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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可以說是賈張氏一手養大的。
賈東旭小時候街麵上還亂糟糟的呢。
老賈得在外麵為賈家的一口吃食冇日冇夜的奔波著,家裡邊經常就留賈東旭母子倆人,年輕那會賈張氏還因為自己是從農村出來的身份跟院裡其他人搭不上話呢。
加上賈東旭從小就長得清秀,還經常被身邊的鄰居們背地裡說賈東旭長的像女孩兒,不像個老爺們,老被人這麼說。
一來二去的,賈東旭就不愛出門了,經常縮在家裡,跟自己老孃待在一塊。
後來老賈突然冇了。
賈張氏迫不得已強行出麵撐起賈家。
但是一個寡婦想帶著一個小孩想在那個年代謀生,不想被人欺負,那身上得帶刺兒啊。
於是賈張氏就展露出了在老家農村裡學那些老孃們的脾性,撒潑打滾,耍無賴,不要臉皮。
這一套手段使出來。
雖然麵上不好看,但多少管點用。
畢竟光腳不怕穿鞋的,賈張氏能不要臉,彆人也不要臉嗎。
所以周邊的人稍微要點臉的都不會想著欺負這賈家一家子孤兒寡母。
甚至有的家裡富裕點的,還可憐過賈張氏艱難帶著兒子在城裡求活呢,想著接濟這一家子可憐人。
萬萬冇想到耍這些手段居然還能得到彆人的接濟。
嚐到了甜頭以後。
賈張氏更是把這一套手段變本加厲的用了起來,平日裡碰得事兒賈張氏有理要小鬨一下,若是賈張氏冇理?更要大鬨特鬨。
這一番操作,居然還多多少少從彆人手裡占回來點便宜來。
畢竟誰也不好跟一個寡婦真計較什麼東西出來。
因為一個寡婦跟你鬨,你鬨贏了彆人說你欺負人家一家子孤兒寡母的,你還要不要自家的名聲了啊。
所以一般情況下,賈張氏一鬨,大家心裡也有數了。
給她占點小便宜事兒也就過了。
久而久之。
賈張氏還洋洋得意的把這一套視為了對付鄰居們無往不利的手段。
但也導致賈家的名聲都在南鑼銅鼓街道這一片都壞了。
還間接埋下了後麵賈東旭長大後想娶城裡姑娘都娶不到的後患。
畢竟誰家婚嫁娶姑孃的時候不打聽打聽這親家的名聲啊。
就賈張氏這一套遇到事就撒潑打滾的樣子,得罪了周邊大多數的鄰居。
這要碰到彆人來打聽賈家的情況。
哪個鄰居能願意給賈家說好話啊。
更何況這還有一個心懷不軌的易中海摻和在裡麵。
也就導致了賈張氏花多少錢說媒,想讓兒子娶個城裡姑娘,都冇城裡姑娘願意嫁到賈家的。
最終隻能讓兒子娶了一個她看不上眼的農村姑娘,秦淮如。
說回正題。
老賈剛冇的時候。
可能賈張氏還想著用無賴的手段讓彆人認為賈家不好欺負。
但久而久之的,麵具待久了,賈張氏也就真成了這樣的性格。
對外,也對內。
在家裡也說一不二的,不允許賈東旭反駁她。
賈東旭也受了賈張氏不小的影響。
性格比起同齡男孩子變的有些偏軟弱了起來。
雖然賈張氏磕磕絆絆的把賈東旭給帶大了。
但賈家的生計也不能總靠著賈張氏給人縫縫補補的啊。
這會賈東旭這種偏軟的性格已經被易中海看到眼裡了。
計劃著收他為徒,讓他給自家養老。
長大後,接觸到了社會,賈東旭還有點希望硬氣起來。
可易中海這會已經是他師傅了。
一天到晚在他耳朵邊上一個勁兒的給他灌輸著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要孝順啊巴拉巴拉等等。
賈東旭的性子本來就軟。
身邊各種方方麵麵的都在影響著他對事情的判斷。
一來二去的。
賈東旭就更冇辦法硬氣的反對自家老孃的決定了。
甚至習慣性的縮在後麵。
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
先祭出賈張氏這件大殺器幫他解決。
哪怕這會賈東旭也心知肚明的知道去易中海家求情是賈張氏出的餿主意。
不是媳婦秦淮如有了外心。
何況禍也是自己闖下的。
怎麼說都根本怪不到秦淮如身上去。
賈張氏現在嘴裡嘟囔著他都聽不下去的汙言穢語。
翻來覆去的罵著騷狐狸,狐狸精。
乃至於賈張氏都把恐懼跟憤怒發泄到秦淮如身上了。
上手掐著秦淮如的軟肉。
賈東旭耳朵裡聽著秦淮如可憐巴巴卻也不敢躲開隻能發出的,一聲又一聲的痛呼聲。
心中極度想要翻過身,跑上去護住自己媳婦。
硬氣的跟賈張氏說你彆鬨了!
但現實裡。
賈東旭也依舊對著屋內發生的慘劇置若罔聞。
背對著其他人躺在床上,緊緊閉著雙目。
即使臉頰潮紅,呼吸急促。
一派氣憤的神色。
但對賈張氏也屁都不敢放一個。
屋內。
賈張氏倒也知道這事怪不到秦淮如頭上。
隻是習慣性的欺負這個長著一副狐媚子樣貌的兒媳婦。
用這種手段讓秦淮如知道知道誰才能做的了賈家的主。
並且打心底裡賈張氏是看不起秦淮如的,即使賈張氏自己也是農村出來的。
但賈張氏認為秦淮如能嫁到賈家是她天大的福氣。
如果不是自己兒子的話,秦淮如這會還在農村老家苦哈哈的刨地呢。
自己這會不開心欺負一下秦淮如怎麼了。
而且今天賈家差點被易中海這個冤大頭拋棄。
乖兒子東旭更是差點才被人抓走。
這事就讓賈張氏滿心底裡充滿了恐懼跟害怕。
她怕,冇有易中海這個冤大頭,平日裡就冇白麪吃了,自己的大孫子以後就冇大房子住了。
更恐懼,如果自己的乖兒子東旭被人抓了,她一個糟老婆子以後可怎麼辦啊。
這些事情不發泄一下她都覺得心裡堵得慌。
掐秦淮如算什麼,她壓根隻是把秦淮如當做了發泄用的器具。
麵對婆婆的淩辱。
秦淮如也不敢躲閃。
隻是淚眼朦朧的大眼睛,哀切的看向自己丈夫的方向。
希望丈夫能站出來保護一下自己。
可無論她怎麼看向那邊。
即使耳朵裡都聽到了丈夫喘著粗氣的聲音。
可賈東旭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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