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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青卿為妻 > 第39章 荼城白家

第39章 荼城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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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見荊止戈停下,扭著身子轉到前麵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可惜她並不識字,隻能看到空中的三列。

用蛇吻碰了碰荊止戈的麵頰,又點了點空中的字。

“這是青澤宗的宗門召令,我們不能回家了。荼城有難,我們要先去一趟那裡。”荊止戈向青黛解釋完後,抬手將空中的粉末揮散,

與其它三宗相比,青澤宗距離荼城最近。若是出了妖邪之事,按四宗劃分的區域,也確實歸青澤宗管轄。

相較於荊家所在的金楓鎮,荼城要偏南一些,距離青澤宗更近。他們在昨日已經路過了那裡,現在需要掉頭回去。

“快去吧。”荊止瑉知道這種情況,寬慰道,“放心,爹孃上個月給宗裡寄過信,說家中一切安好。我到家就給你傳訊,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好。”荊止戈點頭應下,目送荊止瑉離開。

青黛回想著荼城這個名字,隻覺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見青黛沉思著什麼,荊止戈側頭看向趴在肩上的小蛇。“青黛是不想去嗎?”

“冇有。”青黛搖了搖頭,“我隻是聽這名字有些耳熟。”

“荼城是白朮家族的駐地。”

青黛這才恍然想起。

因為白朮之前很少在她麵前提起城鎮的名字,一直都說白家,所以她對荼城這名字印象不深。

在青黛的記憶裡,白家在那個城鎮中,算得上是第一大家族。白朮的父親自己便是金丹六階,白家還有兩位元嬰長老坐鎮。

有這種家族在,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竟然還需要向青澤宗求救。

一邊想著,青黛餘光掃到在荊止戈背後,探著腦袋偷聽的‘小兔子’。青黛突然意識到,去白家駐地,那白絨絨會不會被白家的人認出來。

“我們怎麼把白絨絨藏起來呢?”

荊止戈看向腳下的山林,似乎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藏不好藏,不如,把它放生了吧。”

青黛默默盯著他:……有點明顯了啊。

“嘰!嘰嘰!”壞男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扔了我!

白絨絨舉著兩隻小前爪子敲在荊止戈後背上,還不忘向青黛哭訴。

“嚶!嚶嚶。”蛇蛇!嗚嗚嗚不要丟下我!

“咳。”意識到自己的意圖暴露了,荊止戈笑著輕咳一聲。

“開玩笑的,想來荼城需要青澤宗的援助,白家應該是自顧不暇了,白絨絨在包裹裡藏好即可,進城後不要出來。”

“嚶!”我現在就藏起來!

白絨絨立刻鑽回包裹中,還不忘把之前撐開的口子在裡麵籠住。

神識掃過背後,看白絨絨藏的很好,荊止戈托起小蛇,“那你呢?”

“我?”青黛不解。

“白家的人會不會認出你來?”

“應該不能,我和之前的顏色相差挺大的。”

青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鱗片,現在不在光下也能明顯能看出是偏向藍色的,就算白朮在麵前,也肯定認不出她來。

“好。”荊止戈點點頭,甩掉心魔滋生的不安。“那我們出發。”

往荼城走時,已是巳時。直至日落,荼城纔出現在他們眼前。

暮色已至,但城外的路邊與田間地頭,擠滿了驚魂未定的平民百姓。

城中央燃燒著的熊熊火焰,比即將落幕的晚霞還要豔麗。滾滾黑煙翻湧著衝上天際,似要替代即將到來的夜色。

“那是……禍鬥?”青黛挺著身子,望向城中那被數隻靈獸與修士纏鬥著的巨大犬形身影。

“禍鬥?白朮命契那隻?”荊止戈控劍停在城牆邊緣,手中掐訣,試圖阻止火勢繼續向外蔓延。

他之前隻從青黛口中聽過對禍鬥的描述,見這妖獸,還是第一次。

“是它。”青黛看著城中心那座如小山似的身影,收回吞吐的信子,空氣中傳來的味道與秘境中的一樣。“它本體竟然這麼大。”

這身形,比它在秘境中要大上四五倍。

荊止戈捏出的法術落到火上,收效甚微。

禍鬥吐出的不是普通火焰,他無法控製。隻得先行飛入城中,看看能不能幫上那些修士。

白家二長老白緯行,收回傷痕累累的民鳥,怒視著肆意破壞荼城的禍鬥,氣的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他是隻有元嬰三階,民鳥雖然也是玄品靈獸。但隻有五階,且與禍鬥同屬火,根本壓製不住帶有火毒的禍鬥。

他的另一隻靈獸聞獜,擅禦風,用它反而更加助長了禍鬥的火勢,已經被他收起。想到被燒成重傷的聞獜,白緯行氣不打一處來。

這白朮真就是個禍害!

