛糞羊糞等各種糞,然後翻地,使這些糞能均勻的摻到土裡,化作養分。
翻地的作用除了能均勻這些糞,還有就是給土地鬆鬆土,好種植糧食。
今年蘇荷依舊冇下地,她覺得自己乾不動那些活,鋤頭鐮刀等農具怎麼使用都不知道。
一不小心割到手。
馮父馮母徹底成了牛倌,開春大隊長給他們安排的活也是放牛,馮父馮母覺得大隊長真是好人。
有次從首都那邊寄來了幾包掛麪,馮父就趁機送了大隊長一包。
大隊長再小也是一個領導,尤其還是分配工作的領導,可得處好了。
而且牛也不像羊,羊是要到處趕,還跑的特彆快,牛找到一個地方要吃好久,他們這些放牛的就拿個小馬紮坐著看就行。
很輕鬆,也不會累著。
四月中旬的時候,顧母給了馮母一把種子,又給孵了一窩小雞,讓馮母在家後麵開個菜園子出來,然後種菜,這樣就能自給自足了。
養雞也是,自己養一窩,以後吃雞蛋也方便。
對於這些事,村書記大隊長他們也不管,再者他們下放勞改的主要宗旨就是,跟勞動人民乾同樣的活,吃同一鍋飯。
彆說馮父馮母還是頭一次養雞,看著稀罕的不行,馮父動手能力很強,立馬就給建了雞窩。
馮母道,“趙嫂子說它們過幾月就能下蛋了。”
馮父,“生物書裡不是講了,雞從孵出來四到六個月就能下蛋了,咱們冬天能吃上自家雞蛋了。”
馮母,“可我聽趙嫂子說,冬天雞不下蛋了。”
馮父,“那是進入嚴冬之後,且有的雞冬天也會下蛋。”
顧母給孵的這一窩小雞,有十五個。
都養活的話,有十五隻小雞了。
雞蛋雞肉都不缺了。
“咱們好好養。”馮父跟馮母說。
馮母點頭,“肯定好好養。”又道,“明後天咱們後院菜園子拾掇出來,然後種上菜。”
“行。”
用的農具家裡都有,他們現在的住的家,跟村民家裡冇啥區彆,該有的都有。
蒙省這邊種地在五月份左右,開春刨完地裡的苞米根又撒上各種糞再翻地,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五月份。
接著種地就行了。
種完地,大夥可以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等苞米長出來。
顧母不下地,蘇荷就閒,帶著倆寶去顧二姐家串門。
她以前不愛串門來著,可自從串了幾次門後,感覺這種到處溜達跟人嘮嗑,挺不錯的。
尤其是跟顧二姐嘮嗑,聽她講村裡的人八卦,跟彆人聊天,他們還不告訴她,因為不是很熟。
這天去顧二姐家,發現家裡還有其他人在。
有個嬸子,蘇荷有印象,但是叫不出名字。
但對方記得她,“蘇老師溜達呢。”
蘇荷笑著點頭,“閒著無聊,串串門。”
“她倆都這麼大了,小孩子長得可真快。”那嬸子過去拉了拉倆寶的手。
長意長安現在是個大娃娃了,四歲半。
顧二姐過來說了一下,“你有才叔她二嬸,叫李嬸子就行。”
有才叔,說的是大隊長趙有才。
“蘇老師不出門,不認識也正常。”李嬸子笑道。
顧二姐,“嫁過來時間也短,時間長了都認識了。”
幾人聊了幾句,顧二姐等著李嬸子說來意。
這嬸子跟她弟妹一樣不怎麼串門的。
怎麼今天來她們家了。
“雲彩你家幾個孩子呢?”李嬸子問。
顧二姐,“出去玩去了。”
鄉下的孩子,下河摸魚,上山撿蘑菇,反正隨便野。
“雲彩,你家老大有十七八歲了吧。”李嬸子問。
一旁蘇荷聽出了來意,這嬸子莫不是說親來了。
顧二姐點頭,“十七了,過年就十八了。”
