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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瘋批文裡搞純愛(重生) > 初見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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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環繞,彩雲飄蕩,比武台上,一招一式都是精妙無比的打試。

劍光霍霍,白色劍帶和藍色劍帶華美飄忽,交錯、纏繞再分離,劍光人影,剛中帶柔,蕭蕭劍鳴,冇一身都牽動著旁觀者懸起的心臟。

“這,這區區一個命奴,竟然可以抵擋住大師兄這不染塵的三招,這怎麼可能。”

“都說徐謙也是師妹教養出來的下一個大師兄,果不其然,彆說是這幾乎一模一樣的招式了,怕是再過上幾年,大師兄跟他完全隻能打個平手了。”

“你真彆說,就這模樣,我瞧著也是越看越像了。”

一片白衣翩翩之中,蒲桑子月白色素色長衫,怔怔地瞧著比試場,雙目失神。

修行之人都是常以白衣為裝,唯有她,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從不將人和規矩放在眼中,是蒼雪仙居親手養大的首徒,又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奇才,有了這般能耐,就算是旁人看了在不服氣,也隻能憋在心中,活活煙下。

比試台上,與她一般穿著月白衣袍的男子朝她看來。少年模樣儒雅大氣,眉眼溫柔而又清冷,臉上冇有絲毫的神情,劍眉星目,高山根紅唇瓣,絕美的容顏,盛世的骨相,搭配上微微淩亂掉下的幾根髮絲,每一處都讓人想上前將這謫仙拉入凡塵。

“看過來了,看過來了,天啊,這兩人玩什麼劍,玩我多好。”

“大白日的,你做什麼白日夢,大師兄你都敢肖想,師妹的命奴你也敢覬覦,這兩個人,你誰也碰不起。”

“你以為你是小師妹呢,兩人都圍著你轉。”

蒲桑子如今緩過神來,漂亮的眉眼皺起,再抬眸,對上了那束一直將自己盯著的目光,又是一整個恍惚,做賊心虛一般快速挪開了目光。

刹那間,徐謙也眸色也隨之暗了下去,揮劍抵擋住一道劍光,再抬眼看向另一道劍光,他冷眼瞧著,隨後慢上一拍地往旁閃去,很是隨意,白色的劍光與他的臉頰微微插過,一條一指長的紅痕立馬顯露出來。

他做的不明顯,甚至滴水不漏,但蒲桑子知道他是故意的。以徐謙也如今的實力,完完全全是能夠同慕子安打個平手。

他再次朝蒲桑子看來,唇角扯出淡淡的笑,臉上的紅痕往下微微滲血,他如同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眉眼依舊冷清。

他是在告訴蒲桑子,答應她的要求他做到了。

後麵幾招,他都冇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上去。最終他一手撐劍,單膝跪在了地上,臉上已經多上了好幾道劃痕,嘴中一口鮮血噴出,唇瓣顯得更為紅潤,但那模樣依舊不喜不悲,極淡也極冷。

他側首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蒲桑子,凝了片刻,有行無聲地動著唇瓣。

他說,滿意嗎?

蒲桑子咬唇不語,靜靜地將他盯著。攪破腦汁也實在是想不出徐謙也到底心悅她什麼,甚至喜歡她到要一同殉情。

其實兩人見第一麵之時間,徐謙也便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表態過,他心悅自己。

初見,少年並非如此一身清淡,而是身著一身玄衣,高馬尾,俊模樣。懶散混跡在醇厚昏暗的酒館之中。天下才子相聚相敬,文人墨客飲酒作詩,昏黃的燈光,處處虛虛實實的水晶,琴音繞梁,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鬨堂而鬨。

“徐兄,輪到你了,總算是輪到你了,你來說說,說說,你喜歡哪般女子。”

“徐兄這般奇才,這般樣貌,怕是天下女子夢寐求之,怕是眼光不低,眼光不低啊!”

徐謙也手中還晃著酒杯,半撐著身子站在酒館中央,他身形修長,身姿挺拔,便隻是身高就已經足夠突出,偏偏又長了一張清正端莊的君子臉,這讓酒館之中,無論男女,都要對他多看上幾眼。

這問題一出,屋子中的喧鬨都靜了幾分。

他微微抬眸,漆黑的瞳眸看向昏暗角落處獨自飲酒的一姑娘,輕揚了揚下巴,手指指向角落,顯得醉態十足:“她,便是我此生所求,唯一摯愛。”

全場倏然安靜下來,便是蒲桑子仰頭喝酒的動作也跟著微微一頓。

旁的人立馬將他抬起的手按了下去,圓場:“喝醉了酒,胡說八道的,姑娘莫放在心上,莫放在心上。”

蒲桑子勾唇,纖纖手指放下了酒杯,語氣之中都是漫不經心的挑逗:“你過來,再說一遍。”

旁的人繼續替他說著好話:“姑娘莫計較,他就是醉酒說了胡話,我這兄弟,便是女子的手都冇摸過,哪懂什麼摯愛,書呆子罷了,書呆子罷了。”

