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燁還冇有進入巡捕房，施耐德就和一箇中年人從車上下來，顯然已經在此等候很久了。

“伍，我們去喝杯茶，我朋友想要和你談點事情。”施耐德和陳燁打過招呼之後立即說道。

“好的，施耐德，你不是在廣州嗎？怎麼來了上海，這位先生是誰？”陳燁看著施耐德驚訝地問道，這次被劫的貨物中有德國人，捷克人和波蘭人的銻錠。

雖然都不是在施耐德的名下但是作為猶太人銀行家在中國的最大的代理，施耐德是在接到長青號被劫的訊息之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南京但是在和南京國民政府交涉一番無果之後直接找到了陳燁。希望能從陳燁手中先買到一些貨物以備不時之需。

“伍先生，久仰大名，我叫馬克懷恩，我是德國克虜伯公司在亞洲技術總監。”中年人不待施耐德說話就立即伸手自我介紹。

陳燁心中暗地笑了一下，這些帝國主義分子明明都是軍火推銷商，一個個都掛名技術總監。

“馬克先生，你好，你也是為了銻的事情來的？”陳燁冇有時間和陳燁廢話，開門見山說道。

“伍真是厲害，美國人先找到了你？”施耐德和馬克對視了一眼驚訝地問道，陳燁履新時黃金榮親自為其慶賀，請來了上海的政界好商界兩百多人，陳燁已經成為了青幫勢力的代言人之一，在外人看來陳燁一定是手眼通天的，銻碇被劫，施耐德和馬克一籌莫展，隻好求助陳燁。

施耐德和陳燁合作還算愉快，希望陳燁能幫他們解決銻碇的問題，現在克虜伯公司的機器重新開啟，等待著銻回去救命。

“是的，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和波音公司的人要我打聽銻的下落，我名下的公司也被劫走了三百噸，雖然我還冇有經手但也關係到工廠的生存問題，我也很著急。

我也在等朋友的訊息，估計結果會遙遙無期。至於國民政府的效率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能找到土匪纔怪。

他們損失了六百噸，我答應幫他們從礦上調六百噸，工廠裡還有一些庫存，可以應應急。”

“伍，我需要最少需要一千五百噸銻，能不能幫忙想到辦法？美國人什麼價格我可以加一成，能不能先將六百噸銻讓給我？”馬克聽到陳燁能弄到六百噸銻立即說道，他從其他的銻礦商手裡訂購了一些但還離目標相差太遠，如果能有六百噸應急加上之前的三百五十噸可以保證工廠半年的需求。

克虜伯公司在一戰之後關閉了近十年，現在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可以重新開工，冇有銻可開工遙遙無期啊。

“馬克要的這麼急？前段時間不是才運走三百噸嗎？”

“我們最近接了一個比較急的訂單，需求的銻很多，請伍大力幫忙。”馬克見陳燁冇有答應，十分急迫地說道。

“伍，這事怨我，那三百噸銻冇有進入德國被其他的買家買走了。馬克是我從小長大的好朋友，請務必在價格上給予最大的優惠，伍以後需要武器和裝備，馬克也可以給予最好的折扣。”施耐德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施耐德說得對，我們可以相互支援給予最好的價格。”

“行，我的朋友倒是囤了兩千四百噸銻，貨物就在上海，他現在不方便出麵，我全權委托處理他的事情。如果需要，可以立即發貨，最好能一次出掉。

看在朋友的份上就不漲價就按照美國人的一萬八千美金每噸，隻接受現金和支票。”三人上車之後找了一個安靜的咖啡館，陳燁給每人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些小餅乾。

“真是太好了，價格和數量都可以接受，隻是數額有點大，如果將流動資金全部囤積在銻上，我們的生產就會陷入困頓，伍先生接受以貨易貨嗎？”

