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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如何斬斷所謂的千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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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如何斬斷所謂的千年世家?

洛顯之坐於堂上,其下圍著眾多的人,他不是這許多人中身量最高的,但其他人都垂著頭弓著腰,於是他看起來便是最高的那個人。

前來拜見他的人,如同溪流川流不息,一張張不同麵孔帶著各異的表情,洛顯之大略記下,轉過頭又忘卻,直到眾人散去,隻剩下不算很多的人。

洛顯之揉揉頭,所有人都望著他,目光中有討好和探究,他們比大多數人更明白洛顯之的分量。

洛顯之為今日已經做了準備,緩緩道:“漢光武帝因王莽亂政,虛置三公,權歸台省,後漢百年,尚書檯權責欲重,列國以來,諸國俱以尚書檯為重,諸位名列台省,想必知曉尚書檯的重要。”

尚書檯諸官都沉默,尚書檯在某種意義上,是最高政務機構,唯一的問題就是,級彆低,尚書令也不過三品,而且尚書檯在宮外,中書省則在宮內,從職責上,尚書檯是給中書省辦事執行的機構。

洛顯之也不在意這些人沉默,反正這些人大多數也待不了兩年,尤其是不聽話的,基本上都會被調走。

不提絕對不會錯的嫡係,就算是洛顯之這樣的分支,洛氏的家譜也極其的嚴密,而且儲存完好。

洛有之的脾氣又暴躁,那個時候的官員活的可真是戰戰兢兢,即便知道洛有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懲罰自己,但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在官場上同理,麵對強勢的長官,大多數人總是會選擇服從。

就算是洛氏嫡係不也消失於世間嗎?

區區謝氏,比起那些遠古的王族和皇族,比起傳承一千四百年的洛氏,又算得了什麼呢?

於是誕生了一個專門的職業叫做譜匠,專門修訂這些家譜之類,這些人在這方麵的學識相當的淵博。

到底誰應當排在最上麵,這都是有說法的,楚雄通過一本氏族誌就成為了皇帝,就是因為他通過這本造冊,厘清了這些家族的高低上下,而且得到了廣泛的認同。

但在洛顯之看來,現在或許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

謝道韞用道佛說理,這也相當符合現在江左的風氣,道經和佛經上的道理,聽起來很玄,很有彆樣的哲理,用來治國不行,但是用來辯論,卻相當的好用,這正是現在的風氣。

其二則是絕不讓那些人真的能逍遙於世,小過小錯尚且可免,那些大盜之人,一定要找機會讓他們身敗名裂,當世做不到也要在以後報應在他的後人身上,讓他斷子絕孫,讓他臭名昭著。

問題來了。

……

至於當初跟隨豫章郡公洛楚的那些高官,周氏、魯氏、諸葛氏等,都依舊盤踞,太多了,這些人都是父祖輩,甚至太祖父輩就名動江左的,在氏族誌上,占有無窮的優勢。

門閥士族的力量還是太大了,經過楚國的大發展,區區洛有之十八年的打擊,還遠遠不能撼動士族的基本盤,當然,其中很大一個原因是,洛有之並冇有真正的動用武力,而是通過政治手段來打壓,這種比較溫和的手段,見效的確是慢一點。

這件事最關鍵的是,洛顯之願意為謝氏的事情出力,這說明他真的把謝氏當作自己人,這纔是最關鍵的,畢竟謝氏要跟著洛氏一條道走到黑,又是聯姻,又是在洛氏手下乾活。

謝玄帶著洛顯之邊走邊道:“姐夫,叔父吩咐先將你帶到阿姐這裡,待晚飯時,再做言語。”

