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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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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烈火烹油

手上才選好的絲線被這突來的牽扯甩出去好遠,薑芙隻覺著被人自榻上猛然拎起來,眼皮都未及眨一下便覺著唇被人重重堵住。

一股陌生卻又分外熟悉的氣息撲在臉上,漫在身上。

薑芙腦子鬨然一下全然空了。

腰際被人越環越緊,肩上那隻手點點下移,蓋在她的背上,瞳孔中映出那人的輪廓,眼前霜白的皮膚還有崔枕安黑長的睫毛她看得清楚。

唇齒猛侵,薑芙全然冇有反應的餘地,氣息喘急深重,崔枕安似要將人吞了。

衝猛的氣息與有力的心跳相齊,崔枕安閉著眼,漫身氣血幾乎湧到一處,手掌一點點下移,有意將懷裡的人一點點噬入腹中。

薑芙五官幾乎都皺到了一起,抬起手猛的推的將人往外推,可那人高大臂長,絲毫不容他掙紮,反而將她環得更緊。

好不容易騰出隻手,拔下頭上的髮簪,那人似也早有預料,提前捏了她的腕子扣到身後,再一次動彈不得。

“崔唔”連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稍講一個字便又如數被吞了回去。

心頭惱火間,薑芙急中生智猛的朝他唇上咬去,用力不小。

原本猛攻的人吃痛,瞬間眉目打結,不得不將人放開。

見他力道鬆懈,薑芙藉機猛推一下,朝後退去時失了分寸後腳跟撞在腳踏上,身形不穩搖晃歪倒在坐榻之上,手中還緊緊握著那支髮簪。

一股腥鹹氣在唇齒間漫散開來,唇上刺痛鑽心,使得崔枕安倒吸了一口涼氣,指尖觸上唇角,鮮紅色染指。

紅豔刺目,他抬眼看向坐榻上的人,不怒反充笑意,“薑芙”

沉著聲喚她名字。

“崔枕安你瘋了!”薑芙眼週一片煞白,臉蛋卻是羞粉,抬起手背猛拭唇周,尤嫌不夠。

這人不知發的哪門子瘋,恨得薑芙又罵一聲:“瘋子!”

微一抿唇,將齒間血色儘數吞下,他笑意中有些詭色。

這人分明還想上前,她忙將手擋於身前嗬聲警告:“你彆過來!”

見她花容失色,崔枕安方意識到自己方纔太過莽撞,即便從前一人在一處時偶有貼唇也是蜻蜓點水,何曾這般過。

可方纔入門一瞬全是心底而發,在見到她的那一刹終是再也忍不住對她的情感,情此一事一旦上頭便再難壓下。

尤其是他在徹徹底底清楚了薑芙的過往之後。

一如烈火烹油。

薑芙驚魂未定,崔枕安纔想邁近前的步子頓在原地,喉結微動,心升的那些旖旎亦緩緩冷卻下來,唇角還殘著一抹紅,配上他麵色霜白,竟顯得有幾分妖豔。

粗喘氣息漸而平複,他垂眼看到落在自己腳邊的絲線,破天荒的彎了身,伸手拾起,再試探著朝前,遞到薑芙手中。

那絲線顏色是水波色,是鐘元最喜的顏色,在燈火下照

得發白,薑芙緊緊將其握在掌中。

她為方纔的冒失感到後悔,慌亂的同時竟忘了鐘元的處境。

即便不知為何此人突然發瘋,她也不願去問。

纖長的羽睫似扇麵的弧度,一眨一撲,在眼瞼上打出一道漂亮的陰影,這幾日折騰,她顯然是比先前瘦了一圈兒,方纔環抱的那一下便已知。

太子府邸有暗牢,但自建成他也不曾去過,今日還是頭一回,崔枕安猜想,許彼時薑芙所下的牢獄應該也與之相差無幾。

再想到當初她曾孤身待在那裡等死,而這些全是出於自己之手,崔枕安便覺椎心泣血。

一時羞怒起,兩泣淚珠子又落出眼,正滴在手中的絲線上,浸濕一處,顏色竟變得亮眼些。

那一口咬得不輕,這會兒崔枕安的唇上傷口仍在往外滲血。

探出手指擦掉她臉上的淚,起先她還躲,可在收掌捏了那團絲線後便不躲了。

他就這樣站在高處看著她,隨後慢慢蹲身下來,視線與之平齊,將薑芙的臉一下一下擦得乾淨。

“夏末了,湖中荷花開得甚好,我帶你去遊湖吧。”他一頓,眸光閃動,“明日就去。”

染了滿手的潮濕,手順勢捏著薑芙的手臂。

突如其來這一句,倒讓薑芙始料未及,但她還是搖搖頭,“我不去。”

已經不稀罕了,在她被丟棄的那一刻起,有關崔枕安的一切她也丟了。

知道薑芙心裡有疙瘩,紮在她心上的刀畢竟是自己親手捅的,這件事無法抵賴。

“也好,你什麼時候想去了我再陪你。”他溫聲說道。

麵前的人冇應。

複而起身,崔枕安坐到她身旁,兩個人肩膀擠在一處。

一見了他人,目珠盯住投在地上的人影,她看著崔枕安的輪廓,免不了又想問鐘元。

窺出她的意圖,未等她開口,崔枕安先道:“我方纔去見了那個鐘元。”

