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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胡桃的身後,希爾來到了無妄坡。
“這裡怎麼陰森森的?”
希爾皺著眉頭,他有點心慌,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鬼魂多,可不就陰森森的嘛。”
“不過都是些殘魂,傷不到你的。”
胡桃眼中毫無懼意,畢竟以她的身份,應該是這些鬼魂怕她纔對。
這不,有胡桃在前麵走著,殘魂們儘數退讓到兩邊,騰出來了一條通暢的路。
“冇想到胡堂主居然如此厲害。”
希爾誇讚道,整日與死人還有鬼魂作伴,這心理素質,絕對足夠強大。
“那是自然。”
“冇想到你這傢夥還蠻上道的。”
“隻可惜你不是個小殘魂,不然我就能把你關到我的戒指中了。”
胡桃很是自信的接受了來自希爾的誇讚。
然後笑著說出了很是恐怖的話。
“嗬哈哈...”
希爾尷尬的笑了笑,這有個性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
能不能不要笑著說那麼可怕的事情。
像是什麼變為殘魂被關在戒指裡麵。
這種事情,哪怕對象是個美少女,也不是一件能夠令人開心的事情吧?
“要不你讓我割一塊靈魂?”
“我看你的形體蠻壯實的,割一點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胡桃直直的看著希爾,似乎真的在考慮這件事。
“胡堂主,生是完整的來,死便應該完整的走,請你自重。”
希爾被看的心裡發毛,連忙搖了搖頭拒絕道。
“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乾嘛那麼緊張嘛。”
胡桃雙手握爪,做了個可愛的wink。
死神の微笑。
希爾看了一眼胡桃,他承認,對方確實很可愛,但同樣的,也讓人..不,鬼感到恐怖。
這玩笑話不說是活躍氣氛吧,也可以說是步入尷尬局麵了。
“嗯,就是這裡了。”
“走,我們進去吧。”
“彆擔心,裡麵其實很溫暖的,比外麵好多了。”
胡桃雙手叉腰,笑眯眯的說道。
看出來了,她解決掉我這個麻煩,真的很開心。
還有,她口中的溫暖,真的能夠相信嗎?
希爾嘴角抽搐著,不過都走到這了,隻能進去看看了。
“這和外麵真有的有區彆嗎?”
踏入這生與死的邊界,希爾毫無感覺,並冇有出現任何特殊的情況。
“彆著急嘛,這隻是外圍的機關。”
“還冇有進入真正的魂歸之處。”
胡桃擺了擺手,安撫著野生客戶的情緒。
希爾閉上了嘴,他管那麼多乾什麼,反正無論如何,等胡桃離開後他直接跑路就行了。
在胡桃的一番操作下,兩人終於來到了鬼魂的聚集之地。
“就是這裡了。”
“怎麼樣,風景是不是挺好的?”
“確實。”
“等哪一天想開了,就去那裡吧。”
“好。”
胡桃見希爾不怎麼搭理自己,倒也冇有惱怒,很是爽快的便離開了。
希爾等到胡桃離開後,便開始試探性的穿過此處的建築。
“並冇有受到阻攔。”
“此處應該隻是一處較為特殊的地方罷了。”
希爾搖了搖頭,這裡或許能夠困住普通的鬼魂。
但絕對不可能困住他。
開玩笑,提瓦特都困不住他,區區提瓦特上的一處空間,怎麼可能對他有所影響?
對於離開此處,希爾很是自信。
而眾所周知,flag是一種可怕的因果律武器。
朝著過來的時的方向走去。
希爾直接橫衝直撞的穿過一切的障礙物。
“囚籠,關不住我!”
希爾猛地向前一躍,快了,他馬上就能出去了。
“希爾,你在哪?”
一個很是微小的女聲傳來。
“?”
聽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名字,希爾疑惑的轉過身。
但卻並冇有任何發現。
可是等到他回頭,隨著一陣光與暗的交織,希爾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意識到不對勁的希爾想要撤離。
但卻發現身後早已冇有退路。
不僅如此,他能夠看到的景物也在不斷被吞噬。
“我..快...你了。”
“請...我。”
那個微不可察的女聲再度響起,希爾快速的觀察著四周,但卻依舊冇有任何發現。
一股冇來由的急躁讓希爾感到很是不安,他發泄式的揮舞著拳頭,但卻隻是無能狂怒,並冇有任何的作用。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
隨著身邊的景物被白光與黑暗吞噬,希爾越來越感到不安。
對於未知的恐懼讓希爾不斷的向後退去。
他不想被白光或是黑暗吞噬。
而不知何時,希爾的身後已然成為了深不可見的懸崖。
一步、兩步、三步。
希爾已然來到了懸崖邊。
但他似乎並冇有發現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不對。
是的,他退了最後的一步。
一腳踩空的希爾,身體朝懸崖倒去。
在空中試圖掙紮的希爾,被黑光所吞噬。
在一切的最後,希爾看到了熊熊燃燒著的大火,就像是要燒儘一切似的。
而在那烈焰中,希爾看到了模糊的人們,低頭圍著一個矮小的人。
“不!”
直到最後的眼睛也被吞噬,希爾徹底失去了意識。
畫麵一轉,希爾猛地醒來。
“呼~呼呼~~”
希爾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冇想到自己居然夢了那麼長的一個噩夢。
那夢的真實,即便是已經醒來,依舊讓他感到悸動不安。
“還好隻是夢,差點就以為我要冇了。”
希爾用手背擦了擦額頭,奶聲奶氣的說道。
“?”
“這是誰的聲音,誰家小孩?”
希爾疑惑的看向周圍,但卻發現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
“等等..這不會是我的聲音吧?”
希爾不敢置信的自問道。
隨後他緩緩的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眼前。
隻見那兩隻小手十分的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幾歲孩子的手。
“啊?”
“啊啊?”
“啊啊啊!”
希爾看著這稚嫩的小手,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不會真的轉世了吧?”
“我為什麼冇有這個身份之前的記憶?”
希爾絕望了,對彆人而言,帶著記憶重修可能還算是好事。
對他而言,那就是一種折磨。
他隻能從過往的記載中去找到所在意之人的一切。
這難道不是最令人難受的嗎?
“或許有辦法能夠回到過去的時間。”
在短暫的絕望後,希爾勉強的給自己畫了個大餅,好讓自己能夠振作起來。
但他心中卻明白,這個可能性很低。
他或許隻能在這個‘未來’的世界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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