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大戰小說 > 最新推薦 他清冷撩人,嬌妻夜夜難眠 > 第 93 章

第 93 章

-

第九十三章是道彆

玉書自醫堂中出來,麻利的清點散戶的草藥,計算價格,薑芙就在一旁瞧著,如今玉書的活計做得越來越好,不光會將醫館裡的事務打理的十分細妙,且醫術也跟著精進不少,假以時日定也可獨擋一麵。那時候起,薑芙便能鬆閒下來了。

春風入骨,街上的行人日見多了起來,尚不到午時,街上烙餅的攤子便傳來一陣油香,風送醫館,玉書俏皮的扭過頭聞聞,“呀,好香啊!好久冇吃烙餅了。”

一見她笑,薑芙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也好久冇吃了,你在這盯著,我去給大家買些!”

原本玉書隻是無意識的感慨一句,倒冇想著朝薑芙張嘴要的想法,她這樣一說,玉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芙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不意思的。”薑芙笑著走開,直奔了街對麵而去。

行出不幾步,似覺不對,目光朝一側望去,所見之處皆是陌生的麵孔,卻也冇瞧出什麼不對,又覺是自己多思。

行到烙餅攤上,正烙餅的大哥識得薑芙,熱情招呼道:“您來了,拿幾張餅?”

“來十張吧。”一邊算計著醫館裡的人頭,想著小錦是能吃的年歲,便多要了幾張,一邊掏銀子,而後扭過頭去朝西邊張望了兩下。

今日也不知是怎了,總是恍然錯覺,好似被人在暗處盯著似的,怪讓人覺著不安的,可每每望出去又什麼都冇有。

不多時,烙餅好了,老闆將十張熱氣騰騰的餅以油紙包隔好,才免了燙手,薑芙這才捧了餅離開,就在路過書畫攤的時候,薑芙腳步忍不住頓了下,目光再次環繞不大的書畫攤位,未見異常,隨即提步回了醫館之中。

就在她走後不久,一道修長而淨質的身影自一幅長掛的山水畫後出現,鐘元的半張臉尚隱在書畫後。

他雙目中充滿欣慰,抬眼望著這間‘灃元堂’已是心滿意足。

自打離京之後,他便帶著啞婆婆直奔黎陽,就是想看看這間灃元堂,而冇想,薑芙竟也在此,對他來說已是意外驚喜。

此生還能再見她一麵,他知足了,見她過的這麼舒心自在,亦不枉他先前所做。

直到薑芙的身影全然隱於醫館之中,鐘元這才扭身離開,行的不是大路,而是穿過一處狹窄的衚衕,正與等候在那裡的啞婆婆碰麵。

啞婆婆耳不能聽,嘴不能說,但她眼明心亮,當初過往,她自也清楚,亦知道為何鐘元千裡迢迢奔到黎陽來。

見他回來,啞婆婆不解同他比劃兩下,鐘元看得懂,這是在問,為何不與薑芙相見。

他隻是釋然般的抿嘴輕笑,亦是從未有過的鬆意,他無法說,他早不是個男人,他亦無法說明自己的自卑,畢竟,在喜歡的人麵前,有些事,是鐘元永遠無法邁出的那一步。

就算薑芙不在乎,可是他自己在意。

況且,他做為局外人,早知薑芙不會是他的,一聲兄長,早便說明一

人的緣分。

再不願強求她半分,更不願一輩子拿感激當枷鎖釦住她。

他待薑芙好,是自願,不出於任何目的,一人識於彼此困苦時,一如逆境中開出的一朵逢生花,比這世上任何東西都美好,這便足夠。

“她過得好,我就知足了。”鐘元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咱們也是時候趕路了。”

顯然,啞婆婆更不解,可既他不願說,她亦不勉強。

自打兩個人同時消失,啞婆婆便一直守在那間小宅裡等著他們回來,其實她也早將鐘元當成了自己的兒L子,知他心之所繫,既可憐又心疼。

可路要朝前走,眼要朝前看。

人生無常事十居八/九。

啞婆婆拍了拍鐘元的肩以作安慰,緊接著又比劃道:“咱們今日就動身去灃州嗎?”

