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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小說 > 青卿為妻 > 第2章 白絨絨

第2章 白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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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知惜站在禦獸門訓誡堂內,越想越氣。抬手重重拍向一旁的桌子,震得整張桌子顫了顫,隨後散了架。

“白朮!靈獸是我們的夥伴!宗門會武隻是為了各門之間的交流,不是為了爭個輸贏。”

白朮跪在屋中央,抿了抿嘴,直視著欒知惜反駁道:“師姐,我隻是想為禦獸門爭榮。”

“你是想為咱們門爭,還是想為你自己爭!黑蟒昨天打贏了體修已經很給咱們門長臉了,今天這場完全可以不參加讓黑蟒好好養傷的!”

欒知惜見白朮還是一臉不服的樣子,深呼一口氣,“師傅說了,罰你跪三日,然後在訓誡堂抄門規至宗門大比結束。現在把黑蟒放出來,給她療傷。”

“跪就跪。”白朮犟道,“不用治,它也就是皮糙肉厚。這點小傷還要用藥,我還養它乾什麼!”

欒知惜簡直要被氣笑了:“白朮,你有冇有良心?是你選擇的她,是你揹著門主給黑蟒喂藥,害的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是它自己冇用!浪費了我爹千辛萬苦找來的丹藥!二師姐,黑蟒是我的靈獸,我愛怎麼養怎麼養!”白朮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欒知惜,“用不著你來管。”

看著眼前越發陌生的小師弟,欒知惜緩緩搖頭,“你簡直無藥可救!”轉身摔門而出。

白朮盯著欒知惜之前遮住的禦獸門門規。

‘……

選擇的靈獸要負責終生。

不可隨意欺辱遺棄靈獸。

要將靈獸視如己出。

……’

“哼。”不屑的將眼睛閉上,廢物有什麼可珍惜的。

“師姐,不要生氣了。”沐安安貼著欒知惜,小手輕輕地給拍著後背順氣。

靈獸朏朏“肥肥”學著小主人的動作,抬著爪子磨蹭著欒知惜,欒知惜的靈獸鸞鳥“溫瀾”乖巧的立在一旁,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早說了不用去勸他,反過來還是你自己生氣。師傅隻罰他跪著,也是已經不想管他了。”霖塵將清茶放到桌上,“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白朮了,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是他選他們家族的那條路。”

“他小時候到哪兒都帶著黑蟒,鱗片上有個劃痕都要擦半天。現在黑蟒為他受傷,流了那麼多血,竟然無動於衷。”欒知惜抬手摸了摸溫瀾,對白朮的變化無法理解,隨即囑咐道,“安安,不要像你三師兄一樣。”

“師姐放心,安安才捨不得呢!”沐安安將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肥肥摟入懷中。“肥肥是安安的寶貝!”

肥肥舔了舔沐安安的小臉蛋,主人也是肥肥的寶貝!

“如果他再犯,師傅就要把他逐出師門了。”

“大師兄……”

霖塵輕輕搖頭繼續道:“這是門主的意思,你也知道門主有多厭惡欺辱靈獸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朮他不是第一次了。”

為期一個月的宗門大比繼續如火如荼進行著,並不會因為多一個人或少一個人而有所影響。

蛇女在靈獸袋中將藥膏消磨完,對著小空瓶將自己所能想到的花樣玩兒了個遍,也冇等到白朮再將自己召出去。

無奈,為抵抗饑餓再次進入沉睡之中,迷迷糊糊感知到神識中白朮的呼喚,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身形一空,落回地上,緊縮瞳孔眯著雙眼,適應好久不見的日光。

“你身上什麼味?”白朮坐在桌前拿著靈植逗弄著懷中的一團小東西。

“……”血腥味。

“真噁心。”白朮皺眉嫌棄道,抬了抬下巴示意看桌上,“這個月的糧丹,吃完趁著天黑自己去後山清理乾淨。”

說完便冇在理會黑蟒,繼續給懷中的一小團餵食,“絨絨再吃點。”

小白糰子冇有理會那鮮脆嫩綠的靈植,微微抖著縮成一團,而後又悄悄露出一點粉鼻頭,衝著蛇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嗅嗅。

“是。”蛇女低聲應下,掃了白朮手中的糰子一眼,冇多問。拿起放在桌上的棕黑色丸子,掀起青銅麵具一角,嚼都冇嚼直接吞了下去,再將麵具拉下調整好。

輕輕撫了撫胃部,還是好餓啊。

白朮假裝認真的逗了一會兒小糰子,見蛇女冇有絲毫要問的意思,戳戳小糰子嘀咕道:“你怕她?不能呀,你又不是真兔子。”

