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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視了冥冥發來的三張圖片,猛然發現這個男人很帥,而且好像也是在高專見過。
連同伴都出賣,除了冥冥也是冇誰了。
咒術界最強家族,禦三家其中之一的五條家家主,年僅二十九歲就成為當代最強。
術式:無下限術式。
分彆包括:「蒼」、「赫」、兩者結合的「茈」。
查詢手上資料,覺得冥冥真是夠細心。冇有廢話,都是有用且真實的東西。
除了內褲什麼顏色外,就連平時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都發了過來。
冥冥算是在助攻兩人。
既然她失憶了,五條悟還對著禪院芸念念不忘,那麼順手幫兩人重歸於好對自己又冇壞處。
這兩人接下來的日子又會怎樣呢?
——
“小惠!”
五條悟站在幾個孩子的住所前高聲喊道,不過冇有人迴應就是了。
通過六眼觀察,伏黑惠在房間中對著桌子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冇搭理他。
五條悟推開門,大步走到伏黑惠房間。
伏黑惠看著相框發呆。
相框照片上,金髮金眸少女和白髮墨鏡男人站在一邊,幾個小孩子站在中間微笑。
被心安抱住的伏黑惠依舊冷著一張臉,不過耳根紅透,臉色異常彆扭並且不看鏡頭。
三個女孩手拉手站在右側,禪院芸比作耶站在她們身後,戴著小圓墨鏡的五條悟手臂搭在她身上……
粘著她,露出一口大白牙。
“惠,乾嘛呢。”
伏黑惠下意識把相框往下摁,不讓五條悟看見。
像是想到什麼,耳根紅了個透徹,很快便冷靜下來,冷著臉道。
“隨便闖進彆人房間算偷窺**。”
五條悟自然注意到他的異常,笑著打哈哈。
“我這不是有事情找你嘛。”
伏黑惠深深歎了一口氣,把相框扶起。
“希望你不是把我丟進咒靈堆裡去曆練。”
「曆練」
說是曆練也不為過,畢竟是九死一生間五條悟會充當一瞬間的英雄救下他,家入硝子會把他從鬼門關裡拉回來。
五條悟停頓一下,還是‘不過’。
“不過你猜對了,但隻猜對了一半。”
伏黑惠神色無奈。
“五條老師,您就彆賣關子了。”
五條悟對於這個五條老師的稱呼很是不爽。
他老嗎?他一點都不老,剛過二十九歲生日好不好!
真希真依兩人上了學後,真希還是叫他五條,不過真依總會叫五條老師來嘲諷他。
但他肚量大,不會跟小孩子計較。
可伏黑惠也是在嘲諷他嗎?這無奈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惠,我知道你喜歡老師,不過老師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伏黑惠的臉色黑了又黑。
五條悟都願意自降身價說自己是‘老’師了,伏黑惠這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惠,我知道……”
“夠了,五條悟。你來是為了什麼。”
雖然伏黑惠正常,不過叫自己名字怎麼那麼彆扭?
不尊敬人。
“要叫五條哥哥。”
伏黑惠果斷拒絕。
“不要。”
五條悟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好吧,我來找你有事。”
目光掃過相框,五條悟拿起來說道。
“平安夜那天有個反派人物要釋放上千隻咒靈,命令是大開殺戒,所以小惠也去湊熱鬨吧~”
畢竟伏黑惠已經是二級咒術師,夏油傑釋放的咒靈大多數都是一級以下那種雜魚。
對於伏黑惠而言很適合曆練。
伏黑惠瞥了一眼五條悟,把他手裡相框奪回。
“喂,老師還冇看呢。”
“看你自己的。”
五條悟切一聲,正要轉身時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道。
“記得去京都那裡,那裡也有咒靈需要祓除。”
“知道了。”
伏黑惠還是答應了。
一是鍛鍊自身,二是京都那裡一定有其他人進行祓除,冇有熟人幫忙可以利用心理壓力來激發出自身潛力。
“對了。”
五條悟還冇走。
“什麼?”
“注意觀察京都校學生的實力,畢竟他們是你們二年級時交流會的對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是現在晉升到二年級的一年級和當代一年級的對手。
姊妹校交流會。
曆年都會舉辦,並且兩學校必須分上一個高下。
主要是曆代二年級和三年級對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二年級就會被強製退學了。
不過這個意外他是不會讓出的。
笑死,高層空虛,一個京都校校長能勸退五條家保的人嗎?
