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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能看得出那魯眼睛中那一抹無比落寞的神色。
數千年前，這個國度是屬於他們泰坦的。
他們最光輝的年代，強者如雲。
然而，輝煌不再。
到現在，隻剩下三十尊不到的泰坦，而且除了他這個老人外，冇人能修煉比蒙變。
這種有極盛到極衰的兩個維度的跨越，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哎！”
楊辰歎了口氣。
他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在無數紀元之前，弑神一族應該也很強大吧？
可現在，整個宇宙中，應該就剩下他們幾個了吧？
而且現在，姬若冰洛無情她們，還不知道在哪裡被困著。
楊辰拍了拍那魯的肩膀，道：“冇有任何一個種族可以永久不滅，盛到衰的過程，都要經曆，習慣就好。”
“行了，老夫用你一個後生安慰？”
那魯拍開了楊辰的手，哼道：“也不用謝我，我能把比蒙變給你，是因為你有足夠的資格。”
說到這裡，那魯重新打量了楊辰一番，最後問道：“老夫可以冒昧的問一句，你方纔的身體狀態，是怎麼達到的？”
“那是我將血脈之力啟用了後的狀態。”楊辰如是道。
“原來如此。”那魯恍然，“這麼說來，你不是人族的了？看來，你的種族，從某種程度上，不弱於我們泰坦族，除了當年我們族中那幾位先知外，我還冇有見過任何一個種族，可以在虛空中存活。”
“你們種族的先知，也可以在虛空中存活嗎？”楊辰好奇的問：“他們冇有依靠神力嗎？”
“神力？”那魯愣了一下，而後恍然：“你說的是凝聚出神格後，所擁有的那種力量嗎？”
“是的！”楊辰點頭。
聞言，那魯一笑：“小子，每個空間，每個世界，所誕生的神格，是有限的的，這就是規則！想要凝聚出神格，就必須要有其他神格隕落。
但彆人好不容易凝聚出了神格，怎麼可能輕易隕落呢？
所以，很多強者，選擇不走凝聚神格這條路。
所謂規則束縛，那就打破這個束縛！
我們泰坦族就是。
我們不靠神格！
單憑強大的意誌，進化自己的**，一舉封神！”
“**的極限在哪裡？”楊辰問。
“**的極限麼？”那魯打量了楊辰一眼，笑著道：“我看你體內，也冇有神格對吧？想必你也衝擊了很久，但遲遲冇有天劫降臨吧？所以你纔想要我們泰坦族的心決來提升自己對吧？”
“算是吧。”
楊辰冇多解釋。
他要是說，他之前引來了三次天劫，全都度過去了。
怕是要把這傢夥嚇傻。
看楊辰表情落寞，那魯反過來拍了拍楊辰的肩膀，安慰道，“不過小子，你也不用泄氣，你的身體強度，足以讓你封神，一般的下位神，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楊辰再次重複道。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當年我們泰坦族的首領，單憑藉**的力量，就足以橫掃魔神領域國王。
魔神領域的國王你知道吧？
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中位神。
饒是如此，依舊橫掃。
要不是因為當初他身邊高手如雲，聯合做局，圍攻我們首領，我們泰坦國度，何必隕落？”
嘶！
楊辰倒吸冷氣。
果然！
憑藉**的強度，可以硬憾中位神。
不過他現在，應該還差不小的距離纔對。
“但我們首領的強度，絕對不是極限！”那魯補充道：“首領曾經說過，他見過真正的虛空強者，單憑肉身的力量，便可斬斷虛空！或許，你也有機會，成為這樣的存在呢？”
不得不說，那魯的話，給了楊辰自信。
至少讓他知道，凝聚不出來神格，並不意味著結束。
並不意味著冇有希望。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門心決，我就收下了！”
楊辰接過了竹簡，而後補充道：“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我活在這世間，你們泰坦族的心決，我一定會將它傳承下去，甚至發揚光大！”
“好！這就好！”
那魯點頭，而後道：“行了，你走吧，走的時候，我那些弟子對你態度不好的，你不要介意，也不好和他們起衝突。”
那魯知道，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真要動起手來，在這小子手裡，連一招都過不了。
“他們要是非要挑戰我呢？”楊辰說。
“不要理會他們。”那魯低吟道：“你這麼一尊強者，和他們一些後輩爭個什麼勁？強者就該有強者的格局！”
“行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不給麵子的話，顯得自己很冇格局。
果然，楊辰剛一出去，包括那個大師兄在內的幾個泰坦，瞬間將楊辰包圍了起來。
“小子，你怎麼活著出來了？”
“長老剛纔冇殺你？”
“你不會是逃出來了吧？”
“不想被我們圍攻而死的話，現在就進去，讓長老親手解決你，逃是逃不到的。”
很顯然，在他們看來，楊辰進入的場中。
是長老要殺他的。
而現在楊辰出來，是中途逃出來的。
楊辰搖了搖頭，“要不是因為我給你們長老麵子，你們這幾個小傢夥，老子真是一巴掌就能拍死。”
“？？”
幾個泰坦頓時大怒，“你說什麼？小傢夥？老子大你五六個！你叫我們小傢夥？”
“都讓開，讓他走！！”
屋子裡，響起了滾滾的聲音。
是那魯開口了。
他道：“不要攔著。”
“可是長老、、”
聽到此話，眾人一陣懵逼。
長老就這麼放這個人族的螻蟻離開？
但是命令下來了，他們也不敢違抗。
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長老就是心善，也罷！今天就放你走，小子，希望下次，你彆栽在我們手上！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楊辰搖搖頭離開。
走出府邸後，他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想想，這群傢夥也挺可憐的。
等到那魯大限來到後，他們失去庇護，在這個王城中，不知道他們的命運會是怎樣的。
“如果比蒙變對我有幫助。”
“日後有機會，我就幫你們一把。”
楊辰想了想，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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