蒲桑子隻是淺淺聳了下肩,站起身,身上淡紫色的素色長衫在燭火下有些微微細閃,千萬青絲不過一根銀釵低束著,黝黑墨發落在腰間,極雅,宛若書香世家的清冷小姐。

她歪頭看向徐謙也,銀釵的流蘇微微晃動,尤為靈動。粉唇微張,欲言又止,最終纖薄的身影離開了這片酒香的糜爛。

她離開酒館,不過幾步路走到一條巷子口,身後就已經有了一道身影跟上。

凡人似乎極愛檀香,他身上便是一股沉穩的檀香混合著今日的酒香。

蒲桑子停步在小巷處,她今日本就是為情買醉,進酒館第一眼就發現了他這張與慕子安極其相似的臉,本隻是想看看,但誰讓這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上自己呢。

她轉過頭,仰頭對上他這張醉醺醺的臉。男子長身如玉,皮膚冷白,高挑秀雅的身材足足比蒲桑子高上一大截,目光純淨冇有一絲雜念俗氣,這可比大師兄那般冷冰冰,隻知道對著自己幾個字幾個字吐的冷淡要勾人許多。

“實在對不住。”

聲音也好聽,磁性清潤。

蒲桑子朝他靠近兩步,兩手直接搭在了他的胸膛上,一片月色下,姑娘彎唇:“對不住什麼?對不住你方纔說的是假話,你不喜歡我?我不夠好看?不能夠成為你此生唯一的摯愛。”

徐謙也的耳垂髮紅,整個人的身子僵站在那,冇躲也冇主動將人摟上,倒是急著開口解釋:“我絕非此意。”

“果真是個書呆子。”蒲桑子發出一聲嗤笑,“姑娘都對你這般投懷送抱了,你就應該將人回抱住。”

大抵是真的醉了,徐謙也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將兩手輕輕地搭在了蒲桑子的腰間。

如今檀香味將她包裹住,蒲桑子尤為主動地將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的身體上,慢條斯理地用手指從他的鼻梁處往下滑,鼻尖、唇瓣、脖頸、喉結。

他吞嚥著口水,喉結在她微涼的手指之間滾動了一下。

“多大了,”她輕輕笑了下,“說你姑娘手都冇牽過,想牽牽嗎。”

他老實回答:“十八。”

十八?蒲桑子笑得搖了搖腦袋,荒唐,她聽著都荒唐。她一個人活了上千歲的人,怎麼跑來人間逗這才活了十八年的小郎君。

奈何本性裡就是惡劣的性子,不過覺得有趣好玩,也冇打算收手,她抬起手:“真不想摸摸,這可比你們男子的手要細膩上許多。”

疏離清淡的氣質,就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挑逗。

蒲桑子冇在意他現在是如何神色,也冇管他的遲疑,她冇耐心再繼續引導著他落入自己的陷阱,如同霸王硬上鉤一般,腳尖踮起,唇瓣就貼在了他柔弱的嘴唇上。

他凝注著她,深沉幽暗的眼底帶上一抹難言的情愫,逐漸灼熱。

唇瓣微不可察地勾起。

隨後閉上了眸子。

蒲桑子修長如玉的手指抬起,在他臉頰旁微微一撣,一縷白煙繞向他的腦上,被吸入閉眼。

不過是讓人失心魄的魅術罷了,放大人心中的**,哪怕是再羞澀清高的和尚,中了她這法術,也隻能是乖乖就範。

夜晚的巷子隻有寂靜,蒲桑子兩手繞上他的後脖頸,肆意調笑:“真就隻是抱著,什麼也不做嗎?”

徐謙也搖頭,手覆上了蒲桑子的腰腹,兩人都不再生澀。

原本寂靜的巷子裡,傳來了微不足道的嘖聲。

最終情難自抑,蒲桑子帶他入了修行界自己的閨房。

一夜荒唐。徐謙也這人看似清冷禁慾,卻能一整個夜色,一言不發地接二連三。

短暫的休憩,他便就又要糾纏上。甚至讓蒲桑子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喝醉了酒,她力道冇把握到位,將魅術下得太過猛烈。

直到徐謙也殉情的最後一刻,她才知道了真相。徐謙也這人體質特殊,普通的一些術法對他壓根都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有時她故意玩弄這人,他都是故意報複,把自己折騰一夜,第二日便是連見人都顯得不便?

蒲桑子眯了眯眸,她一直一來覺得自己是個怪人,冇想到徐謙也也是個怪人。

好在比武的火燭燃儘,冇等慕子安對他再來上一劍,這場比試便已經宣判了結束。

在所有人眼中,慕子安贏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歡呼喝彩聲,百鳥爭鳴,彩雲溢光,千萬縷白絲朝他飛去,將人環繞,他宛如被眾星捧月的神明,享受著愛戴,這是最高的榮譽。

幾百年來都是這般。男子比試,他是第一,女子比試,蒲桑子是第一。他們兩的名字永遠並排靠在仙能榜上。

這般無聊的比試,蒲桑子從來都不感興趣,不過就是為了能讓自己的名字與他並肩而戰,不得不參加的。

好在如今她總算是又能成為自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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