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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這番講話，忽然給了他一種極為特別的感受，似乎原本來有些懵懂的傢夥，如今已經開始有了蛻變之感。

林凡感歎道：“硃砂，你好像有些變了。”

“隨著環境的改變，人總是要走向成熟，我自然亦不例外。”

硃砂苦笑一聲，道：“也許吧，我隻是有些感覺，不能夠一味順著形勢走，卻冇有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我也意識到，不應該繼續這樣下去了，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

他目光炯炯發亮道：“比如一些犧牲，一些失去，一些拋棄，甚至包括一些盛情，我也不能夠拒絕，這一點，你其實應該最為明白吧。”

林凡眼光閃爍望著對方，好似初次認識硃砂一般，原來這個傢夥並不是愚鈍不堪，而是一直都明白，一直都知曉，隻是不曾說出口來。

硃砂如今目光有些深邃之感，向著林凡笑道：“我就算再傻，也應該不會傻到認為你出現在我身邊，是一種巧合，而且你三番五次搭救於我，總不能喜歡男風，對我有好感吧。”

“哈哈，這個真冇有，不過有些事，相信你已經覺察出來了。”

林凡自嘲一笑，半晌後輕聲道：“見到這樣的你，我滿有安慰的感覺，隻是態度轉變的有些快，我還有些不太習慣呢。”

硃砂微笑著，隻期許的望著他，卻冇有繼續詢問。

林凡知道，他在等待自己關於下層的回答，當下朗聲道：“關於這祭壇的第二層，按照那位先祖記載，被稱為‘抉擇之地！’”

硃砂眼內光芒閃現，道：“抉擇之地？”

林凡道；“恩，正是這個名字，據說在這處區域之內，並非殺戮戰鬥，然而凶險不下於前，萬一有所不慎，便等於墜落萬丈深淵一般。”

“這名字不錯。”硃砂輕聲道：“不過咱們在這圓盤之上，如何進入下一層呢？”

林凡思忖道：“咱們兩個人麵對這狼首怪物，擊殺的速度有些快了，所以一時半會，隻怕還下不去，不過這一到三層，都是籍靠傳送進行的，到了固定時間後，自行傳送。”

硃砂問道：“那麽傳送之後，是咱們兩人同行，還是單獨出現？”

林凡道：“應該是單獨出現，屆時我就不在你身旁了，有什麽事要靠自己解決了。”

硃砂白眼一翻道：“我一向都是靠自己好不好！”

林凡無可奈何，這傢夥性格不改，剛纔還一本正經呢，現在又變了回去。

既然還有時間，硃砂向著林凡道：“既然到了這個階段，那麽不妨把那祭壇第三層，也一並說出來吧，說不定這一關你也掛了，我就冇有資訊可詢咯。”

林凡有些無語道：“我可冇那麽容易死，而且我進入生死祭壇之前，我那位前輩，其實就是我師父拉，他也提醒過我，倘若你能夠過了第二關，那麽我纔可以將這祭壇的秘密，最後一關的情形，徹底告訴你。”

硃砂道：“你倒是會擔心我過不過的了，那你哪裏來的信心，認為自己一定可以過的去？”

林凡哈哈一笑：“山人自有妙計，這一點你就不用操心了。”

硃砂佯裝發怒道：“你有妙計，乾嘛不分享出來，告訴了我，我也能夠輕鬆度過，豈不是皆大歡喜。”

林凡微笑道：“這個卻是勉強不得，各人命格屬性不同，我輕鬆過的去，你卻十分困難。先行告訴你了，隻怕還要誤事。”

硃砂表現極大興趣道：“對了，我有個問題，事到如今，竟還不知道你是什麽命格呢？你能夠看出別人的命格，甚至可以預估一些事情的發生，那麽命格定然不在五行內，你倒是說來聽聽，也算解除我的好奇心。”

林凡忽地臉色漲紅道：“這個命格，名字有些不好聽，說出來隻怕你會笑話。”

硃砂一本正經道道：“不會，我絕對不會，你是來幫我度過難關，我怎麽會嘲笑於你。”

“你確定？”林凡有些半信半疑，他對硃砂性格極為瞭解，隻怕這傢夥裝的正經，其實卻是無法自控。

硃砂麵色鄭重道：“你隻管說出來，我可以同你發誓。”

林凡猶疑道：“那也不用這麽小題大作。”

他有些猶豫遲疑，終於還是彷彿下了決心，道：“其實我這個命格可以察看別人的命格，甚至可以感知對方的修為水準，品格人性，還有就是可以依靠推算之術，知道不久後發生的事情可能，隻是由於目前還冇有進階，所以能力也不算突出。”

“別扯這些，你就告訴我命格是什麽名字吧。”

“這命格名字有些不堪，你聽了之後，可不許笑哦，叫做‘白犬’1”

“什麽？原來你是一條小白狗啊！”硃砂雙眼瞪圓，好似銅鈴，差點冇一口老血噴將出來，

他嘴巴一張即刻破功，一串歇斯底裏的狂笑聲，亦是旋即發出。

“你妹啊，不是說好不笑的麽？”林凡瞧著他那副狂笑模樣，眼神怨毒到了極點。

硃砂笑到肚子疼，於是變成了捧腹大笑，直到他的目光同林凡對視的一瞬間，他纔算勉強整理了自己的表情。

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忍俊不禁的嗤笑出聲，進入生死祭壇以後，他還是算第一次的開懷大笑，如此的放鬆。

林凡卻是一臉冷寒，有些無言的望著硃砂，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隻怕硃砂已經死了十來回了。

半晌後硃砂終於止住笑容，向著林凡打趣道：“怪不得從不見你主動提及命格，原來還有這個緣故。”

林凡厭惡的望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要跟我說話！”

硃砂笑嘻嘻道：“哎喲，這就生氣急眼拉，不至於吧。”

林凡眼見木已成舟，就算再怎麽難堪，已經成為事實，也無可奈何道：“罷了罷了，這命格確實名稱有些不堪入耳，我也認了。”

硃砂正色道：“你也不用這麽在意，話說我曾經有個師兄，他的命格跟你雷同，也有牲畜的名號在內，叫做‘鹹豬。’”

林凡本來臉色已經舒緩，聽到硃砂話語，當下又再度慍怒道：“硃砂，咱們能不能換個話題。”

“好好好，換個話題，”硃砂嬉皮笑臉的望著對方，趕忙擺手道：“咱們還是談談這抉擇之地的情形吧。”

他有些憂心道：“下一關抉擇之地，這抉擇二字究竟是什麽含義，你可有什麽意見？”

林凡應道：“抉擇兩字，就其字麵而言，應該是有著選擇的意味吧，這具體的情況我也冇有親身經曆過。”

“那你的那位師父呢？就冇有什麽隱密大招交代給你？”

林凡搖了搖頭道：“冇有，隻是跟我說起，我這命格之中，有一門先天命技，便是專門剋製這抉擇之地。”

“什麽命技？”硃砂大感興趣道，能夠應付這祭壇中第二層的招數，自然使他好奇心大起。

林凡思忖片刻，向著硃砂道：“說來也冇有什麽特別的，你看看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眼睛怎麽了？”硃砂雙眼大睜，仔細端詳眼前的林凡麵部，尤其是緊緊盯住林凡的雙眼，隻是反覆打量之後，卻也冇有看出什麽特別來。

他納悶道：“冇有什麽特別啊，你眼睛小眼袋卻是這麽大，看起來很象最近冇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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