洛顯之。

很多的家譜都是補的譜匠的作用就在這裡,給那些家譜損壞的家族去修補,對國家來說,這也是一件大事。

洛顯之和謝道韞坐在謝安旁邊,這就代表著在謝氏族人的眼中,洛顯之和謝道韞的地位是在座的這些人中,僅次於謝安的。

單純的憑藉謝道韞的地位,自然不行,謝道韞是長女,但她上麵還有兄長,但女子本就不能單純看自己,妻憑夫貴是相當合理的。

這是實話,也不是實話,以謝道韞在家中受寵的程度,她還是有一定選擇餘地的,雖然嫁給寒門庶族不可能,但在高門中她可以挑選。

這兩件事表麵看起來風牛馬不相及,但實際上卻是一件事。

除了南渡的這些大族,還有曾經的江東六姓橋楚顧陸朱張和荊襄四氏黃龐蒯蔡,還有劉氏等,許多已經失勢,但畢竟有姻親故舊,依舊不能小覷,最差的也是二等士族。

洛顯之坐在馬車上,車中不需要再裝出什麼表情,他陷入了思索,回憶著一字字一句句,今日讓尚書檯官員給他彙報總結,當然不是無用功。

如果謝氏讓洛顯之坐在謝氏子弟之後,那就是大大的失禮,無論是從閥閱上,還是從現在的官職,都是要得罪人的。

但是隨著一千多年過去,宗法製度早就崩壞到極點了,從先漢中後期開始,就冇幾個嫡長子繼位的皇帝開始,基本上宗法就冇人在乎了。

這種造假當然不是一個普通人給自己偽造煊赫的身份,進而得到政治上的優待,門閥士族又不傻,而且這是一個熟人社會,大多數的家族都有自己的姻親故舊,根本就難以造假。

謝安和劉氏對視一眼,眼中帶笑,桌上的氣氛頓時熱烈了幾分,外間的人對洛顯之感興趣,謝氏的這些年輕人對洛顯之更是感興趣。

到了傍晚毫不猶豫的離開,冇有半點要加班加點繼續整理事務的想法,這和傳言中的姑蘇文穆郡公完全不同,文穆郡公處理事務,可以說是廢寢忘食,披肝瀝膽。

謝玄最是活躍,當即問道:“姐夫,你做了尚書令,有冇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啊?

桌上頓時爆發大笑,謝玄知道洛顯之既是在開玩笑,又冇有開玩笑,比如日後洛顯之要做丞相,這就冇開玩笑,讓謝玄做尚書令,如果謝玄真有才能的話,也不是玩笑,但他還是連忙擺了擺手道:“勞煩姐夫關心了,玄比較喜歡軍旅之事,日後想要成為一個統帥大軍的將軍,叔父也覺得玄擅長治軍,尚書令還是算了。”

隻剩下絕望罷了。

自古以來,坐席的排次都是有講究的,這是身份地位的一種體現,如果在這方麵搞錯,會造成人心浮動,甚至造成政治危機,會讓人揣摩皇帝是不是要出手針對一些人。

把這些人一股腦的全部打死,那就是在毀滅自己,無論是洛有之還是蕭衍,都不會這麼做。

洛顯之剛到,就有謝氏的小輩,謝道韞在謝氏中是長姐,這些小輩多是洛顯之的小舅子,將洛顯之迎進來,然後直接帶著往一處單獨的小院而去,四四方方,望著是一處連在一起的二層小樓,看著頗為雅緻,在江東,這種二層的木質小樓頗多。

他能夠從中聽出誰是用心準備的,誰是真的想要讓他知道一些事的,誰是完完全全的糊弄,甚至想要給他挖坑。

洛顯之隻輕聲道:“都是一家人,叔母不必這般客氣,小侄已經修書一封,使家族派人前來建業求娶道韞,應當不用多久就有人來了。”

她輕盈的將一絲落在額前的髮絲攏在耳後,耳朵已經漸起紅潤,顯然剛纔說出那一番話,讓她也感覺羞澀不已。

大多數的奸佞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結成利益共同體,沆瀣一體,小吏拿完郡丞拿,郡丞拿完郡守拿,郡守拿完州牧拿,州牧拿完九卿拿,九卿拿完三公拿,三公還不忘給皇帝準備一份,給皇帝修院子,修宮殿,收刮天下美女填充後宮,皇帝拿了這麼多東西,就算是知道下麪人在魚肉百姓,也就不在意了,反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謝道韞聞言瞧了洛顯之一眼,收回了倒酒的手,轉而為洛顯之倒了一杯茶,而後才柔聲道:“妾身以後是要嫁於郎君的,自然要站在郎君一邊思考,郎君要打壓士族,那便打壓,要抬舉,那便抬舉,妾身並不在意這些。

洛顯之應邀到謝氏的一處莊園中,這處莊園是洛氏和謝氏定親的時候,洛有之送給謝氏的,地契上是謝道韞父親的名字,這處莊園極大,幾乎能夠容納整個謝氏的族人在其中居住,依山傍水,風景極好,莊園外有良田,其中佃戶不少,都是謝氏的部曲。

洛顯之和謝道韞聯袂而至後,謝安和夫人坐在主位上,洛顯之見到謝安左手空著,便知道那是給自己留的位置,於是坐下,謝道韞在所有人有些促狹的目光中,坐到了叔母的右手。

本公知曉其中利害,知曉其中上下其手的空間,你們在往後,要盯緊自己的那一部、那一司,若是有什麼事,落到本公耳中,那可就休怪本公無情了。”

除了這個原因外,他不上任三把火,是因為冇必要,現在的尚書檯還不姓洛,他在尚書檯還冇有順手的人去使用。

等到漢國一亡,劉氏也要泯然於眾人矣。

門閥士族在某種程度上就是血統貴族的削弱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一定要爭出一個高低上下,士族之間當然也是如此。

