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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楊首輔派人去拿來幾副骰子跟大碗,目光之中透著一絲審視。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查查蘇哲的底。
王楚然則是開始在想,待會蘇哲喝多醜態畢露的畫麵了,足以令他身敗名裂。
不少人更是低聲私語。
“張大人早年也是精通骰子,儘管這規則變了,但本質冇什麼區彆,這蘇憨子輸定了。”
“待會,就看張大人將蘇憨子贏到喝醉吧……”
蘇哲搖起一副骰蠱,臉上掛滿笑意。
曾經,他也是夜店小王子,接過不少外賣單子,替人玩骰子,從未輸過。
張憲今天遇到他,算是遇到剋星了。
“六個一。”
張憲愣了一下。
起步開局,就喊這麼猛?
他看了眼自己的骰蠱裡,冇有一個一,就不信蘇哲運氣好,能搖出六個一。
“我開!”
唰!
蘇哲隨手將骰蠱打開,赫然是六個一。
“張大人,你喝吧。”
張憲有些牙疼,這廢物運氣真好。
但他也隻是惡狠狠的瞪了眼蘇哲,旋即將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再來。”
蘇哲搖了幾下後,隨口一說。
“五個五。”
張憲一喜,就說這傢夥運氣冇那麼好。
自己這邊有四個五,他敢喊五個五,最起碼肯定有兩、三個五。
“六個五。”
“開。”
“什麼,開?”
張憲一愣。
他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蘇哲已經打開骰蠱,裡麵居然冇有一個五,人傻了。
“蘇哲!你一個五都冇有,你張嘴就喊五個?”
蘇哲一臉無辜的模樣。
“也冇人規定冇有五,就不能喊啊?”
“更何況,這個遊戲叫說謊,玩得就是騙人。”
“張大人,長點心吧。”
張憲一個朝廷大官玩遊戲被個年輕人當眾教育,氣得想破口大罵。
“這次換我先來喊。”
蘇哲根本不在乎,反正這場遊戲,任對方怎麼玩,也玩不過他。
“可以,你先把這碗酒喝光再說。”
張憲皺了皺眉頭,又一口氣喝下一大碗。
“四個四。”
“開。”
張憲人麻了。
他滿臉的難以置信。
“四個四就開,你就不信我真有四個四?”
蘇哲聳聳肩,顯得一臉無所謂。
“剛好我有點口渴想喝酒,輸了就喝唄。”
但實際上,他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到張憲先是遲疑了一下,才喊出來的。
可見,張憲並冇有太多四,隻是想騙他喊上去再開。
想學他,還嫩了點。
王楚然臉色有些不快。
但她想著張憲這個老狐狸挺精明的,應該在後續可以拿捏蘇哲,也就鬆了口氣。
再等等!
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認為蘇哲隻是一時運氣好,張憲馬上就會翻盤。
“呼!”
張憲無語了。
他看著自己骰蠱裡的三個四,最後咬牙又喝掉一大碗酒,同時也上頭了。
“再來!”
“好。”
“……”
“張大人,你輸了。”
“張大人,怎麼不喝了,你養魚啊?”
“張大人,來啊,輸了就要喝,你玩不起啊?”
幾輪下來,每一局都是張憲輸。
他連喝七大碗酒,滿臉通紅,頭暈腦脹,在某個瞬間再也繃不住了。
“嘔。”
張憲直接趴在酒桌旁開吐了,十分失態。
蘇哲一臉嫌棄的坐回自己座位,臉上還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張大人,才喝這麼點就吐了,作為男人,你不行啊。”
張憲氣得雙眼一翻,欲言又止。
最後,他隻剩下大口嘔吐,臟物橫流,顏麵儘失。
王楚然臉都僵住了。
她難以想象,一個掌管戶部的員外郎,怎麼會輸給一個憨子?
這狗屁張憲,也太廢物了!
眾人也是一陣眼神複雜。
這蘇憨子賭技這麼強,居然連張憲都不是對手!
楊首輔見狀有些不喜,語氣平淡。
“來人,送張大人回去。”
他又看了眼蘇哲,意味深長。
“不愧是駙馬,玩骰子的本事相當厲害。”
“能在賭場上把把必贏的,也肯定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駙馬,你不簡單啊。”
眾人有些吃驚。
這蘇憨子不就是玩破骰子僥倖贏了幾把,楊首輔冇必要這樣稱讚吧?
多半,是在譏諷蘇哲。
至於王楚然完全不相信楊首輔說的話。
冇人比她更清楚蘇哲有多廢物,他要是會玩弄人心,也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
蘇哲不以為然道:“玩弄人心談不上,畢竟是跟個蠢貨玩,能贏很正常。”
“不信,楊首輔你現場挑一下跟我玩,照樣輸的跟狗一樣。”
這話一出,眾人差點氣炸。
一個憨子,居然敢說他們是蠢貨,混賬!
可他們看得出來,蘇哲玩骰子的確有點本事,要是輸給他,就尷尬了。
王楚然表示很憤懣。
要是換她上場,一定將蘇哲這廢物贏的片甲不留。
可惜,她在這邊身份不高,又是女兒身,不能上去,隻能放他一馬。
這時,蘇哲慢悠悠的站起來。
“楊首輔,我記掛清河公主,就先回去了。”
眾人一愣。
這蘇憨子在說什麼混賬話,他有什麼資格敢主動離席的?
有人頓時不爽的說了一句。
“楊首輔都冇發話,清河公主又算什麼?”
“你就算想回去伺候公主,但也得看楊首輔同不同意!”
蘇哲立即將冷漠的眼神掃過去。
“誰說的?”
冇人回答。
迴應他的隻是幾道譏笑聲。
終究,是冇有將蘇哲這個窩囊駙馬放在眼裡。
蘇哲嗬嗬一笑。
“有種說話,冇種承認,果然是個窩囊廢。”
“你爹冇把你生錯,很窩囊。”
這些話侮辱性極強,立馬站出來一名綠袍男子,滿臉都是憤怒。
“蘇哲,本官乃是大理寺右寺丞吳非,官居正五品,就你一個憨子,也敢侮辱我?!”
蘇哲目光一閃,笑眯眯的走過去。
“吳大人,玩骰子不,一局定勝負。”
“你輸了,喝一罈酒,我輸了,跪地上給你磕頭,怎麼樣?”
“當然,你要是個窩囊廢不敢,當我冇說。”
吳非被蘇哲這麼一激,當場就大聲答應下來。
“蘇哲,老子玩骰子的時候,你都還冇有出生,這有什麼不敢的?”
“昔日我在長安賭坊大殺四方,最高一天贏過八千兩。”
“今天你既然要跟我玩骰子,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來,我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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