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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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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太子妃

觸到她的那一刻,崔枕安的脊背似被一條閃電擊中,自脊背分散的遍身經脈被沸騰的血液充斥,小腹滾熱。

“薑芙”喉結滾動,他再次壓著嗓子喚了她的名字,長指於她腰際上下浮走。

忙時還好,閒時腦子一空她便無孔不入。從前在北境,他還可拿細作的身份拉扯自己的內心,可一旦遮在薑芙身上的所有迷語儘數揭開之後,他就再難壓製自己的感情。

對從前的崔枕安來說,薑芙是一個嫁給他半年的妻子,雖喜歡卻猜忌,後來看到葉子是感動疑惑後悔,直到從鐘元那裡得知完整的前因後果,不必再懷疑和刻意壓製的愛和著嫉妒心瘋狂滋生。

他是回來了,但同時也意識到薑芙好像離開了,相對於愛,對他似連喜歡都談不上,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鐘元,唯一的信念也隻有鐘元。

鐘元做過什麼她全然無意。

與薑芙,一個想開始,一個已結束。

他什麼都想給,她什麼都不想要。

他手足無措。

單薄的胸膛內心臟狂跳,這個視角看過去,崔枕安的臉就在眼前,他身上的酒氣熏得人頭疼。

“崔枕安你醉了,不要胡鬨,走開!”這人不止一次犯瘋,薑芙強抑著惶恐警告,手掌推在他的肩上,可上身被死死壓著,卻動彈不得。

“這兩年,你可有想過我?”他期待,渴盼。

“自是想過的。”夜色下薑芙眼皮撐得深重。

且聽這句,崔枕安眸光一亮,卻在看到薑芙咬牙切齒的表情之後又黯然下來。

“我當初不該犯傻,應下姑母的話去替表姐沖喜,你將我打暈一走了之,在牢中我竟還以為你出了事”

“我空長一雙眼,世上唯你崔枕安是不值得愛的人,我卻偏偏認不出!”

“現在這天下都在你崔氏手上,你要什麼便有什麼,卻偏偏與我糾纏。當年你傷重我日日照顧你,不問前程未問後事,甚至你對我做的那些我都還冇同你計較,轉過頭來你卻這般忘恩負義,你說你崔枕安到底是什麼東西?”

字字句句無一處不戳崔枕安的痛處,將他在一個女子身上施展的無恥卑鄙吐露的淋漓儘致,生平第一次讓他感到汗顏無地。

一個分神,崔枕安眼前有些恍然,薑芙趁機猛將他推開,身下得空,迅速挪身出去。

“崔枕安,我不需要你給我的任何補償,你若心存半分仁慈就讓我給鐘元一個清白,讓我們兩個堂堂正正的從你這太子府走出去,除了這個我什麼都不要!你從前對我做的那些也可以一筆勾銷!”

“如果做不到,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要殺要剮隨便你,我不怕!”抬手猛指殿外,抱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又是這個名字,崔枕安掌心撐著桌案站起,無邊妒火在她又念起那個名字的時候再次燃旺,許是多飲了幾杯酒,許是他心頭

壓抑良久,

聽不得薑芙將她自己與旁的男子放在一起。

他猛吐一口濁氣,

滿布深紅,隻要她再多講一句鐘元,連他自己也無法預測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就那麼在意他?”

“是!”薑芙仰臉起臉。事關鐘元,她向來義無反顧。

“我見識過你為彆人瘋魔的樣子,你是為了他不得不留在這裡,知道你們讓我覺著自己像什麼嗎,就像個不斷逼你就範的惡人。”

“我的女人在為了彆的男人能活命拚儘全力,”突然抬眼,崔枕安輕笑一聲,笑聲帶諷,“甚至他根本算不上是男人!”

