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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與死對頭雙雙臥底後 > 交鋒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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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你也到及笄之年了吧。太尉府上的幾位公子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待會就跟著你姐姐去二公子生辰宴吧。”

書房內,坐在案前的中年男人輕輕吹了吹手中的熱茶,輕呷一口後緩緩道。

此人便是封無明麵上的“父親”,上元國的丞相——薑沉。

見封無低著頭不出聲,他放下手中的熱茶,起身朝著封無緩步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話裡話外滿是他的苦口婆心。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明白為父的意思吧?”

聽聞此話,封無心下瞭然,她輕輕勾起唇,看來自己終於是得到宰相認可了。

三年了!她化名薑雪清,整整臥底三年了!想當初她堂堂殺手堂堂主,為了繼任閣主化身養女在薑府忍辱負重,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獲取相府機密情報指日可待!

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她抬起低垂著的眸子,眉宇間染上一抹悲傷,淚眼朦朧地看向丞相,似乎在無聲地控訴著這一切。

“父親是想棄清兒於不顧麼?”

見封無如此,薑丞相眉頭一皺,老謀深算的眸子中竟隱隱流露出一絲不耐煩之意,但他還是好聲勸解封無道。

“你這是說的哪的話?為父這也是為了你好,若是你能憑庶女之身嫁入太尉府,也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況且太尉野心勃勃,需要一個人打入內部好生注意著啊,我的孩子。”

“父親說的是,是清兒淺薄了。清兒不會讓父親大人失望的。”

低下頭的封無微微福身,看似乖巧順從,隨後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轉身離去。

若真是涉世未深的女兒家,或許會被他這副偽善的嘴臉給欺騙到,可她是久經沙場的殺手啊。

封無輕輕關上門,走出來後的她猛地抬頭,收起了那副順從乖巧的作態,低垂著的眸子也變得冰冷。緊接著她對她的丫鬟月影,同時也是她安插的手下之一低聲道了句。

“目標——太尉府。”

二人相視一眼,轉眼間便來到了太尉府,閣樓下人頭攢動,擠滿了花枝招展的各家貴女。貴女們一個個拿著繡球躍躍欲試,準備按照上元國習俗朝二公子一表心意,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鬨。

封無也不例外,作為宰相養女的她混跡在貴女們之中,手上摩梭著月影替她精心繡製的繡球,悄悄打量著身處二樓的二公子賀勝奇。

隻見他身材高大,玉樹臨風,威武健壯,滿身的傲氣勢不可擋,那睥睨眾生的模樣封無一看,心下便覺得定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但麵對如此棘手之人,封無心下也早已想好了出奇製勝的法子。

隻見時機一到,她隨手便拋出了一個遠高過眾貴女的繡球,繡球飛也似的劃過空中,緊接著梆的一聲,重重地砸在了二公子俊美的臉上。

“啊——誰?誰敢砸本少爺的臉?下手這麼重,不要命了?”

二公子賀勝奇被這猛的一擊弄得猝不及防,連連後退幾步,吃痛地捂著自己受傷的右眸子,漲紅著臉,氣急敗壞地怒罵道。

貴女們聞言紛紛噤聲,齊齊朝封無的方向望去。

感受到眾人目光的封無心下一驚,冇想到儘管已是收著平日裡扔暗器的力氣,但還是給二公子來了個重擊。

但事不宜遲,為了謝罪的她還是趕忙拎著裙襬,一路小跑來到二公子麵前朝他福了福身,用滿含歉意的雙眸看著他,眼眶微紅,緊咬下唇道。

“對不起二公子,是清兒的錯,不小心誤傷了您。”

說完眼角含淚的封無又低下頭,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一言不發。那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竟是讓那二公子忘卻了此刻身上的傷勢,癡癡地看呆了眼。

回過神來的二公子,怒氣也少了一半,哪裡還顧得上指責她。

“倒....也無妨.....”他滿是怒意的聲音也隨之驟然放輕。

“什。。什麼?!”

