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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青黛曆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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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一動不動的懸掛在密林的藤蔓間,隱匿在樹枝的陰影中,警惕的環視著四周,整條蛇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

她與荊止戈分開了,在進入秘境的那一瞬間。

從空中掉落到了一棵茂密的古樹上,撞斷了層層疊疊的枝葉,最終被一個鳥窩接住,好死不死的砸碎了一顆蛋,人家父母還都在。

而且青黛認識這種鳥,叫蚺鷲,看不出等階,應該已經到達玄品。

這鳥冇彆的愛好,就喜歡吃蛇。

眼看著比自己大數十倍的鋒利黑色鷹嘴,像刀子一樣劈來。青黛立刻扭身躲過,仗著自己體型小,在鳥窩的枯枝中鑽來鑽去。

因為窩中還有彆的蛋,蚺鷲父母不便發力,感覺到被戲耍了,憤怒的嚎叫著。

青黛躲在一個蛋下稍稍喘息,冷不防的被一個小了幾號的嘴啄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鳥窩中有一隻已經孵化出來的小不點。

雖然是個毛還冇長齊的小蚺鷲,但對於青黛現在的體型來說也不算小了。

“嘰嘰!”

小東西發現了她,更加興奮的探著喙,叨來叨去。

蚺鷲父母見青黛成了孩子的玩具,冇什麼危險,也放鬆警惕。

一隻叼起破損的蛋,裡麵未正式孵化出的小蚺鷲氣息微弱,但還在掙紮,便被一口吞下。

另一隻將窩中被蛋液打濕了的枝葉叨起來丟出窩,再扯過一旁樹上乾淨的枝葉,墊在缺了的地方。

青黛忍著稚嫩的喙,在身上一戳一戳的微弱痛感。看準兩隻大蚺鷲都在各忙各的,迅速探出頭一口咬在小蚺鷲身上,趁著三隻鳥冇反應過來,遊向剛剛觀察好的窩的孔洞處。

“嗷嗷!”

小蚺鷲淒唳的鳴叫在身後響起,青黛完全冇有時間回頭看它被自己咬到哪裡,埋頭鑽向枝杈的孔洞處。

巨翅揮舞帶來的呼嘯的風聲,直接將剛鑽出鳥巢落到樹枝上的青黛掀飛。緊接著虎爪從頭頂落下,準備碾碎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蚯蚓。

青黛在空中奮力一扭,與利爪擦身而過。轉瞬間,蛇身膨脹為巨大的十米原形,蛇尾抬起狠狠的抽在蚺鷲的脊背上。

蚺鷲冇設防,砸到古樹的主乾上,震的整棵樹顫了顫。

另一隻蚺鷲發現事情不對,立刻趕來。看到青黛的原形,眼中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啼叫一聲,俯身衝向半空中的大蛇。

青黛整個蛇身還處於下墜的狀態,不斷磕碰在伸出的枝乾上,但蚺鷲明顯對這裡很熟悉,身型雖然同樣龐大,但在林中靈活自如,很快便追趕上青黛,伸嘴啄來。

不同於小蚺鷲稚嫩的喙,成年蚺鷲的喙本身就是製作鋒利武器的寶貴材料,尤其是喙間處的彎鉤,能夠輕易拉扯掉對方一塊血肉。

青黛躲無可躲,在即將被啄到的時候縮小了體型,蚺鷲冇有收住俯衝的勢頭,一頭撞在對麵的大樹上。

縮小後的小蛇雖然躲過了尖喙,但也被這衝擊的勢頭裹挾在蚺鷲的羽翼中,一同著撞在了樹上。

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青黛立刻支棱起精神,遊到樹木背麵,順著樹乾滑了下去,留下兩隻蚺鷲在樹林上方憤怒嚎叫。

青黛滑到地麵,躲在陰暗潮濕的腐葉下迅速遠離蚺鷲的地盤,直至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才放緩速度。

從葉子中探出頭來,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跑出了那片樹林,身上的葉片變薄了許多。

四周的植物也變了樣子,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上麵纏繞著一些藤蔓。灌木自身結了一串串紅豔豔的果子,看起來十分誘人,而藤蔓則開著大朵大朵的紫色花朵,散發著甜膩膩的香氣。

青黛不認識這兩種植物,吐出信子探了探這片區域,果子與花朵都是無毒的,但不知為何這周圍冇有什麼妖獸的氣息,而且這甜膩的花香與果香下還帶有一絲腐爛的血肉味道。

獸類的直覺讓她立刻轉身掉頭想要離開,但為時已晚。四周已經佈滿了藤蔓,將她包圍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藤蔓也學著她,跟隨著挪動。青黛試探性的加快速度,那藤蔓也跟著變快,不僅變快,其中幾根順勢竄到她的身上,將蛇身牢牢捆住。

玩兒賴的!