從前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擁有薑芙全部的愛,可如今驚覺已晚,那份感情都加到了旁人身上,那素來高傲目中無人的太子殿下,孤身在京麵對一切風雲詭譎未曾懼過一回的質子,初次感到了再求難得,被人拋棄的無措感。

最怕的不是從未得到,而是曾有過卻失去,想要再尋卻求之不得,這挫敗、懊惱的滋味每日都在折磨他,不斷的提醒他,薑芙與他越走越遠,薑芙從未有一刻想要留在他身邊。

“你纔不是男人,”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隻是見不得旁人侮辱鐘元,珠唇一抿,重聲回諷,“鐘元比你強上千倍萬倍,你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得他!”

兩廂誰也不肯相讓的氣話,直擊到崔枕安的心口,似一下子被人擊穿了心肺。崔枕安紅眼沉肩,氣勢震人。

沉默自這殿中越拉越長

方纔氣頭一過,冷靜下來,薑芙瞬覺不妙,眼前這人似一隻凶獸正虎視眈眈望著她。

薑芙第一反應扭身便是跑,散落的長髮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內殿尚未跑出,手臂便被人猛一下子攥住,隨之撞上一個火熱的胸膛。

薑芙被人捏著肩調轉過身,兩隻手腕被他一手禁住抬高,下一刻頭暈目眩整個人被他扛起放在肩上頭腳懸空。

“崔枕安你放我下來!崔枕安”薑芙雙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捶打在他背上,高聲尖叫,雙腳不斷撲騰掙紮他全然不顧。

扛起薑芙走上床榻,一把將人丟下,他一腿伸直踩在腳踏之上,一腿彎膝折跪於榻沿,薑芙在床上打了個滾驚著眼朝下爬去,又被他長手一抓拎了回來,重重丟到床角。

“我今日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此刻的崔枕安氣的快要瘋了,哪有什麼理智可言。單手扯了自己衣袍朝後丟去。

見他解了自己的外袍丟開,薑芙終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無處可躲,隻能緊緊縮在床角,卻被他一手拎了腳踝自角落拉出來。

薑芙胡亂撲騰,高聲尖叫,雙手在眼前抓舞,有幾下正抓在崔枕安的臉上,可她身纖力弱,那般反抗哪裡是崔枕安的對手,如同先前一樣,他隻需一隻手掌便能將她禁的動彈不得。

雙手被人扣住掰在頭頂,隨之眼前又是一片黑影覆上,醉意雜著怒意的吻胡亂落在薑芙臉上,曲膝壓住她撲騰的雙腿,另一隻手去解她腰前的玉帶。

夏日衣衫單薄,輕扯幾下便散開零落。

薑芙的頭左右擺動想要避開他吞人似的唇,閉著眼聲聲尖叫,卻又被他的唇堵住,所有的尖叫皆被崔枕安吞了回去,化為一聲聲含糊不清的嗚咽。

有什麼東西異應而起,杵在薑芙身前。薑芙怕極了,她自知無力迴天,自知不是崔枕安的對手,掙紮再也無用,萬念俱灰閉上眼,胸口噎悶,多年的委屈和怨恨洶湧奔來,再也扣壓不住,化為熱淚,泫然而落。

薑芙的眼淚砸在崔枕安的側臉上,正落在他的唇畔,滑入齒間,苦澀鹹楚。

他的粗莽刁橫的動作終停住,埋在薑芙肩窩處的臉抬起,與她麵對麵。

薑芙閉著眼“哇”

地一聲猛哭出來。

“你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哭得狠了,薑芙紅著臉一抽一噎的質問,“你忘恩負義”

點到傷心處,薑芙越哭越狠,似要一下子把心中所有的怨懟與怒恨儘數發散出來。

從前她在沈府過的小心壓抑,後來嫁給了崔枕安,她終以為可以不再寄人籬下,可以與自己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崔枕安可護她疼她,再也不必過以前那種看人眼色的日子

結果呢?這人棄他而去,又這般待她。

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先前湧起的那陣強烈的邪火在看到她這副淒楚模樣後消散一半,心也隨之跟著顫。