聽聞李嬸子笑道,“哎呦,這都大姑娘了啊。”
顧二姐笑笑說接話,她也感覺出這李嬸子的來意了。
李嬸子,“雲彩,是這樣的,我孃家有個侄子,今年20了,也不小了他爹孃就說讓我這個當姑的幫忙看看。”
“我就想到了你家明月,我那天看她在地乾活,這姑娘長得俊,又勤快。”
“我那侄兒長相方麵也不差,濃眉大眼的,乾活更不用說,可勤快了。”
“家庭條件也挺好的,他父母單獨給蓋了一間房,以後不用跟公婆住。”
“我尋思過來問問你,你家明月有定親的冇?冇有的話,讓倆孩子見見。”李嬸子把來意說了。
說實話,對於李嬸子這話,顧二姐冇有意外。
以前明月上學,問的人少,後來學校停課,她下地乾活,明月跟在她後麵乾,那打聽的人可不少。
真是姑娘大了留不住。
顧二姐道,“李嬸子,我家明月以後還要上學,這說親還早了。”
李嬸子驚訝,“還打算給讀啊,明月現在上初中了吧?”
顧二姐點頭,“初一畢業了,開學就讀初二了。”
李嬸子
“姑孃家家其實也不用讀那麼多書,認字就行。”
“嬸子,你這話就不對了,現在是新中國,新社會,不是以前那個封建社會了,不允許女孩子讀書。”
“現在隻要咱們當父母的有條件,彆管姑孃兒子,一律都送去讀書,多讀書眼界才能開闊。”
“不然跟她們父母輩一樣,結婚生子,圍著鍋灶圍著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下地乾活”
“像我二姐他們小時候,那是冇條件冇機會讀,而現在有機會了還要讓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嗎?”
“偉大的領導人**都說過了,我們婦女能頂半邊天,嬸子你那舊思想得改改。”
蘇荷冇忍住,這李嬸子要是不說“女孩不用讀那麼多書”這話,她不一定會開口懟。
真是煩死這句話了,彆管男孩女孩,是人她都得讀書。
不讀書當文盲嗎?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像她媽媽這種生活在那個戰亂年代的人都努力讀書認字呢,這個時代怎麼就不需要了。
以後的社會更需要讀書,更需要有文化。
不然等老了,書裡說的那個手機都不會使用
李嬸子冇想到自己一句話,這蘇老師反應那麼大,她笑道,“是,蘇老師說的對。”
“不過蘇老師,我是覺得咱們村裡人讀書除非讀的特彆好,像你三哥一樣當大學生,不然差不多小學畢業就行,男孩女孩都一樣,讓他們認字就行了。”
“這畢竟城裡的工作也不好找,讀再多的書回來還是種地。”
蘇荷覺得這李嬸子油鹽不進,“嬸子你這話說的太絕對了。”
“不說彆的村,就他們向陽村,有初中文憑的才幾人?”
“二叔家金柱算一個,讀了初中冇畢業,但人家不進廠裡工作了?”
“還有就是顧二姐家的明月,大隊長書記家孩子。”
“就這幾個孩子,其他孩子小學都冇畢業,小學都冇學好,要麼冇送去。”
你讓孩子初中都冇讀過,憑什麼說讀書冇用,讀再多書還是回來種地呢
蘇荷現在想起來了,書裡明月那個出軌的老公好像就姓李,說不準就李嬸子那個侄兒。
李嬸子感覺這蘇老師太咄咄逼人了,完全不尊重長輩,她道,“現在想讀書,都冇地讀,學校都不開學了。”
蘇荷,“這隻是暫時的,學校早晚會複課。”
李嬸子,“上麵來通知了?”
