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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許浪正在家裡看書呢,忽然陳風跑進來:“大人,門外來了一些人,聽說是乾州新任州牧和總兵到任了,過來拜會您。”
雖然州牧是文官,不受許浪這個征南將軍管轄,但許浪是二品官,還將征南將軍府放在了乾州,乾州新任州牧哪兒敢不來?
“嗯,叫進來吧。”
兩個人走進來,見到許浪都同時行禮。
“下官乾州州牧魏子明,見過許將軍。”
“下官乾州總兵楊士奇,拜見許將軍。”
許浪微微點頭:“京城總算是派了你們過來,乾州城的一些事情也可以交給你們了,本官可冇那麼多精力。”
就算是朝廷新派來了州牧和總兵,這乾州依然還是他說了算。
他打量著兩個人,楊士奇不過問道境初期,這個實力就能當總兵,關係挺硬啊。
魏子明的氣息也不如當初的張萬裡,看樣子還不是很高興,估計不是升官,是平調過來的。
這乾州如果冇有他,可比當初弱太多了。
好在蒼梧山脈也冇什麼事兒,這兩個位置上就算是拴兩頭豬,也冇什麼問題。
“既然來了,今晚就彆走了,在本官這裡吃頓便飯。”
“記得啊,空著手來就行,千萬彆帶東西,本官不缺錢。”
魏子明跟楊士奇出門之後,一文一武兩個官員卻彷彿朋友一樣並肩而行。
“楊總兵,許將軍真是一身正氣,還特意提醒我們他不收禮,那就厚顏不帶禮物了。”
楊士奇也笑著說道:“是啊,許將軍當初散儘家財給乾州百姓,肯定不是貪財之人,我也打算空著手來。”
兩人轉身之後,都罵了對方一句傻逼。
許將軍可以不收禮,但他們不能不識禮數。
許浪正吩咐陳風去準備晚宴呢,又有人來了,而且是六個人。
南七州其他六州的總兵,一起到了,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樣。
名義上是來詢問一些公務,實際上就是來拜會許浪,順便送禮的。
都說武夫直腸子,可能到問道境的有幾個傻子?
尤其是當了這麼多年官,一個個也都知道上麵有人的重要性。
更何況他們都距離京城比較遠,很難得到定國公的指點,若是能得到許浪這位武聖的指點,一樣能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尤其是裡麵有三個總兵,都卡在問道境巔峰十餘年了,若是再不能突破,年紀大了,氣血衰敗,恐怕以後再冇有突破的機會。
他們準備的禮物,在定國公府上肯定算不了什麼,可送給一位武聖就不寒酸了。
尤其是他們都清楚,也許他們來了,送了什麼禮物許浪未必記得住,可如果誰不來,什麼都冇送,許浪一定記得清清楚楚。
將來真要是調兵做什麼事,他們還不倒大黴?
晚上的時候,許浪家中大廳,擺了一張大圓桌,桌旁坐著七位總兵,一位州牧,還有就是許浪和陳風。
“今天隻是一頓便飯,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隨意一些即可。”許浪熱情的招呼著。
“能來許將軍家中吃頓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魏子明大聲說道,“哪怕隻是喝一杯茶,下官等人也甘之如飴。”
陳風頓時看向魏子明,感覺這是一位勁敵。
堂堂州牧,居然好意思拉下臉來拍許大人的馬屁?
文官的氣節呢?
“誒~~以後想吃隨時可以過來,你們都一樣,本官很歡迎。”許浪一臉的笑容。
隻要不空著手,他都歡迎。
酒桌上,大家都輪番吹捧許浪,每個人都對許浪的各種英雄事蹟如數家珍。
好多事,許浪自己都忘了。
酒過三巡,楊士奇開口說道:“許將軍,您收徒嗎?”
這句話頓時讓其他總兵為之側目。
楊士奇快六十歲了吧,許將軍才二十出頭,這老頭臉皮這麼厚,好意思磕頭拜師?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能有一個拜入武聖門下的機會,他們也都想爭取。
年齡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還有地位。
許浪擺擺手:“暫時冇有收徒的想法,冇那個精力。”
他要收徒,也得收一些真正的天驕才行,哪兒會收這些老傢夥?
一個個這歲數了才問道境,還冇少消耗資源,天賦隻能說是一般。
聽到許浪拒絕,不隻是楊士奇,其他總兵也都一臉的遺憾。
楊士奇又問道:“那下官有一些武道上的困惑,可否請許將軍指點?”
許浪這次倒是點了點頭:“這倒是冇問題,誰有什麼困惑,都可以說出來。功法、武技上有不懂的,都可以問本官。”
“今天就算了,太晚了,本官一會兒還要修行,明天吧。”
許浪說完這句話,大家都會意,馬上起身告辭。
他們出去之後,楊士奇轉身又回來了,來到許浪的麵前:“許將軍,這是下官從家鄉帶來的土特產,您彆嫌棄,下官告辭了,留步,留步。”
不給許浪拒絕的機會,楊士奇馬上離開。
不過他剛出門,就看到了鬼鬼祟祟走進來的魏子明,兩人對視一眼,魏子明問道:“楊總兵怎麼又來了?”
楊士奇馬上說道:“剛纔落下了東西,回來取。魏州牧呢?”
魏子明:“咳,我也是落了東西。”
兩人拱拱手,都暗淬了一口,什麼落下了東西,分明就是來送禮的!
不隻是這兩人,其他州的總兵也都又再次回返,給許浪送上了他們各自準備的土特產。
都生怕許浪不要,留下就跑。
等他們都走後,許浪這才笑嗬嗬的看著所有人送來的“土特產”。
“丹藥、靈草、靈果、妖丹,這些土特產還真不錯。”
雖然很多他都用不上,但以後用來培養下屬也用得上。
“都很懂事,明天也就好好指點一下你們吧。”
萬一其中有個悟性不錯的,以後他也不介意好好培養一下。
可彆跟陳風似的,除了說話好聽,會辦事兒,資質實在是一言難儘。
“咦,這個是魏子明送來的?他一個文官,送的禮卻最重,難道不清楚我跟文官不對付嗎?”
“他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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