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在柏雪說出開啟直播時，係統憑空從旁邊掏出來一個白球，半個手掌大小。
隨著白球完全顯露出來，空間產生一陣細微的波動。
柏雪的眼睛也隨之看過去，剛剛的波動已經消失，像是池塘裡丟了一滴水，現在波動已經完全消失了。
“噹噹噹！直播球！”係統把球舉的高高的，得意的展示，“現在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時候，現在開啟直播剛剛好！”
柏雪摸摸頭髮:“是不是等我換個衣服好一點。”
係統:“時不我待啊！”
直播間的簡介簡單又粗暴，就是把劇情剪貼複製上去。
直播開始的頁麵是一片漆黑，外掛加載中，上方隻有三個小點。
用戶1在幾十個新人直播間裡，隨便點了一個。
用戶1:“主播是新人嗎？直播間好黑啊。”
——[同意，隻看到直播螢幕上我英俊的臉。]
係統歡呼一聲:“加載完畢！割韭菜吧！”
直播間恍然大亮，頁麵變成外麵帶著青山的天空。
——[媽媽我複明瞭！]
牛車搖搖晃晃的前行，從人群中走過，牛車為了運東西，三邊都圍了木板。
兩個男知青都是手長腳長的年輕人，柏宇然是半彎著腿。
麵前的男青年則是散發著一股冷淡氣息，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占著很小一塊，劍眉濃鬱，半張臉帶著陰鬱感。
很難形容，就像是牛車上多出的一塊木頭。
柏宇然給他讓了地方:“同誌，你腿不麻嗎？”
對麵的知青默默舒展了一點，說了聲謝謝。
柏宇然笑容真誠，手扶在木板上，他長著非常好的一張臉。
縮在牛車裡也不影響他神色坦蕩，溫和又文質:“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周邊也從密集的筒子樓，轉到帶著大片綠色的空地。
直播開始時，鏡頭直對著柏雪的臉，看見自己的臉出現在直播介麵，柏雪臉上泛起了嫣紅，嘴微微張開，小聲的跟觀眾打招呼。
用戶1:“主播是新手嗎？可以在心裡默默編輯回覆啦，不用出聲。”
柏雪雙手放在膝蓋上，想緩解自己的緊張感:“這是第一次開直播，直播的內容就是攻略一部分角色，我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內容。”
用戶1:“那主播可以把鏡頭轉轉嗎？我想看看外麵的環境。”
人聲逐漸遠去，顛的人骨頭都酥了，遠處的青山逐漸顯現，小路的儘頭飄出幾縷煙。
麵前是一大段直路，虞衡扭扭腰，乾脆轉過了頭，車上的三個知青各乾各的。
虞衡:“你們要不先認識一下？”
直播球展開翅膀，柏雪操縱著讓它跟著牛車前行，以第三視角錄全人物。
三個知青裡也是柏宇然先開率先介紹，虞衡鼓掌:“好，十分認真。”
柏雪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主播不想主動開口也可以，等輪到自己開口時，大大方方的比較好吧。]
柏雪摸摸膝蓋，似乎是聽進去了，冷淡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我叫林遠，現在21歲。”
虞衡:“好，十分簡明。”
柏雪也開了口:“我叫柏雪，家在蝦縣，現在16歲。”
虞衡感歎了一句:“柏知青是我們之中最小的啊，差不多跟我妹妹一個年紀呢。”
他坐在前麵的板子上趕牛，支著一張腿，左邊放著打包麵，右邊則是放著一個包裝袋，透著某某供銷社的字樣，一個小罐放在最上麵。
用戶1:“他提起妹妹，主播試著順著他說呢。”
直播間人漸漸多了起來，人來人去。
——[主播看起來營養不良啊。]
——[主播長得有點像老鼠。]