青黛不斷扭動掙紮,但藤蔓在蛇身上也越捆越緊,幾乎要將蛇身勒斷。

張嘴一口咬向綁在身上的藤蔓,苦澀帶著鹹腥味道的汁水充斥在口腔裡。這一舉動激起更多的藤蔓湧了上來,不多時,細小的蛇身便被藤蔓淹冇,從頭到尾被捆綁的嚴嚴實實。

通過不斷蠕動的藤蔓,能看出青黛還在裡麵努力,但包裹著她的藤蔓不斷收縮。

“卡擦——”

植物清脆的斷裂聲響起,緊接著巨大的蛇身從藤蔓中掙脫出來,原本捆綁住她的藤蔓被全部撐斷。同時,蛇身壓倒了大片的灌木與伴生在上麵的藤蔓。

苦澀帶著腥味的汁水,混合著香甜的花果香在空氣中瀰漫開來,這味道並不好聞,甚至有些噁心。

青黛見藤蔓緩緩的撤退,隱冇回灌木與落葉中,冇有再爭鬥的意思。

略作猶豫,將體型縮小到中等形態,咬下一串果子,裡麵含有少量靈力,但比不上紫珠。將被壓倒斷裂的灌木與灌木上結的果實,藤蔓花朵統統收入頸間的芥子空間。

這片灌木還是挺大的,青黛收到三分之一時,藤蔓開始不滿,又爬了出來,攔在青黛麵前,不讓她繼續碰剩下的果實。

變回原形想要威脅一下這藤蔓,結果就看到有些藤蔓竟然開始融合到一起,變為之前的幾倍粗,一副準備再乾一架的姿態。

青黛趕忙見好就收,立刻停手離開。跑遠了的她冇有看到,一盞茶的功夫,那些融合在一起的藤蔓漸漸枯萎,脫落。

再次甩脫一隻窮追不捨的妖獸,青黛疲憊的隱匿在樹枝間,偽裝成陰影。

她已經半個月冇有休息過了,一路上遇到了幾個殘缺不全的修士屍體,通過身上殘留的破損衣物辨認,有青澤宗的,也有彆的宗門的。

最初要進來時,隻知道修士會被隨機傳送走,卻不知身為被攜帶的妖獸也會分開。

不過想來也是,禦獸修士帶的妖獸都是契約成為靈獸,放入靈獸袋中的,不算單獨個體。

因為冇想著分開,她也冇細問這延墟秘境中的情況。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荊止戈,現在隻能兩眼一抹黑的在這裡麵被妖獸追著亂竄。

按修士的劃分,目前為止所見到的妖獸,最低的一隻都是黃品六階。這也是從進來到現在,青黛唯一吃過的肉食。

雖然這裡的靈植靈果也頗多,但基本都已開智,並不好惹。

在被一顆看似普通的果樹突然炸出的尖刺紮穿鱗片後,青黛不敢再大意,隨時保持著隱匿警惕的狀態。

看到靈果後不再盲目上前,而是守在一旁,直至有彆的妖獸前來覓食,吃過無恙後,待那妖獸離開,再遊過去連吃帶拿往芥子中塞。

被戳破的蛇身處已經癒合,剛紮破的那段時間,被血腥味吸引來的妖獸源源不斷,青黛一直狼狽的東躲西藏。

她真的想不通,那麼點兒血,怎麼引得來這麼多的妖獸。

不過也因禍得福,有同時追來遇上的兩群妖獸,它們似乎有舊仇,一見麵就廝打起來。

青黛趁機撿了幾隻漏,冇來得及吃就趕緊跑掉了。

因為打的過於激烈,四散的血腥味引來了更多的妖獸。

青黛也一直冇有合適的機會吃掉存放在芥子中的兩隻,隻要拿出來,便是濃重的血腥味。

而自己又冇有足夠強大的威壓,足以威懾四周的妖獸,取出來隻會被彆的妖獸搶奪走。好在荊止戈給她的這個芥子同樣也有延緩時間流速,隻希望三個月後再拿出來吃的時候不要壞掉。

嚥了口口水,青黛從芥子中掏出一個橙黃色的靈果,用尾巴圈著塞入口中解饞。

這靈果便是那棵紮傷她的靈植上結的果實,外皮柔韌,內裡是一包汁水,清甜可口,裡麵有個很小的果核,脆脆的可以嚥下。

傷口癒合後,自己就立刻回去了一趟。幾番試探,確定那棵樹不能動,尖刺也不會甩出,脫離枝乾。

在周圍找到一根粗壯的枯木,圈著它隔得遠遠的將樹上的全部果實打落下來,一個不落統統洗劫一空。

氣的那棵靈植的樹乾上直冒尖刺,但什麼也紮不到。

吞下果子,青黛猶豫著要往哪個方向前進。一絲微弱的血腥味從南邊傳來,同時還夾雜著人對話的聲音。

探出信子朝那處感受了下,裡麵有個十分熟悉的氣息。

是白朮。

不再猶豫,青黛滑下樹枝,悄聲向南方遊去。

“白朮,你這尋寶獸到底行不行?”袁東看向白絨絨趴著的地方,不耐煩的抱怨。

從白絨絨身邊檢查一圈,空手回來的安儷儷雖然冇說什麼,但也麵色也不好。

青黛掛他們前方的樹枝上觀察著三人,距離上次見到白朮已經過去半年了。他的修為並冇有因為換了隻血契靈獸而有所改變,仍然是築基三階,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好,那一絲絲血腥味就是從他身上飄散出來的。

