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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到這裏，除了抓了幾個小賊扒手，看了幾場音樂會，你又玩了一會水槍，也冇有乾正事啊……”詩懷雅有些無語。

“我看你是真的什麽都不懂哦……真要抓走私的，用得著我們倆出動嗎？還不是因為你關心的某人在這裏？”陳暉潔叉著腰，有些鄙夷地看著詩懷雅。

“誰……誰會關心他啊……”詩懷雅下意識反駁道，然後用古怪的目光看著陳暉潔：

“阿陳，你變了。”

“怎麽了？”陳暉潔歪了歪頭。

詩懷雅接著道：

“你以前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說實話，你以前自律得嚇人，整個人像是一台機器一樣，絕對不會這麽‘圓滑’地行事。”

“你的字典裏可冇有通融和妥協……”

詩懷雅冇有想到，陳暉潔現在居然變得如此靈活多變，相比之下，反而是她，像是個老古板，不知變通。

陳暉潔沉默了。

片刻後，她輕聲道：

“人，都是會長大的。”

“過去我隻想要伸張正義，眼睛裏也隻有正義，心中想的隻有正確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已經做不到了。”

陳暉潔說著，咬住了自己嘴唇：

“我和塔子姐聊了不少。”

“塔子姐？”詩懷雅有些疑惑。

“就是塔露拉……都怪白夜帶頭亂喊別人。”陳暉潔挑了挑眉毛，“總之，如果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那我恐怕就得先和塔露拉不對付了。”

“嗯？”詩懷雅有些不解。

“你知道她謀取到現在的地位用了什麽手段嗎？雖然都是白夜一手策劃的，但是她也參與其中。一座城市的人被迫遷徙，中學生被關押作為人質，而她引起的政治風暴又席捲了太多人。”

“然而現在的結果是，她成為了帝國的侯爵，掠奪的城市成為了她的封地，而之前毫無身份的感染者成為了城市的公民……但是，這一切，都是好的。感染者獲得了新的家園，不會受到歧視，能夠自由地生活。”

陳暉潔說著，深吸了一口氣：

“我算是學到了，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單純的對與錯可以判別的。過去我一直在怨恨舅……魏彥吾，覺得他軟弱，妥協，毫無建樹，現在回想來看，他其實是個很有手腕的人，大部分事情也冇有做錯。”

“阿陳……”詩懷雅看著陳暉潔，目光有些複雜。

她冇有想到，這位頑固易怒的朋友，居然也會有懂得變通的那天。

“別這麽看著我……”陳暉潔側過臉去，感覺自己說了一大堆愚蠢的話。

“陳暉潔，你長大了，我很欣慰啊。”詩懷雅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你想要打架？”陳暉潔瞥了她一眼，隨後搖頭說道，“先換件衣服，難得過來，也正好看看，感受一下這裏黑曜石節的氛圍。”

說起來，其實陳暉潔也是在乾活的，她在抵達這裏的時候就聯係上了自己在汐斯塔的線人。

這個線人是她之前就派過來的，給了一部分活動資金，讓他在這兒蒐集情報。

“那啥，阿陳，你說白夜現在會在哪兒呢？”

詩懷雅終究還是有些在乎白夜的。

“你這麽急乾啥？”陳暉潔有些不解。

“畢竟……和你有關係……”

“這話你自己信不信？聽我說，你先別急，總之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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