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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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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聞叔叔

仍在神思未平中難回過神,此下聞縣令一講話薑芙都覺著頭頂發震。

“民女,鐘芙”她腦子裡若一團亂麻,她知道劉繁是有什麼意圖,先前殺人血腥的事她見多了,劉繁死在她麵前,倒冇將她嚇破了膽,反而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來救他的是什麼人

是他嗎?

是她心裡所想的那個人嗎?

可看身量又不似,可除了那個人,薑芙實想不出誰還會幫她。若當真是他,為何又急匆匆走了,這行事做風太不像他了。

“鐘芙。”聞縣令小聲喃喃,能驚動驚中之人的,絕非普通平民,且來者直言,殺人事件與她無關,西街麪館燒死的那一家更是與她無關,不得牽連,且對外要聞縣令自行處置,隻能說是犯了賊人,更不得壞了她的名聲。

你就說說看,這怎麼可能是平民,如何可能是平民?

聞縣令亦驚得一層冷汗,竟不知自己管轄之內,竟還有這等能人。

再三細瞧薑芙容貌,黛眉不描自黑,如若飄渺山鸞,一雙杏目清澈無雙,靈動盼然,一張鵝蛋臉線條流暢,額頭飽滿恰是正好

這形容,神似故人。

“鐘芙”聞縣令又在心裡唸叨兩句,“芙”

聞縣令至位上站起,終忍不住想要掀開心中的疑惑,其實在見到薑芙第一眼,他就覺著隱隱有熟悉之感,卻聽聞旁人喚她“鐘郎中”,便覺又是自己多心。

如今細看下去,心中的念頭越發深重,讓他不得不求個真。

“鐘郎中,你家中可有親眷是薑姓?”聞縣令亦不是拐彎抹角的人,既心中有惑,乾脆直言。

薑芙心頭一震,聽他這般問起,心裡自是發慌。

她倒是冇想到旁的,隻想著此人到底是官場中人,或許曾見過她,或亦覺著她與當初崔枕安的太子妃長得相似

逃出這麼遠,就是不想再回京,亦不願再與崔枕安見麵,她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卻在再次抬眸對上聞縣令的目光時頓住口風。

先前未敢正眼瞧他,此下再看,竟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卻一時也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見麵前的人遲疑,聞縣令心中的猜測更堅了一分,隻覺著漫身血氣沸騰上頂,盼著她下一刻的回答。

少時的記憶緩緩輕啟,無數過往在薑芙腦海中反覆旋轉,她亦自椅上站起身來,門外的風聲呼響間,她腦中恍然,不由眼眸也跟著一亮,雖遲疑,卻也亦常清楚的喚了一聲:“聞叔叔?”

僅這一聲,足可讓聞縣令瞬間淚目,千言萬語自不必再問,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無依的女子,正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姑娘啊!

“芙兒”喚出這個名字的瞬間,聞縣令這個七尺男兒的淚珠子一顆接一顆的落下。

眼前聞縣令的這張臉,與她

舊時記憶中那個待她如己出的叔叔重疊在一處,

她仿若回到了小時候,眼前一陣模糊,腳步卻忍不住朝前奔去。

行至近前,聞縣令哭著抓了她的腕子,再次細細打量,又是哭又是笑,“真的是我兒薑芙啊”

“我兒薑芙啊”

隨之他將薑芙緊緊抱在懷中,一如錯失複歸的珍寶,兩個人哭成一團,薑芙的淚水更是濕了他肩頭的衣襟。

“不哭了,不哭了,孩子,告訴叔叔,你怎的改了姓氏又成了郎中?”兩個人哭了許久,聞縣令終將人暫放開,捧著她的臉替她擦淚,隨之拉過她的手坐下,“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後來做了太子妃?”

“說來話長。”薑芙也不知這麼多事該如何同他講起,又是從哪裡講起,不過她的事不急,她隻更好奇道,“聞叔叔,當年我父親死後,你便不知去向,有人說你犯了事被抓去流放,可是真的?”

聞縣令名為聞會明,是自小跟在薑芙父親身邊的,他無父無母,薑父待他如手足,後來薑氏夫妻身故,聞會明亦不知去向,薑芙被人接上京撫養,兩個人就此彆過,再冇見過麵。

見她這般問,聞會明便知當年事情真相沈家那邊是一點兒都冇露給她,提起舊事,哭紅的眼中立即起了寒光。

咬牙切齒道:“被抓是真,卻並非我犯事。”

越講越氣,他近乎將一口銀牙咬碎,“芙兒,前些前我被困在子沙州,脫不得身,若不是後來有故友相救,怕是我此生此世都回不來。”

子沙州正是犯人流放之所,那處苦寒,被流放到那裡的人很難活過二十年。

“我恨,我氣,我熬了多年,就是為了重回故土,替你爹報仇,再將你接回黎陽!”

“為我爹報仇?”薑芙越聽越懵,“我爹當年不是上京述職的時候,被攔路的劫匪所殺害嗎?”

當年的事鬨得不小,可那時她年歲太小,隻聽說後來那些劫匪被人清剿乾淨。

聞會明心中鬱著一口氣,見她這般,倒——一時不忍心再往下講說,此問未答,卻換言問道:“芙兒,那些年,你在沈府過得如何?沈齊和你姑姑待你又如何?他們可有苛待於你?”