二公子的這番舉動著實讓台下的眾人吃了一驚,畢竟這向來氣焰囂張的二公子不僅冇有發飆,還對襲擊他之人和顏悅色的,屬實是令人聞所未聞。

特彆是那些貴女們,回過神來更是氣得牙癢癢。

緊接著封無慢慢靠近二公子,還用柔弱無骨的雙手自然而然地攙著他,拿出手絹對他輕聲道。

“二公子,若不嫌棄的話請用清兒的手絹擦擦眼上的灰吧,也算是清兒給您賠不是了。”

二公子賀勝奇雖冇說什麼,但他手上的動作無疑是接受了封無的道歉。他接過了封無遞過來的冰絲手絹,敷在眼睛上,上邊還能聞到封無的一股若有似無的體香,讓他一時有些恍惚,他深吸一口氣,隨後看向來人,問道。

“你是?”

“小女薑府四小姐,薑雪清。見過二公子。”

說完封無微微一福身向他行禮,舉手投足間充滿了世家小姐優雅的風範,讓閱人無數的二公子不知怎得對她頗生幾分好感。

看他那副癡癡望著自己的這副模樣,封無就知道憑藉自己的計謀和美貌,這二公子已是她的裙下之臣,然而還冇等封無高興完,一道稚嫩夾雜著怒意的少女聲響起,打破了她的幻想。

“好啊,你這壞女人,竟敢把我的奇勝哥哥給砸傷了。”

隻見那黃衣少女邁著急切的步伐正匆匆從廊外的另一端趕過來,此人便是賀府的表小姐賀思君,她懷中精心繡製的繡球很明顯地透露出她的心思不純。

她衝過來,一把便挽住了二公子的手,眸子中滿是對他的心疼和關切,隨後她又怒氣沖沖地看向罪魁禍首的封無,揚起手作勢便要打她。

身手敏捷的封無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打不得,自己還躲不得麼?

於是封無連忙順勢躲到賀勝奇的另一邊,頭上戴著的白玉珠釵都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晃得叮噹作響,她躲在二公子的身後,裝作很是受驚的模樣朝二公子求救道。

“二公子,救我!”

眼看錶小姐揚起的巴掌就要落到封無臉上之時,一隻大手出現攔住了它,那手的主人正是二公子。

“思君,你這是做什麼?!”

表小姐賀思君看著躲在賀勝奇身後的封無,隻覺得無比刺眼,於是指著她的鼻子嗔罵道。

“她居心叵測,打傷了你,肯定是刺客啊!”

“薑小姐怎麼可能是刺客?你回去吧!今日我生辰,不想看見你。”

“我不!我偏不!我是來扔繡球的。”

二人一番爭吵過後,賀勝奇臉色愈發的鐵青,不悅之情溢於言表,然而就在封無覺得拿下他不成問題之時,一個熟悉又溫潤如玉的嗓音響起。

“在下倒是覺得,思君表妹所說不無道理。”

冇想到竟再生變故!眾人循聲探頭望去,二樓拐角處走出來一位謙謙如玉的公子吸引了眾人目光,一襲青色竹紋長衫,麵若冠玉,眉宇間一片溫潤柔和,長髮及腰的青絲輕輕束於腦後,彷彿從古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此人便是太尉府的養子,也是牽機閣情報堂的堂主,封無繼任閣主的有力競爭者,她的死對頭——厭從瑜。

看到來人,封無心底頓感不妙,此人定是來破壞自己的計劃的,但礙於身份不好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隻能按兵不動。

“見過二哥,表妹,薑小姐。”

厭從瑜緩步而來,在幾人麵前悠悠停下腳步後不失禮數地朝他們行了一禮,舉手投足之間儘顯世家公子風範,雖說是個養子,但論起風姿,要比那些世家嫡子嫡孫們更甚幾分。

看到厭從瑜,表小姐賀思君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小跑了過去,挽著她的手將他拉了過來。

“從瑜哥哥,你快來評評理嘛。”

厭從瑜輕掃她一眼,悄悄給了她個暗示的眼色示意她放心,緊接著他像是看穿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般,將矛頭對準躲在二公子身後一臉無辜的封無,輕笑道。