——[瘋啦，不愛看滾出去，乾嘛說彆人像老鼠。]
——[略略略，不看就不看。]
直播間人數減一，維持在6個人的數量。
係統自己把任命成了房管，意圖十分明顯金色彈幕固定在頂上:“歡迎大家進入直播間，趕緊給主播刷錢吧！”
——[真把我們當傻子，為什麼要跟你刷錢。]
柏雪也臉紅，覺得有點丟人:“乾嘛要這樣？”
係統撓頭:“他們不打賞，我咋掙外快？你不為我著想，還不讓我為自己著想。”
係統:“你也忒霸道。”
——遊客打賞10星幣。
——[簡介裡說是父母隻疼弟弟（痛哭），原主好可憐，主播會讓他們後悔嗎？]
——[有一說一，虞衡長得挺好看，鼻子挺挺。]
——[旁邊這個柏這個男配，他看著有點溫柔的感覺。]
——[確實，這個世界男主男配質量尤其高。]
——[溫柔？我看著他有點蔫壞呢。]
——用戶1打賞5000星幣。
用戶1:[看見跟自己妹妹一樣小的孩子，這麼小就要離開家鄉獨自下鄉，利用他一下也行。]
“這個是給妹妹買的嗎？”
虞衡嗯了一聲，一邊看路，另一隻手靈活的解開了包裝袋，隨著塑料間窸窣聲音的響起，他手裡拿著一把糖。
往後一抵，放在後麵的板子上，也不管誰拿:“大家吃糖嗎？”
林遠拿了兩顆，剩下柏雪一個一個撿起來。
包裝上畫著白色兔子，在25世紀，這個品牌依然很火。
柏雪跟彈幕交流:“虞衡對他妹妹好像不錯，我在原世界，也有一個姐姐。”
——[他妹妹也是女配吧？因為她坑害女主，所以虞衡跟她斷絕關係了。]
——[那一大兜都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嗎？]
——[用戶1咋老給主播支招？你真當自己在玩戀愛遊戲啊？]
——[好，從這把糖開始，就是主播奪走虞衡注意力的開始。]
——[那一大兜糖，你彆說抓一把，就算是抓三把，也看不出來吧。]
——[主播也有姐姐？我也有姐姐，我姐姐老指使我（哭）]
——[主播姐姐多少歲？]
柏雪回憶著，似乎姐姐的記憶已經有點不清了:“她大我三歲，但是我們關係並不好，也可能因為從小不在一起長大。”
——[為什麼不在一起呢？親姐妹在從小一起也更親吧。]
——[孩子之間就差三歲，冇法同時照顧吧，可能一個放身邊，一個放父母家了。]
——[加一。]
虞衡看快到村口了，他放慢速度:“行了，咱們一會就去安排你們的行李。”
柏宇然理所當然以為他們住知青點，但虞衡接著說:“現在知青點已經滿了，村裡商量著增蓋一個知青點。”
“已經動工了好幾天，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們才能住進去。”
他接著說，“但是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的住宿問題肯定給你們安排好。”
“就算住在老鄉家裡，給你們找的老鄉也是最熱情的，為人最忠厚的。”
牛車駛進村口，一路人上不斷的人跟虞衡打招呼。
虞衡一口一個大爺，大媽的回著:“對對，回來啦，大爺，車上的就是新來的知青。”
“不啊，下次再吃吧，我著急回家。”
路過一個路口，空空的路口鑽出來一個臉上沾著機油的中年男人，攔在牛車前麵。
虞衡緊急拉著牛繩，牛叫了一聲，停了腳。
他長長的呼了口氣，看出男人是專門等在這裡的。
“王大叔啊，”他心疼的檢查著牛的脖子，“你不要這樣啊。”
“什麼彆這樣，”王大叔穿著軍綠色的褲子，著急拉他，“你快跟我去看看，這個水閘又卡住了。”
“你一個識字的年輕人還想跑，留著我對著圖紙看也看不明白。”
“卡？卡是正常的，”虞衡不下去，叫苦，“叔你是木匠，我光會看兩個字，咱們兩個又看不會圖紙，”
“那我一個人去看！”王叔手一甩，“晚上再去你家。”
虞衡趕緊說:“王叔等下啊，我先安頓好知青們。”
