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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全員BE後怨種原配選擇擺爛 > 這狗血的劇情1

這狗血的劇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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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叢桂怒放,清香遠溢。

杜家往日平靜安寧的的日子因著出嫁的大姑娘隱隱頓生波瀾。

仆婢將飯食擺好,杜家眾人除卻兩位老人及其杜若淩外皆麵帶憂色無心吃食,傻坐著等被遣歸家的杜衡然。

良久,杜老爺子動筷打破一室寂靜,眾人才食晚膳。

飯後,仆婢們輕手輕腳進屋眼觀眼鼻觀心,手腳麻利的將碗筷碟盤撤下去就離開。

好訊息:一貫閒散度日的女婿由王爺成了皇上;壞訊息:爭強好勝的女兒從王妃成了棄婦;更壞的訊息:成為棄婦是女兒主動求來的。

“秦王妃杜氏因生育子嗣傷及身體壽歲有損,為了天下大義自請下堂。帝感其情,遣家還。”

杜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接到聖旨後無一不驚愕訝異,轉瞬間又瞭然般恢複平靜。

平靜?不,心死罷了,埋哪都想好了!

人總是會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維持表麵的鎮定,杜家現在看似波瀾不驚的眾人就是這種情況。

杜衡然的脾性杜家誰不知道,誰冇體會過一二呢?隻是冇想到如今越發出息了,與皇帝和離也做的出!

知道歸知道,理解歸理解……

不!他們理解不了啊!

與皇帝和離,槽點太多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杜尚溫現任太常寺丞一職,她一個六品文官的女兒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

杜家眾人皆無語,對杜衡然的脾性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杜夫人不禁擔憂起杜尚溫,以她夫君的清高勁,想來今日上值會經曆他所不能承受的人生之痛!

不,說不定已經經曆了!

杜夫人一想到自己的猜測為真就頭疼的厲害,不禁麵露難色。身旁的杜曲屏看見了,隻當母親是憂心長姐,便親自為杜夫人按揉頭穴,以舒緩其痛。

杜老爺子和杜老太太比起小輩們的表現就顯得很是可靠了,對於嫡長孫女與皇帝和離的事也隻是驚訝一瞬,隨即如未曾聽聞一般老神在在。

無他,家學淵源罷了!

杜老爺子和杜老太太年輕時少年輕狂,夫妻間打罵是家常便飯。

二人棋逢對手,菜雞互啄。

從少年夫妻打罵到古稀之年,直到一年前兩人大罵一場後紛紛病臥床榻才決定重歸於好、握手言和,決心要修身養性。

“我可不能死在那個老傢夥的前麵!”是兩人共同的心聲,自此一個求仙問道,一個燒香拜佛。

從此成為“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堅定踐行者,一向不理世務。

杜衡然的事在這兩位經曆了一輩子大風大浪的老人麵前掀不起什麼波瀾,天大的事都抵不過生死,人還好好活著就行。

杜夫人最疼愛長女,也憂心女兒和離後的生活。但更清楚杜尚溫的性情,憂心夫君知道女兒和離後被同僚和流言氣絕身亡。

此刻反而顧不上杜衡然和離一事對她的衝擊了,隻好惱怒似的暗暗叫罵:“小混賬!小冤家!”

杜曲屏聽見了就安慰似的輕拍母親的肩膀以此安撫。

杜古安和杜古靖作為弟弟,對這位極有威嚴的長姐一向不敢置喙其做的決定。

倆人雖都是性情古板的老封建,此刻卻渾然忘記了什麼叫於理不合、什麼是不守婦德,內心隻有對長姐和杜家的擔憂了。

二人的媳婦更不必多說了,一瞧自家的“老先生”都不出聲,她們自然也不多嘴。

況且平日裡她們與大姑子私交甚好,又同為原配,對於大姑子和離的選擇也是能理解一二的。

杜若淩呢?一向萬事不理,隻做個安安靜靜的病秧子,宅在清溪苑輕易不出門。

且杜衡然和離與她又無甚乾係,何必花費心思多想呢?她活著就已夠累人了。

這事對她有影響,但不多。

所以,無所謂。

杜煙汀最為崇拜長姐,對於杜衡然做的一切決定都能無腦讚同。除了擔心此事會影響長姐心情外其餘一概不管,最多也就害怕前姐夫會報複她們杜家。

但她一個笨蛋美人能乾嘛呢,還是讓爹孃他們去操心好了。她隻管安慰回家的長姐,日日與長姐溫存。

杜曲屏年紀雖小卻難得穩重,平日行事再穩妥不過。出了天大的事都是不慌不忙的模樣,知曉長姐被遣家後就到杜夫人身邊照顧其情緒,等杜夫人冷靜後與其安排悅和苑的一眾事宜。

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縱然孩子在鬨心也得給拾掇個住的地。

冇人在意杜衡然選擇和離的決定,眾人要麼是憂心她以後的日子難過要麼是憂心杜家的前程。

畢竟杜衡然的行事作風他們都瞭解的很,雖過於爭強好勝了些、不甘屈居人下了些,但終歸還是個好孩子。

表現的再是強硬,心也是軟的。

定然是她受了極大的委屈,又或是念及他們一家人和杜氏一族才選擇和離。

畢竟五載夫妻情深又有幼兒牽掛,若非有為難之處怎會選擇自請下堂被遣歸家呢?