不過,今年後起之秀很多啊。
——
“姐姐,你調查這個人乾嘛?”
心安無意間看到了五條悟的大頭照,並且是在禪院芸手機裡。
難不成姐姐恢複記憶了?
“冇什麼,隻是覺得這個男人能力很特殊。”
想研究他。
心安看上去鬆了一口氣,禪院芸總覺得有什麼貓膩。
她站起身,揮揮手。
“心安,穿好衣服走了。我們換家酒店住。”
心安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姐姐,為什麼啊?”
禪院芸收拾著東西,頭不抬地回道。
“因為有人偷窺。”
“哦——”
雖然嘴上答應,可心裡還是不解。
如果有人偷窺她們,那禪院芸肯定去把那個人揪出來了呀,為什麼要軟弱的換一個地方住呢?
真是好奇怪。
難道...那個偷窺狂比禪院芸還要厲害?
不行!
她要守護姐姐的清白!
心安想到了對於她來說非常完美的計劃。
第一步,試探。
“姐姐,我們現在就要走嗎?”
“嗯。”
禪院芸冷淡地嗯一聲。
心安臉上表露出不捨,低頭扣著手指道。
“姐姐,我們今晚就不能抓住那個偷窺狂嘛...”
第二步,裝可憐。
沉默半晌,禪院芸彈了一下心安的腦袋。
“你難道能忍住不睡?”
見此,心安連忙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我絕對不會睡著的!”
見得心安如此,禪院芸也是應聲答應。
——
為了保護禪院芸。
心安她在心裡默唸著。
禪院芸盤腿坐在床上,翻看著手機,靜靜等候五條悟的來臨。
手機射出的藍光照在她臉上,而心安看見了莫名犯困。
“姐姐,那個偷窺狂怎麼還冇來呀?”
深深看了心安一眼,禪院芸扶額無奈道。
“你如果想睡覺就睡吧,那個偷窺狂來了我再叫醒你。”
禪院芸話語剛落下,心安就一頭栽倒在了被子上呼呼大睡。
禪院芸幫她蓋好被子,看向窗戶。
窗戶冇關,窗簾隨著微風緩緩波盪,月光照射在地,顯得屋子內異常靜謐。
而格格不入的是那突如其來的高大身影,遮擋住了大半個窗灑進來的月光,很是詭異。
外麵冇有陽台,而那身影是懸浮於空的。
“五條悟,對吧?”
禪院芸突然出聲,不過在五條悟的意料之內就是了。
五條悟跨進窗台,和禪院芸麵對麵。
“聽冥小姐說你在調查我。”
目光掃過禪院芸攥緊的手機,有意無意在上麵停留了片刻。
他冇有綁著繃帶,而是讓那瑰麗的雙眸暴露在外,月光的反襯下顯得更加妖冶蠱惑。
這個男人就像上帝的畫作,精心到了頭髮絲。
並且,麵前這個男人,他的實力禪院芸如果不開啟第三隻眼睛她看不見。
她故作鎮定道。
“...五條先生入侵私人空間,並且抱著我睡了兩個晚上,我難道不該調查嗎?”
禪院芸緊蹙眉頭,就像真的討厭眼前的男人一樣。
不過隻有她知道不是這樣。
麵前男人名叫五條悟,而自己叫他五條時差點脫口而出地叫出‘悟’。
不過攥住手機的手指尖泛白,證明瞭禪院芸並不是有恃無恐。
禪院芸並冇有那個和五條悟五五開的實力,最多四六開。
她雖然在獸旋宮曆練了名義上的十年,不過對於眉心間的眼睛還是很陌生,甚至是不熟。
張開第三隻眼睛有著精神控製類的能力,不過對於集中精神控製敵人或者把精神力擴張到一個人身上攻擊很麻煩。
兩樣,她隻能同時做到一種。
平時都是藉助心安的幻境,加上精神上的折磨一點點消耗掉敵人。致命的。
對於五條悟這種情況,禪院芸隻能說有傷害,但不致命。
雞肋。
五條悟慌亂的情緒在看見禪院芸指尖緊張到泛白時被平複。
“你是真的忘了麼?”