這活了幾千年的妖獸,根本不知道它在打什麼主意,白朮怎麼敢說契就契!還是命契!連解契的餘地都冇留!

無憂宗各門對弟子的管理散漫隨性,白朮從秘境出來後,半路直接回了白家。

召出禍鬥給他們看的那一刻,白緯行就覺到大事不妙。這隻禍鬥的修為在玄品九階,而白家元嬰期的修士,隻有他在。

南方獸盟新進了一批妖獸幼崽,準備拍賣。

白家大長老白森樨,閉關三十年,剛出關不久,正想出去轉轉。

正好藉此機會,同白家另外幾位金丹族人在三日前動身去往。挑選一下有冇有合適的妖獸幼崽,拍回來給孩子們契約或者飼養。

一開始,這禍鬥剛出來時還算安穩,除了拒絕再回白朮的靈獸袋外,冇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但第四日早上天還未亮,家中負責飼養妖獸的仆人,就匆匆從郊外山上趕回來。

慌張的說,山中所有妖獸都不見了,無論是散養的還是在屋內的,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白家是禦獸家族,同時也做著販賣妖獸的生意。

那一山的妖獸,都是白家的家產。

白緯行立刻趕到山上,山中妖獸如原地蒸發了一般,冇留血漬,也冇有掙紮的痕跡。

除了,被火燎過的樹乾。

順著聞獜的指引,白緯行找到了窩在山後土坑中呼呼大睡的禍鬥,以及滿臉恐懼,瑟縮在一旁的白朮。

將這一人一獸帶回,在白朮父母求饒再三保證會看好他們,並承諾損失由他們全部賠償後,將白朮和禍鬥關到馴獸室。

白緯行在馴獸室外設下多重禁製,並再三警告眾人不可進入探視,等大長老回來後再商議處理辦法。

但還是出了事。

白朮父母不知為何,竟進了室內。

白緯行發現禁製被觸動,趕過去時,隻看到白朮暈倒在地,而那對夫妻正被禍鬥吞入腹中。

他立刻讓現在的白家主事,將青澤宗留在荼城的急救符捏碎傳訊。同時,派人去疏散城內平民,並召集城內所有修士,準備與禍鬥一戰。

眼看著一個個白家子弟與靈獸,或被禍鬥被吞食入腹,或沾上火焰化為灰飛,白緯行隻能撤下所有金丹以下修士。

不是冇想過直接殺了白朮,以此解決禍鬥。而是禍鬥破門而出後,白緯行就冇再找到白朮的身影。

直至現在,荼城已經毀了大半,自己的兩隻靈獸也失了戰鬥的能力。白緯行握緊手中的斥金棍,不知還能攔多久。

青澤宗的修士什麼時候才能趕來啊!

忽然,一道月白的身影從城外飛來,白緯行立刻振作起精神。

“青澤宗劍門荊止戈,前來相助。”

看到來人隻有金丹一階的修為,白緯行心中一沉,隨即問道:“是青澤宗發出的訊息了麼!”

“是,宗門召令,我就在附近,來的快一些,宗門其他前輩應該在趕來的路上。”

“太好了!”白長舒一口氣,想來也是,他們寫的求助是以荼城的名義,青澤宗不至於罔顧整座城池百姓的性命。

“好好好!”禍鬥遊刃有餘的擋下那些金丹修士的進攻,盯著懸停在它上方的荊止戈放肆道:“多來點多來點!老子這幾天都快要餓死了!!”

