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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仙命長生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召見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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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帝大選已經過去很久,在這期間倒是發生很多事情!

老獸帝宣佈退隱公告,而月三公子作為新獸帝,已經正式入主獸神殿內,同各大家族的族長開了數次國策會議。

不知為何,新獸帝竟冇有追究當初鳳昌向自己出手的問題,甚至也不見對龍鳳搬山等家族有任何怪罪。

恰恰相反,他不僅對這些家族的族長們表現十分倚重,甚至還大度得將月曜和月澤兩位兄長也分別派遣極為重要的職位。

這一番懷柔政策行事後,也立刻使得其在極短的時間內,在靈獸族內的聲望大漲,令硃砂也不得不佩服自己這位小徒弟起來,年輕輕輕但手段顯然高明的很。

新帝登基,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忙,包括秋師和年餘在內,也幾乎是完全不見蹤影,開始配合新獸帝的決策,處理著各樣各式的新問題。

這日清晨,硃砂剛剛自修煉中出定醒轉,就見到在前廳處早無端多出一位紅麵胎記長者,正在微笑看著他。

此人他十分熟悉,正是年餘手下四大之一,“火狸”胡落。

胡落原本是狸族內一名天賦超然的成員,但是在他三十歲那年,剛剛衝擊七階靈獸期成功,居然內勁阻塞,停滯不前。

也正是由於這個緣故,其修為更是直接由一位七階靈獸退化為六階,除了化形尚能勉強之外,其他都開始日益退化,因此被家族內看低,從而雪藏起來。

直到他遇到年餘之後,才被年餘慧眼識珠,將他自狸族帶出,一直跟隨在身邊,作為心腹機要使用。

而胡落內勁修為不強,但是智計過人,許多陰謀陽謀無不擅長,所以也深受年餘器重,成為其手下四大新銳獸之一。

當年餘大事既成,初定新獸帝的一統江山之後,而他往昔所在的狸族,此時才大為後悔,甚至專門派人前往說項,請他再回狸族,都被他一概拒之門外。

硃砂見到胡落出現,心知必定是年餘派來,直接打了個哈哈道:“胡大機要,不知有何指教啊?”

胡落“嘿嘿”出聲笑道:“豈敢豈敢,硃砂兄弟,年帥有請。”

他口中的大人,自然是年餘,如今已經正式自三軍代理主帥升為正職,自然也擔當起“年帥”之名。

擱置這麽久,怎麽會突然想起我了?硃砂暗忖著,不禁眉頭一蹙,壓低聲音道:“胡兄,可有什麽內幕訊息啊?”

胡落微微一笑,兩手外分攤開道:“抱歉,這個我可不太清楚,不過年帥今日心情好似不錯,還專門約了西河嶽的鯤族長老一同下棋呢。”

聽到他的話,硃砂略略緊張的心情纔算放下了不少。

不知道怎地,他對這對年餘大人一直心存恐懼,哪怕如今已經親近不少,甚至年餘對他也是格外青睞,但是那心頭的畏懼之意始終難以去除。

想來任誰遇到這樣的亂世梟雄一般的人物,擁有這般舉手翻雲、覆手為雨的手段,也會自骨子內不寒而栗罷!

……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硃砂已經出現在年餘居處的偏安殿內。

他甫一進入那熟悉的迴廊,就看見外間的躺椅之上,正有一位陌生的老者在閉目養神。

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的射月狐,正麵色凝重的遞上茶水,看見他進來後,就向裏麵努了努嘴,示意年餘正在內間,硃砂趕忙走了過去,敲了幾聲門。

“進來吧!”裏麵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這時外麵那位閉目老者,把眼睛撐開一條細逢,衝著射月狐輕聲詢問道:“小月,適才的少年,莫非就是那硃砂?”

“我還以為您睡著了呢,”射月狐臉上陪笑,語調極為溫柔道:“鯤老您的眼光真毒,那可不就是他麽。”

老者輕點了一下頭,再次閉目養神,也不再說話,如同靜止的佛像,再也一動不動。

硃砂推門進去後,見年餘正在頗多的條陳之中,大筆疾揮,當硃砂走到那放滿各色條陳的桌旁,年餘才將手中的毫筆停止,然後輕輕放在桌邊筆架之上,才轉頭過來。

硃砂見他這神情中似乎有股得意誌滿之意,心裏頓時明白,年餘自新獸帝登基之後,已經基本包攬了不少獸族事體,甚至還有些許獨斷專行的權利,正是意氣風發之相。

他心中暗笑,馬上稱讚出聲道:“大人氣度非凡,筆意錯落之間,實有風雲隱動之威。”

“老了!不中用了。”年餘微笑搖了搖頭,神情卻頗為滿意,似是欣然接受了硃砂這通馬屁。

“坐!”

他向那桌前的椅子一指,兀自將手指掐在鼻梁中庭,使勁揉捏了幾下,隨即抬頭道:“你冇有見過我年輕那會,那才叫精力乾勁,遠勝如今百倍。”

硃砂微微一笑,就自己過去倒了杯茶,然後開始仔細打量著周遭起來,登時發現年餘身後掛著一副奇特的字貼。

這字上四個大字:“烹炒煎炸,”可著實引起了他的注意。

年餘如今在獸族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換作旁人,在書房題字想必會掛上:“振長策而禦宇內,執搞樸而震天下”;“萬戰自稱不提刃生來雙眼篾群容”這般氣勢如虹的詩句,最不濟也得寫句“鵬程萬裏、厚德載物”這種應個場麵。

可這‘烹炒煎炸’是什麽意思?莫非年餘前輩是個吃貨不成?硃砂想到此處,不禁心內微微一樂。

“你不是第一個對這字感興趣的人。”年餘似乎瞧出了他的眼光注目之處,微笑道:“你想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的含義麽?”

“恩,硃砂好奇,還請前輩不吝賜教。”硃砂巴不得一釋疑團。

“所謂‘烹,’講的便是這‘治大國如烹小鮮’的治國道理,所謂治國,有如做菜,不淡不鹹,不急不鬆,箇中滋味,講究的是一個恰到好處的意思。”

硃砂點頭稱是,以年餘如今獸族地位,好比獸帝背後垂簾聽政一般,這番治國道理,卻是非地悟得透徹不可。

“‘炒,’乃是紀念我這些年流落在外,一直冇有放棄的過程,無論經曆多少困難,多少艱險,始終都是一個炒不爛的傢夥。”

年餘表情愈發凝重道:“‘煎’則是多年的煎熬,纔有了我今日,最後這個‘炸’字,則是要時刻警醒自己,如今正在一個熱鍋之內,隨時有被人翻盤的危險。”

“現在你明白了嗎?”

硃砂點了點頭,自是感慨不已。

這麽多年來,這位年餘前輩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忍了多少折磨,才從一個失意的貴族,走到如今權傾獸族的一方大豪,這箇中滋味,遠遠不是他這個年輕人可以體味到的。

年餘把身子坐好,手裏再提起一管狼毫筆,在桌上吧嗒吧嗒敲了半天,才語氣凝重地道:“我打算先讓你去下麵摔打兩年,怎麽樣?”

“去哪?”硃砂把茶杯放下,表情也逐漸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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