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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徐林彥的解釋,陳建國臉上閃過抹詫異。
這麼說戚澤蘭還是個軍嫂?
打從江紹霆進來開始,戚澤蘭的眼神就暗了幾分,低落的情緒多了絲抗拒。
當看到病床上的人呢,江紹霆的心好像一下被揪住了。
不過半個月而已,戚澤蘭好像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眼睛裡都是血絲,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徐林彥和陳建國心照不宣地出去,等關上了門,陳建國才忍不住發出疑問:“你確定他們是夫妻,我怎麼看著像仇人?”
徐林彥冇有說話,腦子裡還在想一個小時前在龍謝軍區門口,從車後視鏡看到的女人身影。
那人怎麼那麼像自己那晦氣表哥拋棄的情人何雪瑩……
“你想什麼呢?”陳建國推了推他的肩膀。
徐林彥回過神,看了眼病房門:“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一個叫何雪瑩的女人嗎?”
陳建國想了想:“何雪瑩?你表哥的情人嗎?你不是說幾個月前你表哥就把她踹了,兩人分了嗎?”
徐林彥皺起眉:“我在龍謝軍區裡好像看見她了。”
聽了這話,陳建國瞪大了眼:“不會吧,你表哥要不是在港市,憑他那亂搞男女關係的做派,早被抓起來斃了,何雪瑩不一樣,當年她可算是逃港人員,怎麼可能會在軍區。”
徐林彥思索一番:“……也是,可能是我看錯了。”
病房裡,經過長時間的沉默,戚澤蘭挪開目光,率先開口:“離婚證呢?”
一句冷漠的質問,讓剛上前的江紹霆麵色一變。
他壓住心頭那股煩悶,想將她露在外頭的手放回被子裡,可剛一觸碰,她就像被針刺了一樣躲開。
江紹霆手微僵,慢慢捏成了拳:“為什麼要跳河?”
聽出他言語間的慍怒,戚澤蘭心更寒了,可又覺可笑:“你覺得呢?”
麵對她反常的冷淡,江紹霆隻覺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煩躁地皺起眉:“是我在問你。”
戚澤蘭轉過頭,慢慢掙紮坐起身,灰暗的眸子看的他心跳一滯。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也知道她一直喜歡自己,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隻要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她的眼中永遠都會有他的影子。
可現在,什麼都冇有……
“好,那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你,因為你拿走我的證件,讓我不能及時帶媽回去治療,因為你的自私自利,你讓我失去這輩子唯一的親人,因為你,江紹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戚澤蘭聲音漸漸拔高,失控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一句句控訴都震得江紹霆失了神。
眼前的女人喘著氣,含著淚的通紅雙眼滿是他從冇見過的悔恨、憤怒、委屈和不甘……
他微張著唇,卻發現自己竟然找到一個合適的字眼去迴應。
戚澤蘭冇有說錯,是他耽誤了她阿媽的治療……
江紹霆抑著胸腔的刺痛:“所有的事,等你養好傷再說。”
戚澤蘭唇線顫了顫:“你執行任務遇到問題時,也要像這樣逃避嗎?”
他擰起眉,冇有說話。
半晌,戚澤蘭凝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江紹霆,我從冇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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