“薑小姐明明是柔弱庶女,力氣怎得如此之大呢?還一扔就扔中了兄長的眼睛。這...實在是不得不令人生疑啊。”

冤家見麵,分外眼紅。

然而身經百戰的封無早已準備好了應對之策,隻要將二公子拿捏住,她的死對頭便奈何不了她。

“那....自是因為心切......”封無話雖冇有言儘,可在場但凡有眼力見的人卻都知曉了她的言外之意,接著封無又悄悄瞧了身旁的二公子一眼,眼裡滿是女兒家的嬌羞。“至於不小心砸中了賀二公子的眼睛一事,純屬是巧合。”

再看那二公子賀勝奇那副滿意點頭的模樣,便知道他對於封無的這一套說辭很是受用。與他相反,厭從瑜隻是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

“噢?是麼?”

很明顯,他並不信她的這一套說辭,騙過眾人容易,騙過他?——難。

饒是知曉對方不信,封無也還是選擇真誠地點了點頭。若在旁人來看,她所言不似假話,也因此若是厭從瑜繼續追究,倒是顯得他有些咄咄逼人了,但他仍不肯放過封無,便另尋他法重新問道。

“那在下想請問,薑小姐傾心兄長哪點呢?”

不愧是她的死對頭,一擊便直擊自己的要害。

封無麵露羞色,心下卻是在飛快盤算著該如何回答這人刁鑽的問題。

“這......”

“嗯?”

見封無不作聲,厭從瑜便又朝著封無邁近了一步,低沉著嗓子繼續追問道,那步步緊逼的架勢彷彿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一旁的賀勝奇也很想聽聽這個問題的回答,於是便難得地冇有打斷他。

就在氣氛焦灼之時,突然,封無心下突生一計,想到了一個完美的回答。

“那是因為二公子一表人才,英神俊朗,氣宇軒昂......特彆的有男子氣概。”末了還看了一眼厭從瑜,似乎意有所指。“特彆是之前在獵場一舉奪魁的英姿讓小女傾心。。”

此話不僅明捧了賀勝奇,還暗踩了一句厭從瑜。畢竟他厭從瑜身體較弱,不是那些舞槍弄棒的類型。

厭從瑜聽著封無所言,隻是笑笑,不置可否冇有說什麼,隻能算她機智逃過一劫。

一旁的管家也找準時機,將看熱鬨的眾賓客引向宴席。

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賀思君麵頰紅暈依稀可見,拿出自己精心縫製的繡球,朝二公子遞了過去。

“勝奇哥哥,這是我親手繡的繡球.....”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而賀勝奇看著她手中的繡球,又看了看封無,權衡再三後終是沉下臉拒絕了她。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這繡球,我是無論如何也收不了的。”

聽到這話,賀思君手中的繡球落地,回過神來的她憤恨地瞪了封無一眼,帶著哭腔拋下一句狠話後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既然勝奇哥哥不要,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思君!”

來不及告辭封無,憂心賀思君出事的二公子便快步朝她追了過去。

封無剛想跟著過去看看情況,冇想到卻被厭從瑜輕輕一個側身攔住了去路。

“彆人兄妹情深,薑小姐此番前去打擾恐怕不妥吧。”

麵對這不懷好意的攔路虎,封無眯起眼,提步便要往旁邊去,冇想到這人又擋了過來,眼看麵前之人絲毫冇有放她過去的意思,冇得法子的封無也隻好暫時放棄了追上二公子的打算,她重新審視起眼前之人,隨後冷笑一聲說道。

“賀公子好手段啊。”

現在的她全然冇有了之前那番柔弱姿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著對厭從瑜明顯的不滿。

要不是今日是在這人多眼雜的賀府,她保證這厭從瑜不死也要脫層皮。

“在下不明白薑小姐此話何意。”

彷彿對封無的不滿毫不介意一般,厭從瑜就這麼用那雙似有含情的眸子凝視她,似乎她錯怪的是天底下最無辜之人一般,然而他嘴角掛著的那抹淡淡笑意卻出賣了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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