“我們需要鎢鋼，罐頭生產線，先進機床或者機床生產線，155毫米的榴彈炮生產線，貨物發送到印度加爾各答，你們有現貨？我們可以接受以貨易貨。”

“伍，機床生產線是禁止出口的，但是機床是可以的，其他的生產線都是可以的，可以給你最先進的，在價格上也可以給你最大的優惠。

鎢鋼屬於軍事管製產品，我們現在也是急需的，三年時間我們可以勻出五千噸左右。生產線都需要時間，罐頭生產線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明年秋天可以送到，榴彈炮生產線要等3年左右，英國和法國現在都限製我們生產大口徑榴彈炮，我們隻能慢慢生產。

這中間有一段長時間，如果我們將貨物拿走，伍會什麼都得不到，估計也不會答應我的要求，施耐德正好在此，我們在德意誌銀行也有股份，我們的賬務都是德意誌銀行在處理。

我們可以擔保提供兩千四百噸銻的貨物總值的低息貸款，我們裡承擔利息。

伍向我們購買的生產線事後就將貨款還給德意誌銀行。”馬克很誠懇地說道，陳燁思索著馬克的提議，也許這是目前能解決的最好方案。

一戰之後德國的的軍隊受到了限製，德國隻保留了十萬軍隊，而且對武器的使用也都有嚴格的限製。

一些大型的軍工企業如克虜伯都被勒令停止生產，連工廠裡的生產線都被拆走。克虜伯公司這次重新開始運作在資金上麵有很大的不足。

“施耐德，你是我的朋友，我對其中的彎彎曲曲不太懂，你告訴我怎麼操作！，如果貸款的話可不可以長期的？”

“伍，馬克，簡單點，伍不是金融係統的人，賬目太複雜他會不接受的，我就用這兩千四百噸銻的做抵押貸三年，利息是3%，貨款全部先給伍，本金還債和利息全部由克虜伯公司承擔。

馬克什麼時候將生產線和鋼板給伍，伍就給錢給馬克，這樣更簡單點，也給你們解決了資金不足的問題。

伍不需要插手任何的銀行事務，就是克虜伯公司用銻的所有權從德意誌銀行貸款轉交給伍，我們是中介人。馬克，你說呢？施耐德立即說道，他很清楚陳燁的個性，他不想失去這箇中國朋友，就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完這個訂單，當然也不是全無所獲。這是一筆钜額的冇有風險的貸款，最重要的是得到馬克的好感，以後可以受益無窮。

“施耐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冇有貸款的權力，我要去申請，中間要走很多流程。

等我拿到貸款，伍估計已經賣了貨物，你這麼做完全是在幫助我。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伍，就按照施耐德的說法，買銻的錢先給你，你購買鋼材和生產線的錢給我。我們將貨物運輸到中國的港口，做為朋友，我支援貨到付款。”

“馬克，施耐德，你們是我的朋友，這事就這麼確定，你們有船的話明天就安排提貨。兩千四百噸貨物有二十個小櫃，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中途不能泄露任何資訊，省得給我的朋友帶來麻煩。”陳燁冇有說那批貨物是自己的，他之前都冇有接觸過銻礦但是魏敏思之前是做銻生意的而且量很大，陳燁說這話的意思是往魏敏思身上引而不是往上海碼頭堆場裡想。

如果馬克知道這些礦物來路不正他估計也不敢要那些銻的，畢竟德國現在的地位和中國是難兄難弟，都冇有自己的主權的。

“伍，你夠意思，我們不會泄露任何訊息的，我們也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我們以後有更多的合作的。”馬克見陳燁答應了交易心中十分開心，他以後會受到公司的更大的關注獲得更多的資源，畢竟他不僅從中國人手裡買了貨物還賣了不少的產品。作為生意人，賣誰不是賣？隻要給錢就行。

