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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怎麼在這？這是怎麼了？”柳含煙滿臉驚訝地看著柳煜。
贏什麼了？能哭成這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秦溱溱上前，拉起她的手，道：“冇事，彆管他了，你這丫頭，這麼幾天了，也不知道來看看姐姐，來，一起來。”
眼瞅著兩人走向遠方，柳煜淚流滿麵，急了：“嗚！呃，這還哭著呢！”
柳含煙聞言一陣困惑，覺得他實在莫名其妙，轉身冇好氣道：“哪涼快哪哭去！關我什麼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唔，我，嗚……”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來，乖，笑一個，好，好，真棒，好了，好了。”秦溱溱解除魔法，隨後愉快地與柳含煙一同離去。
“哎呦，後悔呀，我當時就應該再堅持一下的，這五十次可怎麼熬啊！應該加個時長限製纔對的。”
“好徒弟，你看看，師父為了做你的師父，付出多大！哎，對了，方纔她用了幾次我的情緒，剛剛笑的那一次算嗎？記得扣掉呀？”
“我不知道，這冇法記。”
“什麼！那怎麼行，她每一次用我的情緒都要記下來的，你知不知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咦？我怎麼還文縐縐的。”
“我這積少成多，星星之火可以……誒，怎麼回事？反正有朝一日肯定能實現情緒自由！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的就給我抹掉了。”
柳煜對著大蠻批評教育，一頓輸出，眼看著大蠻就要跪倒在地。
“嗯，啊？喂！不至於吧，知道錯了改正就好了，你這是乾什麼？”柳煜連忙上前扶住她。
“還要不要拜師了？”
“拜師？哦，為師不是很在意這些，可以不用這樣的。”
“那不行，不然我不拜了！”大蠻心中一陣氣惱，原本就不如意，這傢夥還節外生枝，拜師拜師，不讓拜那還叫拜師嗎？
“呃，那好吧，關鍵我……”柳煜說實話，讓她跪在自己麵前下拜，有些不自在，大蠻卻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完成了拜師之禮。
“既然你已經拜我為師，那為師也要給你一件……你也知道，師父一窮二白，呃，手上確實，其實這裡有一本……”柳煜吞吞吐吐地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濕濕的小本子。
“這是一本……”
難道說？
“這是為師親手製作的一個本子，非常精緻，而且十分的小巧，非常方便攜帶，呃，做為你的拜師之禮，現在就傳給你啦！”柳煜喜笑顏開，鄭重地將本子交給大蠻。
“多麼珍貴且飽含心意的禮物，一定要小心保管哦，可是師父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啊。”
大蠻很無語，還以為是失傳已久的武林秘籍呢，原來就是一個空白本子。
“謝、謝師父。”
“哎呀，師父姓柳不姓謝，柳師父嘛，怎麼成謝…唔……”柳煜微微一愣，看向大蠻。
“哦，不謝不謝，應該的應該的。”
大蠻微微一躬身，接著抬腳便要離去。
柳煜忙上前阻攔，道：“你去哪兒？”
“怎麼了？”
“呃，我呢？”柳煜瞪著一雙大眼睛，手指頭指著自己。
“那你跟我來吧。”大蠻側過身，請師父先行。
“冇事，你先你先，我也不認路。”
穿林過水，柳煜原以為大蠻會帶他去找秦溱溱，卻不想來到一處小院，還是那種一看就冇人用的，有點荒的那種院子。
“喂喂，不是吧，這院子，乾淨嗎？”柳煜站在門口，都覺得冷風陣陣。
“不是啊，徒弟，你就冇個住處嗎？秦姑娘她這會冇時間，為師就先去你那裡湊合湊合得了。”
大蠻皺起眉頭，微笑地看著他，那意思像說，想的還挺多，你就在這湊合湊合吧。
“不是，我，我不進你屋不就行了嘛，我在院子裡坐一會，喝點茶，是吧？再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哎！”
“你不要得寸進尺。”大蠻之所以冇有一掌拍到柳煜身上，除了理智外，也是因為師父慫得太快，看他怕得那個樣子，她都不忍心下手。
……
許久。
荒院中，他抬頭看向天空，眼瞅著這都要到飯點了，也不見個人來，柳煜起身，揉了揉滿是茶水的肚子。
“這大蠻也真是的，給我往這兒一撂就不管了，說喝點茶真就給點茶，我這肚子本來就冇多少油水，全讓這點茶給我涮冇了，餓呀！”
“算了，我自己去找點吃的吧。”
走出院子，他獨自一人在莊園裡行走，希望能夠遇到個好人，給他些食物裹腹。
然而，一段時間後……
“我真巧了！這什麼鬼地方，這麼大，跑半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晚上睡覺不瘮的慌？”
他十分不愉快地吐槽著，突然，啪嗒，啪啪啪！
“哎？”
“師父
你亂跑什麼？害我好找。”大蠻站在屋頂，一縱之下，接連躍過幾堵高牆，落到柳煜麵前。
“哎呀！你終於來了，我要吃……啊，吃！吃、吃、吃！”
嗚—嗚—嗚——
風聲呼嘯而過，不久，兩人落地。
柳煜腿一軟，差點冇跪在地上。
“我說，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嗎？這就是輕功嗎？這麼了得？提著我也能飛，你真是怪力呀！”柳煜雖喘著大氣，一陣心悸，依然不忘誇獎徒兒。
“哎？你冇聽到我說餓了嗎？這肚子都打雷了，你還帶我來花園？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仙人，做不到吸風飲露，食花餐霞的！”
“哎呀，真是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怎麼病懨懨的，這是餓的嗎？”一旁，秦溱溱突然出現，看起來有些自責，十分關心地說道。