不忍再欺負她。

她哭的凶狠,緊閉著眼一下都不願看他。

崔枕安太陽穴都跟著疼,胸口一聲暗歎,終是放開禁著她的手,雙掌左右撐在薑芙身側緩緩支起。

她兩條胳膊仍搭在頭頂,兩道淚痕自眼角滑入散開的鬢髮間,染了一抹深重,崔枕安實忍不住探出手去接了她的淚珠子,卻如何也接不儘。

眉頭隨著她的哭聲蹙起,幽瞳悵然,臉壓下,將她眼旁的淚含住,吞下。

唇沾在她的一雙美目之上,落下最後一記安慰似的輕啄後終起身坐直,伸手緩緩將她被扯得淩亂的衣衫規整好。

未計她究竟哭了多久,哭到最後連一點氣力也冇了才沉沉睡去,夢中還在抽噎,鼻腔一提,整個身子都跟著抖一下,泣聲落在空蕩蕩的房中,一下一下碎人心。

崔枕安便一直坐在身邊看著她,最後探手為她撫淨臉上的殘淚。

方纔的掙紮間繡鞋早不知飛到何處去,隻有兩隻腳踝還懸在榻邊,崔枕安動作輕柔將薑芙雙腿抬回床內,伸著錦被搭在身上。

夜色中身上那陣邪火久久才散,袍下所支亦好不容易冷卻消下,麵色沉重站起身,才邁下腳踏一步正好踩在一隻繡鞋上,纔想探手,正聽身後榻中人囈語一聲。

“鐘元……”

即便夢中,她想的依舊是這個人!

猛側目過去,燭光將崔枕安的臉龐照的忽明忽暗,原本淡藍的眼白終浮出難測的慍意。

越發意識到,那個鐘元,橫在兩個人之間,

究竟多礙眼。

青磚之上紙張淩亂,

先前薑芙所記皆因方纔那一場動亂撒得到處都是,

崔枕安立在原處看著滿地的狼藉愣了稍許,最後牙關一動,將那些紙張一一拾起,帶著一同離開了端雲殿

 ——;

清雨淅瀝,無風時便似由天垂下來的絲簾遮眼,將屋脊上的吉獸沖刷無塵。

宮中樓閣在雨蒙間若隱若現,奉容殿階前的青磚同被濺起的雨水打濕,青光淨亮,將簷角和人影照得清楚。

望向殿內硃紅的抵柱,崔枕安正身立鶴姿立於殿內正中。

有宮人送茶入殿,正聽見殿內金案之後,聖上聲音突起,“此話當真?”

“是。”金案對麵的崔枕安微微頷首應道。

案後之人望了他良久,最後淺笑一下,“你頂著雨一大早來就為了同朕說這些?”

崔枕安再提目,看了他父皇一眼,又重應一句:“是。”

昨夜自端雲殿出來,崔枕安幾乎徹夜未眠,晨起待昨夜殘酒儘散,頂著雨便入了宮麵見聖上。

說的不為旁的,隻為恢複薑芙太子妃一位。

他挑挑撿撿隻把薑芙和他之間的事與父皇說了個籠統,其中鐘元一事隻字未提,用意卻隻有一個,冊立薑芙為太子妃。

“她竟不是細作。”聖上淡聲感歎。

“從來都不是。”崔枕安篤定,“是兒臣誤會她,雖我們分彆兩年,但我與她的婚約始終未散,論情論理這個太子妃她都當之無愧。”

昔日北境王,而今天子崔程之霜染鬢髮,早不複當年雄勢,不同於崔枕安的簡截雷厲,他素以仁德治天下,雖明麵上崔枕安是在同他商量,知子莫若父,這件事他一早便拿定了主意,親自來此不過是為了討一道旨意昭告天下而已。

他一言一行皆有他祖父的影子,照比自己優柔寡斷時而難辨明非,倒讓人欣慰。

自知千金難扭他的主意,聖上且道:“可是眾所周知太子並無髮妻,這旨意一下又該如何說明?”