“從他嘴——裡知道了一些事情,”話音一頓,“是關於你的。”

當年薑芙曾問過他某年宮宴一事,這又過了兩年,疊在一起便是六年,遠回的記憶被緩緩開啟

若無人提,僅憑他回想的話具體他也記不清是哪年,隻隱隱記得是一個夏日,他離了宮宴便來到湖中,見那醉後不知天在水的景緻便覺著甚好,於是命人拉了小舟過來,獨自泛舟至湖心荷花開的蓬滿之處納涼。

半睡半醒之中聽到湖心有哭聲傳來,分外擾人。起初以為做夢,細聽才知當真是有人哭泣,過了許久不僅不停反而聲響甚重,他覺著心煩,便劃舟去尋源頭。

湖心荷葉幾乎密不透風之處,一葉小舟被藏的嚴實,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捂著眼哭個不停。

他忍不住問了兩句,藉著舟上掛的小燈,崔枕安看清這小姑娘哭得一抽一噎,一雙眼在望向他時卻睜得圓圓的。現如今模樣更是記不清了,當時卻也覺著十分討喜可愛。

將人拉到自己舟上

再劃著到了岸邊。

做此一舉的前提不過是不堪受擾,誰知無形之中,竟是那一天他被一個傻姑娘牢牢記在心裡。

一個一直被旁人欺負輕賤的女孩,偶然一日得了旁人的幫助,她會記得許久,比起鐘元的陰錯陽差,崔枕安來的正當時。

薑芙對他的情便是那時才起,她將這場相遇看得比命重,是她灰暗年歲裡的一抹明鮮。

可崔枕安卻不曾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而今再記起,心頭滋味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卻尤顯心動,仿若天賜。

一想自己曾被人那般真心的待過,不覺連他的目光也跟著溫軟起來,特彆是側頭看向薑芙的時候。

小幾上的燭光一跳一躍,倒不安寧,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同她講,一時全擠在一起倒不知從哪裡開頭好。隻想把世間所有珍貴的東西全捧給她。

見她不願講話,不管問什麼都不說,崔枕安自是不願逼得太急。

無論薑芙是恨是怨都是理所應當,她給什麼他便受什麼。

“今天太晚了,讓你受驚是我不對,”

“_”

薑芙整個人汗毛立起,就在他的唇角碰在自己臉上的時候,緊閉雙目,拚死握拳。

好在他冇再往下做更過份的,再睜開眼,人已經離坐。

端雲殿內燈火通明,隔了門窗投在殿外便更顯柔和,一眾人等在殿外候著,方柳亦是。

端雲殿侍候的女婢識得方柳是崔枕安身邊的人,人高馬大的站在那裡便覺嚇人,愣是冇一個人敢胡亂交頭接耳。

仇楊急急忙忙的自假山出拐出來,本來是先要去長殿覆命,到了那才得知太子殿下不在,因事情緊急他不敢耽擱便跑到了端雲殿來。

一見方柳便知殿下定然在此,腳步匆忙連氣也冇喘勻便問:“殿下在裡麵吧?”

“在的。”方柳點頭。

得了肯定,仇楊愣頭青似的便要往裡闖,一下子被方柳拽住,“唉唉唉,你做甚?”

“臨州來了密報,急著稟報太子殿下。”

方柳目光朝殿門上斜了一眼,大膽猜測裡麵的人此刻應該見不了人,為使仇楊不犯他之前犯過的錯,將人又往後拉了兩步,“稍等下再進去。”

“等多久啊?”

“也就半盞茶。”方柳約摸著。

“哦,那還好。”本來仇楊心急,聽他這麼一說,也就靜下心來,且等半盞茶便是。

才拭了臉上的汗珠子,隻聽殿門聲響動,崔枕安自殿門前露出臉。

將方柳嚇了一愣。

“殿下,臨州急報。”仇楊一見人出來,上前一步將密信奉上。

“隨我來。”崔枕安大步邁出殿門,隨手一抬,示意端雲殿的女婢迴歸本位。

大步匆忙回了長殿之中,命仇楊啟了密報他細細看去,眉頭一緊。

“殿下,是不是情況不好?”仇楊小聲一問。

自打崔枕安入京,便聽聞臨州管轄境內不太安份,如今密報在手,更加確認了他的猜測。

“派人再查一查,這件事不要懈怠,”他一頓,抬眼又望向方柳,“你明日去將許定年的卷宗調出來,我要親自過眼一遍。”

今日方柳是陪著崔枕安同去暗牢的,一人言語他當時聽了個清楚,“太子殿下是要重新查當年的事?”

崔枕安默聲不語,自有盤算,他需得找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讓鐘元心服口服。讓他知道,許氏所謂的冤屈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還有一件事。”崔枕安正色起,“告訴仇楊,放出人去先查沈齊,查出來任何都好。”

“您這是要先處理沈家?”仇楊一頓,“殿下,此事怕是不妥吧,沈齊掌管漕運,根深蒂固,聖上有命,前朝舊親暫不能動,您都容了他這麼久……”

不錯,從前能忍沈家,因為不知道薑芙在沈家所受,如今他第一個想殺的,便是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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