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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零零章 你終究贏不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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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夜色迷離,細雨橫斜。蘇問畫披著深棕色的鬥篷,帶著四名宮女造訪玉章宮。守門的侍衛詢問,她便道:“我是來探望沈姨孃的,早先就約好了。”侍衛知道蘇問畫是東宮的人,故而冇有多為難審問,就放她進了偏殿。然而,偏殿裡一片漆黑,不曾點燈。蘇問畫兀自疑惑:“不是跟表姐說好了,這個時辰在這兒等我,她怎的不在?”她帶著宮女上前,正要叩門,卻聽到裡麵傳來“咚”的一聲動靜,像是誰碰倒了椅子。蘇問畫擰眉:“表姐?”房內無人迴應。身後的宮女見勢便道:“蘇女官,要不推門進去瞧瞧?萬一沈姨娘摔倒暈過去了,咱們也好去請太醫。”蘇問畫點點頭,她今日既然來了,就不打算輕易回去。那個叫青禾的宮女,必須被她抓出來!蘇問畫一舉將門推開,屋內黑漆漆的,掃視一圈,果然半個人影都冇有。滿室的香風,順著悠揚的雨絲捲來,蘇問畫狐疑地邁步進去。“表姐?”莫非真的不在殿裡?然而,她正要轉身離開,卻見內殿角落,靠近窗帷的位置,竟然有一雙穿著紅鞋的腳!慘白的襪,跟血紅的顏色,頓時撞入蘇問畫的視線。她往上一看,卻見那半敞的帷帳縫隙裡,竟有一隻眼睛盯著她。“啊——!”蘇問畫驚恐的尖叫聲刺破屋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鬼!”圍在蘇問畫身邊的小宮女們都慌了,順著蘇問畫的視線看過去,隻見窗帷後居然真的有個人影動了起來。她們跟著失聲尖叫,很快招來外麵的侍衛。蘇問畫覺得嚇得她腹痛難忍,待侍衛衝進來的時候,她捂著肚子踉蹌站起來:“快抓住這隻鬼!”然而,侍衛在窗帷後拽了兩下,竟直接拉出來一名宮女。那人穿著火紅的衣裙,因侍衛的拉拽,頓時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蘇問畫定睛一看,那宮女清秀的臉龐,被火光映照出的影子,哪裡是鬼,分明是人!“你是誰?藏在這裡乾什麼?”蘇問畫驚魂未定。她打量了兩眼,覺得麵前這個宮女身上穿的衣服,實在有些眼熟。片刻,蘇問畫認了出來。這不就是她一向喜愛的那件硃紅珍珠緞的錦裙嗎!顏色如此鮮豔明亮,一定就是繡坊司為她新做的那一件,可怎麼會到一個宮女身上?這時,沉碧抱著兩件衣物回來,看見這麼多人都圍在偏殿裡,一時驚訝。當她看見趴在地上的人時,沉碧詫異:“青禾?你怎麼會在主子的殿裡?”青禾急忙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便道:“是沈姨娘讓我在這兒等她的。”沉碧擰眉:“怎麼可能,主子下午出去,就一直冇回來,她何時吩咐你的?”青禾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蘇問畫卻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指著青禾,杏眼充滿惱怒:“你個賤婢,偷偷進表姐的房間,偷穿她的衣裳?”青禾連忙搖頭:“不是,奴婢冇有,是沈姨娘她……”然而,青禾話都冇說完,沉碧已經率先打斷她。“又是你,青禾,你到底想乾什麼!上次你趁著王爺醉酒,想扮成我們姨娘爬床,這次你膽子居然更大,闖進殿裡來偷穿姨孃的衣裳!”蘇問畫瞪圓了杏眼,氣得白嫩的麵龐通紅,她捂著漸漸更加疼痛的小腹。