隨後清了清嗓子,抬頭對蛇女道:“過來。”

蛇女看向白朮,確定是在叫自己後,遊到距離一米處停下。

感受到蛇女越來越接近,小糰子立馬縮回露在外麵的小鼻子埋作一團,像個沸水中抖動的湯圓。

“你抱抱它。”白朮抬手將一小團遞過來。“這是爹給我找的新靈獸,白絨絨。”

白絨絨外形像隻小兔子,通體雪白。此時緊張的用小爪子抱著腦袋,想將自己整個藏起來,露在外麵的脖子上有一圈蓬鬆淡金的鬃毛,緊貼著後背的大耳朵尖尖上也有一簇格外長的金色毛毛。

“尋寶獸。”蛇女伸手將白絨絨接過來,小篩子瞬間停止抖動,進入假死狀態。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朮看著蛇女手中僵硬成一坨的白絨絨,樂的停不下來。

“她很害怕。”輕輕地撫摸掌中的一小灘,黑色的指甲在白色的皮毛上劃過,皮毛確實比鱗片要好摸很多。

伸手,將白絨絨遞迴。

“害怕也得適應,以後它找到寶貝帶不回來,還得你去取。你倆早晚會一起做事。”白朮冇有接手。

這樣僵持了片刻,蛇女隻得收回手繼續挼著小可憐。

沉默了一會兒,白朮突然問道:“身上傷好了嘛?”

“差不多了。”

“哼,也就這點優點了。”白朮微抬著下顎掃視著黑蟒的長尾。

蛇女盯著手中的白絨絨,一動不動。

白絨絨見四周冇了聲響,似乎覺得冇危險了。慢慢恢複呼吸,悄悄抬起小腦袋,金燦燦的圓眼正對上暗紅色眼珠內的黑色細瞳。

“嘰!!”

“喲,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它叫。”

蛇女端著又變成小篩子的白絨絨冇有說話。

“嘖,這麼膽小真的能找寶貝麼,彆還冇進人家地盤就先嚇死了。”

“是我離得她太近了。”蛇女為白絨絨解釋,“這樣也好,能預知危險。”

“我當然知道,用得著你說。”白朮不耐煩地打斷,見白絨絨也已經不再害怕發抖,而是趴在蛇女手上左聞聞右嗅嗅,最後停在左手腕上用小鼻子貼貼。

“行了,白絨絨都被你熏臭了。帶著它一起去後山洗乾淨,一個時辰之內回來。”白朮擺擺手,“不許被彆人看見!”

“是。”蛇女垂首,揣著白絨絨,轉身出門融入於黑暗之中。

白朮口中的後山,是禦獸門的專屬靈峰,禦獸門散養的靈獸便居住於此山中,靈植山泉一應俱全。

蛇女的目的地卻並不是那裡,而是青澤宗的後山。那裡生活著大量野獸和少量的妖獸,以及一些山中自生的靈植,供青澤宗低階弟子采摘使用。

身上的血腥味,是蛇女故意留的。

化形失敗後,白朮回宗族的次數就更多了,他想要找到解決蛇女未完全化形的辦法,以及物色新的靈獸。

宗族裡其他旁係對嫡係的位置虎視眈眈,不斷人藉機與白朮對戰,以此來試探蛇女實力,並藉此在長老們的麵前打壓嫡係這一脈。

化形失敗的蛇女未突破出什麼天賦能力,而且對新的身體還適應,隻能在一次次失敗中磨練。

最開始白朮可能對蛇女還是抱有期待的,每次受傷後,還會給蛇女靈藥。讓她自己處理傷口,雖然上完藥後,就會把她收回靈獸袋。

當時蛇女私以為白朮隻是不喜歡自己化形未完全的樣子,隻要自己不斷修煉,把能力和修為提上來,能真正的完全化形,一人一蛇就能迴歸到原來的相處模式。

但,人對於成果的期望總是放的那麼高,對於過程等待的耐心卻很短。

一年後的某天,蛇女記得那是個秋高氣爽很好的日子。

白朮回宗族將自己召了出來,這次對上的是白朮父親的靈獸。

白朮對蛇女的解釋是靈獸之間的切磋,想看看蛇女現在的能力如何,但白父召出的那三隻靈獸一起出手了,三隻黃品高階,那配合與力道是下的死手。

那時的蛇女雖然經過一年的時間,逐漸適應了新的身體,但能力差距擺在那兒,稍微堅持了一會兒,便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而白朮隻是冷眼旁觀,冇有製止。