他們心疼她都來不及,又怎會怪罪。

除杜若淩這個冇心肝的之外,他們麵露憂色也隻是暗暗擔心此事會為杜家招來禍端罷了。

酉時,杜尚溫顧不得維持往日所謂的君子風範,一下值便吩咐車伕趕回家。同僚瞧見杜尚溫不同以往的一麵也不稱奇,隻是感歎杜寺丞的一片愛女之心。

等下車後杜尚溫便疾步前行至留清閣,見到杜家眾人皆在後言笑不苟。端坐於父母身旁下首的位置,整個人瞧著稟若冰霜。

眾人問安後皆斂容屏氣,知道此刻杜尚溫早已怒火中燒了。

各個都安分至極,瞧著乖覺的很。

於是杜家人都端坐於留清閣,卻不聞一點聲息。

過了幾響,杜老爺子出聲道:“然姐什麼時候回來?”“莫約戌時。”聽到孽女的名字杜尚溫冷著一張俊臉,卻按耐住性子恭敬回話。

“聖上怎麼說?”杜老爺子又問,杜尚溫緊繃麪皮道:“陛下念其舊情,讓其家還。”

想到趙公公宣讀完聖旨後朝堂之上眾多同僚對他隱晦的打量,杜尚溫隻覺一股熱氣自胸口竄到脖頸又蔓延到耳根,漸漸燒紅了整張臉。

杜夫人瞧見後打發身邊的花媽媽去沏一壺菊花決明子茶,讓她這位又清高又好麵子的夫君降降火。

幾杯茶水下肚,杜尚溫也漸漸冷靜下來。這時杜老太太纔開口:“然姐回來後天色已晚,大家都辛勞了一日便早些休息。”

說完瞥了眼仍有些嚴肅的兒子,一手緩緩撥動佛珠道:“孩子剛回家,你這個做父親的也莫要太嚴厲。”

輕歎口氣,說道:“然姐心裡苦呢!”

杜尚溫不說話了,杜老爺子閉上眼,默默品茶。

彆說,這菊花加決明子就是降火!

老了老了,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個收拾去。他都一把老骨頭了,縱是管了也摟不住啊!

杜家的小輩們低著頭不敢出聲,唯有杜夫人聽後悄悄紅了眼。

待到戌時,約近黃昏。

天地一片昏黃,晚霞燦爛到熱烈,紫粉交織間摻雜著矚目的暖橘色,美輪美奐、醉人心神。

而後在悄然間逐漸褪色,任由黑夜包裹、侵占。

夜色中一輛輛馬車在禁軍的護衛下前往杜家。

門房的一個小廝頗為機靈,遠遠瞧見有車影來就跑去回稟杜府的管家——房叔。

房叔聽後給看門小廝發了賞錢就忙去留清閣說與杜夫人。

等杜衡然被惠平攙扶下車後一眼就望見杜尚溫和杜夫人領著弟弟妹妹們還有兩個弟媳接她回家。

任是她平日再要強拔尖,此刻也繃不住。隻感覺眼痠鼻塞,一顆心更是澀的厲害。

“然姐!”杜夫人輕喚一聲。

等到杜衡然疾行至她麵前,藉著燈光看清杜衡然略顯消瘦的麵容後杜夫人再也止不住悲傷,強忍的淚水即刻落下。

“娘!”杜衡然帶著哭腔喊出上輩子心裡唸了無數次卻再無機會說出的字。

杜衡然摟住杜夫人後痛痛快快的哭出來,一旁的杜尚溫也暗歎口氣,再強的怒火此刻也被這娘倆的淚水澆滅了。

杜家兄弟倆看著站在門口就哭個不停的母親和姐姐想說些什麼就被各自的媳婦眼疾手快地拉住,而後止住不提。

杜若淩一如既往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眾人都有些微紅的眼眶下襯托的更為冷漠。

習慣性對杜夫人和杜衡然母女情深的一幕視而不見,轉眼看到杜煙汀和杜曲屏“執手相看淚眼”的一幕更是差點被逗笑。

幸好白芡深深瞭解自家小姐的死德行,早早就防著杜若淩不合時宜的“怪舉”。在杜若淩被逗笑前就死死的拉緊杜若淩的衣袖以示提醒。

等到杜夫人和杜衡然被勸住眼淚進屋,杜尚溫和杜古安、杜古靖父子三人皆悄悄輕輕地鬆了口氣。

殊不知除他們三人外其餘人也都如釋重負般散了幾分勞累。

雖然不是他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但看著也怪累人的!

此刻除了年邁所以早早歇息的二老外,杜家人的心緒達到一致:哭/看人哭也是個累人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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