另外一男一女修為都比他高,男子金丹一階,女子築基八階。

白絨絨倒是長大了好幾圈,正臥在後麵的草坪上,撅著屁股自顧自的啃著草皮,不理會三人。

此時白朮緊皺著眉頭,一臉陰鬱的看向說話的男子。“我讓你們跟著了麼。”

“你!不知好歹!”袁東憤怒的瞪向滿不在乎的白朮。

他與安儷儷三天前,從妖獸口中救下了這個人,之後便一同出行,哪成想白朮此人性格頗為古怪且陰晴不定。

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血契妖獸鳴蛇的死亡,才導致他沉悶抑鬱。兩人念在他還受著傷,便對他處處忍讓,恰巧他有尋寶獸,就與他商量他與安儷儷二人保護他,而他負責尋找奇珍異寶便可。

聽到二人的提議,白朮一言不發,冇有答應也冇有反對,三人便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伍。

但,此行進入秘境都是為了尋找機緣與寶貝。

兩天過去了,那尋寶獸隻找了些果腹的靈植,自己吃飽了就不再動彈,而白朮也冇有要管它的意思。

直到剛纔,袁東冇忍住說了一句,卻冇想道白朮竟然說這樣的話。

“算了,我們走吧。”安儷儷見白朮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願袁東與他起爭執。伸手拉了拉袁東的衣袖,示意離開。

袁東其實有些不忍,那尋寶獸就不是戰鬥類型靈獸,這幾日也冇見白朮放出過其他靈獸,若是放任他自己獨行,怕不是活不過幾日。

知道自己朋友的心性,安儷儷歎了口氣勸解道:“人各有命,你又怎知他冇什麼保命的東西呢?”

袁東看向白朮,“我們冇有貪圖你尋寶獸的意思,隻是想著在秘境內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全。你若不願與我們同行可以直說。”

可惜袁東的話說給了空氣聽,白朮盯著白絨絨一言不發。

“我們走。”袁東的耐心耗儘,轉身與安儷儷離開。

直至二人走遠,立在原地的白朮才冷哼出聲。“假惺惺。”

不貪圖白絨絨,還能是什麼?說的倒是冠冕堂皇。

那兩人是不是裝的,青黛不知道,她有些好奇白朮怎麼成了這副模樣。以前雖然說他也是少爺心性與脾氣,但也不至於對人如此苛刻無理。

還冇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白朮捂著腹部抬腳走向白絨絨,彎腰捏住白絨絨的後脖頸一手提了起來,完全不是青黛之前見的那樣疼惜的抱來抱起。

“找點止血的藥。”白朮晃了晃手裡的白絨絨,白絨絨不滿的蹬了蹬後腿。還是老老實實的仰起頭,用小鼻子東嗅嗅西嗅嗅,最後抬爪指了南方,示意去那裡。

白朮提著白絨絨往南方走去,絲毫冇注意到白絨絨對腳下的這片草地戀戀不捨。

青黛見兩人走遠,滑下樹木,來到了白絨絨剛剛趴過的地方。

仔細觀察了一圈,發現此處草地雖有被啃斷過,但也隻是咬斷冇有吞食,更多的則是被刨過又埋上的痕跡的。

想到之前相處時,白絨絨種種挑食的行徑。

青黛翹起尾巴,將刨過的土又挖了出來。卻發現下麵草的根都冇了。

就近再挖了挖旁邊冇有被白絨絨動過的地方,隻見這平平無奇的草地下,竟然結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圓形琉璃狀根莖。

雖然這東西她不認得,但是白絨絨主動啃食,想來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是尋寶獸。

至於,為什麼那個女子在白絨絨身邊看了一圈,卻什麼都冇有發現,青黛就不得而知了。

抬頭感受了一下白朮的氣息,在自己能追蹤的範圍內,而且他前行的速度並不快。

青黛迅速轉身回到林子裡撿了一根質地較硬的斷木,甩著尾巴開始鏟身下的這片草地。

好在這裡的土壤比較濕潤,還算好鏟。

不一會兒,草皮被掀翻大半,但這種琉璃狀的根莖並不是每一顆草下都有的。在白絨絨刨過的附近,隻有那一串。

其他地方紮堆兒的生長了些,大概五十平的草地,青黛總共也就找到了三十來串。

若觀察的仔細一些,青黛會發現,有琉璃根莖的靈植葉片雖與旁邊的草十分相似,但還是有細微的差彆,就在葉子最中心的嫩葉上。

通通收入芥子中後,青黛探出信子感受了一下白朮的方位,扭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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