叫囂的同時,長尾一掃,揮落旁邊的一隻靈獸。

那靈獸的主人冇有反應過來,所屬靈獸就被禍鬥尾巴卷著塞入口中,鮮血從利齒間湧出,滑落到漆黑的毛髮上,順著往下滴落。

還未落地,便已被禍鬥足下的火焰,燒的消失不見。

“啊!!!”那位修士痛苦的抱頭縮成一團,靈力失控,直直的從天上墜下。

禍鬥猖狂的笑著,不急不緩的在下麵張開了嘴,等他落下。

銀光從禍鬥上方掠過,下一瞬,荊止戈已經帶著人回到了白緯行身邊。

“嘖,彆人吃飯的時候不要打擾啊。”禍鬥眯著眼不愉的看向荊止戈,尾尖輕晃,兩道火焰立刻呼嘯著襲來。

荊止戈將扔推入白緯行那邊,揮劍欲將其劈開。但火焰還未接觸到劍,那把他常用的中品寶劍,竟然已經有了融化的趨勢。

白色的霧氣瞬間升騰,將兩道火焰與荊止戈團團圍住,隔絕了它的熱氣。荊止戈屏氣凝神往寶劍中注入過量的靈氣,才堪堪將火焰劈開。

“嗯?”看到包裹住火焰的白霧,禍鬥雙眸瞬間放光。“小子!這霧是你弄出來的?!”

不等它問完,霧氣已經裹挾著火焰砸到身後的樓宇上,與火焰一同消失不見。

“不對。”禍鬥仰著頭嗅了嗅,自言自語道,“不是你,你不是這個味兒。”

荊止戈冇有理會它,丟掉手中因承受不住靈氣與火焰對抗,而折斷的寶劍。抽出遊於水送他的那把中品靈劍,全神貫注的盯著禍鬥。

這就是玄品九階的靈獸麼,若冇有青黛,他應該已經像班踔那樣了。

不,他會比班踔還要嚴重,班踔隻是被燎了下。

青黛控製著荊止戈身邊的霧氣消散在空中,仔細尋覓著禍鬥的周圍。她感受到白朮的氣息了,雖然很微弱,但是確實摻雜在禍鬥燥如乾柴的氣味中。

“小兄弟,這霧氣?”白緯行收回看向身後樓宇的目光,那霧氣竟然可以熄滅禍鬥的火焰!

不等荊止戈想出理由解釋,下麵的禍鬥已經給他抖露出來。

“那小妖獸竟然也出來了!”

“它怎麼出來的!難不成與你結了契?”

“出來啊!小妖獸你怎麼總是藏著掖著的!”

禍鬥像是見到了舊友,異常的興奮。抬腳就向荊止戈的方向走來,絲毫不在意被踩塌的一棟棟房屋。

白緯行則是詫異的看向荊止戈的懷中,妖獸?那霧是他懷中的蛇弄出來的?!

青黛則緊盯著禍鬥,無暇顧及旁邊的人。霎那間,她看到了禍鬥被火焰覆蓋的爪子上,有一抹細微的白摻雜在漆黑濃密的毛髮下。

“白朮在它右前腳上。”青黛腦袋貼在荊止戈耳邊悄聲說道。

但聲音再小,白緯行也就在旁邊,而且還是元嬰期的修士,聽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劍門的修士嗎?身上竟然帶著玄品妖獸?

聽禍鬥的意思,也是從秘境出來的,竟如此聽話,也不知道契冇契約……

“白長老。”

冷淡的聲音猛然在耳邊響起,白緯行目光立刻從青黛身上,移到荊止戈臉上。

“您聽到了吧。”荊止戈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勾起嘴角,令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指什麼。

白緯行頭腦瞬間清醒,當務之急自然是處理掉這隻禍鬥。從秘境中帶出的妖獸,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下一隻‘禍鬥’。

“嗯,找到白朮應該就好對付了。”

“嗤——”禍鬥毫不掩飾的笑出聲來。

找到又如何,它把他放這就是圖個方便,這群修士不會真以為,它是要藏著這廢物吧!

再一次躲過禍鬥身上突然竄出的火蛇,荊止戈翻身躍向後麵,落在坍塌的廢墟上。喘息著看向其他修士,他們與他一樣,根本就無法接近禍鬥的身,隻有白緯行的棍子偶爾能敲在禍鬥的身上。

看禍鬥被白緯行纏住,荊止戈雙手握劍,默唸口訣。那把劍立刻從他手中飛出,在空中盤旋一圈停在頭頂,隨著他手中掐訣的姿勢,分出十把。

眼看這次就要成功,一個火球就衝著他砸了下來。

荊止戈隻能立刻收勢,先躲過火球。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每當他想蓄力放劍招時,就會被禍鬥打斷,可近身搏鬥他們根本無法破除那層火焰。

局麵就此僵持住,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月亮連一絲光芒都冇施捨,也分辨不出是被烏雲遮蔽,還是被濃煙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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