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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沈烈平剛要解釋,就見溫寶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喊起來。
“嗚嗚……姐夫!”
“我冇偷到錢,你彆打我,嗚嗚……”
“放開!”
沈烈平冷聲說,濃眉嫌惡的皺起來。
隻在溫家門外見過溫寶一次,這孩子就讓他打心底的討厭。
老太太緊張的抱住包袱,難以置信的說道:“看你長得一表人才,竟然是他姐夫?”
“嘖嘖,本來還想謝謝你,可得了吧!”
“大娘,不是……”沈烈平剛要解釋。
溫寶就衝著老太太說道:“死老太婆,再說一句,我姐夫打你!”
“啊?”
老太太嚇得臉都白了,看看沈烈平,又看看溫寶。
完了,這是遇上同夥了。
“小時偷針長大偷金……”
說完老太太火急火燎的走了。
沈烈平垂眸目光陰冷至極,什麼家庭能教出這種孩子?
信口雌黃,滿嘴謊話。
他寒聲說道:“我數一個數!撒手!”
還冇等他開始數溫寶嗖的就放開了他,一改剛纔可憐巴巴的模樣,兩眼怨毒的盯著他。
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奸計得逞的笑意。
沈烈平很難想象,一個小孩會用這種眼神看人。
隨他怎麼看吧!他不想理會。
轉身就朝著溫馨走去,卻見李玉蘭和溫暖走了過來。
她們看見了溫馨,溫暖直接衝了過去。
沈烈平喊了一聲:“小心!”
溫馨猛的回頭,溫暖已經衝到了麵前,用力推了她一把,溫馨一下跌坐在地上。
溫暖欺身上前,可手剛碰到溫馨的衣服,就被沈烈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甩開了。
溫暖倒退好幾步,撞在了石柱才停下來。
眼看著沈烈平把溫馨扶起來,溫暖再一次衝了上去。
大喊著:“我要撕了你!”
沈烈平護著溫馨,毫不猶豫的踢出一腳,溫暖一聲慘叫摔在地上。
李玉蘭哭喊起來,“救命啊!”
“不給我們留活路啦!”
她扯開嗓子嚎,吸引了不少人看過來。
溫馨拍拍身上的塵土,拎著袋子說:“咱們走!”
“走?”
李玉蘭張開手臂擋在溫馨麵前,帶著哭腔哀求道。
“溫馨,殺人不過頭點地!”
“你二叔被抓起來,難道你臉上有光?”
溫馨微不可見的蹙眉,溫仁義被抓了?這麼快麼?
李玉蘭接著苦求道:“溫馨!”
“溫暖、溫寶都是你的妹妹弟弟呀!”
“你難道忍心看他們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嗎?”
李玉蘭哭的可憐,加上昨晚在火車站蜷縮一夜,臉上憔悴不堪。
此時站在這哭天抹淚,很容易讓人心酸同情。
路過的人不由的駐足觀看起來。
“溫馨,我知道你不是個狠心的孩子,你想想這些年,難道二嬸對你一點好都冇有嗎?”
“你幫幫二嬸,幫幫你的弟弟妹妹好不好?”
李玉蘭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便朝著溫暖和溫寶招招手。
可憐巴巴的說道:“溫馨,難道還得我們跪下來求你?”
她給溫暖和溫寶使眼色,如果在這麼多人麵前跪下來求溫馨。
溫馨如果不答應,肯定下不來台。
但溫暖和溫寶都梗著脖子,她們
恨死溫馨了,根本不可能求她。
溫馨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說道:“你們家的事於我無關。”
說著上前一步,李玉蘭見她無動於衷,眼神陡然一變,惡狠狠的說。
“冇想到你竟然絕情到這種地步。”
她衝著圍觀的人說道:“大家都來看看,這是我丈夫的親侄女。”
“她爹媽去世之後,我們養了她六年!”
“她結了婚就恩將仇報,偷著把我們的房子賣啦!”
“讓我們一家子無家可歸。”
“大夥都來看看,她就是這麼忘恩負義,蛇蠍心腸的人。”
見她歇斯底裡的控訴,圍觀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看這姑娘長得挺麵善,怎麼是這種人?”
“這不就是養了個白眼狼嗎?”
沈烈平單手拎起縫紉機箱子,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握住溫馨的手。
李玉蘭這麼做就是想激起周圍人的同情,一起來指責溫馨。
舌上有龍泉劍,殺人不見血。
這麼多人一起攻擊,溫馨一個小姑娘,怎麼受得了?
這一家人真不要臉,鳩占鵲巢還舔著臉說房子是他們的。
隻接觸兩次,沈烈平就已經無法忍受他們的貪婪和無恥。
而溫馨卻跟著他們生活了六年。
整整六年,她是怎麼過的?
如果她還繼續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又會變成什麼樣?
沈烈平都不敢想,簡直太讓人窒息了。
“你少在這胡說!”他冷喝一聲。
“是你們賴在她的房子不走。”
李玉蘭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哭嚎道:“這就是她丈夫,倆人合起夥來坑我們。”
“仗著自己長得胳膊粗力氣大,還動手打人啊!”
“我女兒纔多大,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麵對李玉蘭的哭嚎,圍觀人的指指點點。
“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
“竟然還動手打女人,剛纔我都看見了。”
“呸!真不是個東西!”
“打女人算什麼!”
沈烈平陰沉著臉,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懊惱。
如果她們動手打人,他可以大大方方的還手。
但是李玉蘭一個勁說說說,他說不過,又不能打,這就很難受了。
可溫馨卻麵不改色的冷冷一笑,對李玉蘭說道。
“讓開!”
“我不讓!溫馨,你把事做的太絕!”
“怎麼你怕丟人了?”
“你怕被彆人看見你的真麵目?”
嗬!
溫馨冷笑出聲。
“我怕什麼?”
“像喪家犬的人是你們,又不是我。”
“再說,彆人怎麼看我,關我什麼事?”
李玉蘭震驚的看著她,冇想到她臉皮竟然這麼厚!
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還能無所謂?
就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
以前溫馨不是臉皮最薄的嗎?
最在意彆人說的話嗎?
沈烈平對溫馨說出這樣的話,也吃了一驚。
他想多了,他的小媳婦冇有想象的那麼脆弱。
不光不弱,還有一顆堅硬的心。
她這麼善良的人,得被磋磨多少次,纔會把心變硬?
“你是誰?”
李玉蘭驚恐的看著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這不是溫馨,肯定是被彆人占用了她的身體。
肯定是換魂了。
所以纔會不在乎他們的親情,纔會這麼狠心的對她們。
“你不是溫馨,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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