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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螣蛇這麼好,希望它趕緊打贏白虎,彆再受傷了。”
“玄哦,這白虎明顯比騰蛇要厲害啊。”
“你說,這螣蛇是誰的靈獸啊?”
“還有勾陳呢……”
圍觀的人群羨慕的猜測著,荊止戈卻揪心的盯著廢墟中的混戰。
單論青黛確實不是白虎的對手,但好在還有那些元嬰修士,以及無憂遠遠的用法術幫她。但就算這樣,雙方也就勉強打個平手。
誰也無法真正壓製對方,讓對方認輸。
在青黛將藍灰迷霧撤走,他們在外圍觀的人,能將神識探入場內的時候,白虎已經和所有人打起來了。
之後,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那兩個帶幃帽的修士,前後分彆幻化成勾陳與螣蛇的樣子,將無力對抗的修士救下。
荊止戈已經無心關注青黛是否暴露這件事,他隻希望她不要再受傷。
場中的兩隻巨獸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同時停手,看向西邊。
但那神色,比之前更加凝重。
鬥獸場內早已消失的霧氣,瞬間暴增,並且濃到看不清裡麵的任何東西,他們的神識再次被阻擋在外。
青黛鬆開了對白虎的束縛,催促道。“快走。”
“來不及了。”
飄渺動聽的仙樂,已經清晰的傳到在場眾人耳中。
“我就說禦獸門這鬥獸場,早晚要出事。”
抱著琵琶的男子,坐在懸浮的軟榻邊緣,輕輕撥動著琴絃。那仙樂,就是他手中傳出來的。
塌中坐著兩位蒙麵女子,穿著極具標誌性的合歡宗,宗門服飾。
年長一些的女子緩緩站起身來,語氣中充滿了不耐。
“禦獸門真的是煩死了,總是讓我們來給他們擦屁股。”
年紀稍小的女子,趴在軟榻邊,好奇的看向下麵被白霧包裹的鬥獸場。
“柳兒姐姐,不是說,有一隻化形白虎麼?我的神識怎麼什麼都看不到呢?”
“哦?”
玉柳兒聽嫵嬌女這樣一問,屬於化神期的神識落入霧中,發現白霧之中混雜著一些彆的霧氣。
而這層霧氣,竟然能微微阻礙和混淆她神識的探查,瞬間來了興致,“有點意思。”
“馮阮。”玉柳兒喚了聲男子的名字。
馮阮手中輕快動聽的琴音,瞬間換了個調子。磅礴的殺意,隨著音浪以肉眼可見的形態滑向金色屏障。
玉柳兒手臂上搭著的木槿色披帛,從她身上飄起。看似普通裝飾的披帛,瞬間變長。猶如一條靈蛇,與音浪一起,重重擊打在白虎的屏障之上。
僅用一下,屏障直接碎裂。
屏障之內的雲霧已經濃的猶如一潭的白色雲海,用肉眼,根本看不清裡麵的任何東西。隨著屏障的碎裂,邊緣處,向外緩緩飄散,
披帛揮舞,掀起一道風浪,吹向濃霧。
但那看似輕盈的雲霧,僅僅是原地上下翻滾了兩下,便恢複原樣。
見無法將霧氣吹散,玉柳兒柔媚的聲音,在鬥獸場內響起。
“屏障已破,能動的,就自己出來吧。”
青黛與白虎早已變成小形態,正想混著一起出去,就聽到玉柳兒又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把你們的妖獸收回靈獸袋,否則誤傷了,可不能賴我們了哦~。”
話音剛落,一道道音浪,鋪天蓋地的從馮阮手中滑出。
但精準的繞過了在場所有修士,衝著靈獸而去。
那幾位靈獸還在外麵的元嬰修士,連忙將靈獸召回。青黛和白虎卻冇有彆的辦法,也不敢使用妖力,怕被髮現的更快,隻能倉皇靠著身法躲避。
青黛一邊躲閃著向剛剛看到荊止戈的方向跑去,一邊探著信子四處尋找著無憂。無憂確實擅長隱藏,在有土地的地方,隻要她想,就很難被人發現。
正找著,忽然感覺身下一空,掉入一個坑裡。
“青黛!我挖了個洞,咱們從下麵出去。”
無憂此時滿身都是土,像個在土堆裡打過滾的雜毛小狗。她輕輕叼起青黛的身體,轉身就要往洞的深處跑。
“不行,白虎還在外麵。”青黛扭身從無憂口中滑出,“你能把它也拉進洞裡麼?”
“能。”
無憂並不想救白虎,因為他騙了她們,還把青黛打傷,這讓她覺得白虎很壞。
雖然她很想問為什麼,但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不是能聊的時候,所以還是先救下來再說。
很快,無憂順著土找到了白虎的位置。
並不是很遠,她控製著土地,破開一條地下通道。正要將白虎像青黛那樣,把他拽進土中時。
一抹木槿的顏色,落在白虎麵前。
那個化神期女修士,找到他了。
青黛也看到了,已知無法將白虎救回,隻能另想彆的辦法。
“無憂,你去找荊止戈,讓他試試能不能勸那音修收手,我在這裡幫白虎。”
無憂的小爪子緊緊抓著蛇身,圓圓的獸瞳一眨不眨的看著青黛。“我們一起,我在這裡幫你!荊止戈、荊止戈他,應該也會想辦法的吧!”
“無憂,我們不和她打,我就是幫白虎逃脫。我怕荊止戈會直接進來,你去幫我去找他,儘量勸阻來的修士就好。”
見無憂還在猶豫,青黛將蛇身從小狗爪下抽出,推著她往洞的深處驅趕。
“放心,我幫白虎逃走後,很快就去找你們。”
白虎不能被殺,天道沉睡,再孕育一隻,不知又要等上幾千年。
為了天道,也必須救。
無憂咬了咬牙,聽從青黛的勸說,轉身向著洞的另外一頭飛奔而去。
她要去找荊止戈,找那些被青黛救下來的修士,讓他們一起勸這兩人停手。
荊止戈在聽到那女修,讓場內的人將靈獸收起時瞬間,立刻禦劍,飛至無憂宗那懸停在鬥獸場上空的軟榻旁。
但那化神期修士的速度更快,已經進到霧中。
荊止戈隻得先對還在彈琵琶的男子,匆忙行禮並尊敬道,“前輩,還請停手!”
嫵嬌女聽這聲音,扭頭看去,瞬間驚喜道。
“荊哥哥!你也在這兒啊~!”
荊止戈詫異的看向那位女子,卻並未能將其認出。
“我,嫵嬌女,嬌嬌呀~!”嫵嬌女摘下麵紗,露出整張俏麗的小臉兒。
荊止戈頓了頓,彷彿恍然將人記起,禮貌道。
“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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