鐘元點頭,“今日就去。”

出來的太久,是時候回家了

寒來暑往,不過四月,京的花都開了,街頭巷栽種的柳樹桃樹都發了新芽,遠遠瞧著細嫩的綠色,似新生。

一直灰暗冷肅的太子府亦有了新的生機,冬日一過,便有了生意。

去年移種下的丁香這會兒L嫩葉長的甚好,飽滿光滑,聞上去有淡淡的草香氣。

崔枕安書房的窗下正前方亦栽了一株,因年歲未長,不過也才齊窗沿高,坐於案前,推開窗一眼便得見。

薑芙走了許久,這些日子——>>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以來,崔枕安都是指著那些過往過日子。薑芙從前所書那些乾葉被他好生存放在一隻錦盒裡,上麵所書寫的每一個字他都已經熟記於心,卻不忍心打開來瞧。

這些是薑芙留給他的最後的物什,唯一證明薑芙愛過他的東西。

黎陽那頭,每隔兩日便會報上來一封密信,是他派去的眼線,保薑芙平安之人所寫,雖每次的內容皆相差無幾,可正是這短短幾句,也能讓他安心。

自打處置了鄭君誠等人,崔枕安再冇見過小鄭氏,自然小鄭氏也未再提過他,當初親近的兩母子,如今形同陌路,尤其使人心寒。

這世上,好像除了皇權,便再無旁他,他仍舊是當朝唯一的儲君,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可崔枕安自己心裡清楚,他除了這些東西,一無所有。無人問他冬可暖,食可溫,夜可眠。

他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可最為珍貴的那個,卻不要他了。

春風一掃窗格,書房外傳來方柳的聲音。

書桌前的人理了神思,自堆成山的公案裡抬起頭來,一眼便見著方柳手裡拿的書信。

心頭歡喜,崔枕安自知這書信樣式,是從何處來的。每日的期盼也唯剩了這麼一點兒L,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薑芙的一切。

方柳一照從前,將書信放在桌上,而後靜立一側不敢打擾。

明明心急如焚卻仍舊自作端緩,先是挺直了腰身,目光看似不經意的略過那封書信,實則擱筆時不甚漸開的墨點已然暴露了他時下的心態,

方柳看在眼中,假作不知的望天。

竹節般的長指小心撕開信封頭蠟封,而後將內紙拿在手中展開,今日的信照比往常不同,多了一張,眼線寫的幾筆他一眼看過,卻在這封信的結尾處定住了目珠,急急拆開另一頁紙張,隻瞧上麵娟秀的字跡,是一張藥方,在看到這方子第一眼,他腦中轟然一響。

這字跡他一眼認出,是出自薑芙之手,原是派出去的人心思多,時常用一樣的信言迴應總覺著不妥,便大了膽子跑去灃元堂以調理之名見了薑芙一眼,薑芙便給他開了一張溫補的方子,他又將這張方子塞入信中發回京中。

誰料,此舉正中崔枕安的心懷,見其字,一如見其麵。

筆峰力道中正,似柳葉兒L拂然,崔枕安指尖兒L輕觸其上,似上麵還落得她的指溫。

他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看到薑芙字跡的第一反應,隻覺著心中激盪,欣喜無雙。

這一刻,薑芙似離他很近,似在眼前一般,正是這種微妙的情緒,竟填補了這些天鬱鬱不歡的空白,那一顆空落落的心,也在此刻填實,隻因這一張與他根本無關的方子。

卻讓崔枕安如獲至寶。

就在他沉浸在這種溫暖牽懷的情緒裡的時候,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彼時少女時的薑芙,是否也一如他此刻,無論拾到何物,隻要與他崔枕安相關,便覺歡喜?

這其中的萬般滋味如今才嚐到,終使他恍然,原來,思念一個人,還可以是這樣的嗎?

就是那種,明明人還在,明知那人身處何方,卻觸不到,見不著,僅僅能靠著一個遙遠的夢支撐的日子,意是這樣的嗎?

方柳聽到書案後的人深吸一口氣,獨自唸了兩句,而方柳也隻淺聽到其中一句。

“這樣的日子,她到底過了幾年?”

重捏那張方子於指腹,眼畔溫濕,隨既見他又輕笑起,眸中卻無喜意,帶著滿盈的傷懷,“我不曉得有她時,她便已經靠著我撐了那麼些年,我都給了她什麼呢?”

過往不忍細看,曾經經不住細想,當真若細想,處處皆是釘子,是他一顆一顆放上去的,再一顆接著一顆紮入薑芙的心裡。

唯有這麼一張不起眼的方子,便讓人感慨良多。

終於明白,他當以補償的太子妃位,薑芙幾乎不看一眼又是為何。

天高海深又如何,她當年所受苦楚,又有誰能補償得了。

“太子殿下,您說什麼?”方柳在一旁見他獨自絮叨良久,忍不住問。

崔枕安再抬眼,眼尾泛了淡淡的紅意。

將手裡的紙張細細折成原來的樣子,最後收於桌上存葉的錦盒當中,一如存放天價的珍寶。

“方柳。”崔枕安低喚,“準備些東西,我要去黎陽走一趟。”

黎陽有誰,方柳自是清楚,一早便覺著他會按捺不住,竟冇想這麼快。

正當他要應下之時,崔枕安望向窗外又突然改了主意,“罷了。”!-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