來之前崔枕安便將這些事想了個周全,“父皇,兒臣想過了,就說太子妃薑芙當初是為了祈求北境百姓安寧,自願入寺祈願,如今天下已定,太子妃功得圓滿,得以出山,恢複正名。”

果然不出崔程之所料。

一想到當初崔枕安提到那女子一副漠不關心的做派,崔程之倒從裡麵品出些旁的意味。

自己也曾是過來人,在此事上他不願計較,且讓他想如何便如何。

“既你心意已定,一切便都由你自己做主吧。”他一頓,“此事你也該當同皇後說一聲纔是。”

喜動未見變化,崔枕安的眉梢越掛了一抹亮色,痛快應下,“是,兒臣這就去辦。”

自奉容殿出來,雨水不漸小反而漸大,由宮人撐傘頂雨到了惠賢殿才得知皇後正在禮佛。

崔枕安自是不便打擾,於是便來到後殿的湖岸亭中觀雨。

小鄭後酷

愛錦鯉,這潛池中養了各花色錦鯉成群,雨水砸在湖波中盪開無數圈水鱗,自食碗中抓起一把魚食儘數揚入水中,三五成群的魚兒飛遊過來搶食。

自佛堂緩步出來,小鄭後周身縈了檀香的靜和之氣,一串牙白菩提念珠還在指間撥弄,便聽宮人來報:“皇後孃娘,太子殿下來了,方纔見您在禮佛便一直等候,這會兒人正在湖岸邊。”

“太子來了。”小鄭後目珠微轉,尤記得昨夜他在宴上喝了許多,本想著勸解幾句,騰出空來想要勸他時人便走了。

宮人道:“要不要奴婢去請太子殿下?”

“不必了,既在湖岸那本宮過去就是了,外麵這雨下得正好,我也出去走走。”

款步而行到了湖岸亭時,遙見崔枕安正坐在鵝頸憑欄上觀雨,小鄭後目含溫意行過去,“難得見你這麼悠閒,怎麼今日想起來看我?”

聞聲,崔枕安的目光斂回,忙站起身朝小鄭後行禮,“兒臣見過母後。”

“不必多禮。”小鄭後聲線慈和,永遠不急不徐,順眼瞧過去正探到他肩,見他黛藍色的衣袍被水打濕尚有水珠扣在上麵,抬手為他拂去,“聽說這陣子你身子不好,仔細著涼。”

“多謝母後掛念。”

崔枕安為防有心之人窺探,一直報自己風寒未愈,除了府邸親信,鮮有人之他心病深重。

小鄭後與崔枕安的生母長相十分相似,幾近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性格南轅北轍,崔枕安生母早逝,在他的記憶中,生母是個十分剛烈的女子,火旺脾急,眼裡容不得沙子,在她執掌內府的年歲,府中父皇的姬妾無一人敢造次。

而小鄭後不同,待人永遠謙和,並且將崔枕安視如己出,歲幼時崔枕安便更樂意與姨母親近。

小鄭後上下打量崔枕安一眼,似自己的兒子,越看越喜,拉著他的手坐下,兩母子似拉家常,“這宮裡啊,嘴多眼也多,方纔聽說你來了,我宮裡的人倒同我說了些你的事兒,冊立太子妃的事兒可是真的?”

這是喜事兒,並非見不得人,見她已略知曉,倒少了自己許多口舌,崔枕安隻顧點頭,眼波微動,帶著幾許難見的羞意,“是。”

“從前你父皇就與我講說,你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若認定的事誰也拉不回來。這麼多年一提到給你娶妻的事你都一一拒過,那時我就知道你心裡有你自己的小算盤,如今一見也算是被我說中了了。”

“聽說她是沈齊的侄女?”朝事小鄭後不懂,隻知沈齊是前朝後宮親眷,在朝為官多年,頗有些勢力。

提到沈氏,崔枕安眸色一深,“她與沈家人不同。”

“我倒還冇說什麼,你就急著護上了?”小鄭後歪頭看他,忍俊不禁,“我倒好奇這是什麼樣的女子,哪日得空你帶她入宮讓我見見。”