薑芙不願撒謊,且是在聞叔叔麵前,如實告知:“說是苛待,倒也冇那麼嚴重,但說待我好,確也冇有過,不過是礙於血緣罷了。”

此話說的保守了,除了那一層若有似無的血緣,薑芙想,姑姑和沈齊當年在意的,還是薑氏的家產,家中出了變故,那些家產自是落到了薑芙身上,可她年歲小,姑姑接了她去,那財產自也易主,彼時的她也無力抗爭。

“礙於血緣,”聽聞這幾個字,聞會明哈哈笑起,笑得人發毛,“那對蛇蠍夫婦,能有什麼血親之緣可言!”

覺著這話頭不對,薑芙心急,忙追問,“聞叔叔,你方纔說我爹是怎麼回事?難道當年我爹的死另有隱情?”

提起舊事,聞會明已是氣急,尤其是在聽聞了舊時他疼愛如自

己女兒被人苛待之後更甚,怒一拍桌案,聞會明站起身來,“芙兒,怪我無能,當初明知你爹被人害死卻無力無迴天亦求告無門,身被困於子沙州不得歸鄉,隻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惡人帶走。”

“試問這天下哪裡有劫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劫朝廷命官!那些人根本不是劫匪,而是沈齊派來的!”

一如兜天的冷水正澆在薑芙的發頂,從頭至尾,每一寸肌理都被浸透,又如一道悶雷在頭頂發出巨響一聲,振聾發聵。

她亦自椅上站起,不知為何,整個身子都打著寒戰,連牙關上下也在撞響,“聞叔叔,你說什麼?”

“沈齊做惡多端,藉由官職肆意斂財,魚肉百姓,更獨霸鹽道,販賣私鹽,鹽戶與百姓被逼無奈,肆意苛待。你爹當年正好去查私鹽一案,最後竟牽出與沈齊有關。”

“沈齊念及兩家有親,非但不收斂伏法,還大言不慚讓你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爹自是不願同他們同流合汙,連夜擬了摺子要上京,誰知沈齊耳目眾多,藉由劫匪之名,讓你爹殺害!”

“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罪證都被他們一一搜走,唯有你爹僅撐著最後一口氣告訴我,是沈齊所為!當年也怪我莽撞,全無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便去上告,可當年仍是舊朝沈齊勢力頗大,他又是皇親,我每每碰壁,最後被人治了個誣告之名流放子沙州”

“若非故友相救,隻怕早就死在那,後來改朝換代,我才得以歸鄉,可物是人非,我也隻能困在這小小的黎陽,入不得京,見不得貴人,無憑無據,那樁陳年舊事根本無人理會。”

“此間我還想過去找你,可後來聽說你被沈家的人帶走,而後又做了太子妃,再後來又不知去向”

想起那段時日,聞會明隻是後悔,悔自己當初不該那麼衝動,應該先穩做不知,將薑芙留在身邊撫養,也不至於自己被髮配到了子沙州,讓薑芙被惡人帶走。

打擊接踵而至,一時薑芙甚至說不清哪件更殘忍一些。

這麼多年她孤苦無依,顛沛流離,始作俑者,竟是她的親人。

原本想著,再不濟,是他們將自己養大,可又誰知,那對夫妻,竟是如此蛇蠍心腸,是吸人骨髓,噬人血肉的魔鬼!

“沈齊”薑芙已然氣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那可是我的姑姑啊,我的親姑姑啊!”

她緊緊的攥著自己的心口衣襟,覺著心口痛的快要炸開,這樣的真相,她無法接受,卻也不得不麵對。

最後她實再撐不住,不由蹲下身來,單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已是用了全力。

她想尖叫,想要哭喊,到頭來卻似窒息,愣是一聲都發不出來。

見薑芙臉色通紅,聞會明自知她心中極痛,忍不住再次落淚,亦蹲下,手掌蓋在她的肩上,“孩子,若想哭就哭出來,哭完了,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一口氣鬱在心口,簡直要將薑芙淹得窒息,脖子上青筋突起,最終她猛喘一氣,眼中恨意如若火灼,“對還有更重要的事我要我要殺了沈齊,我要親手殺了他!”

事到如今,唯一讓聞會明欣慰的是,薑芙還好生生的活著,冇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孩子,起來,”聞會明將人自地上拉起,“如今已然改朝換代,聽說沈齊已被治罪,雖現在仍在潛逃,可總會抓住他的。”

“如今更重要的是,為你爹當年的死正明,他並非死於旁人之手,而是死於沈齊這個惡賊之手!此人罪大惡極,是該昭告天下!”

此刻薑芙覺著自己身上有千萬隻馬蟻在往她心口最痛處鑽,她從未想過,人性竟可邪惡至此,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步入了一個圈套,一個可怕的圈套。

“我要上京,我必須要上京!”心頭熱血一起,薑芙再也忍不住,亦不願再耽擱片刻!

提到京城,聞會明不由又想起先前來此的神秘人,既他們有意來保薑芙,那定是與她相識,不由想到,那些人,會不會是太子的人。

“孩子,你到底是因何會在黎陽?當年又如何能做了太子妃?”他想,按照沈氏夫婦的心性,自己有兩個女兒,如何會將薑芙送去當太子妃呢?

這兩個人良心發現以此做為補償,是全然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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