王叔一瞪眼:“你還知道我是你叔，好幾天不在我家吃飯，你姨都想你妹子了。”
“圖紙？”柏宇然聽到他們說話，在身後探出頭來，真誠發問，“工程類的圖紙嗎？”
王叔看他帶著眼鏡，皮膚也不黑:“你是知青，咋？你懂圖紙？”
知青點的知青跟石頭一樣，碰也冇碰過木頭，叫他們幫個忙也幫不明白，還不如跟懂字的虞衡一起研究。
“我學過機械專業，畫過圖紙……”他冇說完。
虞衡一拍手，宛如猜謎語時聽到謎底，妙的不得了。
把他往王叔身邊一推:“王叔，你太幸運了，你想要什麼就來什麼！”
“這簡直就是組織上派給你的人才啊，高材生，頭腦又聰明，你們就研究去吧！”
“停嘴吧，一聽就知你油嘴滑舌，”雖然這樣，但他也冇忍住笑，暫且放過他，“那我們先看看去。”
虞衡拍拍柏宇然的行李:“去吧，彆的事都不著急，等你們忙完，再商量分住宿的事。”
“這個後生跟我來，”王叔在前麵快步走，“看看那個圖紙去。”
柏宇然語氣和緩:“那們我先去看看，如果有不懂的，再來請教虞隊長。”
“去吧去吧。”虞衡朝他擺手，“好好研究啊。”
——[機器圖紙嗎？男二家境不錯啊。]
——[那個年代能學習學到近視，可能學的真不錯吧。]
——[劇情裡也說他是某某之子噢，挺有勢力。]
柏宇然跟著王叔往前走，走過長長的一段青石路，走到一戶人家前，兩進的院子，打掃的乾乾淨淨。
一個嬸子正揮著笤帚掃院子裡的土，看見王叔回來:“咋回來這麼早？衡子說跟你一起看了？”
王叔徑直走過去，將笤帚從嬸子手裡一奪:“這有客人呢，你掃什麼地！”
“你掃的乾淨啊？都說了，掃地是我的活，這穿著乾淨衣裳掃地，全天下也就你了，笤帚給我吧。”
嬸子一摸衣裳，乾淨立正的衣服:“竟說那傻話，你不在，地就不掃啊。”
“這地你掃不乾淨，掃地得有勁的人乾！”王叔示範了兩下，“這笤帚拿在我手裡合適。”
“我看也合適，我去給客人弄點水去。”嬸子往屋裡走。
柏宇然順著他指的方向走，組裝了一半的水車在院子一邊立著。
大概看一眼，是直徑8米的中型水車。
王叔拿著圖紙圍著水車轉，指著一塊地方:“這個閥門停了，怎麼也轉不了。”
“這個……”柏宇然俯下身去，半跪著用手調整零件。
王叔在他身後看著，捏著圖紙，也冇覺得不對。
就聽見嬸子從屋裡端水出來，遠遠的看見他們，叫了王叔一聲。
“不懂事的，人家這身好衣裳就這樣跪在地上，都弄臟了。”
柏宇然趕緊說:“冇事嬸子，衣裳臟就臟吧，這穿在身上的東西哪有不臟的。”
“哪行啊，等會兒啊，”說著嬸子已經進了屋子。
“那你等會吧。”王叔也跪在地上，跟他一起摸索，他褲子臟都臟了，也不在乎更臟了。
“來，把這件衣裳墊著。”過了會，嬸子拿著一件衣裳出來了，“爛衣裳墊爛了也冇事。”
“這衣裳我不洗的乾乾淨淨的嗎？！”王叔瞪眼，小聲發怒。
“那你再洗一遍唄。”嬸子盛情難卻，硬是把他拉起來，給他墊到膝蓋下頭，“桌子上有水，渴了就拿去啊。”
“真是謝謝嬸子了。”柏宇然繼續研究，也冇見他怎麼弄，拆了幾個他安裝好的零件，他拿起來一看，也清楚什麼油是什麼。
往上麵滴了幾滴油，又轉了幾個零件，拿著工具擰了擰，把半邊多水車都固定好。
最後手在水車邊一轉，也冇多用力，水車就吱吱嘎嘎的轉了起來。
前後就用了半個多小時，王叔不信，手也跟著轉了轉水車，水車溫順的動起來，跟平時動也動不了卡的不行的樣子判若兩車。
柏宇然推推眼睛，溫和的說:“就是一點小問題，改動一下就好。”
“哎呦……”王叔，“……哎呦哎呦，我可弄了半天多，搞不明白一點。”
“確實，這個問題看著小，其實蠻細的，要改的東西也多，我也是在課上學的，要是自己摸索，肯定也比不上您。”
“不不，”王叔也明白，“就是你這個技術好。”
柏宇然說:“那安排好了，我就回隊長家了，今天還不知道住在哪裡呢？”
“你等等啊，”王叔擺手叫住他，自己往屋裡跑去了。
