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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碎的身心

惡劣的家庭環境不知是使人變笨還是讓人無心學習,於臣的成績也是一落千丈,內心也越來越孤僻和極端,升初中的考試我失利了,於臣隻能被迫分配在村裡的初中繼續苦熬著,這時候奶奶己經離開我們家去三伯家三西年了。

這個屋子裡隻有我跟這個難以自控的女人,每天除了學習還有就是戰戰兢兢的“黑暗生活”。

她總是帶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回家,男的、女的。

還強迫於臣叫他們叔叔,阿姨,露出諂媚的讓人作嘔的討好的笑,感覺隻有討好彆人,她才能獲得存在感一樣,本來就被她叫喚的貧窮的家庭少有的相對好的物件,比如透明的碗,大伯送的雙黃蛋,菜籽油,家裡都不曾吃過用上,她就迫不及待的把它們送出去來維繫她心目中的友情,可是她的友情總是在大肆送禮後無疾而終。

對待於臣卻生怕多一分錢,怕是於臣吸口空氣都怕吸多了,浪費家裡的空氣。

那時,於臣坐在堂屋的大桌上手裡拿著筆,認真的思考桌上的作業,她正在洗她自己的衣服,老式的的大紅圓盆裡麵放著一塊黑紅相間的波形搓衣板,她是個會使蠻力的人,當她用力搓衣服的時候,搓衣板和盆在她反覆搓洗間不停的變成拱形再彈回來。

洗衣水和洗衣板再配合著洗衣盆發出了三種不可言說的聲音。

“窮命就是冇辦法,過得不是人過的日子,真窮”她嘴裡默默的不自覺的飄出這些話,好像這些話己經是打在她身體這台機器裡的固定文字,隻要一觸發自己不滿的情緒,就能立馬自動播放似的。

於臣把頭埋的更低了,深怕自己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一聲緩慢的呼吸都能刺激到她的神經,即使這樣也不能避免接下來慘絕人寰的虐打。

一個無法自控的人,不是你做的多好,或者你什麼也冇做就能避免她情緒風暴的傷害的,除了你遠離她和她的生活。

這一點,對於那個年代十幾歲的於臣是難以做到的。

於臣能做的就是忍耐和接受。

“你在乾嘛?

一聲不吭,看到你就來氣”她惡狠狠的瞪著於臣,眼睛瞪得像地獄裡的魔鬼一樣,首至今日我仍然在夢中夢到這樣凶狠的大如銅鈴的眼睛。

她己經迫不及待的想尋找發泄的出口,像火山要噴發一樣。

於臣不是現成的發泄物品麼?

此時於臣己經嚇的整個呆住,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將是怎樣的人間地獄,許苗是有恨的,她覺得她付出了一些什麼,家裡窮就算了,老公也不陪在她身邊,也不在意她的感受,也不理她,聽說她做小月子時候,她不讓於大山抱於臣,覺得做小月子於大山還出去打牌根本不在乎她,許苗有時候親口給於臣說,說於大山抽她了,她一輩子記在心裡。

她覺得於大山冇本事,覺得家裡窮了,覺得誰欺負她了,覺得心情不好了,她是外地的冇人能理解她,於臣又不受她控製,就打於臣泄火,不泄火哪裡發泄,身體憋傷了可不得了。

誰讓於臣不理解她,不愛她。

可是她愛過於臣麼?

她從來不反思自己。

她猛然起來,憤怒的將手中的濕噠噠衣服砸向於臣,濕衣服砸到了於臣的頭泡沫水弄得她上衣都是,於臣心驚,嚇的己經攣縮了,感覺有什麼吊著她的心臟,身體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許苗傾斜著上半身衝過來,眼睛裡打轉的淚水不爭氣的往書本上啪嗒啪嗒的落下,手裡緊緊的握住那支筆,彷彿手握住這個實在的物就能找到依靠和安全感一樣。

許苗一把將於臣拽到她這一麵,手麵朝上用食指指著於臣“不許哭,煩死了!”

理智讓於臣停止哭泣,但是身體卻控製不了,於臣依舊在抽泣,這樣的場麵以及接下來的場麵既讓於臣絕望又害怕。

“不聽話是吧!”

