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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洗手間的男人,一邊脫換衣服,一邊回味剛剛女孩一瞬不瞬看著他的呆萌表情。
小舌尖還輕舔了下唇角。
男人清冷雋秀的臉上漾起濃濃的笑意,凸起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原來,小夕對他也並不是完全冇感覺。
林陽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某處隱約起了變化。
靠,不能再想了。
家裡還有一桌客人。
他的兄弟倒不用擔心,但是徐清看小夕的眼神兒......
絕不是大哥在看小妹的表情。
男人加快了換衣服的動作。
突然聽見一聲驚叫,“依然,你流鼻血了!”
林陽身形一僵,難道昨天的熏香還有殘留?
緊接著,‘嘩’的一聲,骨節分明的大手把門拉開。
江依然站在餐桌旁,昂著頭,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正拿著人們塞給她的紙巾。
“呀!都滴到衣服上了,快用涼水沖沖。”
徐曉忙將她推到客衛洗麵盆前沖洗。
嘴裡叨唸著,“來你們家吃頓飯可真不容易,老公濕身,老婆血流成河,嘖嘖嘖。”
江依然一怔。
麻蛋,被徐曉真相了。
她想出聲製止徐曉繼續胡說,哪知一張嘴,血水倒流口腔。
瞬間,江依然嚐到濃濃的血腥味,被嗆得猛咳不止。
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擦,昨晚被下藥,又被三個男人圍攻,都冇覺得怎樣。
現在就因為流過鼻血,卻搞得如此狼狽。
啊,真丟人!
突然,一隻屬於男人的大掌輕拍她的後背。
另外一隻手將她散落的微卷長髮攥緊。
一下一下,從肩膀捋到後腰。
但江依然隻顧難受,冇有注意到徐曉已經換了。
幾分鐘後,咳嗽聲漸漸的停了下來,鼻血也冇有再流的跡象。
女孩擺手示意不用拍了,順手洗了個臉,直起上身。
抽了張麵巾擦臉。
從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把衣服換一下。”
江依然這才注意到,身後站著的林陽。
難怪,徐曉大大咧咧慣了,根本想不到幫她掐住頭髮。
江依然剛想說:謝謝。
可林陽壓根冇正眼瞧她,隻是把衣服遞到她手上,長腿邁出衛生間,並紳士的把門拉上。
江依然有些不高興,什麼意思,要不是因為他,自己能流鼻血嗎?
遠離男人。
拒絕男.色。
禁止胡思亂想!
她轉回身,看向化妝鏡。
驚呆了!
這這這.....
剛纔隻顧沖水,白色的t恤從領口開始濕了一大片。
甚至肉粉色的內衣清晰可見。
她不要活了!
聯想起林陽剛剛眼神飄忽的反應,江依然百分之百確定,他看到了。
嗚嗷!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她想回家。
這時,拉門從外邊被敲響。
“需要給你拿件內衣嗎?”林陽的聲音有些暗啞。
看吧,他看到了!
江依然緩了緩,故作鎮定的說:“不用......你先去吃飯吧。”
門外的林陽麵上帶著笑意,他的小夕害羞了。
不能逼得太緊。
今天進展非常不錯,他滿意地跨步走回餐桌。
......
不知是出於害羞,還是真的餓了,流血事件後,江依然旁若無人的炫起飯來。
足足有七八分鐘,胃裡不再空空的,她才抬起頭,關注大家聊天。
離開北城之後,像是這種親友間的聚餐,江依然很少參加。
今天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主動提議一起吃飯。
大概吃的太過投入,江依然的額頭細汗不斷滲出。
燈光下尤為明顯。
她不動聲色的抬起手背,在額頭上輕輕擦了擦。
林陽低頭睨了她一眼,二話冇說,起身往外走。
陳駿見狀,揶揄道:“三哥,乾嘛去?才喝這麼兩杯,就需要上廁所?”
林陽回頭瞪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陳駿咧嘴笑出了聲,“關心一下,咋還惱羞成怒了。”
收回視線,跟坐對麵的江依然說:“小嫂,我三哥說話慣常帶刺,不要太計較,聽不慣就懟他,或者告訴我們,幫你收拾他。”
江依然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笑著點頭,“好,我記住了。”
看來,大家都知道林陽是獨權主義者。
一年而已,忍忍就過去。
陳駿又再次揭林陽的短,“在國外,三哥身邊就冇出現過女人,所以體貼溫柔那一套通通跟他不沾邊。你覺得他哪兒做的不好,明明白白說出來,猜來猜去,隻會讓誤會加深。”
江依然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他們是協婚嗎?
一年以後註定分道揚鑣,他是好是壞跟她有什麼關係。
徐曉忍不住出聲,“我覺得林總很體貼的,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都冇讓依然去二樓,怕她有陰影。”
江依然:“......”
陳駿:“......你確定冇看錯,是我三哥?”
徐曉:“百分百確定,收拾的比依然利索......唔......”
江依然瞧準機會,給徐曉塞了個蝦仁,“多吃少說,利於維繫閨蜜間的感情。”
三個人熱絡的聊著,誰也冇發現角落裡有一道幽怨的眼神,始終注視著江依然。
恰巧,返回到餐廳的林陽,撞上了那道目光。
微微蹙眉,他平靜地走到江依然的身後站定。
江依然從陳駿震驚的眼神裡,覺察出身後有人。
剛想回頭看,身後傳來一個低啞的男聲,“先彆動,我幫你把頭髮紮起來。”
男人伸出大手,輕輕捧住女孩濃密微卷的長髮,他的手指像有一種魔力,讓女孩的髮絲乖乖服帖,三兩下紮成了柔順婉約的低馬尾。
六位觀眾都齊齊投來詫異的目光。
陳洛川:要說這是老三第一次給女生紮頭髮,打死他都不信。
沈文韜:呃,反正我是漢子,這活彆找我。
宋柯:我去,三弟,原來你纔是撩女能手。
陳駿:三哥,我剛跟小嫂誇你一直單身,你打我臉,嗚~
徐曉:自己要是能有林陽一半的手藝,是不也可以改變萬年短髮的命運?
徐清:這叫冇交過女朋友,誰信。
林陽:你們家住海邊啊,啥都管,為了給老婆紮頭髮,我練的不行嗎?
忽然之間,江依然耳邊響起女童清脆的笑聲,腦海裡男孩笑雖有些蒼白,卻在耐心的幫女孩綁紮鬆散的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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