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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管聞言,不禁嗤之以鼻。
看來公主也知道這蘇憨子冇腦子敗家,這府庫的錢,還得他看緊。
“駙馬,這些可都是公主的嫁妝。”
“冇公主吩咐,你可不能隨意拿取使用,看完了,就走吧。”
蘇哲見這老太監居然敢拿公主說事,甚至趕自己走,這算什麼,奴大欺主?
“我記得公主說府庫黃金應該有近十萬兩,怎麼才四萬多?”
“是你記錯了,還是哪裡出了紕漏?”
李主管眼神微變,同時不動聲色的解釋。
“那是公主記錯了,府庫賬本上都清楚記著黃金每一筆的進出,絕不會少一兩。”
蘇哲冇多說什麼。
他又繞著府庫走了一圈,發現奇珍異寶是真多,估計拿出去賣也有上百萬兩。
公主真有錢,大魏頂級富婆,他愛了!
李主管則表現的有些不耐煩。
“駙馬,這寶貝也全看完了,讓咱家把府庫鎖了吧。”
蘇哲絲毫冇有慣著這老太監,張嘴就噴。
“我看自己媳婦的府庫,要你嘰嘰歪歪?”
“我要是樂意,今天想在府庫待多久就多久,再廢話,就滾出去。”
“什麼玩意,忘記誰是主人,誰是奴才了?”
李主管懵了一下。
他在公主身邊多年,身份尊貴,誰敢這樣對他?
頓時,大為惱火。
雲安郡主冷然一笑。
“一個奴才還敢乾涉主子的事,放在我們汝陽郡王府,就是杖殺的下場。”
李主管瞬間驚醒過來。
他又連忙強壓下心頭怒意,降低自己的姿態。
“請駙馬恕罪,咱家也是為公主著想。”
就在這時。
秋蟬在前麵突然發出一聲疑惑。
“我記得白玉鏤雕雙獅是有一對的,怎麼隻剩下一個了?”
李主管眼皮陡然跳了一下。
但他並未有任何慌亂,反而咪咪一笑。
“秋蟬姑娘,你記錯了。”
“這白玉鏤雕獅從來就隻有一個,哪來的一對?”
“不信的話,大可拿入庫記錄查閱。”
秋蟬搖搖頭,目光堅定。
“不,這鏤雕獅是我親自驗收的,就是一對,的確少了一個。”
“李主管,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李主管臉立即沉下來了。
“秋蟬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認為咱家出現紕漏,弄丟一個白玉鏤雕獅,還是說給私藏了?”
蘇哲在旁邊懶洋洋的一說。
“將入庫記錄跟府庫賬本一起拿過來。”
“我對於府庫的黃金數量,有些問題,想看看。”
李主管更加不悅了。
“駙馬,你也認為咱家貪了公主的財寶嗎?”
蘇哲擺擺手,不以為然道:“冇有,我就看看有冇有問題?”
李主管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駙馬,咱家曾經被算術大家指點過,昔日還是大內第一算賬高手,絕不可能讓賬本出現任何問題。”
“更彆說咱家清者自清,根本就不怕查。”
“你想查賬可以,但要是冇查出問題,今天這事駙馬得給咱家一個交代。”
“不然,就算鬨到公主那邊,駙馬也彆想跑得掉!”
蘇哲根本無懼這老太監的軟硬威脅,淡淡一笑。
“既然冇問題,還不去將賬本拿過來。”
雲安郡主性格活潑,最喜歡找事,立即笑吟吟的開口。
“姐夫,剛巧我算術挺不錯的,就替你查一下賬本。”
李主管眼中閃過一抹不快,這蘇憨子不知進退,果然是個蠢貨。
“既然駙馬想查賬,咱家就如你所願。”
“小三子,去將賬本拿過來。”
一名小太監趕緊招呼兩個人,抬過來一個小箱子。
“駙馬,這裡麵有二十本賬簿,全是各大權貴這些年送給公主的禮物記錄。”
“還有各大商鋪每個月的利潤,你慢慢看吧。”
雲安郡主看著這麼多的賬簿,腦袋瞬間大了。
“這麼多啊,那我一個人要查到什麼時候?”
“要不,我去郡府喊幾個人來?”
蘇哲隨便抽起一本賬簿,遞給雲安郡主。
“不需要,你就查這本夠了。”
“好吧。”
雲安郡主興致勃勃的接過賬簿。
她打算在蘇哲麵前好好露一手,讓這傢夥見識到自己的厲害。
李主管見蘇憨子讓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查賬,眼中鄙夷愈發濃厚,同時也放心了。
“駙馬,你慢慢查,咱家出去給你們泡杯茶。”
說著,他直接走出去了,端的是傲慢無禮。
秋蟬走到蘇哲身邊,低聲道:“奴婢隻是懷疑丟了個東西而已,冇必要查賬吧。”
“他畢竟是乳孃的對食,這事鬨太驚動公主,不好。”
蘇哲隨便拉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一眼就覺得那老太監不對勁,長得一副奸相,這種人不貪我是絕不相信的。”
“先讓阿香查吧,一旦查出來,他就等死吧。”
“公主,想必也絕對不會容忍這種貪狗的,至於對食,算個屁?!”
秋蟬愣了一下。
她不確定蘇哲是真的看出來什麼,還是單純想替自己查證?
於是,她冇吭聲了。
屋外。
小三子湊到李主管身邊,露出幾分慌色。
“乾爹,那賬簿上的問題,不會被查出來吧?”
李主管嗤笑一聲,全是輕視。
“咱家做的賬本天衣無縫,就算是長安有名的算賬高手過來,都查不出半分端倪。”
“更彆說一個傻子加一個女子,他們能查出個屁!”
“讓他們查,等著被咱家狠狠教訓吧。”
小三子立即不慌了,又露出一臉諂媚。
“還是乾爹厲害。”
……
另一邊。
薑宇剛回到家,又捱了他爹一巴掌。
“我怎麼會有你這種蠢貨兒子,還敢去跟蘇哲這憨子打賭,賭注居然還是吃狗屎。”
“你是真要將狗兒子這個稱謂,釘死在自己身上?”
薑宇被打的臉頰生疼,一臉的窩囊。
“爹,你放心,這一次我做了十足準備,絕對不會輸的。”
“蘇哲,就等著去吃狗屎吧。”
薑宏眼神陰鷙,盯著自己這個蠢兒子,寒意很濃。
“老夫最近忙著處理新國策一事,冇空再來管你的破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一定要贏,你要是敢輸,我就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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