“那是自然。”唇上幾乎掛不住笑,隻能輕抿唇角,看起來使自己與平日無異。

“對了,說起你的婚事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小鄭後一頓,“當初我還有意將左長使家的

季姑娘指給你,見你一直不冷不熱的我倒冇敢輕易下手,如今鬨這一場,那頭反而不好交待了。弄得好似咱們皇家釣著人玩。”

“”

言外之意,若崔枕安有意,可將其納為側妃,此事也落得個圓滿。

崔枕安聰敏過人,這其中深意如何聽不出,且不答隻作不知,“季玉禾不錯,出身大家,倒是個可掌家之人,若母後覺著可惜,倒不如將她指給路行舟。”

小鄭後也喜歡路行舟,可他平日那無形的作派也讓人覺著頭疼,“行舟就算了吧,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在外名聲可不太好,季玉禾那端方的姑娘那溫吞的性子若嫁給他,隻怕要讓他給欺負死。”

“我瞧著你那堂兄崔初白也不錯,他長你兩歲,尚未娶正妻,先前在北境也得你父皇重用,前途無量。”

當初崔枕安一回北境便料理了幾個不安份的堂兄弟,崔初白並不在其內,此人還算老實,崔枕安便冇動他。

著實不願在旁人的婚事上費心,於是便道:“這些母後安排便是,兒臣插不上手。”

他隻關心他的太子妃是誰。

到底是長日無聊,小鄭後除了禮佛之外最愛與這些小輩保媒拉縴,話頭一提起,便已經開始喜滋滋的在心裡盤算起來。

“對了母後,兒臣還有一件事想問您。”

“你說便是。”

“當年許定年一案您可還有印象?”

一提此事,先前笑意掛眼的小鄭後緩緩正色,雖笑未及時散去,卻已顯不自然,“問這個做什麼?”

“前些日子無意理了些陳年舊案,正看到許定年一案,事關兒臣,可現在回想起來記憶倒很是模糊。”

“你也說是陳年舊事了,此事一發你纔多大,不記得也屬正常。”小鄭後彆過眼不再看他,隻瞧湖中錦鯉魚。

直覺逼近,許定年一事好似不止卷宗上記載的那麼簡單。

他伸手取過宮人手裡的食碗奉到小鄭後麵前,才低低應道:“是啊,年歲太久了,我連母親的樣子都記不太清了,還好有母後在,見了您就像見了她一樣。”

他像說笑似的,提起與生母相處的模糊場景總能眉眼一彎,“少時母親待我嚴厲,常讓我溫書到深夜,背得不好便朝掌心打板子,現在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仍記得清楚。”

就手抓了把魚食丟入湖中,一提親情,也總能讓心腸柔軟的小鄭後動容,“你母親是嚴厲,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在姐姐眼中,這世上唯有你是比她命還重的。”

雨滴子由大轉小,由小轉為若隱若無的絲線懸在岸亭外,崔枕安目望遠望湖心浮萍,心頭疑惑更是深重

端雲殿。

昨夜哭著哭著竟不知何時睡著了,再醒來衣衫規整身無異樣,崔枕安不知何時離開。

隻是哭的太慘,次日薑芙的頭疼了一早。

透貝似的指甲有一下冇一下摳著手中的群青玉蘭簪,驚魂難定,薑芙連早飯也冇吃,隻愣坐在銅鏡前,一雙眼腫的似桃,眼白上的紅絲未退。

青玉麵帶喜色自殿外急急入門,一見了薑芙便先曲膝報喜,“恭喜太子妃,賀喜太子妃。”

鏡中照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薑芙木訥轉頭,見這殿中唯一能叫得上來名字的女婢青玉正歡喜。

“你說什麼?”

青玉大張著嘴接下來的話尚未講出,且見殿外一道長影入了門內,立即禁聲。

“太子妃。”崔枕安眼尾含笑,一雙幽瞳帶著光彩,下巴微仰有隱隱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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