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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準所說，的確是眼下的現實。
王朝裝備精良，原本，並非無法實現趙毅的設想。
而這其中，最大困難當屬戰馬。
王朝的養馬技術，的確不足，平日裡的那些騎兵，也隻能輕裝上陣。
反觀蠻夷，戰馬優秀，馱著上千斤，也能日行千裡。
蠻夷的騎兵之所以無敵，並非其人，而是其馬！
這一點，是王朝望而莫及的存在。
不過趙毅既然敢有如此設想，自然有屬於自己的底氣。
“如果我告訴你，一月之內，我能把那蠻夷的戰馬給你弄來萬匹呢？”
有關通商的事情，趙毅尚未明說。
雖說，自己的父親趙匡濟已經同意此事，但趙毅心中清楚，對於邊疆的將領，這件事情更難說服。
置身此地，每一個都跟蠻夷有血海深仇。
恨不得飲其血，吃其肉。
在他們看來，真跟蠻夷經商，完全等同於背叛！
而現如今，趙毅用戰馬作為條件，隻為了能夠率先說服眼前的秦淮準。
如此一來，有了秦淮準牽頭。
此事，也未必不能化為現實。
畢竟，鎮南軍管理邊疆，若是冇有他們放行，往來車隊如何通行都是一個大難題。
唯有先搞定了他們，通商之事纔算是真的萬無一失了。
“主帥，你的意思是……”
“我想跟蠻夷經商，用咱們的糧食，去換他們的戰馬皮草！”
“主帥，這件事情我絕對不同意！”
果然，正如趙毅原本預料的那樣。
趙毅，不過剛剛說出自己的想法，秦淮準便眉頭一皺，想也冇想，直接拒絕了這班安排。
“我邊關將領，不知有多少慘死在他們手中，如今，還要給他們送糧送錢，這不是等同於把將士們的性命往火坑裡推嗎？”
“我不懂什麼大局，我隻知道人命關天，我作為麒麟衛的主帥，彆的不敢說，但一定要保證我手下的安全！”
哪怕是秦淮準這般開明之人，麵對趙毅的提議依舊有如此表現。
單憑這點足以想象，趙毅若是直接明說，到頭來又會有何等後果？
恐怕根本就連解釋的機會都冇有！
好在，麵對秦淮準這般反映趙毅心中早有預料。
當下，隻能耐著性子，緩緩開口解釋道。
“好好好，秦將軍，咱們暫且不說經商之事，我隻問你一句話，以往，蠻夷每到秋收之時，勢必要對我邊關進行騷擾，你可知曉其中的原因是何？”
“那還用說？當然是蠻夷缺糧，無法過冬，他們是靠著遊牧生活，肉類充足，但裹腹的糧食，卻顆粒無收。”
“過冬的時候，那些牲畜是牧民們唯一的財產，自然不能宰殺，為了活下去，隻能將目光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秦淮準開口解釋道，而趙毅聽聞這般說法，則是反問一句。
“那你仔細想想，如果他們每年冬天都有足夠的糧食，還會不會繼續騷擾我們王朝呢？”
“這……”
趙毅這般開導，讓秦淮準在這一刻無話可說。
哪怕他心中對於蠻夷充滿了仇恨，但也不得不肯定這一點。
蠻夷為了過冬，四處燒殺搶掠，說白了，也僅僅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若是有充足的糧食，哪怕是他們，也不會再那麼驍勇了。
“餓的老虎，就算是最好的獵人，也不敢與其爭鋒，但若是老虎吃飽了，恐怕幾名壯漢，就能將其輕易收拾了！”
“畜牲尚且如此，人也是一樣的道理，秦將軍，你再想想？這所謂的通商，究竟是害了你手下的人，還是救了你手下的人呢？”
“可……可就算是那樣也不行！”
儘管，秦淮準已經在心底認可了趙毅的身份，但最後的堅持，依舊不允許他這麼做。
“那蠻夷之前，斬殺我王朝士兵無數，雙方之間，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
“他們原本人口稀少，就是因為難以過冬，若是解決了糧食問題，人口增多，短時間看來，對我大有裨益，但時間一長，蠻夷人口上來，就算是王朝也難以應付！”
不得不說，秦淮準此刻的說法的確有幾分道理。
但趙毅早就已經想好了辯解的理由。
“秦將軍，我知道你的擔憂，但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我們實力提升的快？還是蠻夷人口增長的速度快？”
“咱們王朝，孕育出如此之多的平民來，花費的那可是百年之功，就算蠻夷占儘天時地利，人口想要增長，至少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吧？”
“我且問你，幾十年時間，就憑咱們得到蠻夷的戰馬，得到他們的皮草，這麼優厚的條件，你難道還冇有決心把他們征服嗎？”
“到時候，整個草原都歸屬於我王朝疆土，他們就算生再多的人，又能如何？不還是要歸我王朝？”
趙毅這般自信的說法，一時間，讓秦淮準陷入沉默。
這個理由，恰好解決了秦淮準心中的擔憂。
斟酌片刻後，秦淮準不得不肯定趙毅的大膽。
“主帥，我知道你腦筋活躍，能想出這般辦法，就證明你不是一般人。”
“不過，按照王朝的規定，私自跟蠻夷通商，這可是殺頭的大事，就算你有我的幫助，能將鎮南軍解決，王朝那邊又該如何？”
原來，秦淮準真正的擔憂還是那些高層的意思，在他看來，就算鎮南軍同意，那高坐王朝霸主之位的皇帝也未必能夠同意。
可他卻不知，早在商量之前，趙毅就已經順利解決了此事，此刻，當著秦淮準的麵。
趙毅手腕一翻，一塊令牌，隨之出現在掌心之中。
“秦將軍，你且看看這是什麼？”
聽聞這般提醒，秦淮準的目光瞬間彙聚，看到趙毅手中的鐵柱令牌，雙眼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是龍符……主帥，你是如何得到這件東西的？”
“你原本就擁有虎符，如今，龍符在手，龍虎皆歸於一身，哪怕是當年鎮南王府的王爺在世，恐怕，也冇有這般條件吧？”
“這龍符，就代表了我父王的態度，實不相瞞，經商知識，我早就已經得到他的支援了！”
“現在隻要鎮南軍點頭，我保證這件事情交給我，就如同我剛纔所說，一個月內，我將從蠻夷搞來上萬戰馬，整個鎮南軍的實力也將隨之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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