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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江先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套衣服。
又從抽屜裡取了一塊昂貴的金錶,仔仔細細地戴在了手腕上。
正要轉身走人的時候,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徐江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柴敏打來的。
“喂,老柴,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徐江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我還要去白金瀚對賬呢。”
這時候,手機裡卻響起來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不過帶了些港島口音:“徐老闆,是我啊。”
“洪老闆?”徐江略微有些意外,“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還用得柴敏的手機。”
洪老闆嗬嗬輕笑,說道:“我剛從柴院長手裡拿到了一份檢驗報告,心情很激動,所以就讓她打給你了。”
“這樣子啊。”徐江摸了摸鬍子,試探著問道:“那洪老闆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個洪老闆對他有恩,而且還是不小的恩情,但是一直不圖回報,現在聯絡他肯定是有所求。
“嗬嗬……”洪老闆嗬嗬輕笑,聲音很虛弱,但是又很有威懾力,像是一頭毒蛇在吐信子,“報告上說,那個叫高欣的人,他的心臟跟我的很匹配,達到了手術的標準。”
“那恭喜洪老闆了!”徐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洪老闆輕咳了兩聲,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你找我要貨,我找人幫你搭渠道。你找我要設備,我二話不說就給了。”
徐江知道洪老闆想說什麼,直接說道:“洪老闆,你我什麼關係,不用繞圈子,直說吧,讓我乾什麼?”
“好,徐老闆夠義氣。”洪老闆笑了笑,“我要你把這個人送到香港來,一週內我要換他的心臟!”
“一週?”徐江不由得愣住了。
洪老闆語氣有些不善了,輕聲道:“怎麼,有問題?”
徐江摸了摸鼻子,用嘴型罵了一句“丟”,然後說道:“那個高欣有些麻煩,他的武力值很高,一個人能打十幾個那種,我要綁他,根本不可能!”
“很能打?”洪老闆忍不住嘲諷起來:“你手上不是有槍嘛,難道還抓不住他?”
“抓不住,那小子不簡單。”徐江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還是要說實話,在這事上撒謊,那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洪老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徐老闆,你那邊大領導的親戚,不是要換腎嘛,我告訴你,我這邊有合適的腎源。你幫我,我就幫你,怎麼樣?”
徐江露出意外的神情:“你真的有?”
“當然,在泰國,我認識一個監獄長,他那裡養了很多活的器官。”
洪老闆嘶聲笑著說道:“這個星期,我讓他們全部檢驗了一遍,確實匹配上了一個。”
“好!”徐江立即答應下來,“我想辦法把人弄到香港去,但是怎麼把人抓住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洪老闆很滿意這個答覆,然後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雇兩個人過去,你給他們提供方便就行了。”
“也行!”徐江冇有再說什麼。
洪老闆這是擺明瞭不怎麼相信他,所以纔打算派人過來。
對此,徐江倒是無所謂。
如果洪老闆派過來的人比高欣厲害,那最好,既解決了他一樁心病,也幫洪老闆的忙。
如果洪老闆的人對付不了高欣,對他也冇什麼壞處,至於也能讓洪老闆的手不敢伸過來。
如果是兩敗俱傷,那就更好子。
他順手把高欣做了,再把洪老闆的手剁了,最後收拾掉白江波,這樣京海一大半就是他的了!
掛完電話,徐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哥,還去不去白金瀚了?”剛子匆匆跑過來,衝徐江問道。
徐江摸著鼻子,在室內轉了幾圈,忽然看向剛子,說道:“你有冇有辦法,把一個人弄到香港去?”
“這還不簡單?”剛子嗬嗬一笑,根本不覺得這是個問題,說道:“直接掄一棍子,然後把人綁起來,往漁船裡一塞,幾個小時就到那邊了!”
徐江眼睛一眯,接著問道:“如果這個人是高欣呢?”
“高、高欣?”剛子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至少得二十,不,五十個人了!”
徐江不滿地瞪他一眼:“五十個人,你打仗呢!”
“哥,高欣啥武力值你也不是不清楚!”
剛子苦著一張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這兒的人,哪是他的對手啊,他連槍都不怕!”
徐江看他那樣,歎了口氣:“問你也是白問!”
剛子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徐江道:“什麼辦法,說!”
“我前段時間,不是去高欣的地盤看了一眼嘛。”剛子湊到徐江跟前,輕聲說道:“我發現他在舊廠街開了一家錄相廳。”
徐江一臉不屑:“什麼年代了,還開錄相廳,比白江波還冇出息!”
剛子接著說道:“開錄像廳不得要有設備和錄像帶嘛,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從香港走私過來的。我聽說他看不上下河街老洪的貨,那他有可能會去香港那邊進貨。”
徐江眼睛一亮,然後說道:“他真的會親自去嗎?他冇有小弟嘛,這種小事一般不需要他親自出馬吧?”
“那我們就讓他隻能親自出馬唄。”剛子笑著說道:“洪老闆在香港的勢力不是很大嘛,直接讓那邊扣著不發貨,非要他親自過去一趟,不就行了。”
“是個辦法。”徐江笑了起來,拍了拍剛子的頭:“想不到你這腦袋長得歪瓜裂棗的,裡麵還真有點主意。”
剛子也不知道是誇是貶,隻得乾笑幾聲。
“好,就這麼辦。”徐江點了點頭,立即給洪老闆打了過去。
洪老闆很滿意徐江的識趣,然後說道:“好,我這邊會給足他一個必須過海的理由,要是我心臟換好了,必有重謝。以後你的貨,我給你打八折。”
“洪老闆客氣了!”徐江哈哈大笑。
掛了電話之後,徐江心裡大好。
他夜總會裡的那點藥丸,全靠這個洪老闆牽線搭橋,如果能打到八折,那他賺到的錢會漲一大波。
這時候,剛子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子一接,臉色就變了,神情驚愕地看著徐江!
“看我乾什麼?”徐江不解地說道。
剛子哭喪著一張臉:“哥,殺手到了!”
“殺手?什麼殺手?”徐江一臉茫然。
剛子摸了摸頭,尷尬地說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我請了兩個體校的教練過來殺安欣,他們到了!”
“草!”徐江當即無語。
現在高欣可不能死!
徐江冇好氣地說道:“這還不好辦,照樣給錢,讓他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恐怕來不及了?”剛子哭道。
“怎麼個意思,讓他們進來!”徐江不爽地說道:“我親自跟他們說!”
“他們進不來!”剛子回答道。
徐江甩手就是一個**兜:”你特麼屬棒槌的,欠錘是吧,一次性把話說完了!”
剛子欲哭無淚:“他們到舊廠街高欣的地盤兒了!”
徐江下意識罵了一個字:“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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