如果引起民憤,或者覺得奸佞太過於猖狂,那就藉機打擊他一波,如果冇有引起民憤,那就繼續心安理得的享受奸佞的上貢。

謝道韞一番話說的很是輕鬆,麵上也滿是淡然,使洛顯之知道她是發自真心。

“士族的問題,的確是不容易處理,現在的士族有些過於龐大繁雜了。”

國家是個大家,宗族則是個小家,在一個家庭中,同樣如此。

其一是給那些不願意同流合汙的官員,給那些心中還懷著理想的官員一個選擇的機會,那就是洛氏,所以洛氏持身要正,要以身作則的告訴所有人,這天下還有光明,還有正義,而不是渾濁一片。

不要說在謝氏。

正如道教在追求長生久視,白日飛昇,化虹成仙,天下的道士都以此為目標孜孜不倦,但如果現在所有道士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飛昇是個騙局,所謂的仙界中到處都是邪魔,專門吃這些飛昇的所謂神仙,那會是一副什麼景象呢?

如果謝玄真的有才能,洛顯之當然不介意推他一把,畢竟謝玄如果能夠成長起來,那也是自己的巨大助力。

洛顯之聽著隻覺很是舒暢,人常言女子嫁夫便如第二次投胎般,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女子幾乎一生都要和丈夫綁定,更是如此。

謝道韞聞言卻意味深長的道:“郎君,風波一點都不小,隻不過是從水麵上,轉移到了水麵下,如今的建業城,堪稱是暗流湧動,這幾天來我謝氏府上的人,數不勝數,而且還都是悄悄遞信件相約,這都是因為您啊。”

老莊說清靜無為,順應天道,何必如此焦慮呢?”

謝道韞將溫好的酒倒在酒杯中,然後遞給洛顯之,自己則捧著茶在喝,見到洛顯之一飲而儘後,笑著調侃道:“這幾日建業城中,到處都是郎君的訊息。”

這世上有蠢蛋就有聰明人,不同的人麵對同樣的一番話,所給出的反應是不同的,洛顯之粗略一瞧,就能判斷出,這二十多人中,一半都是蠢蛋,另外一半是不是聰明人,還不確定。

彆的不說,單單說謝氏能從二流士族一躍而起,謝安的能力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洛有之願意用自己的聲望和權力去助推謝氏一把,否則以謝氏的閥閱,想要名列上遊,那還是有難度的。

洛顯之還待再說,侍女已經走進喚道:“小姐、郡公,家主請你們到前庭去。”

洛有之知道的東西,洛顯之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是一場家宴。

這一半判定為蠢蛋的,都是對他剛纔那一番話露出不太好神情的人,就算他們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依舊逃不過洛顯之的眼睛。

真正的造假是士族內部配合著造假。

但。

謝氏父祖輩有清名,但不夠,如果冇有洛有之推動,萬萬走不到現在的地步,畢竟在江東,到處都是高門大族。

同樣共享一個郡望的士族,要分高低上下,同一個家族中的不同支脈,同樣要分個高低上下,士族間要排名,不是士族的想要成為士族。

想到這裡,洛顯之舉起手中的茶杯輕輕與正要飲茶的謝道韞碰撞,謝道韞有些愕然,紅潤的唇微張,很是可愛的呆住,洛顯之輕聲笑道:“道韞,我們會在姑蘇成婚,就在今年,我想整個洛氏都會歡迎你的到來。”

洛顯之自然將這些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

說罷就直接溜走,洛顯之臉上的笑容真誠了幾分,心中暗道謝玄懂事,以後可以多關照關照。

謝道韞張張嘴,想著說些什麼,但又低下了頭,耳朵徹底通紅起來,低聲羞澀道:“要等洛氏提親,要等叔父和父親同意,我是個女子,唯有聽從家族的安排。”

洛顯之明白了笑意吟吟的望著謝玄,而後道:“那日後我可要見識見識幼度之能了,陛下一直都想著北伐,以後我大梁的戰爭不會這麼輕易結束,待陛下出征前,我找機會說一聲即可。”

成為士族不是你自己說是士族那就是的,必須要官方認可纔是,一個士族起碼要知道自己的來源,從什麼時候開始發跡,然後經曆了多少代,每一代都有什麼比較大的事,獲得了什麼功績,傳承給了誰,一代代的都要記載下來。

那就是狠狠打擊士族的聲望,如果士族有假冒的那豈不是滑稽?

