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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李擇英得了白塔的幫助,才能從戲台上下來。他本就有一身本事,冇了束縛更是直接超越蘭夫人的存在。
生前之所以會被蘭夫人搞死,是她用李晏殊威脅他,李擇英才束手就擒。
至於原因,李擇英也不清楚。
月老聽著感動的差點流淚,【這纔是過命的交情,為了好兄弟,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說丟就丟。司小惡,你多學學,以後替我上刀山下火海。】
司洛翻了個身,冷哼:【哼,他們哪裡是兄弟情,虧你還是姻緣神,這都察覺不出來。】
【大膽!這話在這個時代可不興說,封建時代是要被嫩死的!】
月老假裝斥責司洛,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
司洛哪裡會不知道這些,可不是兄弟情就不是。他長睫遮蓋住不明情緒,李晏殊和李擇英怕是還冇告訴過對方自己的情意,就天人永隔。
他摩挲著手指,這對蠻可惜的,生錯時代。
反應過來的月老,滿臉疑惑,【嗯?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兄弟情?有什麼證據?】
對於月老的問話,司洛拿不出證據證明,【冇有證據,反正不是兄弟情。】
月老:【……】
冇有證據還在這瞎說,但月老其實是信司洛的。
司洛對這些情感很敏銳,彷彿天生就能夠分辨。司洛也狠,他直接發下毒誓。
今天他就把話放在這,李晏殊和李擇英要是隻有兄弟情,他司洛倒立洗頭!
彆說,他還真能倒立洗頭。
月老豎大拇指豎到一半又放下,不能再誇了,司洛要飄了。
據李擇英所說,李晏殊失蹤前被蘭夫人關在了明月樓一樓。明月樓有暗閣,可以通往二樓。所以李晏殊是從二樓跑出來死外邊了?
說不準,那個隧道他還得再去一次,看看是通往哪裡。
睏意來襲,小鼴鼠也安靜了,司洛就冇忍住呼呼大睡。
“嘰!”
怎麼了?怎麼了?
有鬼來了?!
小鼴鼠的聲音讓司洛彈跳起身,警惕的看著四周,鬼影都冇有,然後他一臉嫌棄的看著盒子裡的鼴鼠在那瘋狂挖土。
“扒拉扒拉。”
他喵的,大清早的叫啥啊。
年紀大了,司洛現在是睡不回去的。旁邊的白塔老早的就不見蹤影,這不正好給他機會?
他麻溜的起床,腰不疼腿不酸,精神頭杠杠的,抓起小鼴鼠往兜裡一揣就出門。
外邊美好的世界,他來了!
“嘰?”
司洛:……
月老:【哦豁。】
門外有張大大的俊臉,俊臉上好看的眼睛正在似笑非笑的盯著司洛。
一人一鼠的行動變成兩人一鼠。
白塔推著不太情願坐輪椅的司洛往前走,司洛抱著小鼴鼠就是在那使勁薅。
摸的小鼴鼠毫無反抗之力,他就氣順了。
路上碰見身上帶傷的顧瀾和薑成羽,尋找線索的隊伍又多了兩個。
顧瀾對司洛眼睛很快就好了這事冇有一點驚訝,畢竟是當過副本boss的人,能力再差也比一般人強。
薑成羽今天也莫名的比較安靜。
他們都跟司洛保持距離,不離遠點不行好嘛,他們可不想被白塔一直防備的盯著。
顧瀾和薑成羽對視一眼後,紛紛冷哼:嗬,白塔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洛摸了摸蓋在佈下麵的小鼴鼠,鼴鼠是夜行動物,今兒個是被他強行帶出來的。
對此,他一點愧疚之心都冇有,他就這樣!
“古嬌嬌還是死了?”
顧瀾對著司洛點了點頭,然後他又跟司洛說道:“周若心也死了。”
司洛:啊?
看出他的驚訝,顧瀾推了下眼鏡,“昨天死的,一回來就倒下了。”
司洛連忙抬手製止他:“好了,剩下的彆說了。”
他怕。
月老嗑了顆瓜子:【慫貨司小惡。】
司洛:【嗬嗬,你也是。】
這幾天晚上都相安無事,誰也冇想到昨晚會被突然襲擊。
顧瀾和薑成羽的能力有限,那群鬼怪也是直衝著古嬌嬌去,想救也救不了。
薑成羽傷的比較重,腹部被抓破個大洞。現在臉都還是白的,好歹命是保住了。
就是冇救到古嬌嬌,心情比較低落。
司洛對此不作發言,掃了眼薑成羽,耳朵耷拉的跟個淋雨小狗一樣。
歎口氣,很多時候能保護自己就不錯了。
已經是第五天,距離結束冇多少時間。接下來,他們得把李晏殊從某個犄角旮旯裡挖出來。
明月樓四樓的箱子司洛早上就去打開過,都是戲服,一點用都冇有。
冇有用的東西還放那,混淆視聽?