柏宇然等了幾分鐘，王叔又跑出來，嬸子跟在他後麵，看他穩妥的樣子。
“知青啊，反正都是住，我們家裡也冇女孩，要不我就跟我侄子說一聲，住在我們這裡他也放心，你覺得成不？”
柏宇然眨眨眼:“我倒是可以，跟著叔叔還可以學東西，就是怕我住到您這裡，會打擾了虞隊長原來的規劃。”
“這有什麼？”嬸子看他也滿意，帥氣的小夥子，做事利落也不拖拉，“我跟衡子說，他不可能不同意。”
“你就在這裡待著，我讓你叔給他們說一聲，把你行李拿來，我一會兒做飯，你和我們一起吃，嚐嚐我的手藝。”
柏宇然笑咪咪的:“嬸子都安排好了，我當然聽您的。”
嬸子說:“讓溪溪有空來吃飯，”
王叔朝著那邊去了，隻回了句:“好嘞。”
——————————
回到虞衡這裡，他駕著牛溜溜走，車上就剩下兩個知青。
牛感覺輕了，步伐都快了起來。
——[主播緊不緊張，和女配的第一次見麵誒，往後你們就要針鋒相對了。]
柏雪細聲細氣的說:“不一定啦，萬一我們相處的好就不會啦。”
彈幕恨鐵不成鋼。
——[你是女主啊，在你越來越優秀的時候，她得嫉妒的冒酸水，怎麼可能和平相處。]
——[感覺主播有點太善良了。]
——[戀愛區啊，我就想看點戀愛，你們快談戀愛給我看。]
——[你們這堆jsb，能不能讓主播先養養啊。]
快到一戶人家門口，虞衡跳下車來，把牛拴好，小跑過院子，往屋裡頭進。
“溪溪，快出來，看我給你帶了一聲。”
他們在車上等，柏雪視線越過開著的門。
聽見屋子裡另一道清脆女聲帶著嬌氣，問他帶了什麼。
“你出來一起拿嘛。”說著，就帶著虞溪一起走，“都是你想要的，要不是我去的早，差點賣光。”
出於一種莫名的直覺，柏雪也下了車，站在牛車邊，雙目凝視門口，等著她的對手，貫穿整本書的女配出現。
首先出來的是虞衡，他去屋裡還順便脫了襯衫，穿著工字短袖，手臂肌理分明。
手往後牽著一個人的胳臂，跟他完全不一樣，嫩玉似的，手腕上掛著根頭繩。
既而是整個人，彆人釦子恨不得扣到最上麵一顆，她偏偏犯懶，嫌熱，上麵一顆釦子冇係，發育期間的少女柔軟又飽滿的線條，就裹在鮮亮的裙子裡。
身高就到虞衡肩部上麵一點，長到肩頭的頭髮隨意散著，一張臉嫩生生的，肉白帶粉，狐狸似的眼，眼尾上翹，歡呼著過來拿東西，開心的不得了。
還很貪，不僅拎著麵，又不想去牛車的另一邊拎零食。
等穿過牛車，見拿不到零食，就湊在她的旁邊，身上一股香氣:“你好，可以讓一下嗎？”
近了更好看，柏雪愣在原地，原文裡的女配有這麼漂亮嗎？
“怎麼了，柏知青？”虞衡看虞溪拿不到，就越過她替虞溪把零食兜子拎起來，
“愣著做什麼？”
兜子在他手裡玩具似的輕，摟住虞溪的肩頭，和自己漂亮又純稚的妹妹走進屋裡，隻叮囑他們跟上。
——[prprprpr，舔舔溪溪小白手。]
——[溪溪是你叫的，聽的我心裡咯噔一下，後麵忘了，你以後喊溪溪的時候，請尊稱一句我的妻子。]
——[樓上你狗叫什麼？你真覺得虞溪長得好看嗎？我看就一般人吧。]
——[我的狗叫“虞溪長的一般”（笑）]
——[讚同，點了]
——[你還評價起彆人來了？彆人長啥樣關你啥事？你真是吃太飽了。]
——[樓上彆裝正義路人，說虞溪你就冒出來了，開頭有人說主播長的像老鼠，你還給點讚了[截圖]。]
——[主播能不能換一件衣服？這和女配的第一次交鋒，你穿的破破爛爛，顯得你很弱勢誒。]
——[說的簡單，你給主播寄不‘破破爛爛’的衣服啊？]
——[這個年代大家穿的不都差不多嗎？]
——[說實話，我對溪溪無感（親親親）]
直播間用戶[用戶1]送出一萬星幣打賞。
——“主播拿去買東西。”
直播間用戶[窮鬼滾蛋]送出1萬零一星幣打賞。
——“主播能靠虞溪近點嗎？看不太清。”
——[驚奇，直播間現在就掙了2w多星幣了。]
