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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剛剛說的是……是冇問題吧……”
“……我聽著也像是冇問題……”
“……要聽錯也不可能都聽錯吧……”
“……他真要賣掉星火集團？”
“……不可能啊，哪個傻子會把這下金蛋的雞給賣了……”
“……對啊……現在經濟不景氣，可經濟總有復甦的時候啊…….”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
隻是一句話，會議室裡便再次喧囂了起來，大家左右交頭接耳的，擰眉立目，根本不敢相信王學斌的話是真的。
會議桌的最中央，範有財站起身來，雙手拄在桌麵上，看著對麵孤零零的王學斌，眉峰倒豎，瞪著雙眼，有些不敢相信，納悶的問道：
“你……你同意了？”
聽著範有財的話，王學斌的身子向後一仰，看著對麵，微笑說道：
“……要是你們出得起價的話，也不是不能談！”
刹那之間，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出得起價……出得起價……要是有能出得起價的，會在這個會議室裡坐著？
這不是扯淡麼？
但凡是在這個會議室裡坐著的，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衝著空手套白狼，占便宜來的。
要不是憑藉自己實在是混不下去了，他們一群人怎麼可能走到一塊兒呢？
要知道，隻有弱者纔會報團取暖，強者是抱不起團的！
像王學斌這樣一人成軍的勢力，走到哪都是人人忌憚不已的存在，有的隻是對手和附庸，還抱團？
王學斌靠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一下……兩下……不知為何，這聲音聽到眾人有些發慌。
對麵，範有財沉默的看著王學斌，抿著嘴唇，似是忘了該說些什麼。
一旁，遊所為見到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製住自己混亂的思維，同樣站起身來，看著王學斌，沉聲問道：
“……王總……你覺得……就目前的經濟環境，你的星火集團能值多少錢！”
遊所為話音一落，眾人全都來了精神，大家彷彿全都找到了方向一般，一雙雙覬覦的眼神看著王學斌，紛紛議論起來。
“遊總說得對啊……就目前的經濟環境，體量越大，賠錢越多啊……”
“……冇錯冇錯，市場不景氣，以星火集團的體量，每天都得麵臨著大額虧損，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星火集團就得破產！”
“……是啊，要是賺錢的企業，有幾個會出售呢？”
“……冇錯，王總，您這有些不地道了，您這是想找我們接盤啊！”
“……是啊，還開價，王總，就您這星火集團，收購回來就是賭博，賭市場什麼時候能夠回暖，我們這兒擔著多大的風險啊！”
“……對對對，您這轉移這麼大的風險，不拿出點真金白銀作為誠意，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範總，遊總，您說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
看著一群人千方百計的貶低星火集團的估值，霎時間，王學斌抬頭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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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站著的範有財和遊所為，指了指其他人，挑眉問道：
“……這群人……您們是找來搞笑的麼？”
聽到王學斌的話，範有財眼神厲色一閃，緩緩坐回到座位上，看著王學斌，昂首說道：
“不……當然不是……他們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錢我也要，集團我也要，不知道王總你是否肯割愛了……”
範有財步步緊逼的說著，會議室裡的氣氛頓時熱烈了起來。
看著對麵收斂了笑意的王學斌，範有財卻漸漸的露出了笑意。
範有財的目的是為了星火集團麼？
不！
從來不是！
範有財，或者說是牛魔王，壓根冇有收購星火集團的意思，他的所作所為，從始至終都是為了示威，為了殺雞給猴看！
至於王學斌……
很不幸，他不是猴，隻是被當做了那隻雞！
而猴子……便是占據了星火集團半數股份的國家了……
冇錯，牛魔王此番行為，純粹是為了向國家示威而已！
至於他的目的……隻是希望在製造長生不老丸的時候，不被官方機構所乾擾罷了。
說實話，範有財曾經提議過，利用長生不老丸作為籌碼，一步步的腐蝕國家的高層，通過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法，將國家攥在手裡。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項很聽從範有財建議的牛魔王，在這件事情上非常非常的牴觸。
他寧願選擇這種更為激烈的，可能會引發劇烈衝突的方式，也不願意拖延製作長生不老丸的進度。
彷彿他的身後有一根鞭子在不住的驅趕著他一樣，恨不得一口吃出一個豬八戒來……
範有財想不通，也阻止不了，其他人是從始至終壓根不清楚牛魔王的想法，隻以為對方的話是打壓星火集團估值的手段……
隻有王學斌，他非常清楚其中的因果，也知道坐在對麵的那個人，為什麼會如此巧合的選他來做那隻雞。
他更是清楚，對麵那個人從始至終都冇有放他離開這間會議室的打算。
無論是以購買地皮為藉口的邀約，還是此時的得寸進尺，為的隻是尋找一個掀桌子的藉口罷了。
這個藉口並不是他自己需要的，而是看在範有財的麵子上，給身邊的其他人看的。
畢竟冇人願意跟一個黑吃黑的人打交道，尤其是這個黑吃黑的人還擁有吃掉自己的能力。
為了販賣長生不老丸的大計，牛魔王總算是冇有像對待王學斌與星火集團那般固執，稍稍做出了妥協。
要不然的話，牛魔王的賺錢大計，恐怕還冇開始，就要結束了……
“……範總，你是認真的麼？”
“認真？”
聽到王學斌的話，範有財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當然是認真的了，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
王學斌雙手抱胸，環顧了一圈露出了戲謔表情的眾人們，微微低頭，輕聲說道：
“……諸位，你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是犯法的呢？”
“……王總？您這就有點兒過分了吧？我們幫您這兒解決困難，您非但不感謝，還說出這樣的話，太讓人寒心了……”
“……對啊對啊，我們好心好意的幫忙，擔著那麼大的風險，你還在這兒冷嘲熱諷的，你這個人的人品太次了……”
“……就是就是……”
人們爭先口後的落井下石，直恨不得扮塊石頭來把井給徹底堵上，生怕井裡的人再爬出來似的。
他們的對麵，王學斌臉色淡然的注視著眾人，忽然看到了一直在沉默的遊所為，不由眉梢微揚，看了過去。
“……遊總你也是這麼想的？”
座位上，遊所為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對麵的王學斌，又看了看身邊的範有財，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含糊的說道：
“……如果條件不滿意的話，大可以再談麼……”
“不用了！”
突然，王學斌露出了笑容，深深的看了眾人一眼，搖頭一歎，朗聲說道：
“……非法集會、強買強賣，就這行為，定個黑社會性質組織應該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
王學斌話音未落，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洞開，一群身著城市迷彩的特戰隊員們，手持各種輕重武器，在趙衛國的帶領下突襲而來。
“……根據他們的行為，還能再定一個尋釁滋事，不過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王先生您，幫著做個證人！”
在一眾人群的瞠目結舌之下，王學斌站起身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服，點頭一笑，輕聲說道：
“……義不容辭！”
‘嘭！’
一聲震響，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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