“五條先生,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甚至冇見過。”
五條悟見此,是真的覺得禪院芸不記得他們所做的一切了。
雙方正在僵持,尷尬的氣氛蔓延。
尷尬?隻是兩個人對視著尷尬,禪院芸並冇有這種情緒泄露,她冇有。
五條悟也肯定是不會有這種情緒。
半晌,五條悟邀請禪院芸去五條家坐坐,不過禪院芸婉拒。
“半夜去你家坐坐?腦子有泡嗎?”
禪院芸不信五條悟不會對他圖謀不軌,畢竟麵前這個男人莫名其妙抱著她睡了兩個晚上。
恥辱。
如果不是五條悟,來一個就算是和他實力相當的人她都會打贏。
五條悟並冇有被禪院芸激怒,反倒是對毒舌的禪院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經曆了什麼讓禪院芸變成這樣?
不會是有人欺辱她,她學會新詞後反擊回去了吧。
自己女朋友還真是可愛呢~竟然學會了反擊。
五條悟默認了,並且他的腦洞相對於八年前擴張了很多。相比於他的臉皮...就一言難儘了。
五條悟臉皮更厚了。
此時的禪院芸在想,五條悟是怎麼做到被羞辱了不僅不嘴炮反抗,嘴角且帶笑的?
奇怪的人。
“你去了或許會找到關於你以前的記憶。”
“五條先生,我說了我不……”
五條悟拿喜九福堵住了她的嘴,牽過禪院芸手腕,整個人散發悠悠光芒。
就像...一隻鬼。
原諒她不厚道地想要掙脫,因為被他觸碰就像那些在獸旋宮中的怪物一般,不過不是黏黏膩膩的觸感。
嗖——
頭重腳輕,兩人腳下懸空,甚至冇等禪院芸有什麼反應,五條悟就帶著她腳踏地麵。
禪院芸奮力掙脫,連忙退到五條悟幾米之外。
“你要乾嘛?!”
五條悟聳聳肩,看著掉在地麵的喜九福感到惋惜。
他自顧自走著,為禪院芸帶路。
“芸浪費我一個毛豆奶油味的喜九福,你要賠給我雙倍哦~”
“你還冇回答我,你帶我來這裡乾嘛?”
五條悟停下轉身,而禪院芸戰鬥姿勢站在那裡冇有動彈。
五條悟雙手攤開,朝向天際。
“這裡是五條家,是你五歲在這裡時一直生長的地方。”
禪院芸麵露鄙夷。
“決不可能,記事時我就在我的家鄉長大。”
五條悟冇有主動為禪院芸解答疑惑,而是走過來拽住她往前走。
“所以說,你失憶了。”
五條悟麵對禪院芸很自來熟,就像兩人認識了良久,甚至可以結交兄弟的那種好。
不過五條悟語氣很溫柔,甚至讓禪院芸感到彆扭。
“那麼我們以前是以什麼身份在相處?”
冇有回答,五條悟成功把禪院芸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他的身上,甚至是嘴唇上。
每一刻都在觀察著,想要知道答案。
不對,注意力應該轉移到五條悟能力上。
種種事蹟表明,五條悟這個傢夥確實會瞬移。這能力不是祖傳的,就是自己尋得機緣巧合。
不過看著站在一旁的傭人,禪院芸似乎懂了。
他本身就是五條家家主,能力出眾或者有頭腦的人纔會被封為家主。
祖傳術式。
少主府大門口,夜晚專開的花在綻放,就像迎接著這裡的主人。
仆人們頂著黑眼圈,精神卻是振奮。
十年,十載,快要十載的時間冇有看見這位反轉術式了。
五條悟拉著禪院芸的手,不知何時改為了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
就像兩者兼得,屋內設施古樸卻又具有現代的象征。
兩人手拉著手走過屋內每一處角落,五條悟一一給她介紹。
冇有敵意,禪院芸自然而然放鬆下來。
天界,天後看著地麵一攤猶如湖水的投影,歎息一聲。
不知是不是心理感應,禪院芸聽見了,把手抽出。
五條悟深知禪院芸不習慣,保持著‘距離’和她並肩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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