其中的關鍵點就在於找到那些假冒的。

速度最快的就是直接按照族譜殺,殺個天翻地覆,比如每一次的大亂世,都會有很多的舊貴族直接人間蒸發,人的生命纔是一切的根本,所謂的權勢富貴,都是寄托在人的生命上的,冇了生命,貴族也就消失了。

謝玄見狀笑道:“姐夫,我就先走了,待飯食備好,會有侍女過來喊你們入席。”

他本身也不需要謹小慎微的去揣摩皇帝心思,然後一點點政治鬥爭,去搞掉自己的對手,他有更加從容的裕度。

大家族那麼多人,誰能知道流落在外的一脈到底有冇有人,這樣得到的士族身份都是最基層的士族,但有了這個身份就不一樣了,以後就更容易升遷,更容易被主流所接納。

氏族誌很快就傳播到了另外幾個國家中,雖然另外幾個國家中的士族冇有江東這麼強大,但給自己排序還是一定要做的,而且這些東西,很快就由下往上的影響到了國家的選才。

洛顯之年紀雖然小,在某些經驗上或許不足,但家學淵源這幾個字真不是隨便說說。

聽從家族的安排。

冇有這種思維,執掌大政一定會以巨大的失敗而告終,就算是僥倖得到了君王的信任得以出任卿相,最後還是不免黯然下台。

遠的不提,南渡江東的蘭陵蕭和淮陰韓兩家,那可是四百年的大族,兩漢的五姓七望,而且從來都冇有真正的衰落過,最落魄的時候,都有列侯爵位和兩千石的官職,到了江東之後,依舊是最頂級的家族,甚至蓋亞江東士族一頭,蕭氏成了皇族,韓氏可還在,數遍江東門閥士族,除了姑蘇洛氏穩壓韓氏一頭,其餘家族誰也不敢說這句話。

這下尚書檯眾人終於互相對視想要說些什麼了,如果是其他人說這番話,這些人大概會認為這是新上任尚書令給他們這些下屬的下馬威,讓這些官吏不要小看自己。

他快行幾步走到謝道韞身側,淡淡桂花香味從身側傳來,謝道韞也不說話,隻是笑著一攤手,示意洛顯之進院中。

就如同洛氏一直以來所認為的,大臣可以死於任何原因,卻不應當死於功高蓋主,君王忌憚功高蓋主的臣子,這是正常的,這正是人心中的懷疑,但如果一個君王因為臣子功高蓋主就殺掉他,那洛氏就會遠離這個君王。

洛顯之思索著,自言自語的喃喃著。

秦王朝的後裔不曾見到。

日過夕照,洛顯之施施然離開府衙,留下一眾或明或暗望向他的目光。

第一條是給天下人看的,第二條則是洛氏自己在做的,在洛氏中有一個這樣的名單,屬於一定要搞死的人。

內舉不避親。

一想到要在一個禦下極嚴的長官下做事,幾乎瞬間就讓許多人感覺如坐鍼氈,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這其中未必冇有洛有之的推動,打壓士族的一個舉措就是讓士族這個身份變得不那麼珍貴,你是個士族,我也是個士族,你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這個辦法取得了非常好的結果,大量披著士族身份的寒門庶族出現在梁國官場上。

洛氏在無法製止這些事時,隻做兩件事。

楚國時期所定的氏族誌隻有幾十個姓氏,總共一百多家,而到了現在,姓氏雖然隻增加了十幾個,但是士族的數量卻增加了幾百上千個,大大小小的士族,幾乎充斥在江東的每一處。

洛氏的家譜是不會錯的。

這一日中,洛顯之並未如同大多數人所預想的那樣,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開始乾涉尚書檯的事務,他隻是聽了一些左右仆射以及六部的大致彙報,基本上都是相當空乏的內容,但他卻聽的津津有味。

但於男子而言,能夠娶得一個賢妻又是何等的重要呢?

毫不誇張的說,一個賢妻能夠興旺三代,經過和謝道韞的幾次見麵,洛顯之知道自己可以將整個姑蘇洛氏都交予到她手中了。

洛顯之眉頭一挑,倒也冇說什麼,除非洛顯之和謝道韞有人死了,否則洛氏和謝氏的婚事是不可能出現意外的,院落的門半開著,有侍女望見了謝玄和洛顯之,向著門內高聲道:“小姐,郡公到了。”

現在洛顯之說要從嚴整治尚書檯,那就是要真的盯著所有的官吏。

洛氏當然不能這麼做,曆代洛氏的執政,自然不敢說對百姓秋毫未犯,包括洛文王執政的時候,在治下也有百姓被欺壓到活不下去的,人力有時窮儘,管不到就是管不到,不是秉持著一顆救世之心就行的。

若洛有之真的是隻知道壓榨下屬、隻知道對下嚴厲的上官,他怎麼可能在丞相位上一坐就是十八年,而且還能把梁國治理的井井有條,謝氏又怎麼可能會這麼積極的擁護洛顯之出山擔任尚書令。

姑蘇文穆郡公執掌梁國大政的時候,尚書省的尚書令和中書省的中書令,都要向他彙報工作,尤其是在蕭衍出外征戰時,除了皇宮裡麵的事之外,整個梁國冇有任何政務,是他不能管的。

誒?

洛顯之突然反應了過來,譜匠!

說到譜匠就不得不提現在天下的士族有多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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