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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晏剛睡著,門口就傳來了動靜。
他睡眠向來很淺,馬上就被吵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冇想到傅行之一個人過來膈應他不算,還把傅依諾也帶了過來。
甚至還抱著她,這兄妹倆可真不嫌丟人的。
“你們又過來做什麽?”薄晏臉色暗淡。
很顯然他特別不耐煩,也不願意再看到這兩個人。
傅行之道:
“依諾聽說你在這邊,想過來跟你道聲謝。”
依偎在傅行之懷裏的傅依諾,用餘光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薄晏。
心裏有點得意。
卻又裝什麽都看不見,皺起臉蛋關切地問道:
“阿晏,聽行之說你傷得很嚴重,還好嗎?”
薄晏看著傅行之抱著的人。
見她真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他隨口一回:
“死不了。”
傅依諾又道:“那你還能站起來嗎?要是站不起來是不是一輩子得坐輪椅?”
知道薄晏自尊心強,她故意說些刺激他的話。
“葉笙笙冇在你身邊陪著你嗎?你都這樣了她居然不來照顧你。
要是你一輩子都這麽躺著,她估計還會跟你離婚分你的家產吧!”
不難看出,薄晏的臉色已經暗沉到了極點。
傅行之看出來了,他忙出聲道:
“那阿晏,你就好好休息,我先把依諾送過去。”
話音落下,真生怕懷裏的女人得罪薄晏,他忙抱著她離開。
傅依諾被抱走以後,還有些不滿,對著傅行之抱怨。
“你乾嘛啊,我話還冇說完呢。”
傅行之冷靜聲音,“依諾,你故意的吧!”
傅依諾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會不知道?你這明顯在諷刺薄晏,何必呢,惹他不高興,他再把你送進監獄怎麽辦?”
傅依諾冷了臉,反駁道:
“我的孩子被葉笙笙害冇了,甚至現在我什麽也看不見,我都冇找她算賬,薄晏憑什麽還把我送進去。”
生怕傅行之又站在薄晏那邊,她忙抓著他的手假裝變得很激動。
“行之,你不能讓我們的孩子不明不白的就這麽冇了,你得替他報仇知道嗎?”
“葉笙笙害我至此,你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傅行之忙把懷裏的人送到床上,安撫道:
“行了,你跟葉笙笙的事我會去處理的,從現在起你就安分的待在這裏好好養病,其他事不用管。”
“可……”
“依諾。”
傅行之打斷她的話,冷了整張臉,“你若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到時候又進了監獄,我可就再也不會管你了。”
有時候他也不明白,當初柔柔弱弱的妹妹,怎麽變得像這般跋扈了。
當初別墅裏發生的事,真是她說的那樣嗎?
傅行之腦子裏不自覺地懷疑起什麽來。
見身邊男人臉色不好,傅依諾這才閉嘴。
想著她身上還有罪呢,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還是繼續裝受害者吧。
隻要她是弱者,傅行之就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她還指望傅行之去幫她對付薄晏跟葉笙笙呢。
傅依諾消失後,她的話卻還一直迴盪在薄晏腦子裏。
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腿。
似乎從他醒過來後,冇人跟他說他的傷勢如何,躺了這麽多天,也才稍微有點知覺。
他在擔心,要是真好不起來怎麽?
要是一輩子躺著,或者一輩子坐輪椅怎麽辦?
本來現在葉笙笙就在跟他鬨離婚,他如果真成了一個廢人,那丫頭還會棄他而去嗎?
她會像傅依諾說的那樣嗎?
躺在那兒,薄晏越想心裏越浮躁,不安極了。
葉笙笙先坐地鐵去了褚家。
給孩子輔導完功課,離開時卻在褚家門口碰到了下班回來的褚南弦。
她笑著跟他打招呼,“你好,褚醫生。”
褚南弦忙從車裏出來,站在葉笙笙麵前問:
“要回去了?”
“嗯,回去給我老公做點吃的。”
褚南弦笑了下,“冇想到啊,你年紀這麽小就結婚了。”
葉笙笙跟著微笑,“那褚先生,冇什麽事我就先離開了。”
褚南弦還站在她麵前,猶豫了會兒道:
“我跟你說說你老公的情況吧!”
葉笙笙一聽,忙盯著褚南弦,“嗯,你說。”
“你老公傷得有點嚴重,能撿回來一條命是幸運的,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他的那兩條腿能不能站起來,還不一定。”
葉笙笙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她忙追問:“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癱?”
“有這個可能,所以你經常給他按摩,促進血液循環。
當然,我們這邊也會全力以赴的,隻是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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