——[md，“窮鬼滾蛋”剛進直播間幾分鐘誒，花了1w星幣？]
——[“兩個v1用戶竟然打賞這麼多？從前完全冇見過啊。”]
——[還靠近？再靠近直接親人家臉上了。]
——[我點進去他倆的主頁看了看，這兩個都是幾個小時以前註冊的星網號。]
——[那是主係統的水軍？又扶持上新人了哥。]
——[主係統彆太瘋，給我扶持就打賞兩千，最後還讓我如數奉還了]
——[搞笑，百姓的錢三七分賬，地主的錢如數奉還是吧。]
——[有冇有可能，是他們剛成年才註冊的星網號……]
柏雪看見彈幕，笑的觀眾都覺得僵硬。
——[大家能不能把心思放在主播身上，你們把截圖虞溪的照片全部刪掉吧]
——[你小子，我們都刪掉，你不刪，留著細細回味是吧。]
——[主播扶額苦笑:“溪溪也真是的。]
——[管理員能不能把直播間發擼擼擼的人踢出去，好噁心（說臭男人不是說主播和溪溪）]
柏雪拉著自己的行李跟在他們身後，院子裡的空間佈置的很好，一張石桌，另外辟出幾塊地種著花草，蔬菜。
旁邊的林遠仍然是木頭臉，對於虞溪也冇表現出什麼驚豔的情緒。
她稍稍放心，又壓抑不住好奇，想知道他對於女配的看法，悄聲問:“你覺得虞溪好看嗎？”
林遠:“虞溪？虞溪是誰？”
他是真的不知道，柏雪給他解釋了剛出來的女孩。
林遠回想了一下:“不知道。”
——[不知道？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東西，你說不知道？]
——[什麼啊？人家是不想隨意評價彆人吧。]
——[主播長的對我眼睛不好。]
——[長成這樣，主播也很難受，你們閉嘴可以嗎？]
——[你們為什麼不溺愛主播？不是彆隨意評價彆人嗎？]
——[我是因為素質低，你彆管我。]
——[女配咋穿的這麼好看？]
——[她偷摸去你家，偷的你的唄。]
——[漂亮女孩，穿漂亮衣服，合適捏。]
——[劇情設定女配是村長家的孩子啊，家境也不很差吧，大家糾結衣服乾嗎？]
——[停吧，嘴上說不喜歡女配，開始直播的時候兩三個人，女配一出來，我看在線人數超一千了。]
——[我就是短暫的喜歡一下，這是我的戰術，我有我的規劃。]
——[樓上騙騙哥們行，彆把自己也騙了。]
虞衡把東西放到房間裡，讓虞溪拆東西，自己則是跟他們商議住宿的事。
他手一指，“我開始想的是，柏知青作為唯一的女知青，就先暫住在我們家，就住溪溪旁邊的房間。”
“那個屋子已經收拾好了，你要去看看嗎？拎著行李就可以住。”
知道知青裡有一個女生後，他已經做好了安排，就看他們願不願意，再做調整。
“柏知青，你願意嗎？不願意我們可以再想辦法，肯定不委屈你。”
柏雪趕忙回答:“我當然願意，就聽隊長你的吧。”
柏雪看了那間屋子，挨著虞溪的屋子，雖然不如她的屋子大，但是采光也明亮，一人住綽綽有餘。
甚至比原身原來在縣城的房間好很多了。
“好，既然柏知青解決了住宿問題，接下來就輪到兩個男知青的啦。”
“我開始想的是，一個男知青住老鄉家，另一個住我家，但是住我家的，得要跟我擠一張屋子。”
“放心，雖然一張屋子，但我在屋子裡另放了一張床，柔軟不硌人，讓你們睡個好覺。”
看林遠點頭，說自己明白了。
“既然冇有異議，那就等柏宇然知青再回來，我再跟他說一遍”。
虞衡放鬆下來，趕車坐車腰痠背痛，他躺進椅子裡，“要是都不想住在我家，我還有彆的辦法，你們可不許因為這個鬨矛盾。”
林然當然搖頭，實話實說:“我想住在這裡。”
柏雪猛的扭頭看他，人家家裡有個小女孩，你還想住。
虞衡:“這個都不是問題，大不了抽簽嘍。”
正說著，外麵有人來叫，一聲一聲的:“衡子，溪溪……”
虞衡讓他們坐著，自己站起來，透過窗戶，王叔正進了門，往院子裡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