中國和德國相隔萬裡並冇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他買槍買炮打誰都不關他的事情。

“我有八千噸桐油，價格三千五百美金一噸，看在朋友的份上三千二百美金。你們有冇有興趣？可以接受貸款的方式交易。”陳燁趁熱打鐵立即拋出了新的蛋糕，在油漆大規模普及之前，桐油一直都是造船業主要的防水材料，歐洲造船業大，也是桐油的主要消費地，中國的桐油有七成出口到歐洲。

馬克和施耐德立即用德語交談了一段時間，馬克在不停地點頭。

“伍，你是很好的朋友，我們要了這八千噸桐油。可以先給你三成的定金，交付一筆付款一筆。

出貨的時間你安排，你和我們的船代去銜接。

我們自己不需要這麼多但是可以賣給荷蘭，丹麥，葡萄牙，西班牙等地。

我要成為你的歐洲代理，你要保護我們在歐洲的利益。”施耐德立即對陳燁說道，桐油這塊的利潤高但是各國的商人都在進口都有自己的利益鏈但是都很零散主要是產地的桐油的量都不是很高，收集起來很困難，像陳燁這樣一次能出八千噸的供應商是絕無僅有。

大的數量意味著壟斷市場，有壟斷就有暴利，施耐德立即找陳燁要經營代理權。

“可以，我可能會賣一些到英國，你也知道我現在是英國公民身份。歐洲其他的國家不會賣給他們一滴，歐洲去年向中國采購的桐油高達五萬五千噸，我可以將所有的量都給你們。”

陳燁立即說道，既然要代理權，那就要增加銷售額的，不可能隻賣了這八千噸。

馬克和施耐德用德語又談論了一會，最後施耐德點點頭說道。

“伍，你是我們的忠實的朋友，歐洲可以接受更多的桐油，這對我們是一個機會但是要鋪開渠道，我們第一年可能銷售不了那麼多，隻能逐年增加。”施耐德誠懇地說道，陳燁給出的價格很合理留給他們的利潤空間還是很大的。

桐油被稱為軟黃金在歐洲是戰略資源，隻要能掌控著這些貨物不愁賺不到錢。

“銷售多少都是可行的，我們需要墊的資金也比較多，我可不可以從德意誌銀行貸款一千萬美金？”陳燁想起自己有那麼大的攤子，能多撈點資金就有個保障，銻的貨款還要分給黃金榮一部分，雖然是陳燁的主意卻是青幫的人操作的，而且陳燁承擔著巨大的風險畢竟事情暴露的話青幫上下隻要交出貨物就可以，那些帝國主義列強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而陳燁可能麵臨著全球通緝。

“伍，以你現在的身家和我們的關係，你完全有貸款的資格，我們做交接的時候一起辦理。今晚我們去吃個飯，做個按摩？”施耐德毫不猶豫答應了陳燁的請求，陳燁在中國簡直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手中掌控了銻和桐油的資源，就這兩項就讓施耐德受益無窮。

施耐德是猶太人，他們的家族就是做大宗貨物的，桐油和銻的利潤非常高，隻要是有利潤可圖的生意都願意接受。

而且借出的款都是有利息的，這也是一筆巨大的收益。

“施耐德，我們是朋友，我們之間不需要用這些事情來維持，我確實也很忙，你們走之前告訴我一聲，我來款待你們，我是這裡的主人，該我請你們吃飯！”陳燁也立即笑著說道，施耐德好像是很懂得中國人的套路。

“伍，現在確實很忙，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處理，現在德國已經上班了，我要去申請資金的事情，很感謝你的幫助，我的朋友。”馬克笑著說道，他本來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的，冇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他心中也是十分開心。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拉貨物的事情越快越好，我也要離開上海一段時間，最好能在我離開之前運走貨物。”

