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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小小的單人床上。
“來嘛,擠一擠可以睡兩個人的。”
胡桃拍了拍自己的身旁,她想抱著希爾一起睡。
當然,以她的年齡,並冇有多餘的想法。
“你不用管我的。”
希爾搖了搖頭,地板他也一樣睡。
和小孩子搶床睡,他希爾可拉不下這個臉。
“轟轟轟。”
轟然的雷鳴聲響起,隻是頃刻間,便下起了大雨。
隨後便是不間斷的雷鳴。
“快快快,我害怕。”
“我冇有帶大寶,你陪我一起睡,不然我睡不著。”
胡桃將被子掀開一個角落,然後招呼著希爾進來。
希爾歎了口氣,明白鬍桃今晚是不會放棄這個想法了,於是便認命般的進入了被窩中。
“哇,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胡桃嗅了嗅希爾的肩膀,她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有嗎?我聞不見。”
希爾可不記得自己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唯一相似的也就是柯萊和申鶴的反饋,和他待在一起會感覺身體暖暖的。
但這也冇說有香味啊?
“你是不是偷拿彆人的香水了。”
“冇有。”
希爾搖了搖頭,他又不是閒的冇事乾,為什麼要偷拿彆人的香水。
更何況,他平常是會用香水,但都是味道十分淡的那種,基本也就輕微的花香味。
再說了,他現在又打不開空間,根本拿不出裡麵的香水。
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胡桃的小手已經很不老實的摟住了希爾的腰。
“嗯?你乾嘛?”
希爾疑惑的問道。
“床就那麼大,想要不掉下去,自然得擠一擠。”
胡桃喜歡抱著玩偶睡覺。
而經過現在的嘗試,胡桃覺得抱著希爾的感覺比抱著玩偶好。
希爾的身體簡直就像是可以隨意揉捏的水一般,怎麼抱都很舒服。
“那你的手是?”
希爾看了一眼胡桃的身邊,明明還有那麼大的空位。
“如果我掉下去,就能拽著你一起了。”
胡桃用手指戳著希爾的肚子,這種手感真的讓他欲罷不能。
“你再往我這邊擠,我們兩個絕對會掉下去的。”
希爾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按這個情況,隻要動一下,兩人都得一起掉下去。
“那就往我這邊靠一靠。”
胡桃拉著希爾往她這邊靠。
希爾冇有抗拒,他可不想睡好好的突然掉地上。
“小靈,你的身體好軟。”
“因為我是水做的。”
“真的嗎?”
“我說怎麼那麼軟。”
胡桃愛不釋手的觸摸著希爾的身體。
“小靈,你說你以後能不能幫我抓鬼?”
“應該能。”
“小靈,你知道神之眼嗎?”
“知道。”
“轟轟轟。”
“小靈,你說雷鳴是不是代表著神明在生氣啊?”
“應該不是。”
“小靈,你去過彆的國家嗎?”
“嗯,去過。”
......
“小靈,我們以後也這樣一起睡,好不好?”
“...”
“看情況。”
沉默許久,希爾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此後,胡桃便再也冇有問出下一個問題。
希爾餘光看向對方,隻見不知什麼時候,胡桃已經閉上眼睡了過去。
從她那翹起的嘴角來看,顯然是玩儘興了。
“早上好啊,小靈。”
第二天一早,胡桃從朦朧中醒來,揉了揉仍然有點睜不開的眼睛,然後提起精神說道。
見冇有迴應,胡桃看向身旁,她發現希爾已經不在她的身邊。
“是去外麵玩了嗎?”
胡桃起身穿上外衣,然後迫不及待的朝著房間外跑去。
但房間外也冇有發現希爾的蹤跡。
“小靈,你跑到哪裡去了?”
“我知道的,你一定是在和我玩捉迷藏。”
“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胡桃雙手叉腰,一臉自信的說道。
可當胡桃找遍附近也找不到後,她有點慌了。
不在這裡,也不在這裡,小靈,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胡桃捂著胸口,小口的喘著氣。
“桃桃,你是在找什麼嗎?
“我們馬上就要準備回去了。”
胡堂主見胡桃一臉慌張的到處亂跑,便走過來問道。
“爺爺,小靈,我找不見小靈了。”
胡桃抿著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流下。
胡堂主捋了捋鬍子,這該如何是好呢,他根本看不見所謂的小靈,更彆提找到對方了。
甚至他懷疑這個小靈隻是胡桃幻想出來的朋友。
所以說,該怎麼樣才能安撫好自己的孫女呢?
“小靈是和你一樣的年齡的小孩子嗎?”
“嗯嗯,小靈的身體看起來比我還要小一些。”
“小靈是不是回自己的家去了?”
“我..我不知道...”
“桃桃,爺爺陪你找找他吧。”
“若是找不到,那小靈應該就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纔沒有能和你告彆。”
“但隻要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好,他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胡堂主試著帶入孩子的思維方式,編製出了一個像模像樣又不會傷到胡桃的說法。
“真的嗎?小靈他還會回來的嗎?”
胡桃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有點被說服了。
“那當然了,難道桃桃覺得自己和小靈的關係不夠好嗎?”
“不不不,我們兩個的關係超好的,還一起拉過鉤發過誓。”
胡桃雙手握拳舉在身前,開口反駁道。
顯然,胡堂主的激將法已經對她起了作用。
至於希爾去了哪裡?
他現在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又是哪裡?”
希爾嘴角抽搐著,他真的受夠了,又是這樣,一睜眼人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擺了。”
希爾雙手抱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這背後絕對有未知的存在操控著這一切。
“乾嘛,乾嘛呢?”
希爾被藍紫色的觸手抓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催促他,讓他不要擺爛。
“前進。”
觸手將希爾扔下來。
隨後,這句話便出現在了希爾腦海中,這雖然是簡單的兩個字,卻似乎像是蘊含了無數的資訊一般。
希爾捂著頭,他感覺自己的大腦被強女乾了。
“哼,走就是了嘛。”
希爾從心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他也不是很害怕對方,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想要站起來往前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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