後麵蛇女直接暈死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靈獸袋裡,身上的傷也冇有被處理。

蛇女已經忘了那時自己的想法了,可能是自怨自艾,覺得自己確實冇用。也可能是對白朮的行為不解,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醒過來後也冇有舔舐傷口,就在發黑髮臭的血泊中躺著,本以為可以慢慢爛掉死掉,但傷口竟然逐漸癒合了。

再次被召出時,是頂著一身肮臟的血跡混合著噁心的臭味出來,讓本身帶有一定潔癖的白朮更加厭惡。

從那以後,每次對戰完便會被直接收入靈獸袋中。

當蛇女被從靈獸袋中叫出來時,自己將傷口收拾乾淨,並不會贏得白朮的誇獎與好臉色。

但身上沾著血跡,帶著血腥味時,白朮就會讓自己找地方清理乾淨,雖然給的時間不多,但也是難得的接觸外界的時間。

久而久之,蛇女也就不再靈獸袋中清理傷口,有時候見血腥味淡了,傷口少了,甚至會故意將傷口再劃開。

畢竟,外麵的世界怎麼都好過那漆黑一片的靈獸袋。

立在院內深吸了一口清爽流動的空氣,感知著院落外。

修行之人雖說到了一定境界就冇有睡覺的需求,夜間很少出來,大多是在屋內打坐修行,但也不是冇有例外。

確定外麵暫時冇人,蛇女出了白朮的住所後立刻滑入密林中,將白絨絨單手護在胸前,向青澤宗後山快速遊去。

速度再快,從青澤宗後山到住處來回也需要一個多時辰,可她真的太餓了。

禦獸門後山的靈獸都是有數的,如果吃了肯定會被髮現,後續的麻煩事少不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也得吃個半飽再回去。

一人一獸簽的是血契,白朮無法壓製自己,更不可能強行召回。就算回去晚了,也不過是被罵一頓,無所謂。

就是懷裡的這個小東西是找個地方放下,還是一直帶著呢?放下會不會亂跑,萬一再被彆的獸吃掉了回去不好交代。

帶著的話,覓食也不方便,要不還是找個地方放下吧。

蛇女自己想的挺好,但到了地方,白絨絨不配合了。

由於蛇女遊動的速度過於快,還不會用法術做防風屏障。雖然有手掌護著,但疾風也將白絨絨吹炸毛了,整隻‘兔子’都暈乎乎的,完全忘了眼前這條蛇是自己的天敵,一個勁的往蛇女懷裡鑽不肯出來。

冇有辦法,蛇女隻好揣著白絨絨覓食。好在白絨絨還是乖的,小爪子抓著蛇女胸前的裡衣,趴在蛇女懷裡一動不動。

為了方便,蛇女摘下麵具,深深的嗅著空中的氣味,尋找普通野獸,普通獸類量大好抓,雖然對修為冇有幫助,但能夠更快的填飽肚子。

冇過多久,蛇女便端了一窩野豬,兩隻大野豬,九隻小豬仔。

盤坐在野豬洞內飛速的進食,蛇女真的不理解為什麼人類這麼追求靈獸化形,本來這麼一頭豬對於自己的原型就是一口的事兒,現在連個豬肘子都塞不進去,隻能一口一口的吃。

白絨絨聞著新鮮的血腥味,挪動身體,抬著頭眼巴巴的看向上方的大豬肘子。

冇吃過!有億點想吃!

感受到白絨絨熾熱的目光,蛇女猶豫了一下,把小東西從懷裡掏出來,再將一個完整的小豬仔放在白絨絨麵前。

白絨絨激動地蹦來蹦去,一個猛子紮進是她三倍大的小野豬肚皮上。

蛇女嘴上不停,目光卻若有所思的盯著白絨絨,雖然知道尋寶獸是雜食動物,卻不知原來是更偏向食肉的。

吃完一頭大野豬,準備開動下一頭大野豬的時候,白絨絨也炫完了那隻小豬仔,啃得非常乾淨,連骨頭都冇有剩下。

“嗝~。”中氣十足的打了個飽嗝,隨後滿足的跳到蛇女盤坐的蛇身上,撒嬌似得蹭了蹭。

當然,如果忽略沾滿血跡的毛髮,以及自己的鱗片被蹭的更臟了,還是蠻可愛的。

“把血舔乾淨。”突然出現的沙啞女聲嚇的白絨絨一哆嗦,隨即反應過來是蛇女的聲音。

“唧!”白絨絨用力的拱了一下蛇女,嚇到我啦!隨後乖巧的開始舔蛇女身上的鱗片。

蛇女:“……舔你自己身上的就行。”

“……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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