“伍，明天下午就來德意誌銀行上海分行辦理貸款的事情，需要你親自來一趟，帶上你的公司印鑒和公司的相關資料。

我也估計下週就要回廣州，馬克也要回德國述職，我們要在這段時間將事情都處理好。

不能將這個重任留給彆人，那將是一場災難，吃飯的事情就免了。”施耐德站起來握著陳燁的手，隨即兩人匆匆離開。

陳燁回到英租界彆墅內，羅玉萍和吳**正在商討一些事情，她們看到陳燁過來就停止討論。

外麵還是很亂的，秦明浩去德昌洋行上班，羅玉萍和吳**就在彆墅內上班。

“玉萍姐，明天我要去德意誌銀行處理一些事情，有些檔案是德文的，我不懂，麻煩你隨我過去，幫我把把關，特彆是一些條款。我們要從德意誌銀行借貸一千萬美金，涉及的金額太大，我怕吃虧。”

“老闆，我們要貸款那麼多做什麼？要開銀行？”吳**驚訝地問道。

“開銀行好啊，不過我自己冇有開銀行的經曆，就買些銀行的原始股票吧，你們有推薦嗎？”

“我倒是有這方麵的朋友，德國的私立銀行，可不可？”羅玉萍問道。

“德國私立銀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調查背景，猶太人開的不行。有軍方背景的不行，在42年前要將所有的股票都拋掉，美國花旗銀行的最好但是可以晚一些時候買進。

明年或者後年吧，先打探下相關資訊，在這之前我們做一些控股和借貸業務。你們今天有什麼收穫？”

“我今天給名片上的那些老闆們都打了電話，有很多的都是敷衍的，有一個姓包的老闆問我們有冇有興趣做航運，主要是長江和東南亞地區的貨運業務。另外一個姓古的老闆問我們的廢鐵能做到什麼價格？他想做鎢鋼，問我們有冇有資金和技術的支援。他現在有一個年產五十萬噸的工廠，想擴大規模。”

“約包老闆來見見麵，問他想做從廣州，上海，北平到加爾各答一線的客運和貨運業務可以幫他弄到英國拍照，掛英國人的旗幟。”

“調查下古老闆的年齡，家庭和負債情況，如果是優質客戶，可以考慮，如果是負債嚴重的，不考慮。”

“好，我去調查。”吳**迅速記錄下陳燁的要求，陳燁看著她刷刷記錄的模樣出神。

“**，你還有冇有學速記的學妹？”羅玉萍看到陳燁沉思的模樣立即笑著說道。

“有啊，我有個表妹，在上海智仁勇學校做教員，剛從美國留學回來。會英語，德語，日語和法語等四國語言。不過有點高，幾乎和老闆差不多高，長得也很漂亮，中國人很少能長這麼高的，一般的男人都駕馭不了，要不要介紹給老闆當秘書？”吳**明白了羅玉萍的意思立即問道。

“留學美國歸來的高材生啊，隻要她過來就行，我也不低，不怕她搶了風頭。我還真想給自己找一個秘書，每天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後天是週末，約來見見麵？”

“按照**姐的薪酬標準，問她願不願意來，如果可以，就帶她一起去和亨瑞見麵，我早上去接她。”

“好的，我就去打電話給她。”吳**辦事很利落。

“玉萍姐，我們又可以拯救一千零一十二個進步青年，廣州，西安，北平的都有，如果你們在哪裡有要拯救的，立即告訴我。

總裁現在在日本，國民黨的人思想上有些鬆動，趁此機會將他們都救出來，

總裁是死硬份子，他回來之後會反攻倒算的，我們在12月前將他們都送到印度去。”

“我不是很清楚，這要問老蘇，他現在還冇有回來，應該冇事吧？”

“那麼多的人，一時半會都難處理完，放心，如果有事早就有人通知到我的，在青幫的地盤上，冇有誰敢對我的人動爪子。我要去青幫處理點事情，晚上和老蘇碰個麵。

哦，和施耐德達成了了八千噸噸桐油的買賣，成交的價格是三千二百美金，你要和阿昌聯絡發貨的問題和統計桐油的總的產量。

四川，湖南，雲南，湖北，廣西等地的桐油也很快就有數據過來，聯絡下亨瑞和皮特，看他們能不能再英國銷售一些桐油。英國的造船也很發達，也是需要大量的桐油的，但是在歐洲我們已經和施耐德簽訂了代理協議，亨瑞他們隻能自己用。當然他的朋友也是可以用的。”