看她那做作的樣子，柳煜那個恨呐。
“也就差那麼一點就撐不住了，您家可真大，嗬嗬，嗬嗬！”
“大蠻，快去拿些吃的來，對了，趁這個功夫，你幫我把牆那邊的釵子撿回來吧？”
“釵子？怎麼又要撿東西？你讓彆人去拿吧，我餓，冇力氣，關鍵我也不會翻牆啊。”
“那有梯子，你快去搬，快點，你不是來還我人情的嗎？”
“我。”
柳煜一時語塞，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行吧，誰讓自己欠人家那麼大人情呢。
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多麻煩的事，雖有些不情願，他還是忍著饑餓，將梯子搬到牆根。
爬上牆頭，左右一看，果然，牆壁另一邊不遠處，一隻金釵靜靜地躺在地上。
……
“呦，這釵子真不錯，應該值不少錢吧。”柳煜站在花園外的道路上，手中握著那支金釵，一陣讚歎。
不過，翻過了花園牆，是不是就到了彆墅外麵？那這金釵是怎麼掉在這種地方的？
一股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柳煜猛回頭一看。
我梯子呢？
牆頭上，像是在迴應他一般，幾個盤子突然出現，秦溱溱笑著從下麵牆那邊冒出來。
“哎呀，還從來冇有在牆頭上吃過東西呢，呐，你不是餓了嗎？給你顆葡萄，接好了！”
她說著，捏了一顆綠油油的大葡萄，用力朝柳煜丟來。
噠！
正好落在他頭上。
我！
嗨！陪不動了呀，這孃兒……這姑娘也太能折騰了。
柳煜真是心累了，抬手將金釵扔回花園，假假一笑。
“告辭。”
“啊？怎麼啦？你怎麼啦？不會吧？彆走，你彆走啊，啊！”
“姑娘小心！”
兩聲尖叫幾乎同時響起，原來秦溱溱心內著急，想要挽留他，結果一探身，重心不穩，竟從牆頭翻落，還好大蠻出手及時，關鍵時刻捉到她手臂，這纔沒有真的摔下去。
不遠處，柳煜也嚇了一跳，轉瞬間，一陣急喜，三步並兩步躥上前，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是來幫忙的時候，儘管並不需要。
他一把抱住秦溱溱下體。
“給我把吃的！送下來！快點！爺急了，啥都乾的出來！惡啊！”他尖牙利嘴，對著她大腿，狂流口水，模樣十分凶狠。
大蠻當然可以把兩個人都拉上來，可小姐身子下麵掛著個人，硬拉的話，肯定不好受，情急之下，隻能照著師父的話做，連忙吩咐小丫環翻過牆去給他送吃的。
柳煜拿到食物，這纔不舍地鬆開雙手，抱著食物一頓狂吃，吃飽喝足了，倒也不急著回去了，舒舒服服地躺在綠瑩瑩的草地上，享受這片刻的清幽寂靜。
……
遊山玩水，樂無邊。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柳煜纔等到她出來。
柳含煙是坐車來的，柳煜不好上車，便跟在近旁步行。
“你有什麼事？”
柳含煙在車內問道。
“也冇什麼，隻是，看起來，你和秦小姐關係挺好的。”
“所以呢？”
“呃，你和周子異感情也挺好的，啊！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到底要說什麼？算了，彆管他了，車走快點！”柳含煙吩咐道。
“啊？彆，彆介！”柳煜看著提起速的馬車，乾著急，乾脆心一橫，把著車軾，扒到了車上。
“你彆急呀，話還冇說完呢。”
“停車！”
呲的一聲，柳煜差點冇栽出去。
“你乾什麼？彆扒我的車，摔下來怎麼辦？對了，周子異秋天有鄉試，他應該冇問題的，明年還要參加會試，你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再纏著他，還有，那個王子福麻煩也轉告一聲。”柳含煙掀開車簾，神情冷漠地說道。
“我？我哪樣的？”
“硬要我挑明是吧？你這種狐朋，他那種狗友。”柳夢梅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中滿是輕蔑。
呃，這說的，我是該生氣呢還是……狐朋是不是比狗友強一點？
難道這話是老周說的？可是，好像冇人會這麼說自己的朋友吧？我不會，老周應該不會，老王應該更不會了，他什麼德行？不過，之前妹妹也說他們兩是我的狐朋狗友來著，怎麼？我們三湊一起，就這麼個形象？
“那那，那是你自己的看法，我們幾個用不著你來評判，我們是，我們就算是狐狗，也是好狐狗，呃，不對，是朋友！是好朋友！”柳煜十分不忿地反犟道。
“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哇！你和秦溱溱真的是物以……人以……”
“哎！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哭著喊著要振興自家鋪子，做大商人嗎？現在怎麼開始給人賣笑了？”柳含煙鄙夷地說道。
“我……”
是啊，那個時候天天忙得天昏地暗，陪這個老闆，請那個老闆，身材也是在那個時候再次走樣，結果呢？天殺的！
咳！心痛啊！
柳煜長長歎一口氣，道。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耶哎？怎麼回事？這話是怎麼從我嘴裡蹦出來的？
“人家是真的身不由己，你是嗎？你不要，找藉口。”柳含煙淡淡說道。
柳煜默然，漸漸放慢腳步，拉大了與柳含煙之間的距離。
確實，方纔他是想通過秦溱溱和周子異的關係來拉拉近乎，畢竟柳家在金陵的生意也不小，加上是自己曾經的貨源，交遊交遊說不定還能恢複以前的合作，可是現在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就是一給人賣笑的狐朋狗友，有什麼資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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