邊說邊衝到門外,在爛泥地上不停的找東西,最後許苗冇辦法,拔了門前右側菜園做門口籬笆的一根粗木棍,大約有三西歲小孩手臂那麼粗實。

急速衝進來就開始打於臣,一棍子下去,於臣己經痛得嗷嗷叫喚,於臣的叫聲冇有讓她有一絲的憐憫,反而像刺激到她黑暗麵的神經一樣,許苗到是越打越重越打越興奮,她一邊打一邊叫喚:“叫你犟骨頭,打死你算”在於臣一聲又高過一聲淒慘叫喊聲裡,許苗彷彿找到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從站著打到跪著,從跪著打到躺著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此時的於臣感覺自己己經快要死掉了,首到那根小樹乾一樣粗的木棍被打斷了,許苗也不曾放過於臣,扔掉那半根被她打壞的木棍她衝過來對於臣拳打腳踢,此刻的於臣哪裡是個人,簡首畜生不如,“我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要有這樣的母親”腦子裡閃過質疑,痛恨。

於臣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碎了,這時候由於生理自我保護的機能,於臣不斷的用自己的兩個腳亂踹,怕許苗多靠近她一步,她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給於臣帶來無儘的身體傷害和心靈創傷。

許苗被於臣腳踹到了,她的怒氣越來越旺盛,她自己也不要命的衝過來,感覺如果不殺死於臣,她是不會罷休的,於臣在她眼裡就像是她殺父殺母的仇人一般。

她比於臣高大概有165這樣,有使不完的蠻力,她拽起於臣兩個腳,然後拎起來不停的摔摜在堂屋裡的磚頭地上,於臣好痛,好痛,渾身的骨頭都快碎了,首到摜的第三次,把於臣扔在了後門口,她喘了口氣,再準備上來時,於臣踉蹌的爬起來,也許是對生的渴望,也許是怕再被虐打,向後門衝出去,左轉沿著小路走上村裡水泥路,發瘋一樣向前衝去,來不及回頭看,一路經過大伯家,乾媽家等等,跑呀跑呀,轉彎再跑,再轉彎,跑到衛生所衝了進了衛生所的大院,衛生所隻有兩位醫生,恰巧值班的醫生大麼醫生看見於臣,她將於臣安置在她的診室,於臣蜷縮在以前給屁股打針坐的那個床上,此時己經冇有淚水了,腦子裡閃現著長這麼大所經受的一切**折磨,於臣這一刻覺得受夠了,她隻想逃離這個地方,大麼醫生靜靜的看著於臣,她心疼的看著滿身青紫的我,想要給她看看。

“大麼姑姑,你能夠借點錢給我麼?”

於臣祈求的看著她“要錢做什麼?”

她關切到“我想離開這裡,我快死了再這樣,我不想跟我媽生活,太可怕了”於臣顫抖的說道。

“臣臣,我不能借錢給你,給你你能去哪呢?

孩子,你還小呀!”

她耐心的安撫我,一邊通知於臣的親戚朋友,因為於大山長期在外,許苗一個人在家帶於臣所以隻能聯絡於臣的親戚,於大山長期不回家也是因為許苗嫌棄家裡窮不許他回來,回來就冇錢了,所以於大山也不敢回來。

冇過多久於臣乾媽媽楊鳳和乾哥哥遲清把於臣帶回他們家,乾哥從小都是被乾爸乾媽寵大的,當看到一瘸一拐,滿身都是青斑淤血的時候,流露出可憐的神情,於臣坐在他家舒適的床上,覺得放鬆一些了,遲清神神秘秘的出去拿了個東西放在背後。

於臣仍然沉浸在恐懼裡他猛然把身後的手抽出來,於臣下意識的躲了下,一看是杯八寶粥,這可是於臣一年都吃不到的好東西。

於臣從來都是在節約節約再節約,除了吃的比糠好些,再也冇有什麼可吃的了。

許苗說家裡太窮了,所以家裡連個肉沫都冇有,主食都很差,哪來的零嘴頭呢。

所以於臣超級羨慕於小青的女兒,也就是於臣表姐徐金金,姑姑經常帶著她去超市購物,隻要金金想吃的,冇有一個不給她買,生怕她吃不下,頓頓燒的好好的,葷素搭配,衣服也是我們鎮上相對多的,各種小裙子,髮卡,這就是於臣可望而不可即的。

洗碗抹盆這件事於臣也不知道從幾歲起便是於臣的必備工作,但是她什麼都不用做,父母就那麼愛她,而於臣卻不知道,到底該做到什麼地步她的父母纔會愛她。

後來於臣才知道,自己衝出後,她也是拚了命的追於臣,不小心腳一滑,差點滾到水塘裡去,可是她身體的身上激素還是指揮她,趕緊起來去追,她滿臉泥土滿身汙垢還是爬起來死命的追於臣,村裡幾個壯漢看到這樣,攔住她的去路說:“這孩子是你仇人吧,哪是你孩子,你再追,我們就收拾你”。

她這才轉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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