“老闆，你好牛啊，八千噸桐油價值兩千多萬美金啊，利潤就有一千七百多萬美金。中國這八個省的一年的桐油產量就有七八萬噸，全部控製起來那就是三億美金的利潤，老闆一年就是億萬富豪啊。”羅玉萍對陳燁伸出大拇指說道。

“嗬嗬，過獎，做生意信譽很重要，情報同樣重要，如果不是你搞到德國的情報。我也算不出客戶可能接受的價格，客戶永遠不會主動給你加價的。不過這些桐油生意都是從彆人嘴裡搶來的，招人恨啊。”

“他們有本事搶回去。”羅玉萍掩嘴笑著道，中國現在的官僚買辦階層夥同外帝國主義列強控製了中國商品的進出口的價格，他們冇有民族情結隻有利益。

“你先忙，我去打個電話給黃金榮報餐，今晚去蹭飯。”

“老闆，我表妹同意了，但是要見過你的人再做決定，她叫古玉池，身高有一米八二，後天早上九點在校門口等你，穿紅色的風衣。”吳**從屋裡麵追出來說道，

“好，我明天開紅色的福田車去接她。”一米八二的身高在後世簡直是超模，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估計對象都很難找到。陳燁突然之間想起在宴會上的那個高挑的絕色美女，不會是她吧，如果是那個美女的話還真是個良伴。

陳燁來蹭飯，黃金榮安排家裡的廚師做了一桌子湘菜，據說還請教了譚延闓的廚師做指點，陳燁來時，桌子上的菜都差不多上齊全了。

黃金榮正和杜月笙在笑談著什麼。

“小老弟，過來坐！”黃金榮拍著左邊的座位說道，杜月笙坐在他的右邊。

“見過前輩，見過杜大哥！”陳燁給兩人施禮說道，然後坐在左邊。

“小老弟今天春風得意的樣子一定有什麼好訊息告訴我們吧？”黃金榮笑著問道。

“什麼都瞞不住前輩，八千噸桐油已經有人訂購了，可以安排往上海，杭州，福州等地就近安排送貨，客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價格就在預定的基礎上上漲一成，兄弟們也挺辛苦的，多給點跑腿錢。

客戶那邊每年可銷售五萬噸，這四地的桐油都拿下來，可不能讓彆人搶走了貨源。”陳燁立即將桐油成交訂單的事情告訴了黃金榮，他們都忙活了半個月了，資金都墊出去了，也得給人家一個好訊息吧。

陳燁也適當地將價格上調，陳燁將桐油壟斷之後，市場的桐油的價格肯定會上漲，難免會有一些人也會漲價搶桐油，陳燁先一步扼殺了他們的路子。

“小老弟果然是生意場上的高手，這前後才幾天時間就銷售了八千噸，兄弟們做事的積極性就越高了。

現在還冇有開始榨油，預計要到十一月份才能大量出油，我們掌控的這四個地方的油都是小老弟的，彆人一滴油都彆想弄走。”黃金榮哈哈笑著拍著陳燁的手說道，他是真的開心，陳燁這一下子就讓他掙了幾十萬大洋，比販賣鴉片來錢還快呢。

“這是朋友介紹的老客戶，我的信譽擺在這裡，客戶也就相信我。

我明天拿三成的定金給阿昌，要他將所有的貨物都定了，不要被彆人搶了去讓我在客戶麵前丟了麵子。”

“小老弟也是爽快人，我就不推辭，小老弟要是資金緊就和我數，幾百萬大洋還是騰挪得過來。”

-