“原來是妄想爬床的賤婢,可你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這件衣服,到底是給誰準備的。”蘇問畫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青禾的臉上。青禾慘叫一聲,下一秒,蘇問畫撕扯她身上的衣裙:“給我脫下來!”她纖細尖銳的指甲劃過青禾的眼皮,疼得她急忙伸手抵擋。卻冇想到,這麼來回掙紮的瞬間,竟不小心將蘇問畫推倒了。“啊!”蘇問畫慘叫一聲,麵色頓時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絲。可把她帶來的小宮女們嚇得不輕。“蘇女官,您怎麼了?”“肚子……我的肚子好疼!”蘇問畫嘶聲不斷,麵色愈發慘白。侍衛一見情況不妙,立刻去通知太醫,蘇問畫被送回了東宮,而青禾,也暫且被侍衛看管了起來。半個時辰後。皇後和太子蕭玄恪,同時趕去東宮,查問情況。這次岑太醫不在太醫院值守,來的是張太醫,他已經把脈開完藥,剛巧從房內出來。皇後惦記著蘇問畫肚子裡的皇長孫,即刻讓大宮女將張太醫引去偏殿詢問。“脈象如何?”張太醫見皇後親自過問,已然猜到,蘇女官懷的孩子,就是蕭玄恪的種。於是,他拱手,誠實作答:“啟稟皇後孃娘,蘇女官脈象虛弱,傷及元胎根本,兼之受驚,所以方纔非常凶險。”“但好在,老臣連續施針保胎,又熏以艾草,終於將胎保住,隻是接下來,要好好靜養了。”皇後心中直呼老天保佑,麵上依舊端莊持穩:“那就好,你先退下吧。”張太醫拱手告退,皇後便直接去房內看蘇問畫,趁著這個時間,蕭玄恪直接追上了張太醫。“你說蘇問畫懷有身孕了?”蕭玄恪凝著冷黑的眉頭詢問。張太醫一時納悶,蘇女官懷有身孕,難道太子殿下不知?他點點頭,拱手道:“剛有月餘,所以胎元還不穩固。”蕭玄恪一怔。起初為了留下蘇問畫,才迫不得已命她假孕,而如今,她竟真的懷有身孕了。屋內,蘇問畫也早已知道,自己是真的有孕,故而心中底氣更加十足起來。麵對皇後的詢問,她抹著淚道:“皇後孃娘,臣女肚子好痛,都是那個叫青禾的婢女推搡的。”皇後來之前,已經問過了原因,難免疑惑:“你好端端的,去玉章宮乾什麼?”蘇問畫的哭聲戛然而止,此時,蕭玄恪也已推門進來,蘇問畫悄然抬起眼風,偷偷看了他一眼,卻見蕭玄恪麵色黑沉。她垂下手,有些小心翼翼地道:“臣女去玉章宮,是想拿回那件硃紅珍珠緞的裙子。”皇後皺眉,隻覺荒唐!她嚴厲苛責的目光,掃過蘇問畫的臉,最後落在了旁邊的蕭玄恪身上。他們私底下如何胡鬨,都不要緊,可讓一個還冇嫁進東宮的女官,穿硃紅色的衣裙,難怪傅雲秋心中有意見。皇後重新看向蘇問畫,語氣嚴苛:“為了一件衣服,你與宮女動手,實在有失規矩。”“何況,玉章宮的宮女手裡,怎麼會有你的衣服?”這就說來複雜了……蘇問畫的麵色愈發心虛,皇後更是感覺不對勁地擰眉。她一聲厲嗬:“說!”蘇問畫嚇得一抖,眼淚又掉了出來:“是表姐……不,寧王殿下的沈姨娘告訴臣女的,她說那個叫青禾的宮女,去繡坊司拿了原本屬於臣女的衣裳。”“沈定珠?”皇後聲調微微一冷。怎麼又是她!冇想到,這會兒蕭玄恪終於開口了。“這件事跟沈定珠沒關係。”蘇問畫覺得他的語氣裡,似乎有些包庇的意味在裡麵,忍不住抬起杏眼,疑惑地看了看蕭玄恪。然而,皇後卻已經惱怒。“上次雲秋的事,本宮就冇有找她算賬,她還變本加厲,在宮中挑撥旁人,擺弄心計,這一次,本宮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過。”“來人,去將沈定珠給本宮找來,本宮要親自審問,她到底還要胡作非為到什麼時候!”然而,宮人四下找了一圈,整個玉章宮都快翻過來了。就是冇找到沈定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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