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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

“周舟你到底怎麼了？”同桌叫了她三次，才把她的魂給叫回來。

“怎麼了？”

“老師都看了你好幾次了，你今天狀態不太對呀。”同桌一臉擔心。

周舟看著同桌，又想到了黃河橋的話。

“我和你講一個故事吧，”周舟突然叫住同桌，“有一個窮人連飯都要吃不起了，他手上隻有一個對他很重要的木盒子，他打不開那個盒子，盒子裡麵有什麼東西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一個富商出一千萬買那個木盒子，不僅能解決他的吃飯問題，還能給他未來多加了一層物質的保障，你說他要不要賣給那個富商呢？”

“要我說肯定賣呀，盒子雖然重要，但他都要餓死了，盒子和命，肯定生命更重要啊。”同桌說得很隨意，周舟卻思考了起來。

“所以為了那一千萬，你最終以高考狀元的身份報了那所學校。”牧黎聽到這裡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周舟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高考前他先給了我500萬，我用那500萬還完了所有的債，隻是我冇有想到……”

“你冇有想到因為高考狀元的身份，突然報了這麼一所學校，而且分數線也不是很高，很多人衝著你去了那所學校，他們怎麼也冇有想到會是那樣的結果。”

周舟終於忍不住捂臉哭了起來：“是我害了他們，我本來以為我報完那所學校，後麵我再申請退學，那樣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可我冇有想到他們會跟著我報了那所學校……是我害了他們！”

黃河橋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個成績很好的人，突然報了一所名不經傳的學校，而且還不是被逼迫的，那麼其他人就會認為那所學校一定有他的魅力所在，自己的成績夠不上重點大學，那跟著狀元去一所自己分數線夠得著的學校也不虧，可是他們冇有想到，那裡根本就不是學校，而是困住他們的牢籠。

“學校高層一直卡著退學申請，就連我都冇能退學……”周舟止住了波濤洶湧的情緒，“我恨他，但是我冇有資格，如果不是因為我一時的鬼迷心竅，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到那種地步……”

看著周舟如今的樣子，牧黎也知道她過得很不好，可能是對於那些同學的愧疚，她不敢有新的開始。

“你還有贖罪的機會，讓黃河橋受到應有的懲罰，還他們一個公道。”

周舟看著對麵眼神堅定的牧黎，她沉默了一瞬：“你想要我怎麼做？”

“幫我找到那些受害者，那些願意出庭作證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周舟畢竟在那個學校待了幾年，她肯定也是認識一些受害者的，雖然他自己也可以找，但是他想拉這個女孩子一把。

“好。”周舟表情變得堅定，

“到時候再聯絡。”牧黎告彆了周舟，剛剛回到車裡，就接到了他的大學教授的電話。

“小黎，聽說你去當老師去了？我突然被返聘到盛洋高中，是不是你乾的？”教授之前是G大的數學係院長，前陣子剛剛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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