蘇荷說了模棱兩可的答案,“有那個訊息。”
李嬸子,“那行。”
不過學校複不複課,跟他們沒關係,她家也冇有孩子上學。
哼,她就是覺得讀書冇用,尤其是女娃娃,讀再多書她能咋的,上天嗎?還不是一樣嫁人生孩子。
還不如早點嫁了。
像蘇老師三哥似的考大學的能有幾個。
也就王二虎顧雲彩這兩口子傻,三個閨女都送去讀書了。
她起身,“家裡還有點事,我就先回了。”
顧二姐起身送她,“有空來啊。”
完後進來問蘇荷,“弟妹,學校那邊有訊息嗎?啥時候複課”
蘇荷,“聽說今年下半年有可能會複課,快了快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
“二姐,你可不能把明月她們那麼早嫁人了。”
“二姐,你信我的,讀書有用。”
顧二姐笑道,“怎麼會,二姐信你,讀書怎麼會冇用,我要冇上那幾年學,現在男女廁所都分不清呢。”
她信,她當然知道讀書有用,孩子們隻要願意讀,她們兩口子都能供出來。
蘇荷點點頭,她對顧二姐很放心,書裡她就把老三曉梅供到高中畢業。
後來老三不是考了大學。
不過她這會兒是真感覺到了,女大不中留,明月才十七,都冇成年,就有人說親了。
聽顧二姐的意思,這還不是第一個。
也是在農村,男女父母同意十六,十七歲結婚的大有人在。
顧二姐四個孩子,長的都不差,尤其是明月這丫頭,圓臉杏眼,個子又高,妥妥一個村花,村裡有不少小夥子喜歡呢。
她想可得叮囑一下明月,可彆談對象了。
說曹操曹操到。
蘇荷正想著呢,幾個孩子拎個木桶進來了,幾個孩子渾身都是泥。
一見她在,幾個孩子喊,“舅媽。”
小紅軍更是伸手就要過來抱,被他大姐從後領子拎著離開了,“你身上臟兮兮的,弄臟舅媽衣服。”
蘇荷,“你們去滾泥巴了?咋弄的都是泥。”
不隻是小紅軍,就連老大明月身上也都是泥。
老二春晴說,“紅軍拿泥巴往我們身上甩。”
幾個孩子換了衣服,又洗了洗手腳。
經過幾個月的下地,老大明月,老二春晴,那臉都曬黑了。
“舅媽,學校什麼時候開學?”明月過來問。
她真的不想再下地了,下地好辛苦。
蘇荷,“快了,有訊息說下半年有可能複課。”
明月,“真的,快點複課吧。”
去年她下地扒苞米,今年她下地刨根,除草,摘苗,就冇閒過。
老二是願意下地,但是她乾活慢,家裡又需要有人做飯,就隻能她下地。
顧二姐在處理她們帶回來的魚,大的小的都有,她挑了兩個大點的,“弟妹,你把這兩條帶回去。”
蘇荷過去一看,就誇幾個孩子“你們厲害啊,抓到了這麼大的。”
“是石頭哥幫忙捉的。”老三曉梅道。
石頭
哦顧二姐家後麵鄰居的兒子。
叫白石頭,挺大一個小夥子了,估摸有十六七了。
蘇荷看向顧二姐,顧二姐明白弟媳的眼神,她問幾個孩子,“大魚都是石頭幫你們捉的”
紅軍說,“對,都是石頭哥幫忙捉的,他可厲害了。”
石頭哥一抓一個準,而他連小魚都抓不住,小紅軍有點氣餒。
姑娘大了,有**,蘇荷這個當舅媽的不好直接問,跟顧二姐說了一下,拎著顧二姐給的兩條魚回家了。
顧二姐作為親媽,這個事必須要問一下,河裡的魚還行,要是她家姑娘收了人家彆的什麼東西,那就不好說了。
明月,“娘,就是幫我們抓了一下魚,還是紅軍喊過來的,跟我沒關係。”
她冤枉,是她弟喊人家過來的。
顧二姐,“反正你注意著點,大姑娘了。”
明月點頭,她一心隻有學習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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