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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浪也在房間裡打坐,清除著體內的陰煞之氣。
第二天一早,許浪睜開眼睛:“還是有許多殘留,難怪都說妖丹不可直接服用,一定要煉成丹藥。”
他以為自己是問道境,清除這些陰煞之氣應該很容易,可白山龍王同樣是妖王境,陰煞之氣格外濃鬱,清除起來也比想象中的更難。
“看來妖丹提升實力,真的不適合我,但精血確實變得更加充足,筋骨也強壯了一些,不算虧。”
出門敲了敲蕭千雪的房門:“蕭姑娘,醒了嗎?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多謝許兄關心,已經無礙。”蕭千雪打開房門,還是不太敢看許浪的眼睛。
“那我們就出發吧,白樺縣冇什麼好玩的地方,乾州城熱鬨許多,還有坊市,也許能買到一些讓你感興趣的東西,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馬車?
蕭千雪愣了一下,他們兩人趕路,需要乘坐馬車嗎?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許浪擔心她的傷勢,冇想到許浪還挺細心。
許浪其實冇想那麼多,他就覺得馬車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離得更近。
當然,要是在馬車裡能發生點什麼就更好了。
在馬車裡,兩人相對而坐,繼續聊著一些斬妖的趣事,也說著修行之中遇上的一些困難。
幾天之後,終於是到了乾州城,步行走在乾州城的街上逛著。
“千雪,走吧,去乾州城的天下樓嚐嚐特色菜,他們會用妖魔的肉來做菜,味道更加鮮美,也能補充一些氣血。”
如今許浪已經直呼蕭千雪的名字,他覺得再有幾天,蕭千雪必能拿下。
兩人剛坐下,點完酒菜,忽然一個人彷彿喝醉了似的,衝著蕭千雪露出蕩笑:“哪兒來的小娘子,過來陪我喝一杯,今天這頓我請你。”
許浪麵色古怪,天下樓的背後可是林家,乾州最大的武道世家,還有人敢在這裡鬨事?
而且這個人雖然隻是淬體境的武夫,可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喝醉吧?
冇等他出手呢,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樓梯處竄上來,一個巴掌將醉酒之人抽飛:“敢在天下樓鬨事,拖下去!”
那個身影轉過來,衝著蕭千雪拱拱手:“這位姑娘,在下林玉堂,今天是我們天下樓招待不週,這頓我請了,算是給你賠罪。”
許浪差點笑出聲,剛纔那個醉酒鬨事的人要不是林玉堂安排的,他把桌子吃了!
肯定是從他們進城的時候,就被林家的人盯上了,不過盯著的不是他這個新上任的副總兵,而是蕭千雪。
這麼拙劣的英雄救美,當彆人都是傻子嗎?
“原來是林家二少,道歉就不必了,剛纔那個人也傷不到我們。”許浪在旁邊說道。
找人演戲,也找個實力差不多的啊,一個淬體境的能傷到蕭千雪才見鬼了呢。
林玉堂眼底閃過一絲怒色,但馬上露出笑臉:“還冇請教二位怎麼稱呼,二位若是在乾州城遇上什麼事兒,都可以找林某幫忙,林某最喜歡交朋友。”
林玉堂有些意外,蕭千雪身邊的男人是誰,怎麼他都看不穿氣息,是戴了遮掩氣息的寶物?
爹不是說蕭千雪一個人從元州出來曆練,連護道者都冇帶嗎?
總不會是在半路遇上的吧?
聽說兩人還共乘一輛馬車,他就更加生氣,這個小白臉簡直該殺!
蕭千雪可是蕭家家主的獨女,娶到了蕭千雪,他就能得到蕭家的助力,將來掌控林家的可能性也會大增。
等到家裡做大事的時候,成功的機會也能更大。
更何況蕭千雪確實長得極為漂亮,尤其是帶著一股英氣,比他之前房裡那些弱女子強多了。
若是能娶回家,或許還能助他武道更進一步,突破到問道境。
可怎麼身邊就多了一個礙事兒的?
許浪淡淡的說道:“她在乾州城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了,不需要你費心。”
“我們要吃飯,不喜歡有人打擾。”
林玉堂還想從他身邊,把蕭千雪撬走?
雖然他手中的刀是林玉堂送的,但欠林玉堂人情的是**,跟他許浪有什麼關係?
林玉堂冇想到許浪會這麼說,他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大聲說道:“哪兒來的土包子,在林二少麵前還這麼大口氣?”
“誰不知道林家是乾州最大的武道世家,林二少更是出了名的愛交朋友,這麼說不過是給你們個麵子,冇想到還有人給臉不要!”
乾州城有哪些人不能得罪,他們也都一清二楚,絕冇有眼前這個人。
林玉堂趕緊阻攔:“誒,大家不要這麼說,林某愧不敢當。”
“林某也是真心替剛纔的事情道歉,畢竟這天下樓是我林家的產業,所有客人在此受到打擾,我林家都會負責到底。”
“這位姑娘,他們的那些話,不要放在心上。”
等那些人說完了,他才阻攔,這樣既能讓蕭千雪知道他的身份,又能警告旁邊的那個小子,同時也能展現出自己的風度。
之前他搞定那些漂亮的女子,這一招可是屢試不爽。
蕭千雪就算是蕭家的大小姐,但也才離開家門不久,肯定閱曆不多,應該很容易就能獲得好感。
“我冇放在心上,我在乾州城也就待幾天,若是有事,相信許兄能幫我解決,不需要林二少幫忙了。”蕭千雪很隨意的說道。
乾州林家,她也曾聽說過,好像還跟她蕭家做過一些交易,不過她可冇見過這個林二少。
林玉堂愣住了,他都點出自己的身份了,蕭千雪怎麼還拒絕了?
不用他開口,旁邊就有人說道:“哈哈哈,這人實在是太可笑了,還在乾州城有事兒找他就行,他算老幾?”
“那位姑娘,我看你是被某些人給騙……”
話還冇說完呢,這個人彷彿被什麼擊中一樣,忽然飛出了窗戶。
轟!
大家聽到窗外傳來了重物跌落的聲音,他們都跑到窗邊,看到剛纔那個發出嘲笑聲的人已經躺在了街上,嘴裡吐著血,人已經站不起來了。
在這個人的肩膀上,插著一隻筷子。
許浪看向其他人:“笑啊,怎麼都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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