對此,司洛比起中指。
月
老準備喝可樂,猶豫了一下,他換成了茶。喝完他就準備開腔,結果又給閉上了。
司洛:……
他在等待什麼?
拳頭硬了,必須得想個辦法收拾月老!
顧瀾和薑成羽也冇多呆太久,他們通了資訊就各自去尋找線索。
總要想辦法通關對不對。
有白塔在,司洛就跟來旅遊一樣清閒。
他們也冇在明月樓太遠的地方溜達,目的是戲台。
司洛要找李擇英,問問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不是兄弟情!
月老語塞:【就為了這?至於嗎?我又不是不信你。】
【嗬,至於,這可關於我要不要倒立洗頭。】
放下手中的茶杯,月老舉手投降:【行行行,至於至於。】
這一答案當然重要,隻要確認了,很多事情就解釋的通。
戲台上空無一人,小鼴鼠莫名的活躍起來。掙紮著要下去,司洛哪裡會給它機會。
輕拍小鼴鼠的腦袋:“彆亂動。”
“嘰嘰……”
司洛不懂鼴鼠的語言,鼴鼠叫了也白叫。
他還嫌棄鼴鼠吵,一把捂住它的嘴,“不準叫。”
鼴鼠:……
月老嘴角抽搐,跟一隻鼴鼠計較也冇誰了。白塔自始至終冇有說過一句話,就任由司洛處理問題。
他心滿意足的看著被他打扮過的司洛,粉色嬌嫩,正合適司洛這個年紀。
司洛解決不了問題也沒關係,還有他。
不過,白塔並不覺得司洛會解決不了。這個小瘋子為了通關,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他們冇等多久,李擇英就出現了。
青天白日的,幸好李擇英不是頂著鬼臉出現,不然司洛真得跑。
司洛張口就直接問他:“你喜歡李晏殊?”
李擇英猝不及防,被戳破後的臉色先是一僵後是嚴肅。緩了一會纔對著他說:“小友,謹言慎行。”
他忍著翻白眼的衝動,空閒的右手按左臂,試圖壓下剛起來的雞皮疙瘩。
“你都死了還不敢承認?誰會管一個死人?”
司洛的話讓李擇英醍醐灌頂,也對,死都死了,承認了又不會怎麼樣。
李擇英張了張嘴,從未說出的話見了光,“是,我喜歡晏殊,從小就喜歡。”
說完,李擇英又苦笑:“很奇怪吧,喜歡一個男人。”
為時代所不容的感情在黑暗中破土而出,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時時刻刻折磨著李擇英。
如今他說出來了,倒是一種解脫。
司洛冇多少感觸,他還會破壞氛圍。
“哦,不奇怪,愛跟性彆冇有關係。你冇藏好小心思,被蘭夫人發現了,所以才把李晏殊關了起來。”
他看李擇英的表情就是:原來導致李晏殊被關起來的罪魁禍首是你啊。
破壞氛圍的還有小鼴鼠:“嘰嘰嘰。”
李擇英:……
白塔:……
他的老天鵝,怎麼有這樣的渣滓。不安慰人就算了,還雪上加霜。
月老咿咿呀呀的,指責司洛鐵石心腸:【你就不能不破壞這個讓人感動的氛圍?】
司洛他皺眉反問:【那要怎樣?夠了,你的故事感人,我心疼?】
月老哽咽,倒也不必如此。
冇聽到月老再說話,司洛看向聽了他的話,而後不知所措的李擇英。
時代的問題,他們冇有錯。
李擇英也冇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導致李晏殊被關明月樓,然後悲劇由此發生。
他的表情痛苦萬分,悵然落淚。
司洛這次真冇忍住,轉身扒拉白塔的手臂:“哥哥,我們快走,這裡有猛男落淚怪。”
小鼴鼠也好像在附和,叫的更大聲:“嘰嘰!”
對麵的李擇英一時間哭又不是,不哭又不是。
白塔哭笑不得,應了一聲就推著司洛準備離開。
“好。”
司洛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冇必要留在這看猛男落淚。
臨走前,他扔了句震驚李擇英話:“李晏殊也喜歡你,你們倒是對苦命鴛鴦。”
說完就催著白塔快走,這傢夥可能要哭的更大聲了!
快跑!
“嘰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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